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我們家有個規定，家業傳女不傳男。”
馮凱性子軟輕易不會生氣。
但這次他明顯動怒了。
沉着臉二話不說將企圖還想說點甚麼的王馨瑤拽出了包廂。
「幹甚麼，你拉我幹甚麼，馮凱！」
「我不走，我們結婚的事還沒說呢，你不想跟我結婚了嗎馮凱....」
「閉嘴！」
走廊外忽然傳來馮凱一聲爆喝。
我跟桌上剩下幾個人面面相覷，「讓兩位叔叔見笑了。」
「哈哈哈沒事，也是好久沒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了。」
馮凱跟王馨瑤吵架冷戰了。
這是他二十二年的人生裏第一次談戀愛，也是第一次遭遇情感挫折。
自己有房不回半夜蹲在我家門口emo。
「裝癡情種呢。」
「要裝回去你小女友那裏裝哈，我沒空看。」
我解鎖指紋進門。
馮凱喝了酒踉蹌着跟進來一股腦歪在沙發上。
「姐，你說她跟我交往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我踹了他屁股一腳，「挪進去點。」
「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假話。」
我開了罐冰鎮啤酒，仰頭喝了口自顧自給他安慰，
「實話就是她或許喜歡你，但更喜歡你的錢。」
那天家宴過後，
我讓助理調查了王馨瑤的家世和過往。
讓人一言難盡。
王馨瑤原本的家境也不算差，父母做了點生意小有成就，算中等小康水平。
後來她爸出軌，父母離婚。
母親撈了筆可觀的撫養費後，帶着王馨瑤生活，很快跟另一個男人組建了新家庭。
但不幸的是，繼父好賭，帶着她母親也跟着爛賭。
一家子積蓄很快耗光。
王馨瑤剛上大學被迫兼職賺錢養家補貼。
偏偏她這個人好虛榮，明明經濟拮据，可爲了能夠接近富家子女圈層，開通網貸信用卡買各種奢侈品包裝自己，釣凱子。
馮凱就是她成功釣上來的一隻傻白甜。
之所以這麼急着要結婚甚至是獅子大開口地討要高額彩禮，
無非是爲了還那欠下的一屁股債。
之前仗着馮凱毫無底線寵着她纔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
如今馮凱跟她冷戰，已經連續三天沒有聯繫過她，
她這纔開始慌了。
7
因爲不想碰見王馨瑤，
馮凱連着一週沒有回過校外的那間公寓。
王馨瑤找不到人，就四處騷擾馮凱的同學好友，電話消息轟炸甚至去堵人。
他們兩人之間有共同好友，
王馨瑤見人就哭着說馮凱對她使用冷暴力。
一些不明所以甚至正義感爆棚的好友打電話來勸和。
氣得馮凱恨不得將手機關機。
這天中午，他跑到我辦公室來躲清淨。
不料碰上我連熬兩個通宵嚴重低血糖暈倒。
又送了我去醫院。
我在病牀上醒來時正看到馮凱焦急地詢問醫生我怎麼還不醒，「我姐不會要死了吧醫生。」
「閉上你的烏鴉嘴，臭小子。」
我聲音虛弱地罵他。
就不能盼我點兒好的。
馮凱笑得像個傻小子說給我準備了小米粥。
還沒等我開口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接聽完立馬變了臉色，白了幾分，欲言又止地看我。
我猜測估計是跟王馨瑤有關。
「她找你？」
「嗯，馨瑤她.....傷心難過，在宿舍裏差點想不開....」
「哦。」我平靜地問他，「是吞AM藥了還是割腕了？」
「姐......」
我閉了閉眼揮手讓他走了。
不然我怕這臭小子再不走我會跳起來扇他兩巴掌教他清醒點。
氣死我了。
我百分百確定王馨瑤沒事，不過是想哄得馮凱去見她而已。
這種綠茶的手段我早見得多了。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馮凱這一去見她，兩人就又和好了。
馮凱更新了條朋友圈，「離了你，我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愛你。」
我：「.......」
啊，麥艾斯！
通訊錄進來一條新的好友請求。
王馨瑤的。
備註是馮凱女朋友。
8
我通過了她。
但也沒先給她發消息，就看她還想作甚麼妖。
她也很有耐心，每天五條朋友圈一日不落地發。
剛開始是馮凱給她買的早餐、馮凱認真上課的側臉，再然後是兩人出去玩，最後是馮凱睡着時凌亂的頭髮。
王馨瑤再一次向我證明只要她稍微使點手段就能輕鬆拿捏住馮凱。
一週過後，她終於主動找上了我。
「姐姐，我跟馮凱睡了。」
「你還要阻撓我們結婚嗎？」
喲，威脅我。
我眼神冷下來，「怎麼，高利貸找上門了？」
聊天框上的「對方正在輸入中」來來回回持續了十幾秒，王馨瑤最後得意洋洋回覆。
「甚麼高利貸，我有男朋友，還怕沒人還嗎？」
我心裏大叫一聲不好。
連忙切換軟件查詢馮凱近期的交易記錄。
果然看到近幾日他接連有好幾筆大額支出。
每次支出不下五萬。
陸陸續續轉了六次，一共三十萬。
轉入方的卡號持有人就是王馨瑤。
「阿凱這麼愛我，我怎麼捨得跟他分手，以後他可是你們家唯一的繼承人。」
「你說是吧，姐姐。」
我直接S去他們學校並一通電話把他們兩人叫到學校旁邊的咖啡廳。
等人一落座，我將銀行流水證明丟給王馨瑤。
「上週一到週四，馮凱先後給你轉了總共三十萬。」
「這是交易證明，你認嗎？」
馮凱想說話，我一個眼神警告過去。
有馮凱在身邊，王馨瑤理直氣也壯承認，「有甚麼不敢認的，這卡就是我的。」
「行。」
我又從包裏拿出一張紙，「這是借條，籤個字吧，利息按銀行利息來算。」
「你甚麼意思？」王馨瑤滿臉戒備。
反應兩秒後開始輸出，
「這錢是馮凱自願給我的，我憑甚麼要籤？」
「我是他女朋友，以後是他老婆，他的錢就是我的錢，你們馮家的錢也是我的錢，現在不過是先幫我還點債而已，區區幾十萬你至於這麼大題小作嗎？」
「至於。」
雖然區區三十萬在我眼裏不值一提，
但我拿着這錢去做公益做慈善免費捐出去都好過給王馨瑤填債。
我雙手環胸翹着腿，不自覺擺出凌厲的氣場。
「如你所說，馮凱以後將是我們家唯一的繼承人，而你這麼篤定會成爲他老婆，那麼區區三十萬的借條，你還怕沒錢還嗎？」
「再者，如果你籤，我就不反對你倆結婚，怎麼樣？」
王馨瑤戒備的神情有些鬆動。
她狐疑打量我企圖想從我臉上看出點甚麼，但她必定無法找出任何破綻。
我又沒說假話。
終於，
「行。」
她利落簽下名字和保證書，我瞄了一眼提醒，「還有身份證號。」
收回借條時我看也不看馮凱拎起包就走。
馮凱全程被我忽視見狀有些忐忑地叫住我，「姐，你身體好點了嗎，待會兒要不要一起喫個飯......」
「你幹甚麼這麼討好她，以後等你接管了公司，有的是她來討好你！」
王馨瑤見不得馮凱圍着我轉，生氣跋扈地扯了扯他手臂。
我看着她這副小人得意的做派，
覺得是時候讓她見識下甚麼是現實了。
9
我回了趟家把馮凱和王馨瑤的事跟爸媽交代乾淨。
三天後，
我爸媽以他們的名義把馮凱和王馨瑤約出來見面。
有了上次的教訓，王馨瑤這次學乖了。
以爲結婚的事穩了，上來就一副準兒媳婦的殷勤做派。
就差直接叫爸媽了。
「別忙活，坐，小王，這些事服務員做得比你好。」
「你父母呢，還沒見過你父母就談結婚，這不合我們家的禮數。」
談及父母，王馨瑤眼神躲閃了下，支支吾吾簡單帶過。
「我父母常年居住國外，我的婚事我可以自己做主。」
順便轉移話題道，
「我是真心喜歡馮凱纔跟他結婚，以後等他繼承了公司，我會給他生兒子傳承香火，照顧您二老。」
王馨瑤看了我一眼，
「當然，姐姐要是沒出嫁，也是馮家人，我也會一起照顧。」
我：「.......」
我忍不住挑眉嗆她，「怎麼，按你的邏輯出嫁了我就不姓馮了。」
「不然呢，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姐姐雖然還掛着馮姓，說穿了已經是別人家的人了。」
看得出來王馨瑤是真沒覺得自己的話有甚麼問題。
很難想象在如今這個崇尚女性獨立追求獨美的二十一世紀還能聽到這麼裹小腦的窒息發言。
我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王馨瑤這話成功惹惱了我媽。
她打的甚麼主意我們明眼人都知道。
非要把我們當傻子，那我們就親手打破她的美夢。
我媽漸漸冷了臉色，語氣柔和眼神卻犀利。
「王小姐，有個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有個規定，家業傳女不傳男。」
「以後我們家大大小小的集團和公司，全都由琳禧繼承。」
「馮凱雖然是兒子，但他有手有腳家業可以自己掙，你願意陪他從零開始打拼嗎？」
王馨瑤臉上掛着的笑僵了。
她根本不信，以爲我們在演戲。
「叔叔阿姨，你們也沒必要這麼唬我。」
「你們只有馮凱一個兒子，就算你們不重男輕女，但我也不信你們會一點財產都不分給他！」
但面對我爸媽一臉「你愛信不信」的態度，
王馨瑤臉色更加難看，緊抿嘴脣生氣地拽了拽馮凱，
「你說句話啊！」
她以爲馮凱好歹會力爭自己的利益。
但她想錯了。
畢竟當初通過這項決議還有馮凱貢獻出的兩票呢。
「沒甚麼好說的，我家就是這樣，我想要的事業我自己會去打拼。」
「瑤瑤你既然不在乎我家的錢，那我繼不繼承又有甚麼關係，對吧？」
許是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
王馨瑤直接瘋了。
裝不下去了。
她猛地站起衝馮凱大吼，「有關係！」
「你要是早說你家公司跟你沒關係，我至於浪費那個時間陪你玩嗎！」
10
王馨瑤想嫁進豪門做闊太的美夢破碎。
大罵馮凱，兩人在飯桌上當場分了手。
回去後，王馨瑤仍不解氣，以爲我們家就是故意聯手起來排擠她，才自導自演說甚麼「傳女不傳男」，開始在各大社交平臺賬號下哭訴自己的不公遭遇。
視頻畫面裏，她拿出一張懷孕證明。
對着鏡頭聲淚俱下講述她跟馮凱的戀情。
控訴我這個做姐姐的因爲不喜歡她，煽動父母一起棒打鴛鴦，搶走屬於弟弟的財產繼承權逼得他們分手。
這個視頻一出，
許多不明所以的網友在水軍的煽動和帶節奏下，一股腦地站在王馨瑤那邊。
轉向攻擊我們。
帶有#豪門輕視侮辱普通人的階級歧視話題被衝上熱搜。
很快馮氏集團一下子陷入輿論漩渦中心。
這時王馨瑤私下又找到我。
提出要一筆分手費。
一百萬。
因爲她陪在馮凱身邊一個月，需要我們賠償她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
「我懷孕了，還有打胎的費！」
呵，要錢的時候倒是知道找我。
還真是敢開口啊。
集團公關部總監火急火燎地問我如何應對輿論危機。
我笑了笑，「不急，準備場好戲先。」
我以一百萬分手費可以給但要當面給爲由把王馨瑤約了出來。
「還有甚麼好說的，直接轉賬就行。」
王馨瑤口罩帽子裹得嚴實，生怕別人認出她來。
到底誰纔是那個被網暴的受害者。
我指了指桌上寫了一百萬金額的支票，「錢就在這裏。」
她立馬伸手要拿，我按住她。
「別急，先給我看下你的懷孕證明。」
王馨瑤似乎早有準備，揚着下巴拿出一張紙，「給你，拿去。」
我看也不看，抬手叫來家裏的女私人醫生，「一張證明而已，誰知道是真是假，還得醫生親自檢查下我纔信。」
「這是一套驗孕工具，王小姐跟我去趟衛生間吧。」
王馨瑤哪裏會想到這一出。
蹭地站起來疾聲厲色，「我不驗！我就是懷孕了你愛信不信。」
「我的確不信。」
我冷聲道，「要麼驗了拿錢，要麼你一分錢都拿不到，你自己看着辦。」
王馨瑤站在原地僵持着不動。
她當然不肯去。
因爲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就算懷孕，也絕對不是馮凱的種。
馮凱並沒有碰她。
「王馨瑤，我就想問問你，馮凱都沒有碰你，哪來的孩子。」
「我......」王馨瑤緊咬下脣，眼神閃過幾分憤恨不甘，最後終於妥協，「不用驗了，我承認我沒有懷孕，是我謊造的。」
「現在可以把錢給我了吧。」
我當着王馨瑤的面直接把支票撕了。
王馨瑤雙眸唰地睜大，尖叫着想撲過來撓我，被女醫生攔住了。
「馮琳禧！你這個賤人你敢戲弄我？」
「都是你搶走了馮凱的財產，你怎麼還有臉做他姐姐，你怎麼不去死呢.....」
我走過去直接左右啪啪就是兩個巴掌。
「第一個巴掌是打你玩弄馮凱感情。」
「第二個巴掌是打你給我們馮家潑髒水。」
11
咖啡廳一樓被我包了場。
但二樓沒有。
因此聽到樓下王馨瑤尖叫的聲音紛紛探出頭來看好戲。
隨着圍觀羣衆越來越多，
王馨瑤腿一軟倒在地上開始嘶聲哭喊，大聲控訴我在對她施暴。
說要報警。
正好這時，咖啡廳門口進來兩個民警。
我好心提醒她，「不用報了，警察來了。」
王馨瑤迅速衝過去抱住警察哭訴，直到兩位警察說明來意，
「是誰報的警？」
「兩位警官，我報的。」我舉手，指着王馨瑤道，「她就是王馨瑤。」
「王馨瑤是嗎，有人舉報你偷竊，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王馨瑤慶生那天手上戴的鐲子，
經過證實，是我的。
她搬進馮凱房子跟他同居時，曾進了我的房間。
不僅拿走我化妝櫃上的大牌護膚品，更是順走了我放在衣櫃抽屜裏的這條水綠色鐲子。
被馮凱發現時，她當時說的是借來戴戴。
但從此再沒有還回去過。
警察局裏，王馨瑤咬死了怎麼都不認。
「我還回去了，你沒找到就賴我，沒有這個道理！」
「你有證據嗎！」
我笑了笑，
「證據，我還真的有。」
話落的時候，助理就帶着王馨瑤從未露面的父母進了警局。
我兩百萬拍來的鐲子先是被王馨瑤拿去充臉面，再然後被她父母變賣成現金拿去賭博。
我還沒喊冤呢，
王馨瑤倒還有臉先喊上了。
好好的一條鐲子被她好賭的父母賤賣成八十萬。
兩人跑去YL城賭場，沒玩幾場就給全部造完了。
氣得我直接把這兩人從YL城給押了回來。
不出這口惡氣我半夜都得坐起來罵幾聲。
12
王馨瑤父母以爲是她犯了甚麼事才連累他們也被叫來。
所以一進警局她媽就不由分說地上前打罵。
「你又給我們惹事，又給我們惹事，對外能不能說你死了父母，啊？！」
「錢錢沒拿幾塊回來，惹事了還想我們替你擦屁股嗎？」
「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你扔給你爸養。」
王馨瑤一聲不吭。
無聲哭着坐在那裏任她媽打。
最後還是警察出手攔住，說明了情況後她媽才知道這事也跟他們有關。
得知我是舉報人，還是馮凱的姐姐，王馨瑤父母立馬拉着她給我跪下。
求我看在馮凱的面上放他們一馬。
她媽掐着王馨瑤的手臂，
「馮凱不是你釣的對象嗎，他們家這麼有錢，就這麼點錢你讓他別我們計較了。」
又摁着王馨瑤的頭要給我磕頭。
嚇得我連忙避開。
要命，可別害我。
王馨瑤雖然可恨，但有這麼個家庭和生母，也是可悲。
因爲她媽的這一番行爲，
王馨瑤徹底寒心和絕望，乾脆破罐子破摔喊道，
「鐲子是我偷的，也是被我媽偷去變賣的，你要起訴就起訴。」
「我認罪，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她媽瞪大了雙眼，簡直難以置信，在警局裏哭天搶地大罵王馨瑤是白眼狼。
連自己的父母都可以送進去。
「按照法律規定，個人盜竊財物五十萬以上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
「王馨瑤，我可以向法官替你求情減輕量刑。」
「但你需要，全網公開澄清並向馮家道歉。」
13
之前因爲王馨瑤在全網利用階級差異故意挑起衝突和矛盾，
導致馮氏一夜之間被推上風口浪尖。
這件事也被全網重點關注着。
都在等着看後面有沒有甚麼更大的瓜。
結果等來了正主王馨瑤的道歉澄清聲明。
聲明一出，網友還以爲是資本脅迫的力量，逼迫王馨瑤出面解釋。
黑子在底下發表評論，
「真是可悲，這年頭連個發聲的地方都沒有。」
「資本的力量真是叫人可怕。」
........
這就是輿論。
弱即正義。
不管是非黑白都只會憑藉自己的喜好做判斷，在網絡背後充當無腦噴的鍵盤俠。
我看着聲明下愈演愈盛的譴責，
接連拋出王馨瑤的道歉視頻，以及在咖啡廳對峙的視頻。
關於她謊編懷孕僞造孕婦人設被分手，以及她是如何獅子大開口企圖敲詐高額分手費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公開在公衆面前。
這下不僅是打了王馨瑤自己的臉，
更是連一衆網友的臉都狠狠地打。
我請來律師，將王馨瑤一家以盜竊罪告上法庭。
證據事實清楚，法官很快做出判決。
我遵守約定，以原告的立場請求法官對王馨瑤酌情量刑，最後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但王馨瑤她父母就沒這麼好運了。
長年賭博再加上倒賣變賣的犯罪事實，兩人直接判了二十年有期。
案件審理結束，
法院將這起案件作爲特大盜竊案例發佈網上以示懲戒。
案件事實雖然用了化名，但仍然有眼尖的網友迅速扒出是王馨瑤。
原本主張正義叫囂着要還王馨瑤一個公道的網友紛紛閉嘴裝死。
那些四處蹦躂給馮氏潑髒水的黑子也逃不過馮氏律師函的警告。
好歹我也剛上任馮氏CEO。
真當我好欺負呢。
14
馮凱畢業後申請去了加拿大的學校讀研又讀博。
八年過去我問他，
「再學就成老學究了，你老姐快累死了，還不打算回國嗎？」
「不回了，姐。」
電話那頭的馮凱整個人看起來更成熟了幾分。
連着精氣神都好不少。
「這邊環境和空氣都好，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情況，有利於我調理身體，所以我打算以後就在這定居了。」
「甚麼？！」我大驚。
「不是說好了我幹十年，再輪到你接着乾的嗎？？臭小子我環球旅行的計劃都做好了！」
工作使人憔悴。
我心心念念着的退休大禮包就這麼被馮凱給鴿了，氣得我恨不得直接打飛的過去把他押回來上班。
但我也知道以馮凱先天營養不足的體質的確不適合在國內內卷。
我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再撐個十年吧。」
「對了，王馨瑤刑滿出來了。」
想起前不久出差在酒店見到的一幕，我沒忍住跟馮凱說了出來。
他明顯愣了下，似乎沒想起來是誰。
「就是你那幾百年前的初戀女友。」
馮凱：「.......」
「哦，出來就出來吧，她跟我沒甚麼關係了。」
也是。
只是看到王馨瑤挽着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還在酒店被蹲守的正妻抓包當場撕逼。
看到那場面就覺得唏噓。
她還是選擇了依附男人想靠男人上位的捷徑。
我表示尊重吧。
跟馮凱正通着電話，微信彈出老公的新消息。
我切進去一看。
頓時氣血翻湧。
圖上男人上身赤裸僅穿了件情趣圍裙，頭頂還戴了個毛茸茸的兔子髮箍。
搔首弄姿盛情邀請我，「主人，該回家喫飯了。」
我立馬二話不說掛斷馮凱的電話。
拎着包就衝出了辦公室。
是該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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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