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總裁夫人駕到，綠茶通通閃開
三
上次和顧氏集團的這一個合作案，李晴月拿了一筆不少的提成，她剛拿到提成的第二天就拎着最新款的包包來上班，部門裏的所有人都簇擁上來，一瞬間她成爲了衆人的焦點。
「你們只要努努力，也可以跟我一樣的。」李晴月享受着被所有人誇讚的感覺，還不忘以前輩的身份去指點其他同事。
李晴月每被捧一次，我就會被拉出來對比以襯托她。
這個事情我回家之後倒是跟段嘉澤提起過，他當時想直接把老楊和李晴月都開了來着，但我還想繼續看看小小項目部還能鬧出甚麼來，就沒讓他這麼做。
果真項目部很快就出了問題，也還是這一個價值上億的合作案，在項目開始實行的時候，公司的一個主管發現廠商供應鏈出現了問題，不僅原材料質量嚴重縮水，雙方賬目的數字也有很多對不上的地方。
當這個事情被送到段嘉澤那裏的時候，他才知道一直花大錢養着的項目部出現了蛀蟲，現在正忙着挑蟲子和填坑的事情。
段嘉澤的辦公室在20樓，平時都沒有甚麼小員工上去，所以我只能趁大家午休的時候偷偷上去，一進辦公室便看到了焦慮中的段嘉澤，一旁站着一個幫他整理資料的美女祕書。
見我開門進入，祕書鄭瑤便要上來趕我，「你怎麼可以擅自上來總裁的辦公室？哪個部門的！」
「鄭瑤你先出去。」段嘉澤發話後，鄭瑤只能乖乖出去，在路過我的時候投來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我走近辦公桌，段嘉澤自然地將我攬入懷裏，我看到桌上放着的全是跟顧氏集團合作案相關的資料，「這次的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段嘉澤低頭埋在我頸間，緩緩嘆了一口氣，「倒是不棘手，跟顧鈞那邊協商處理一下就行，只是現在項目部存在的問題還是有點多。」
「這個案子我也有參與，只不過我只介入了和顧鈞簽約的那一步，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發生在項目部的事情，一定和部門主管脫不了關係。
段嘉澤前腳纔剛跟我說完項目部有人收取了廠商的回扣，後腳回到工位上，老楊就帶着李晴月來到我旁邊，將一份文件「砰」一聲砸到我桌上，然後李晴月就開始以一種教訓的角度大聲喊，「蕭思寧，主管人好才帶着你做項目，沒想到你居然從中收取廠商的回扣，還私自調換了質量差的廠家。」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們，反駁道，「你們在說甚麼？這個項目難道不是你自己去完成的嗎？」
畢竟當時在大家面前，她李晴月一個人吞走了全部的功勞，現在出了問題又拋到我身上，任誰都能看出來其中的貓膩。
誰知道下一秒李晴月又拽了個女生過來，非說可以給這件事情作證明。
這個女生我認識，是跟我同一期進入段氏集團的實習生齊雯雯，上上個項目計劃書還是我幫她一起完成的，當時她口口聲聲說多感謝我，可現在卻站在李晴月那邊作僞證，「我上次確實看見蕭思寧和廠商私底下約見面了。」
齊雯雯這話一出，其他人就更信我真是那個收取回扣的人，每次被衆人圍攻的時候，都沒有人願意安靜下來聽我解釋，只一味順着輿論的方向嘰嘰歪歪。
我拿出手機想要聯繫段嘉澤下來處理，但剛打開壁紙界面就被李晴月給伸手攔住，「你還想幹甚麼？證據確鑿，廠商那邊也已經給主管送來了和你聯繫的記錄 他們也都承認是你收取了好處。」
「那就請其他領導下來處理，這種事情只要一查就能夠知道真相，也能知道到底是誰從中收取好處。」我不慌不忙，但他們卻蠻橫無理。
尤其是那個頭髮不多脾氣還不小的楊主管，口口聲聲說要開除我，「趕緊收拾東西去人事辦離職，這種事情我處理就可以了，哪裏需要麻煩樓上的幾位總？」
「集團的哪一條規定是這樣寫的？」段氏集團員工手冊我可是參與編輯過的，部門主管哪裏有這樣的權限？
老楊氣急敗壞，「你一個小員工管得了這些嗎！趕緊東西收拾收拾滾蛋！」
李晴月更加囂張一些，上手就開始扒拉我桌上的東西，就連我從顧鈞那裏順來的仙人掌都被她掃落在地上。
正當我的東西都被堆疊到箱子裏的時候，外頭傳來了人羣嘈雜的聲音，隨後顧鈞便帥氣出現在了項目部的辦公室裏，進門便來了一句，「誰要趕走蕭思寧？」
顧鈞的聲音響起後，整間辦公室都陷入了沉寂，就連剛剛還氣勢囂張的老楊，此時都耷拉着耳朵站在一旁，看見顧鈞靠近，連忙上前問好，「顧總您怎麼有空過來了？」
「你們給我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問我怎麼有空過來了？」顧鈞不愧是霸道總裁，一句話就讓在場所有人心生恐懼。
讓我意料之外的是，齊雯雯居然是第一個站出來跟顧鈞說話的人，她撇開人羣走到顧鈞面前，「顧總，我們主管已經查出來讓項目出問題的人了，還希望您可以不要生氣。」
看着齊雯雯這主動博取關注的樣子，多少有點碧螺春李晴月的影子。
顧鈞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作爲我的發小，他當然是站在我的角度說話，他站到我旁邊說道，「上次的合作案是蕭思寧本人簽訂的，但我怎麼聽說有人頂了她的功？」
這話一出，李晴月和老楊兩個人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慌張。
顧鈞接着說道，「其次關於廠商的事情，我會親自去找你們段總說清楚，在沒有做出決定之前，誰都不許動蕭思寧。」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我真想直接給顧鈞來幾個響亮亮的掌聲。
有顧鈞做靠山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擅自動我的東西，他提出要去段嘉澤辦公室的時候，順便也把我帶上了，在場的同事們看我們離開的時候，不斷在交換眼神、窸窸窣窣地交流着。
四
上次要不是顧鈞閃亮登場，說不定我真被這羣莽夫給逐出了自家公司，只是項目部的問題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這個蛀洞有多大。
段嘉澤因爲這個事情煩擾了好多天，連續找各個部門的主管開了幾場會議，還將之前的每一場合作案都拿出來仔細調查，果然有一些已經完結的項目裏也存在着貓膩。
作爲項目部主管的老楊，自然是第一個被段嘉澤拉出來開刀的人。
公司項目部出現拿取廠商或者合作商回扣這個情況，是在老楊成爲主管之後開始的，他們調查公司賬目之後發現，老楊工作的這段時間裏，已經從合作商那邊拿到了很大一筆利潤，就連他名下還未還清房貸的那套房子，首付的錢也來得不明不白。
段家在各行各業都有着極爲廣闊的人脈，要找人處理一樁收取回扣、挪用公款的事情易如反掌，老楊被揪出來之後，他身邊那些有牽扯的人也一個一個被暴露出來，甚至包括財務部、管理部的幾個管理層人員。
至於老楊在項目部的親信李晴月，並沒有直接證據指明她與此事有關，最多就是因爲她搶奪我的方案被罰了獎金而已，她和齊雯雯不約而同將事情都推到了老楊的身上，口口聲聲咬定，「是楊主管吩咐我們這麼做的。」
甚至齊雯雯還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求我原諒，「對不起思寧姐，我不是故意要陷害你的，我只是想保住這份工作。」
那我能怎麼辦呢？拿不出實際證據來，也不能仗着權勢就讓段嘉澤把人開了。
段嘉澤問我，「那些人之前都欺負過你，要不乾脆把項目部肅清了。」
我倒是沒那麼在意，「他們就是牆頭草而已，至於那兩個人嘛...你喝過綠茶嗎？」
段嘉澤：「喝過，你想喝了嗎。」
顧鈞，我：「...」
距離婚期還有幾個月，我準備再去項目部待一段時間，之前處理了項目部之後，其他幾個部門連帶着也有些混亂，我去項目部繼續工作也正好可以幫着段嘉澤整頓一下公司裏的不良風氣。
也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公司裏開始散發着一些謠言，關於「項目部的蕭思寧和顧氏集團的顧總好像有一腿」，這個傳聞越傳越離譜，到後面甚至都有人編出了一整套完整的劇情。
甚麼「霸道總裁愛上我」、「爲愛勇敢挺身而出」的戲碼，在公司內部傳得不亦樂乎。
當遠在20樓的段嘉澤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連夜驅車去到了顧家老宅，對着正在通宵看方案的顧鈞發出人性的拷問，「你對我老婆真的沒有想法嗎？」
顧鈞一臉無奈地看着上頭的段嘉澤，反問他一句，「你還記得我們仨十幾年的交情了嗎？」
話外之意：我要真對蕭思寧有想法，怎麼會等到現在才下手？
輿論的力量當真強大，我上個洗手間的時間，就已經從「項目部的蕭思寧」變成了「顧總裁的蕭思寧」，眼看着大衆產生了更匪夷所思的猜想，我只能直接站出來澄清。
「顧總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與顧總並沒有任何關係。」爲了讓大家不要再進一步造謠，我只能先造一下顧鈞的謠，「而且顧總已經有女朋友了。」
第一個來問我這個事情真假的居然是齊雯雯，她給我送來了一杯現磨咖啡，湊近小聲問我，「思寧姐，顧總真的有女朋友了嗎？」
我心想：壞，齊雯雯該不會也是顧鈞的迷戀者之一吧。
我應付着回答，「也只是聽人家說的，說顧總最近忙着和千金小姐相親呢。」
或許是因爲最近謠言鬧得太猖狂，段嘉澤都坐不下去了，直接從20樓來到15樓項目部辦公室視察，藉口是要和新來的主管對接工作。
段嘉澤剛進辦公室，我就聽見許多同事議論的聲音。
「咱們段總也太帥了吧！！比顧總還好看！」
「就是就是。」
聽見這話，我心裏都樂開了花，總有一種被連帶着誇誇了的雀躍感。
我坐在工位上看着段嘉澤在新主管的帶領下到處視察，偶爾還會看一眼其他同事手裏正在進行的項目，直到段嘉澤在我身後停住，「最近工作怎麼樣？」
其他人屏住呼吸看着這邊，我帶着笑意回答他，「回段總，一切都好。」
片刻後，幾個員工捧着一箱接一箱的飲品走了進來，主管見狀連忙宣佈，「段總看大家工作辛苦，給大家準備了咖啡。」說完還不忘拍個馬屁，「讓我們一起感謝段總！！」
話罷，我便跟隨着大家的節奏鼓起了掌。
段嘉澤看着我鼓掌，卻有些含笑的韻味。
大家都在領取咖啡的時候，段嘉澤拿了一杯我平時最喜歡的口味給我，但就在快要遞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卻感覺到腳被甚麼東西絆了一下，往前撲騰了一把，順勢將那杯咖啡一下子朝左側推去，精準灑在了旁邊的齊雯雯身上。
「啊...」齊雯雯雪白的襯衫瞬間被咖啡浸溼，她一臉委屈地往後退了兩步。
段嘉澤愣了一下，我卻注意到齊雯雯剛剛往前伸的那一隻腳。
分明就是故意絆我一腳，但是我很好奇她是怎麼精準計算到角度，想必她勾股定理一定學得不錯。
我先學着李晴月的樣子把齊雯雯拉到一邊，「對不起啊雯雯，我不是故意的。」
哪知人家齊雯雯根本看都不看我，反而偏向了段嘉澤那邊，轉頭就跟段嘉澤說，「段總對不起，是我不好，您不要怪思寧姐。」
我與段嘉澤對視的時候，正好瞥到李晴月的表情，她的眼神彷彿在說：果真是後浪拍前浪。
段嘉澤輕咳一聲，然後叫來了身後的祕書，「鄭瑤，你帶她去處理一下。」
齊雯雯臨走前還不斷向段嘉澤道歉，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我看着都有些「心疼」，回家後可得問問段嘉澤的感受。
五
項目部更新換代之後，用了好長時間才把之前老楊挖的坑都填上了，和顧氏集團的合作案也進行得很順利，爲了慶祝雙方成功達成合作，董事會決定要開展一場大型酒會，讓雙方的員工都到場參加。
而我這個總裁夫人的任務也就完成得差不多了，段嘉澤和我商量，「要不就在酒會上宣佈我們已經要結婚的消息吧？」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既然這樣，那到時候可得準備一身高定禮服閃亮登場，讓項目部那些平時喜歡搞小動作的人一個驚喜。
「這次酒會我一定要讓總裁眼前一亮。」辦公室裏，我聽見許多女同事們都在討論酒會的穿搭，很多都是爲了我那兩個名聲在外的發小。
小白湊過來問我，「思寧，你酒會那天打算穿甚麼呀？」
我剛想要回答「男朋友會準備」，李晴月就搶先說道，「就蕭思寧這身材，穿甚麼都不好看吧，還想要吸引總裁注意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我反問她一句，「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晚上的酒會總裁夫人也會參加嗎？」
這個消息已經在公司傳開了，哪知李晴月完全不在意，「那又怎樣。」
酒會前一天下午，小白問我有沒有準備禮服，我漫不經心回答一句「還沒有」，善良的小白就把自己多準備的禮服拿給了我，這一幕又被李晴月給看見了，上來就是一頓嘲諷，「我當你會穿甚麼品牌禮服呢，就這種地攤貨啊。」
李晴月嫌棄地拎起禮服一角，又嫌棄地丟在紙袋子裏。
小白有些委屈地看着我，我伸手拍了拍小白的手背，真摯地感謝她，「謝謝小白，我很喜歡。」
另一個綠茶同事學着我的話陰陽怪氣地說道，「謝謝小白~我很喜歡~」
第二天早上從家裏出發的時候，段嘉澤追出來跟我說，「禮服我讓鄭瑤準備好了，你中午上來一起喫飯再拿走唄~」
爲了可以完美結束這幾個月的工作，我這一個上午的時間寫了一份工作總結，包括手頭任務的交接都寫得清清楚楚，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就拿着小白給我的禮服出發去了20樓。
在電梯上的時候，小白髮送來消息：「思寧，你試一下禮服合不合身唄，要是不合身我下午再給你拿一套過去。」
小白可以說是我這幾個月工作裏唯一的光，原本打算先喫飯的我決定先辦事，便拎着袋子去到了洗手間。
但是當我從紙袋子裏拿出來禮服的時候，卻發現原本香檳色的小長裙此時被剪得都是破洞，而且上面還沾染上了很多不明污漬。
昨天下班前我把禮服放在座位的內側，卻沒想到居然有人對它下了這麼狠的手。
我直接去找段嘉澤講明瞭這個事情，讓他去找安保部門要來了當天的監控，雖然那天的監控因爲維修暫時關閉，但是走廊那邊還額外開設了幾臺臨時設備，這一點除了核心員工，其他人都不知道。
「原來是她。」看着監控裏熟悉的身影，我就感覺又悶又氣。
要真是李晴月這樣的也就算了，但偏偏對我下狠手的是齊雯雯，當時我還不計較她陷害我的事情，卻沒想到背地裏做出了這種事情。
段嘉澤在旁邊看得連連搖頭，「我現在就讓人開除了她。」
我連忙攔住要撥打電話的段嘉澤，「不急，我晚上親自處理。」
我們在辦公室裏討論禮服破壞事件的時候，鄭瑤正好進來送禮服，離開前我看了一眼鄭瑤的方向，正好捕捉到她臉上轉瞬即逝的那一抹壞笑。
果真在半小時之後，我剛踏出辦公室的門就被鄭瑤喊走，「蕭小姐，聽說你的禮服壞了？」
我笑着點點頭，「是啊，不知道被誰給剪壞了呢。」
「你不要着急，我幫你準備一身新禮服吧。」鄭瑤突然這麼殷勤的樣子讓我感到非常不習慣，但我還是答應了她。
晚會開始前三個小時，鄭瑤就送來了一套禮服給我，「我認識很多出租禮服的，這一身先給你穿。」
還以爲她真是善良大姐姐，卻發現她送來的就是段嘉澤給我準備的那一身高定。
六
酒會開展在段氏集團旗下的酒店裏，從一樓就到處都是迎客的牌子，所有到場的賓客都會慨嘆一句，「排面真大真豪華。」
因爲我的妝發做得比較慢，所以就沒有和段嘉澤一起去現場，而當我穿着那一身高定去到酒會的時候，包括小白在內的大家都震驚不已。
小白湊過來說道，「思寧，你這套衣服好好看啊！」
從人羣中我看到了也在盯着這邊的齊雯雯，她穿着一身香檳色的長裙，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她是不想和我撞衫纔會破壞那套禮服。
也不知道鄭瑤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上來就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其他人看是總裁祕書到來，都識趣地退到一邊去看戲，任由鄭瑤拽着我，「蕭思寧！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總裁夫人的衣服穿！」
其他人：「啊？啊？啊？」
我如實回答她，「鄭祕書，這套衣服不是你拿給我的嗎？」
鄭瑤纔不管我說甚麼，依舊瞪着眼睛大聲說，「你好大的臉面吶，我可是總裁祕書，我給你準備禮服？真是好笑。」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李晴月又突然出現，「就是說啊，你知道鄭祕書有多忙嗎？怪不得你今天這身衣服這麼好看呢，原來是偷了總裁夫人的衣服穿，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哦。」
平時那些本就喜歡落井下石的同事都躲在一旁偷笑，小白想幫我說話，但是另一個同事緊緊抓着她，「你瘋啦？難道你要因爲她得罪總裁夫人嗎？」
「蕭思寧，你這身衣服可是高定，段總花了幾十萬從國外定做回來的。」鄭瑤嗤笑一聲，「我看你這輩子都還不清這筆債了。」
我用手推開緊緊抓着不放的鄭瑤，然後挺起胸膛回應她，「這身衣服本來就是我的。」
顯然沒有人相信，不然也不會接二連三傳來笑聲。
在局面陷入僵局的時候，外面傳來其他賓客的聲音，「段總來了，顧總也來了。」
鄭瑤一聽這話，看着就更有底氣了幾分，挑釁地看着我，「你就等着二位收拾你吧！」
她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那兩個備受矚目的總裁走進會場後，會一左一右站到我身邊。
鄭瑤愣了一下立即上前告狀，「段總，這個蕭思寧偷穿您夫人的禮服，這可是高級定製款！」
顧鈞這小子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偷穿？」段嘉澤蹙眉看着鄭瑤。
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段嘉澤將我攬入懷裏，用他那總是溫柔的眼神望我，「我家夫人穿自己的禮服，怎麼就是偷了？」
原本寂靜的會場內，到處充斥着「啊！」「甚麼！」諸如此類的聲音。
我倒不好奇其他人的反應，只想知道那些曾經給我使過絆子的各位，現在又是甚麼樣的心情。
鄭瑤是第一個被段嘉澤處理的人，當初讓她來做祕書單純是因爲工作能力強大，但後來才發現這也不是一個可留之材。
無論鄭瑤怎麼央求怎麼道歉，段嘉澤還是讓人把她拉到人事去辦離職。
「這場晚會的本意是要慶祝兩家公司的合作，不過現在我更想介紹我的夫人給大家認識。」我站在臺上他們兩個人的中間，安安靜靜聽段嘉澤講話。
與段家平時交好的幾大家都知道我的存在，但因爲平時我們比較少在大衆面前露面，所以還是有很多人對這個事情震驚不已。
「這位是我的夫人，蕭思寧。」
用顧鈞的話來說，段嘉澤就跟戀愛腦上頭一樣待我，「我夫人說甚麼便是甚麼，接下來就請我夫人跟大家說一些事情。」
我沒有提前準備演講稿，這種大場面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面對臺下烏泱泱的人羣，我接過話筒，「大家好，我是蕭思寧，應該有很多人都見過我了。」
臺下的許多人緊張得很，比如李晴月、齊雯雯，還有顧氏集團那個驅逐過我的前臺小妹。
「我到段氏集團項目部入職的本意就是幫嘉澤處理一些事情，沒想到陰差陽錯發現了許多問題。」
身後的大屏幕展現出齊雯雯從我位置上偷走禮服並且破壞的全過程監控，保安也立即走到了齊雯雯的身後，我不緊不慢地說道，「齊雯雯，放下你之前陷害同事的事情不談，這次你又毀壞同事的私人物品，接下來會有專門的律師團隊與你對接。」
齊雯雯被兩邊的保安抓住，她嘴裏還在不斷吶喊着，「不是我...不要開除我！！」
處理好齊雯雯後，李晴月也預感到下一個就是她自己，此時她已經提前走位想要離開會場，但是眼尖的小白立即走上去抓住她的手腕。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顧鈞接過話筒，輕輕扶了一下眼鏡，「段總的項目部確實人才不斷，我與你夫人談成的合同轉手就讓人給搶去了，這管理確實不太恰當。」
項目部新上任的主管眼疾手快，衝上臺站在我們面前致歉，「段總、夫人對不起，這個事情是我的責任，您放心，我現在就去處理李晴月。」
段嘉澤看着我，我便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處理方案。
說實話，我還挺喜歡這樣認真做事還有眼力見的人。
這場晚會還沒結束，頭版頭條到處都是我們的相關話題，「段氏集團總裁官宣已婚妻子身份，原來竟是蕭氏銀行二千金」。
段嘉澤是最高興的了，他一把將正在喝酒的顧鈞抓過來拍肩膀，極其自豪地說，「終於可以公開讓大家羨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