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徹底了結
透過他的眼眸,我見到他眼底的錯愕。
他脫下外套,把我摟進懷中。
[對不起,老婆,我不知道。],他拍拍我的背,溫聲細語道。
我用手撐着他的胸口,拉開距離,與他平視。
面無表情道,[真的麼?]
他狹長的眼睛是難掩的愧疚,輕顫着薄脣。
[如果我知道她是這種人,我肯定不會招進公司,讓老婆受苦了,是我的不對。]
我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望着他。
興許是我的視線過於露骨,他垂下眉,拉起我的手,摩擦起來。
[手怎麼這麼冰。]
一副好丈夫的模樣。
誰能相信,面前這個男人出軌了。
[肯能是天氣原因吧。],我淡淡回了句。
他二話沒說,抱起我,就往臥室走去。
輕柔的把我放在牀上,貼心的爲我掖好被子。
他摸摸我的額頭,溫度正常,才鬆了口氣。
[好好躺着,我給你做薑茶驅寒。]
我扭過頭,悶悶的說,[嗯。]
6
過了幾分鐘,廚房傳出姜的辛辣味。
我被嗆得輕咳幾聲,眼角嗆出淚珠。
不知不覺已經十年了,十八歲的齊彥禮爛在了二十八歲。
那個跟在我身後,甜甜喊我清清得男孩。
死在二十八歲,甚至更早。
我應該梗着脖子,撕心裂肺的質問他,[爲甚麼要出軌。]
可是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像潑婦一般,質問他。
爲甚麼不愛我,爲甚麼要出軌,爲甚麼是楊茜茹。
我沈清清變質的愛情,散場也該體面。
我緩緩地閉上眼睛,眼淚無聲的滑落。
待我快要睡着間,齊彥禮捧着薑茶,小心翼翼的到我跟前。
[老婆,有點燙,等會放涼了再喝,裏面放了你最喜歡的紅棗。]
我直起身子,不鹹不淡的應了聲,[嗯。]
他嘆了口氣,[還在生氣麼?老婆,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問題,我該罰,你別生氣了,至於楊茜茹,我不會讓他踏進齊氏半步 ,我會通知齊氏合作的公司,讓她這輩子都找不到工作,你看可以不。]
他看了手上的手錶時,無奈道,[老婆,我待會有個會,需要去公司一趟,就不能陪你了。]
以往這個時候,我都會大手一揮,去吧,再附帶香吻一個。
見我絲毫沒有反應,他主動湊到我額頭。
我側頭,躲過他的親吻。
因爲我嫌髒,他是不是離別時,也和楊茜茹親吻告別。
我一想到,就忍不住噁心想吐。
他也不惱,以爲我還在生氣。
耐着性子說,[好好休息,注意身體。]
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7
他離開後不久,我悄悄跟在他後面。。
上了一輛出租車,[跟上前面那輛車。]
最終齊彥禮的車停在一棟別墅停下。
我在他斜對面幾米停下。
齊彥禮剛下車,一名身穿黑色睡衣的楊茜茹衝出來。
她整個人掛在齊彥禮身上,齊彥禮一手託着她,一手關上車門。
順勢的把她壓在車上,如若無人的接吻。
橘黃的燈光下,他們如同熱烈的情侶。
這一瞬間,我感覺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分不清楚,到底甚麼纔是真的。
他不愛我,那不似作假的關心又算甚麼。
齊彥禮,我該說你是深情,還是天生的演員。
我緊緊咬着脣,直到濃厚的血腥味從我口腔裏蔓延開。
眼淚也不知何時模糊了我的雙眼。
他就算知道楊茜茹是霸凌我的人。
依舊選擇和她在一起。
我以爲至少,至少你會有絲絲心疼我。
還是想太多了。
齊彥禮,我們結束了。
出租車師傅看了一會,也大概明白這是甚麼事。
好心安慰道,[姑娘你沒事吧。]
我胡亂抹了一把臉,[原路返回吧。]
到家後,我簡單地收拾行李。
離婚協議書隨意放在桌子上。
走到玄關處,我停了下來。
回頭看看,我生活了幾年的房子,處處都有我們的記憶。
就這樣放過對方。
我回到了父母生前給我買的房子。
大三那年,一輛大貨車司機疲勞駕駛,意外撞上我自駕遊得父母。
那場車禍,我父母雙雙去世。
我就此病倒,一連半個月,人都是昏沉無力。
就連後續父母的葬禮,還是齊彥禮辦理。
爺爺奶奶,在我上高中的時候也相繼去。
偌大的房子的,只剩我一人。
我躺在熟悉是被窩,深深嗅被子的味道,有留家味道。
興許是最近過於疲倦,我沉沉的睡去。
8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薄薄是紗窗,灑在我臉上。
刺眼的陽光,讓我沒辦法繼續睡懶覺。
我捂着眼睛,緩緩張開。
那麼好的陽光,一切好像沒有變化。
睡眼朦朧間。
我看見母親,一手拿着鍋鏟,一手捏着我的耳朵叫我起牀。
父親則是慌張在旁邊,讓母親下手輕點,別弄疼我。
齊彥禮則是乖乖在樓下,等我一起去遊樂場。
可是一切都沒有了。
沒有爸爸媽媽。
也沒有愛的我齊彥禮。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我踩着拖鞋去開門。
齊彥禮猩眼眸猩紅,語氣帶着怒意,[這還甚麼意思。]
他憤怒的晃着手裏的離婚協議書。
我語氣平淡,[你覺得我很傻麼?還是覺得你齊少爺演技精湛,別人都是傻子。]
他睫毛輕顫,聲線不穩道,[甚麼?]
我不想陪他演戲,我累了。
嗤笑一聲,凜聲道,[齊彥禮,你到底還要裝到甚麼時候,需要我幫你回憶麼?]
[別提她,掃興,她那麼無趣,哪有寶貝你勾人。還是老地方,我要看你穿那套黑色睡衣。]
[還是你們昨天迫不及待的熱吻呢?]
我重複他和楊茜茹的聊天記錄。
他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白,嘴脣在極力剋制顫抖。
[別說了,別說了。]
他急忙攥緊我的手,動了動嘴脣,車軲轆話說道,[清清,我...我...]
我怒吼道,[閉嘴,別叫我清清。]
[好聚好散吧,看一下離婚協議書,家裏的資產一人一半,公司是你家的和我沒事,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他一眼立馬紅了,失控般把我禁錮在懷裏,[我不離婚,我不離婚,清清,你別不要我。]
我用盡全力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
我像個木偶般被他抱在懷裏。
哽咽的問已經有結果的問題。[你們上牀了麼?接吻了沒?擁抱了麼?]
他身體一僵,抱着我的力道加重,眼淚不斷落在我的脖頸。
[清清,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
我扯着嗓子嚎叫,[你說啊,你說啊,你告訴我啊,齊彥禮。]
在他懷裏劇烈掙扎,像瘋子一樣撕扯他,拍打他。
他沒回答,只是緊緊抱住我,怕我下一秒就不見。
任由我在他懷中發泄情緒。
9
我打累了,無力垂着手。
眼底也清明瞭許多,聲音沙啞道。
[齊彥禮,夠了,你自由了,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要的刺激。是我們十年的感情太平淡了,給不了你想要的感覺。]
[你讓我感到噁心,把我玩弄在鼓掌中,你很得意?你已經不是我的彥禮,我的彥禮是熱烈、真誠、忠誠。]
[你不是他,你已經爛掉了。]
他固執的搖搖頭,[沒有,沒有,清清,我還是愛你的齊彥禮。]
我煩躁的推開他,或許是被我的話傷到,竟然被我推踉蹌幾步,無力地跌倒在地。
他抬起蒼白的臉,沒有血色的脣瓣微微張。
我吸吸鼻子,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衫。
[夠了,齊彥禮,你愛我?愛我,明知她霸凌過我,你還是揹着我和糾纏,你太賤了。]
我長長嘆了口氣,[簽了吧,好聚好散。]
沒了會他的無力的解釋,我關上門,連同冷氣一起隔絕。
今年的秋天真冷啊。
我又回到溫暖的被窩,懶懶刷各個地方的美景。
沒理會固執站在門口齊彥禮。
我好像很久沒有去旅遊了。
之前我和齊彥禮約定好要去北方看雪。
我一直嚮往皚皚白雪,想肆意在雪地翻滾。
自從齊彥禮接手齊集團後,我們這個約定一拖再拖。
他太忙了,忙着開會、加班還有陪他的小情人。
冬天快到,這一次我不想失約了。
刺骨的寒風透過窗外鑽進房間,我裹緊棉被。
呼呼的風聲響起,被子好溫暖。
10
或許是被子太溫暖,還是風聲過於治癒,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適宜的手機鈴聲響起,我在被窩胡亂摸索。
掃了一眼,是物業的電話。
我選擇接聽,[沈清清小姐,你家門前有一個男人暈倒,是您的親戚麼?]
我嗓音還帶着濃厚的鼻音,[不認識。]
[這樣的話,我這邊報警處理了。]
[嗯。]
掛電話後,撇了一眼時間,已經是第二天。
一早上聽到齊彥禮的消息。
我直接煩躁地把被子蓋過頭,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着。
無奈只能起來,翻箱倒櫃找到最愛的螺螄粉。
雖然父母不在了,但是每年大年三十,齊彥禮雷打不動陪我回到這裏。
他父母爲此事還和他吵架,[誰家過年兒子不回家。]
我不想他和家裏人鬧矛盾,憂心忡忡道,[要不你回家吧。]
他則是一臉無所謂的安慰道,[沒事,老婆的家,也是我家。]
這些食物還是去年剩下來,我瞅了包裝,沒過期。
煮了最愛的螺螄粉,看一直沒追完的《如懿傳》。
原來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兩厭,涼薄之人,終是不能共老。
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低落在碗中,發出清脆的聲音。
演技真好,都把我演哭了。
自從上次他暈倒後,他再也來過,我也獲得難得的寧靜。
我懶懶地伸個懶腰,一連幾日沒出門。
人確實有些發黴,我起身收拾一番,打算出門逛逛。
自打和齊彥禮結婚後,我再也沒去工作。
當一個閒散的家庭主婦,每天除圍繞齊彥禮,就是救助流浪貓。
至於金錢方面,上高中後,父母創業成功,賺了不少錢。
離開時,給我留下一筆夠我揮霍一輩子的遺產。
說來也好笑,一切都好了,他們卻不在了。
明明說好,有錢了,我們一起去旅遊 。
他們一個個說話不算話。
11
我漫遊目的的閒逛,拐角處,我遇到齊彥禮。
他穿着單薄的衣服,木訥的站在一旁,頭髮凌亂,鬍子邋遢,面容枯槁。
目光卻一動不動盯着我。
我猶豫幾秒,緩步上前,[簽好了麼?簽好了我們找個時間去辦了吧。]
他沒說話,好看的狗狗聽到我的話,剎時紅了。
我自顧自說道,[怎麼,是財產劃分有問題麼?那不如存款全部給我,剩下我不要了。]
[不是,齊彥禮,你不會指望我淨身出戶,這個你別想。]
我眼眸一冷,不悅道。
身爲妻子該要的,我一分也不會退讓,替人做嫁衣的活,我可不做。
他眼角泛紅,搖搖欲墜走近幾步,祈求的說,[沒有 ,清清,我不...]
我冷聲的打斷他,[沒有就行,別再說那些令人噁心的話。]
與他擦身而過時,我頓了頓,[下個星期五,早上十點民政局見。]
今天的好心情,遇到他時戛然而止。
我訕訕的回家,密碼鎖沒電,我在包裏翻找鑰匙。
手機震動幾下,我解鎖,一看是陌生短信。
[見一面吧。]
以爲是齊彥禮發,正想刪除。
又彈進來一條。
[想不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
我心一顫,短暫的驚愕後,我回了句,[你是誰?]
對面似乎不想回答我的問題,隨後發了地址和時間,卻再也沒有回話。
思考片刻後,我還是前往她說的地方。
我倒好看看,是誰?
我打車到指定咖啡店後,一名女子叫了我的名字。
回頭一看,是楊茜茹。
她端着咖啡,臉上掛着職業的微笑,[別看了,是我約你的。]
我蹙眉,不解的在她前面坐下。
把菜單移到我面前,優雅的問道,[要喝甚麼。]
我雙手抱胸,審視的打量她,[我不知道我和楊小姐之間有甚麼可聊的,讓您這麼千方百計約我出來。]
她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道,[沈清清,我倒是沒認出來你,初中廁的你,我的印象很深刻呢。]
她低低笑了幾聲,鄙夷的看着我。
[你可真可憐,老公喜歡我,你說你活着還有甚麼意思。]
[讓他開除我又怎麼樣,他爲了安慰我,給我買了一套房還有車。]
說着把車鑰匙和房本甩在桌上。
撐着臉,一臉無辜道,眼底是滿滿的惡意。
[彥禮和我纏綿時,說你這人又無趣,又死板,他對你早沒感覺了,我要是你肯定趁早離婚,別到最後丟人現眼。]
12
我聞言,也不惱,神情平淡,從容一笑,[第一次見到楊小姐這樣有勇氣的人。]
見我誇她,她有些喫驚,她以外我會想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
或者一把鼻涕一把淚,像個怨婦。
我嘲諷道。
[楊小姐,你還真是我見過勇氣可嘉的小三,你這要是放古代是會被浸豬籠。你和齊彥禮很配,他下賤,你作踐,倒是郎才女貌。]
[不過還得感謝你,提醒我,齊彥禮給你買車買房以及送你首飾的錢,花的是夫妻共同財產,我是可以起訴你還回來,不知道楊小姐是否還的起呢?]
楊茜茹一聽,臉色刷一下變白,緊緊攥緊她新款包,指尖伴隨她力道變得發白。
我捋了捋頭髮,嗤笑道,[楊小姐還有甚麼問題要說,沒問題我就走了,和垃圾待久了,人會臭的。]
我起身,朝她眨眨眼。
她被我話刺激到,猙獰着臉,惡狠狠道。
[你纔是賤人,你算甚麼東西,不過是老公不愛的垃圾,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撞死你全家都人是我的父親,而且你老公還見過我父親,他一直都知道,還是義無反顧的我在一起,你以爲他多愛你。]
一瞬間,我腦袋空白,鋪天蓋地的痛苦將我整個人包裹。
我腳步發軟,彷彿隨時都會到,眼淚不知覺溢出,顫巍巍問道,[你說甚麼。]
看到我這個樣子,她似乎特別滿意.
癲狂的笑起來,精緻的妝容看起來十分可怖。
得意地一字一句道。
[你老公出軌了S你父親的女兒,而且他一直知道,還選擇和我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被最愛的人背叛是甚麼感覺,我最看不起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的賭鬼父親做過最好的事情,就是撞死你父母,看你痛苦,真的很爽,哈哈哈哈哈。]
我瘋的一般衝向她,薅住她的頭髮。
在她的尖叫聲中,朝着她的臉,狠狠的甩了幾巴掌。
她白皙的臉頰瞬間浮現殷紅。
13
現場一片混亂。
周圍人驚恐的朝着後退,絲毫沒有人上前阻攔。
直到她嘴角滲出血跡,她才慌了,拼命向求饒。
我依然沒有停手的跡象。
霎時間,齊彥禮抱住我的腰,[清清,住手。],強勁的把我和楊茜茹拉開。
聽到他是聲音,我情緒更加激動,[別碰我,噁心的東西。],嫌惡地推開他。
隨後抄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往他頭上砸。
他喫痛地捂着傷口,血液不斷從他指尖流出,染紅他白色襯衫。
我緊咬着牙關,指着齊彥禮,指尖因爲劇烈情緒波動,還在微微顫抖。
[賤人,兩個賤東西。],我幾乎用喊的。
我幾乎是跑上前,揪着他的衣服。
撕心裂肺的吼道,[你爲甚麼這麼對我,你說啊,你出軌誰不行,你竟然出軌S死我父母兇手的女兒,出軌霸凌我的人。]
[齊彥禮,世界上是沒有其他女人了麼?偏偏你就要和她搞上,你就這麼賤,這麼飢渴麼?]
他臉色發青,彷彿失去所有血色般,聲音哆嗦道,[對不起,清清。]
他地像泄氣的氣球,毫無生機,任由我拉扯着他。
我無力地鬆開他,用盡全力狠狠給他一巴掌。
他被我打偏過頭,嘴裏依然唸叨着。[對不起。]
我瞟了一眼楊茜茹,她驚恐地低下頭,瑟縮着身體。
也不理周圍人的議論,踉蹌地離開現場。
14
我疲倦地倒在父母的墓碑前。
所有的委屈在此宣泄。
我撫摸父母的墓碑,嚎啕大哭。
寂靜的墓地迴盪我的哭聲。
我哭累了,就那樣,麻木地靠着墓碑發呆。
在父母的墓碑待了整整一天。
直到夜色降臨,我拖着麻木的腿,離開墓園。
我聯繫私家偵探幫我調查楊茜茹的父母一切信息。
登上齊彥禮的賬號,把他給楊茜茹花銷的證據保存。
以及他和楊茜茹出軌的證據一併保存。
和齊彥禮在一起後,他在我面前沒有任何隱私。
我知道他任何社交賬號密碼,
說是要給我所謂安全感。
起初,我也會查,朋友圈除了我還是我
現實生活他對我體貼照顧,我對他沒有一丁點懷疑。
現在倒是方便我手機證據。
我嘴角掛起一絲澀意。
未來的的日子,我也沒閒着。
花最貴的錢聘請律師,起訴離婚,以及追回齊彥禮給楊茜茹花的錢。
我對律師的唯一要求,是讓她一點不留吐出來。
私家偵探給我發來消息。
看着這個男人的臉,心裏滔天的恨意止不住。
他出獄了。
我也該來見他。
根據偵探的地址,我帶着幾名保鏢前往。
我把車停在他家小院外,隔着車窗。
他被一羣小混混毆打,他的妻子在旁邊焦急的阻止。
法庭上,我永遠記住他的臉。
他比幾年前,更加蒼老。
沒有在法庭上那麼凶神惡煞,臉上也是不服從法官判決的傲氣。
現如今反而更加慈祥,弱小,可憐。
太好笑了。
直到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小混混呸一下,才訕訕收手。
我扭過頭,吩咐保鏢開車。
我扶了扶墨鏡,冷冷吩咐道,[下次讓人別這麼打,我不想出人命。]
[今後的每一天,派人去他家鬧,一個安穩覺都別讓他們睡。]
[好的。],保鏢恭敬道。
沒關係,這一切纔剛開始。
我要你永遠在不安中,爲我的父母贖罪。
15
在律師的權權處理下。
我如願的從楊茜茹身上,收回齊彥禮給他花費的所有錢。
那天我收到她,一段又一段的謾罵短信。
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律師放下手中的資料,嚴肅道,[男方那邊不願離婚,最快需要等一個月後,如果您這邊需要立刻離婚,最好是男主動簽字。]
我輕蹙眉,淡淡說了句好。
無所謂,早點離晚點離都行。
只是不想髒了我的眼睛。
晚上,我悠閒的刷手機。
在熱搜榜上是我毆打楊茜茹的視頻。
還特地截取她被我抽巴掌的片段。
視頻配文,齊氏集團總裁老婆,驕橫跋扈,逼迫職員離職不成,公開毆打他人。
楊茜茹還特地發了視頻,控訴我,只因看了齊總一眼,被她逼迫離職。
還嘲諷她是小鎮做題家,不配進齊氏集團。
底下的評論是清一色的罵我。
甚至還扒出我的照片。
[好惡心一女的啊,心思好惡毒。]
[資本家果然狗眼看人低,這齊氏集團誰來進誰進。]
[我看這女的面相惡毒,真的太噁心了。]
[心疼被打的小姐姐,那女的怎麼還不去死啊。]
我着一聲聲的咒罵。
罵吧,罵吧,熱度越高才好,高處摔下來,不是更好看。
楊茜茹啊,既然你這麼想找死,我只好成全你。
網友見我沒有出聲,以爲我心虛。
罵聲更加猛烈。
楊茜茹被我拉黑後,又換新的號碼發短信挑釁。
短短几天,熱度達到頂峯。
我看也差不多了。
在最火的社交APP註冊新賬號。
把楊茜茹與齊彥禮出軌的事情,製作成63頁PPT。
爲此特意請教律師,怎樣不違法。
16
一經發布,熱度飆升。
熱搜上都是,#齊氏集團總裁出軌祕書#,#小三挑釁正牌妻子#,#齊氏集團給小三買房買車#
評論區的風向一轉,紛紛開噴楊茜茹。
[天啊,沒想她竟然是小三。]
[現在的小三都這麼噁心了麼?還敢叫板原配。]
[之前我就覺得她有問題,人家總裁夫人,爲啥針對她,沒想到是小三。]
[就是就是,我要是齊總夫人,我都想打她。]
相比於資本家的針對,人們似乎對出軌行爲更痛恨。
甚至扒出她在上學期間霸凌同學。
曾經被她霸凌過的同學,鼓起勇氣再互聯網發聲。
網民的討伐聲一波高過一波。
偏激的網友更找到了楊茜茹的地址,電話。
同小區的居民會往她家扔垃圾,給她寄帶血的刀片。
聽說她被嚇得連夜搬家,出門都要帶口罩,生怕被人認出。
她妄想利用輿論,終被輿論反噬。
成爲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齊彥禮仗着齊家的庇護,在這件事完美隱身。
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齊總。
沒過幾天,我接到了齊彥禮母親電話。
她有些難爲情的開口。
[清清,彥禮自從上次的事情,一直病了好久,睡着一直喊你的名字,你看你可不可以過來看看。]
齊母聲音有些疲倦。
起初,齊家人並不喜歡我,奈何齊彥禮的強硬,最終我們還是結婚了。
不過婚後他父母待我還不錯,該有的禮數沒有少。
我對他們的印象還不錯,我禮貌道。
[伯母,我最近很忙,我想醫生會比我更有效,見面也是無盡的仇視。]
齊母也不難爲我,,也知道自己兒子做的那些事,匆匆掛電話。
17
一個月後,我如願離婚。
分走了一半的財產。
聽聞齊彥禮病重,齊氏由他堂弟接手
後面的事,我也沒再關注。
我去了長白山,看了心心念雪。
雪真的好美。
雪花紛紛揚揚,污濁的地面,被厚厚的雪覆蓋。
我放縱在雪地翻滾,堆雪人。
絲毫感覺不到涼意。
我決定在這座城市居住下。
於是我買下一片荒地,蓋一座超大房子。
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小貓咪。
它們真的很可愛。
我躺在貓羣中間,它們緊緊依偎在我身邊。
夕陽餘輝散落在我們身上,又暖和又愜意。
它們不再是無家可歸的小貓咪。
我把和小貓相處過程,製作成小視頻,
沒想到吸引許多粉絲。
他們自發給貓貓基地送貓糧、玩具貓砂。
很多可愛的小貓咪被粉絲領養,它們遇到屬於自己的天使。
我生日那天,收到陌生人寄來,夠基地貓貓一年的貓糧
之後的每一年生日,都會收到這份禮物。
我知道是他。
我沒有拒絕。
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