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醫院內,看着B朝裏面的小嬰兒,我的眼角留下一道淚水。
我媽媽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茵茵……”中年女人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到了母親,只能夠強扯出一絲笑容,“放心吧,媽,我沒事。”
可母親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都怪我,當初怎麼沒有更加強硬一點阻止你們在一起……”母親捂住了嘴,身體不斷顫抖。
我的爸爸在我還沒有出生之前就車禍身亡,這些年都是母親獨自一個人撫養我長大,平日裏面對我有求必應,十分疼愛,唯獨我想要和陸毅年結婚這件事,她第一次說出了反對。
我還記得當初我第一次帶陸毅年回家,在男人走後,媽媽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茵茵,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他並不適合你。”
“他看向你的眼神沒有愛意……”
而與此相對比的是,我對陸毅年狂熱的喜歡和追求,甚至願意陪他白手起家,喫那麼多的苦頭。
我原本考上了京都公務員,有着穩定的編制工作,媽媽對我也是充滿驕傲和期盼,可是我卻爲了陸毅年直接辭了編制,下海經商,這也使得她生氣了好久。
但最後還是拗不過我,給了我她大半輩子的積蓄,想讓我的生活過得好一點。
六年前的我不以爲然,堅信總有一天會感化陸毅年,所以願意爲他鞍前馬後,和他同甘共苦,終於等來了他的求婚。
可是莫心心一回國,男人卻奔向了她。
這一切彷彿都像是嘲笑着我當初的愚蠢,這麼多年的婚姻也不過就是一場笑話。
“媽,我要和陸毅年離婚。”我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剩下的疼痛還沒有消散,卻抵不過心中的痛苦極限蔓延。
我媽也知道了些甚麼,並沒有反對。
她擦了擦眼角,“好,等你的身體好了,媽媽陪你去一趟民政局。”
陸毅年的電話和微信被我拉入了黑名單,這段時間他瘋狂打着我的電話,給我發微信消息。
只是我現在的手機都在媽媽的手上,她不想要任何人耽誤我的療養。
媽媽早就看陸毅年不順眼,知道我落到今天這個局面,大部分的原因都在陸毅年身上,更是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他的任何電話和短信。
直到一個月後,我身體好了很多,在媽媽的陪伴下,從療養院走出來。
“喲!這不是以前的夏經理吧?”我正準備來公司找陸毅年,突然聽到了一句陰陽怪氣的聲音。
我立刻轉過頭去看。
是沈怡,之前也對陸毅年有過點心思,只是被我看穿了,又加上新仇舊恨,我把她發配到了偏遠部門。
就算是要離婚,我也輪不到某些準備當第三者的女人們嘲諷的份。
我轉過身去看向她,語氣兩撥千金,“沈主管回來了?我在總公司已經很久沒見到過你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可得好好玩玩。”
“畢竟之前公司把你派到疆域沙漠那裏,你在那裏好像待了兩年吧?不知道這兩年怎麼樣?”
我假裝打量了她兩下,微笑,“好像黑了不少。”
聞言,沈怡的臉色難看,但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發現電梯旁邊只有我們兩人之後。
沈怡這才壓低了嗓音,語氣有些惡狠狠的,“夏茵茵,你以爲自己還算是陸氏集團的甚麼東西?!陸總身邊早就有新的人了,甚至有員工不小心撞見他們在休息室滾牀單。”
“你以爲你還是陸太太?!陸總早就把莫心心安排到自己身邊當貼身祕書了,等你被掃地出門了,就甚麼也不是!”
聞言,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我,面色不動,“這就不勞煩沈主管的操心了,就算是我和陸毅年離婚,你別忘記了,這公司也有我的股份。”
我冷笑一聲,“離婚算甚麼?無論是甚麼莫心心、沈心心,我的地位能是你們能夠動搖的?我得到的錢是你一輩子工作都賺不到的!我無需勾引、依靠誰,做誰的太太,我本身就是富豪!”
這句話,狠狠地踩在了沈怡的死穴上,女人面色頓時猙獰起來。
看着電梯門開,我懶得理會她,直接走了進去。
等我打開陸毅年辦公室房門的時候,陸毅年正和莫心心吻得難捨難分。
男人不經意之間看到我,這才猛地推開莫心心,慌慌張張地想要跟我解釋:“茵茵,不是你看到這樣的,我剛纔不小心喝了點酒,把她當成了你……”
陸毅年找的這種藉口真是蹩腳,這種鬼話,也只有鬼會信了。
“我不關心你們在做甚麼。”我冷淡地開口,看着莫心心又裝扮起來楚楚可憐的模樣,只覺得眼前的兩人一樣作嘔。
“茵茵。”陸毅年有些心虛地想要上前拉住我的手,卻被我避開。
“別碰我!”我冷冷地看向他。
似乎被我的目光所震懾,陸毅年頓住了腳步。
我將一份文件丟在了桌面上,“籤吧,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甚麼?!”陸毅年看着桌面上那份離婚協議書,頓時臉色鐵青。
“夏茵茵,你現在可還懷着我的孩子!還在鬧甚麼?!我已經給了你陸家太太這個身份!你到底還想要甚麼?!”
“爲甚麼說離婚?你難道還不許我在外面玩玩嗎?我的心裏面明明是最在意你的,我不同意離婚!”
我抿了抿薄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笑容,“陸毅年,你不要忘記這個公司可是我們兩個人創立下來的,公司也有我一半的股份。”
“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婚我是離定了,只不過是要不要打官司的問題,而且……”我看着他身後得意洋洋朝我示威的莫心心,她自以爲把我擠走了,她就能成爲富家太太?
我雙手抱胸,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是離婚,這一半的股份錢你也必須給我,要麼我就把它賣給你公司的競爭對手,我相信你的對手一定很樂意……”
“茵茵!”陸毅年終於知道害怕了,他的臉上露出來恐慌,“茵茵,你相信我,我真的和她沒有甚麼……你不要這樣。”
“毅年……”莫心心又在扮可憐。
可是這一次涉及到陸毅年的核心利益,男人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這個白月光,甚至拉開了她的手,想要向我示好。
我快速避開,今天突然過來就是想要速戰速決。
“甚麼也別說了,要麼你乖乖把這一份離婚協議書籤好,要麼我們打官司離婚,當然股份我也會全部賣給你的競爭對手。”我冷笑道。
陸毅年聞言,捏緊了手指。
5
莫心心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發展地步,她以爲我會因爲她奪走了陸毅年而要死要活,卻沒想到我直接來個狠的。
“茵茵,我和毅年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剛纔是意外……”莫心心壓低了嗓音,淚眼朦朧。
我卻只瞥了她一眼,“心心,你這麼會看別人臉色,也應該知道我現在心情不好吧,陸氏集團破產,你小心也當不上富太太哦~”
莫心心的話語一噎,捏緊了手指。
當初對方嫌貧愛富拋棄了陸毅年,和一個富二代出國留學結婚,哪知道富二代突然家中破產,還欠下了高額的債務,莫心心立馬又和前夫離婚回到了國內。
這些事情,我派私家偵探才得一清二楚的。
我猜莫心心肯定不願意嫁給一個窮光蛋吧?
果然,我那句話說完之後,莫心心的聲音小了很多,“我又不是爲了錢才和毅年哥哥在一起的……”
“就這樣吧,陸毅年,給你一週的時間做好答覆,要麼我們法院見,要麼我們民政局見。”我懶得再理會她,直接轉頭看向了陸毅年,渾然不顧他挽留的姿態,語氣冰冷。
陸毅年神色錯愕,似乎沒想到我竟然鬧到了離婚的地步。
他露出一副難堪的臉色,“茵茵,這件事情我們好好商量,你不喜歡我見心心,明天我就讓她從家裏面搬走就好了。”
他自以爲退了一步,給了我一個臺階下,“我承認這段時間我可能有些心浮氣躁做錯了事情,但茵茵,我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你現在肚子裏面還懷着我的孩子呢,你和我離婚了,那孩子怎麼辦?”
莫心心捏緊了手指,忍辱負重,“對呀茵茵,這件事我也有錯的地方,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和毅年能夠好好地在一起,我今天就搬出去住。”
她這種顧全大局的態度,讓陸毅年心疼地看了她一眼,隨後轉過頭來看向我,“好了,茵茵,現在心心也願意搬出去了,那我們以後還是一家人,你懷着孕身體不舒服,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家吧。”
“還有之前那些東西,我還是安排搬家公司的人搬回來吧,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我眉頭緊皺,眼前這兩人莫不是把我當傻子耍?
在對陸毅年沒有感情之後,我的頭腦清晰,“你們這是要轉地下戀情了?心心,你這麼快做好當情婦的準備了嗎?需不需要我把監控裏面你和陸毅年睡的視頻發到公司大羣和網絡上,讓更多的人知道你是將來的陸太太?”
我嘲諷地看向兩人,別墅裏面的管家是我的心腹,我在醫院做完流產手術進行療養的時候,這對狗男女就在我的婚房裏面廝混!
高清的監控攝像頭可是拍得一清二楚的!
這也是我爲甚麼對陸毅年死心的原因。
聞言,兩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夏茵茵!你派人跟蹤我們?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一點也有沒有以前的單純!”陸毅年先發制人,失望地看着我。
我可不會被他的PUA帶偏。
“要麼離婚,要麼法庭見,該給我的財產一分不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話落,我懶得跟這對狗男女多說一句話,轉身便離開。
而此時,莫心心拉着陸毅年的手,臉色慘白。
要是視頻流傳出去,她的名聲就毀了!
一旦被公衆冠上“小三”的頭銜,就算是她將來成爲了陸太太,也不會融進上流社會圈中,關鍵是,她不知道陸毅年到底會不會對自己負責。
該死!
她以爲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全職太太,哪裏知道我還有陸氏集團一半的股權,甚至能夠影響到陸氏集團的發展。
我走出公司大門,覺得一瞬間神清氣爽。
當然,如果沒看到昔日的死對頭的話更好。
6
宋宴時微微挑眉,“不知道夏小姐現在有空嗎?”
我撇了他一眼,當初就是這個人將我和陸毅年約到那家酒吧,看到莫心心的。
宋宴時是陸氏集團的競爭對手,我在沒有成爲全職太太之前,可是跟對方打過不少的交道,這些商戰當中有輸有贏,我可不會輕易小覬眼前笑眯眯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挑,眉眼輪廓立體分明,端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姿態,可商場上幾乎無往不利,儼然一隻笑面虎。
我皺起眉頭,不知對方來意,“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宋少這麼閒情逸致的出來,可不符合你的風格。”
宋時宴目光盯在我身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這不是來堵夏小姐嗎?”
“陸氏集團的股份,夏小姐不如賣給我,陸毅年這麼辜負你,我或許會出個比陸毅年更高的價格,幫助您報復他。”
我心中一震,我前腳剛剛走出公司的大門,宋時宴後腳就知道?陸氏集團有宋時宴的臥底?而且還是陸毅年身邊的人?
倘若是以前,我定然是立刻告訴陸毅年然後清算排查所有高層員工,可是現在我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淡淡開口,“那宋少真是失策了。”
我不喜歡被人算計,造成我和陸毅年今天這種局面就有宋宴時的手筆。
我不會乖乖按他的計劃走,況且要是想要拿捏陸毅年乖乖離婚分財產,這股份最好其實是賣給陸毅年,至於宋宴時……
我微微挑眉,“聽說最近宋總帶回來一個私生子,還是常青藤高材生,宋少不操心操心您繼承人的位置?倒是關起來別人家事了,這可不好。”
這句話可是戳到了宋宴時的心窩子,他的臉色難看起來,聲音也帶上了冷意,“這就不勞煩夏小姐操心了,我想要你手上那一部分陸氏集團的股份,夏小姐開個條件吧。”
我當然不會給算計我的人這一個股份,“那宋少就想着吧!”
話落,我徑直坐車離開。
而在高樓大夏目睹我和宋宴時身影的陸毅年,彷彿想到了甚麼,氣得砸碎了杯子。
“毅年哥哥……”莫心心不懂陸毅年爲甚麼生氣,小心翼翼地開口。
陸毅年卻懷疑到了莫心心身上。
我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他一把死死掐住莫心心的脖頸,“是不是宋宴時派你過來的?!”
莫心心分寸大亂,想要拉開陸毅年的手,她從來沒見過陸毅年這麼兇狠的模樣,嚇得渾身發抖。
“毅年哥哥,你要相信我!咳咳咳!”窒息的感覺讓莫心心驚慌失措,對上陸毅年S人的目光,她終於頂不住招供。
“毅年哥哥,是他讓我只要出現在你的面前,在酒吧裏面……咳咳咳!在酒吧裏面裝可憐,就願意幫我把債務都還清,除此之外,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毅年哥哥……咳咳咳!”
莫心心斷斷續續地說完這些,陸毅年臉色瞬間沉下,他快速鬆開了手。
跌倒在地的莫心心在猛地大呼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然後爬到陸毅年的身邊,抱住他的大腿,眼淚如雨下,“毅年,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甚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陸毅年已經知道自己掉入了宋宴時設下的桃色陷阱,而莫心心就是誘餌。
是宋宴時設下圈套想要離間我和他。
可當他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我已經和他決裂,沒有給他任何挽留的餘地。
莫心心就像是一顆Z彈,只不過爆炸時間的早晚而已,我並不恨她的出現讓我看清陸毅年的真面目,但我也討厭被宋宴時計算。
但好歹多年的情分在,加上陸毅年答應和平離婚,我還是將股份折現賣給了他,看着眼前男人一副大出血的表情,我只神色冷淡。
似乎是看我對離婚波瀾不起,倒是陸毅年先紅了眼。
7
民政局內,我快速拿完了離婚證出來,媽媽在外面等我。
陸毅年上來拉住我的手,眼眸發紅,“茵茵,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我還是會好好照顧你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我甩開了他的手,看着正朝他走來的莫心心面目扭曲,顯然女人也聽到了他的這一番話。
“孩子我打掉了,陸毅年我們斷得乾乾淨淨,不要試圖打擾我的生活。”我甩開了他的手,看着男人眼眸瞪大。
“你打掉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爲甚麼不跟我說一聲!”男人咆哮的聲音惹得路人都忍不住看向這裏。
陸毅年以爲我們兩人之間還有個孩子,自以爲拿捏住我,兩人之間的羈絆不會斷,說不定他還以爲能夠通過孩子把那十幾個億拿回去。
我一句話孩子打掉了,徹底斷掉了他復婚的幻想。
“毅年,茵茵沒孩子了,可是我有了。”莫心心卻喜笑顏開地走上來,親密地挽住了陸毅年的手臂,朝我耀武揚威,“茵茵,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毅年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會感謝你的成全的。”
陸毅年聞言,看向了莫心心,只是臉上沒有半絲高興的色彩,那樣子比吃了翔還難受。
他拉開了莫心心的手,自以爲深情地看向我,“茵茵,只要你願意回來,無論是甚麼人和孩子,我都可以不要,你知道的,我只喜歡你。”
他根本沒管莫心心難堪的神色。
我卻看清了他的嘴臉,陸毅年只不過是想要我手中那筆股份賣掉的錢而已。
“那你去做夢吧!”
我丟下這句話,帶着我媽媽開車離開。
只是陸毅年沒有死心。
莫心心被陸毅年強制帶去呢醫院,我不知道雙方達成了甚麼協議,最後的結果是莫心心把孩子打掉了。
8
我現在很忙。
祕書抱着鮮花走進來,我頭也不抬,“丟垃圾桶。”
祕書有些猶豫,“老闆,這束花不是之前那位陸先生送的。”
自從我和陸毅年離婚後,選擇重返職場,因爲有創業的經驗加上手頭足夠的金錢,我直接開了一家金融公司。
而陸毅年依舊不死心,幾乎每天都派人給我送玫瑰,還試圖想要和我復婚,但我從來都是讓人丟垃圾桶,直接拉黑了他。
如今我的夏氏集團蒸蒸日上,已經在圈內小有名氣,可陸氏集團卻因爲我的離開元氣大傷,甚至被宋氏集團狠狠踩在腳下。
我不知道陸毅年想和我復婚是爲了感情還是利益,但無論甚麼樣的原因,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六年足以看清一個人。
我抬頭看向祕書手中的滿天星和向日葵,神色微愣,隨後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誰送的?”
祕書有些激動。
“老闆,是宋氏集團的公子哥宋宴時,他真的好有紳士風度,還特地等着,讓我一定轉交給你。”
聞言,我皺起眉頭,不知道宋宴時這是在發甚麼瘋,又或者有甚麼陰謀詭計等着我。
正在我思索之間,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赫然是宋宴時的電話。
我冷靜下來,接起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宋宴時帶笑的聲音響起,“夏小姐收到我送的花了嗎?”
“宋少這是甚麼意思?”我看着那束被滿天星包圍的向日葵,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宋宴時笑了笑,“我這裏有個提議,能夠幫助宋氏集團和夏氏集團發展,夏小姐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
我心中計較,“哪裏?”
這就是同意了。
電話那端的宋宴時笑意更大,“明天下午三點,藍山餐廳。”
這是一個公開場合,我不擔心宋宴時對我不利,於是便點頭答應下來。
夜色朦朧,回家的路上,一個跳出來的女人突然攔住了我的去路。
“夏茵茵!”莫心心面色蒼白,身體瘦弱單薄,一臉妒忌地看向我。
我身着黑色職業裝,微微挑眉看向女人,短短一個月不見,對方怎麼變成了這樣?這可比莫心心剛回國在酒吧的狀態還要差。
“不知道莫小姐找我甚麼事情?”
我快速和她拉開距離,看到不遠處的監控器這才心安。
小區裏面也有保安,安全問題不用太擔心,就是不知道莫心心怎麼找到我的住址的,這對我來說可不是甚麼好事。
“你肯定很得意吧,現在毅年圍着你轉,甚至打掉我的孩子,就要和你復婚。”莫心心的嫉妒彷彿凝練成實質,語氣不甘而怨恨。
“你都和他離婚了!爲甚麼還要纏着他?!現在他可是我的男朋友!”
聞言,我戲謔地笑了一聲,“是嗎?我怎麼沒聽陸總說過?既然陸總是你男朋友,那就告訴你的男朋友不要隨便騷擾我。”
莫心心捏緊了手指,彷彿下着很大的決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突然痛哭流涕,“茵茵,我求你了,看在我們從小到大的情分上,求你不要糾纏毅年吧,我現在只有他了,你讓他和我結婚吧,我不能沒有他。”
小區裏面不少人路過這裏,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指指點點,甚至有些人拿起來手機錄視頻。
頓時,莫心心更加來勁了,她言之鑿鑿,潸然落淚,“茵茵,我求你了,你就別糾纏我男朋友了,你現在都從他那裏得到了這麼多的錢,也該滿足了吧?求你不要做我們之間的第三者好嗎?”
周圍的人聽到了莫心心的話,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我冷笑一聲,雙手抱臂,“莫心心,搞這一出想要敗壞我的名聲,我都沒計較你插足我的婚姻當小三,現在你口中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的前夫,到底是誰糾纏誰?要不要我給你理一理?我拿到我應得的離婚補償不對嘛,這麼不平你怎麼不到法官那裏申訴?”
“一個第三者,以爲能夠上位成功,結果還不是現在連個妻子的名頭都撈不到,莫心心需要我把你的醜事一件件說出來嗎?剛纔你說的這些話,我已經報警了,這是對我個人的誹謗,稍後我的律師會直接聯繫你。”
聞言,莫心心慌了,她以爲我不敢把事情鬧大,沒想到我反手報警。
周圍的喫瓜羣衆一看莫心心慌張的表情,頓時還有甚麼不明白的。
“我靠,原來是個小三撬走了人家的老公,還來耀武揚威了?!”
“這年頭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看起來長得人模人樣的,原來是個小三。”
“可真夠噁心的,剛纔聽兩個人還是發小呢,漂亮姐姐這是被髮小背刺了,簡直雙重傷害。”
譴責、不屑、嘲諷的聲音和目光刺激着莫心心的神經,女人頓時落荒而逃。
我明天一大早還有事,懶得跟對方繼續計較。
9
“你看看,這份協議怎麼樣?”
藍山餐廳內,宋宴時將一份文件放在我的眼前。
我微微挑眉,一目十行下去,很快看完。
隨後,我看向了宋宴時,“宋總把這麼大的單子給我這個小公司,有甚麼要求?”
宋宴時微微勾脣,目光直直地盯着我,“我一向喜歡賭,夏茵茵我相信你的才能,這裏還有一份對賭協議,如果你們公司在接下來的兩年裏完成宋氏集團的業績目標,就不會有任何損失。”
話落,他將一份對賭協議推到了我的面前。
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我細緻地瀏覽着這份對賭協議,直到看到違約條件,我狐疑地看向宋宴時。
違約條件是夏氏集團和宋氏集團合併,夏氏集團成爲宋氏集團的底下小公司,要拿走20%的股份,這我沒有任何議異,畢竟機遇和風險總是正比並存,但是另外的附加協議是我和宋宴時的商業聯姻?
甚麼鬼?!
我可不認爲宋宴時會喜歡我?談判時,他恨不得將我身上的利潤榨乾的笑面虎形象早就深入人心。
“對賭協議存在商業聯姻的條款,這在法律上可不會被認可。”我淡淡地開口,“宋少不會不知道吧?”
宋宴時不是傻子,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裝甚麼聊齋。
宋宴時笑了笑,靠在椅背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我很欣賞你能力,相對於感情,我更喜歡勢均力敵的合作伙伴,我也不在乎你的過去。”
我知道宋宴時從小在國外長大讀書,沒想到他思想也這麼開放。
我垂下眼眸,“宋少這麼一表人才,多的是門當戶對的千金想要和宋氏集團聯姻,這份合同我簽了,願賭服輸,只是後面的附加協議,宋少隨時都可以改變主意。”
想要勢均力敵的合作伙伴成爲自己的妻子?我對眼前的宋宴時略帶無語,但是這份合同讓我很動心。
接下來的兩年裏面,我幾乎所有時間都撲在了工作上,因爲是和宋氏集團的合作,我和宋宴時的接觸也越來越多,也慢慢放下對陸毅年和莫心心的關注。
再次聽到陸毅年消息的時候,我已經達成業績目標,成爲了金融圈裏面的新起之秀,而陸氏集團因爲經營不當而破產,聽說是莫心心作爲總裁祕書卻私自僞造文件,轉移走陸氏集團的所有流動資金。
陸毅年發現的時候,莫心心已經攜款跑路到國外,聽說警方好不容易纔將她引渡回來繩之以法,但她已經將錢花得所剩無幾了,陸毅年差點把她掐死,兩個人在法庭上直接對罵打起手來,警察好不容易纔拉開兩人。
莫心心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陸毅年破產流落街頭。
10
再次見到陸毅年,我一身香奈兒套裝,妝容精緻,正坐車等着紅綠燈,猛然撞進了那雙熟悉的眼眸。
陸毅年滿臉憔悴,看到了我,猛地亮起,“茵茵……”
他快步走上來,卻又生生頓住,“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微微挑眉,臉色淡淡,“你說呢?”
他看着我坐着點勞斯萊斯還有舉手投足的優雅貴氣,目光中露出貪婪之色,自以爲深情地道:“茵茵,這些年我其實一直都在後悔,我們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聽到這話的,前面的司機差點沒笑出來。
陸毅年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錢?
“陸毅年,你是當我死了嗎?”突然,一道冷厲的嗓音響起,本來在休寐的宋宴時坐了起來,冷冰冰地看向陸毅年。
陸毅年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紅了眼眶,”茵茵,你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嗎?”
我懶得解釋,等綠燈亮起,直接叫司機開車。
我再也不會回頭。
宋宴時卻擔心地拉住我的手,“別告訴我你還喜歡他。”
聞言,我撇了他一眼,“下個月我們就領證了,別東想西想的,帶壞我肚子裏的孩子。”
宋宴時這才安靜下來,畢竟他也是父憑子貴,不敢惹毛我。
這兩年宋宴時對我的照顧我也看在眼裏,我本來想將那次當作酒後意外,哪知道有了這個孩子,最後爲了這個孩子,加上旁邊不斷展示自己魅力的花孔雀,還是決定和宋宴時領證結婚了。
婚禮很簡單,因爲我和宋宴時都不是喜歡大操大辦的人,加上我又懷孕,更加要小心。
宋時宴的爸媽本來對我也有異議,但奈何宋時宴態度強硬,加上我是夏氏集團的總裁,也就沒說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