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踏遍千山萬水而來
4
嬌嬌當真被衆師兄們嬌縱慣了，她在當天下午就找了幾個師妹，擋住了紀芙蓉的去路。
這天下午，紀芙蓉要趕去商鋪，驗收季度收入，時間對她來說真的很緊張，嬌嬌幾個人攔住了她的馬車，執意不讓她離開，紀芙蓉也是一個着急的性子，直接找人把嬌嬌幾人的馬車給卸掉了。
回到商鋪做完一天的工作，紀芙蓉都想不到白天的事兒有甚麼不妥當，
第二天，收到付曉曉的來信，才知道嬌嬌大鬧師傅辦公室，把她紀芙蓉罵死了。
紀芙蓉這纔想起，事情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時的情況，嬌嬌想怎麼胡說都可以。
但是她經商多年，有的是她的辦法。
嬌嬌以爲紀芙蓉將要面臨着退學的殘局，她正等着找顧城邀功，
不想等來的是學院對她的嚴懲，嬌嬌跟幾個霸凌的女學生受到一個月禁足的處分。
她們的學分沒有了。
嬌嬌真的怒大了，直接衝到了紀家老宅胡鬧。
而這時，韓志卿和韓啓峯兩人正好從紀家大門裏出來。
看到風輕雲泊的韓家家主韓啓峯，嬌嬌一雙利眸怎麼都挪不開眼，直到兩人離開了她的視線，她纔想起要找紀芙蓉算賬。
正巧，紀芙蓉從正門出來，瞧見嬌嬌，她淡漠的笑了一下，而後上了馬車，此刻的紀芙蓉妝容精緻，神色淡淡，有一種上位的雲淡風輕，嬌嬌覺得紀芙蓉的眼神太過於厲害，讓她覺得自己太自卑了。
這個紀芙蓉就像是明豔的牡丹，而她嬌嬌除了名字，只剩下一身悲慼。
但她嬌嬌不能輸，她要嫁給他，那個叫做韓啓峯的男人。
嬌嬌對付紀芙蓉的事兒，到底被顧城知道了，
顧城笑罵說道，“罰的好！你這個害人的蟲子！”
這劈頭蓋臉的臭罵，讓嬌嬌渾身顫抖，她當下想起金風玉樹的韓啓峯，定心覺得他才真的是她的良配，只是她連見到他面的機會都沒有。
顧城從天成學院出來後，便趕往了都督府，都督夫人大壽，這是今日景城各大家族裏最大的事兒。
顧家派了顧城和顧志斌兩兄弟前往，顧家爲都督夫人安排了一條千年珍珠項鍊。比起其他家族，不可謂大手筆。而在都督府，顧城又見到了紀芙蓉。
宴會上，紀芙蓉一身簡約的裙裝，就像是一隻輕盈的蝴蝶，獨特而散發着光芒，這是顧城第三次見到她。
紀芙蓉坐在衆人的中央，眼神休閒散漫，今天都督夫人生日，她也準備了精彩。
形形色色的禮物，紀芙蓉知道都督夫人有的是，她要給她的是一個大大的驚喜，從來都沒有過的體驗。
果不其然，賓主盡興之後，紀芙蓉的建議安排上了。
只聽到主持人安排道，“各位嘉賓，各位朋友，今天紀家做東，爲各位安排了組局，押注是一個大洋，謎面是山東佬，有四個答案給大家，一個小時後，揭開謎面！”
這四個答應分別是好，很好，非常好，貴。還有一個選項是自填答案。
衆人爆笑，這不就送大洋的活動嗎？參加了就有份拿，有人就問還有甚麼要求，“猜中給雙份，沒猜中就留下來給都督夫人！”
顧城聽罷哈哈大笑，這紀芙蓉果然不一樣。
都督夫人從來沒有玩過這樣的把戲，她覺得每個答案都非常好，她拿不定主意，就在貴上下了注，之後整個宴請大廳裏熱鬧非凡，衆人紛紛壓貴。
“就這個不一樣，我也不知道準不準，我也希望紀家給雙份，但兩個大洋，哈哈哈哈~”都督夫人笑的前仰後合。
5
一個小時後，顧城手裏捏着一個大洋，在自己的嘴邊親了一口，放在了貴上，主持人說，“最後一位來賓投了注，請紀家當家開局！”
紀芙蓉忍着笑意，說道，“今日都督夫人生日，大家都想敬份心意。感謝大家的心意（大洋），都督夫人會很喜歡！”
狡猾！可愛！聰明！
顧城哈哈大笑，沒想到自己被這女人擺了一道，而這都督夫人被逗的開心的不得了，當下，就要認了紀芙蓉做乾女兒，這一個大洋大佬們全都不會在意，但這平白之間一萬多個大洋都給都督夫人做壽禮，這紀芙蓉的能力當真是厲害。
紀芙蓉應酬到了晚上十點，就告辭離開都督府，剛上馬車便瞧見顧城遠遠走來。
“大師兄？”紀芙蓉有些疲憊，但還是禮貌的應對。
“紀師妹，我家馬車壞了，可以捎我一程嗎？”顧志斌覺得顧城臉皮厚的本事，真的是一流，但人家還不讓自己上同一輛馬車，怕壞了他的好事。
顧城坐在紀芙蓉的身邊，馬車開啓。
顧志斌的話紀芙蓉自然沒有聽到，她送顧城到了顧家老宅門口，便被邀請到他家做客。
晚上十點十分，顧家老宅還十分熱鬧，看到顧城帶女孩回家，顧家的人都很驚異。
顧家一個眼神過去，衆人紛紛給了一個大面子。
顧城頭大的嗤笑一聲，給芙蓉師妹上了一杯好茶。
顧家對於茶飲是非常講究的，顧城也深諳此道。
紀芙蓉在這方面不大研究，但是覺得顧家的茶水的確比其他地方要清甜一些。
顧城也不多話，就是樂呵呵的看着紀芙蓉，顧家人驚異的發現，原來他們家的大公子還會伺候人，這真的是顧9爺嗎？
他們的確沒看錯人！
顧家家母顧城的母親出來尋兒子聊天，發現兒子帶回的姑娘是她相中好久沒有跟他說的那位，看到紀芙蓉立刻脫下了一個鐲子要給她戴，紀芙蓉臉色微紅，笑着想要婉拒。
顧城這時，特別的順毛，“你知道天順年間的孤品嗎？一共兩隻，兩隻都在顧家！我母親給你的這只是其中之一！”
顧城說的非常明白，就是要紀芙蓉收下，母子兩使了一個眼色，顧城就將鐲子套到了紀芙蓉的手上。
顧城說，“顧家跟紀家原本就交好，我爺爺跟你爺爺好，我奶奶跟你奶奶好，我媽媽跟你媽媽好，我爸爸跟你爸爸好，你說你要不要跟我好！我是你大師兄，我肯定會照顧你的！”
顧城說完，眼睛亮晶晶的，顧家人當真應了那句話。
當初到底是誰，說自己是不婚主義者的，這打臉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吧。
見紀芙蓉不回應，顧城當真着急了，好妹妹好妹妹的叫着。
顧家家母怕兒子唐突了女孩，提了自己的名諱，紀芙蓉瞭解，自己的爺爺的確有意將自己嫁給這家人，何曾想，要嫁給的人竟然會是顧城。
紀芙蓉頭大的想起自家爺爺不靠譜的笑容，聽着顧城說跟爺爺是忘年交。
不疑有他，紀芙蓉謹慎的回說，要回去見下爺爺再談。
顧城一不做二不休，立刻準備了車馬，帶着紀芙蓉回到了紀家，紀家爺爺見過顧9爺開心的不得了，立刻拍下了婚事，還邊說邊誇道，“芙蓉，像9爺這樣的老公哪裏找啊！你們兩人的婚事我做主了！你以後就在紀家和顧家兩家深耕！~這是爺爺對你的期盼！”
顧城當下決定要跟紀芙蓉多培養培養感情，說，“老婆性子冷，但是內心熱，我就是那個飯糰，捂熱了給我老婆喫！”
紀芙蓉被顧城逗笑了，她不知道怎麼說。顧城讓她有甚麼要求就提，紀芙蓉甚麼都沒有提，只是紅着臉龐，顧城想了想自己這麼完美的男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文采課不及格，他下了下決心說，“芙蓉，只要我的績點提高到班裏第一，你就跟我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紀老先生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這顧城打算補一補自己的軟板，天下暴雨啦！
畢竟是忘年交，總歸是心裏高興，紀芙蓉看過顧城的成績單，他的意思很明白，但文采這個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的，她想不到顧城說，“給我時間好不好，一個月的時間。”
顧城就像是炙熱的光，讓人挪不開眼。
6
從那天晚上開始，紀芙蓉在城東，在城西開會的顧城就會早早的結束，跑到城東去看媳婦兒，他的看法也特別獨特，不打擾，他靜靜的坐在馬車上，看到紀芙蓉平安無事的從商鋪出來，他就安心回到城西，繼續自己一天的工作。
紀芙蓉說，“文采好要多看散文。”
顧城就蹲在紀芙蓉的圖書館裏，看散文。
紀芙蓉說，“文采好要多練筆。”
顧城就找來紀芙蓉的作文，拆解學習。
紀芙蓉說，“文采好要多練習口語。”
顧城就拉着紀芙蓉，捧着她嬌俏的臉龐笑的像花兒一樣。
付曉曉這隻金絲雀三天兩頭要找紀芙蓉，顧城抗議，讓她找她的韓志卿。
每次以第三才女之名在紀家蹭喫蹭喝，着實太可惡。
吃了他媳婦兒家的大米，就應該乖乖辦事。
乖乖的待在他家堂弟韓志卿身邊。
另一邊嬌嬌得不到韓啓峯，心有不甘，找顧城哭訴，要他肩膀靠靠，顧城奉給她一個“勞駕，大門不送！”
嬌嬌知道顧城心裏沒她，絕食了三天，最後被家裏人送到了外地去了。
顧城跟紀芙蓉在一起半個月，覺得她性子偏冷，但是心腸很熱，紀芙蓉會爲了福利院收留的孤兒們送上食物，會爲無家可歸的難民送上衣物，會免費爲窮人治病療傷，會爲急診患者開綠色通道，會爲了朋友的道義免費兩勒插刀。
紀芙蓉送食物，顧城陪着；
紀芙蓉送衣物，顧城陪着；
紀芙蓉勞累治病，顧城幫忙；
急症病人住不下病牀，顧城把人搬倒了顧家醫院。
紀芙蓉爲朋友出力虧了錢不虧心，顧城支持她；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紀芙蓉在哪裏，顧城在哪裏。
一個月時間，顧城的文采績點到了班級第二，成績班級第一，第一次超越了紀芙蓉。
顧城笑着抱住了紀芙蓉，轉了一個圈圈，“芙蓉，我們說好的！”
紀芙蓉紅着臉，點了點頭。
她終於答應了！
接下來的365天，她在，他在。
顧城帶着紀芙蓉回到了顧家老宅，顧家爺爺和奶奶非常喜歡紀芙蓉，在顧城的要求下，紀芙蓉開始管理顧家的一些家務事。
這天，顧城在打電話，聲音非常的着急，顧家有一批貨被壓在了碼頭，他臨走時，沒有看路，將掛在門口的芙蓉小札拉扯了一下，中間一頁被撕了下來，顧城一愣，只聽到紀芙蓉銀鈴般的脆聲，“顧城，你要好好的！”
“嗯！”
紀芙蓉朝着對方點頭鼓勵。
顧城放下殘破的書頁，匆匆離開趕去碼頭。
紀芙蓉收拾屋子後，發現了殘頁，上面寫着八個字，“吾愛吾妻，至死不休”。
殘頁的背面寫着：芙蓉吾妻，在一起的每天美好的每一天。
她端坐在沙發上，手裏抱着殘頁，這些天忙於商務和家事，真的好累，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的耳畔，好似聽到顧城在一遍一遍的叫喚着她的名字，“芙蓉，芙蓉，芙蓉。”
再次醒來的時候，正是清晨，天還沒有亮，紀甄言摸了一下枕頭，想要去找手錶，他記得顧城的表她睡前會放在枕頭下面。
手裏一緊，抬眼看去，是自己破舊的手機。
紀甄言不敢相信的叫喚了一聲顧城，可這是她海城的家裏，哪裏還有顧城的身影，她定心回想才記得自己昨日從上海回城。
那則芙蓉小札的殘頁還是沒有被公館新主人找到。
“吾愛吾妻，至死不休！”
“在一起的每天美好的每一天。”
紀甄言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大夢，又好像做夢到了1908之前的景城，那個百花齊放的年代。
她低下頭時，看到自己無名指上那個紫色水晶做成的花環，那是顧城給紀芙蓉的定情戒指。
紀甄言雙手緊握，緊緊的握住戒指，眼眶潤溼，她把它取下來，細細的存放好。
這是她去過那個年代唯一的證據。
而如今，她不是紀芙蓉，而是紀甄言。
7
紀甄言六點五十起牀，七點二十從家裏出發，抵達公司是七點四十。
每天公司都有晨會，不開晨會，她也是這個時間到公司。
在網絡部，幾乎她都是前三到部門的人員。
公司有一個習俗，就是每天晨會的時候，要誦讀弟子規，
老員工全都能背誦能熟讀了，
她在人羣中還是那個濫竽充數之人，
但是也不在意了
每天堅持讀一讀，總有一天，會熟練的。
今天公司那個謫仙的人物顧言深在誦讀儀式後上了場，但今天不同。
他不修邊幅，神色疲憊、老邁。
昨天還是那個仙氣飄飄的神仙人物，一日不見，怎麼會變成這樣。
看的出來，今天晨會上的演講他準備了好久，但是緊張、發揮的並不理想。
他講完下臺後，臺下鴉雀無聲。
這是在公司裏，她最喜歡的人物之一，他不能有事。
她只希望他能夠好好的。
其實，前一天晚上，公司一把手陳柏青對銷售部下了死命令，作爲二把手統管銷售部的顧言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
陳柏青要求公司一年的銷售純利能夠到達千萬，銷售額可以到達三十億，其中收入的主要來源就是網絡銷售。
網絡銷售顧言深纔剛開始嘗試，他目前做到的網絡銷售額是一天三萬，純利是六千塊。
而網絡部的部門領導沈步清放言，“我做完商城就可以了，我不做銷售工作，顧言深不是很能幹，他做起來就是我做起來了！”
這些話是當着幾個分公司的一二把手的面說出來的。
簡直就是大言不慚，陳柏青想要沈步清再多做點，對方執意不同意，“我商城做的很好，我很忙，銷售的事情就給銷售來做。”
沈步清強調他是一個技術，面對沈步清的無賴行爲，幾位分公司的領導人跟顧言深表示同情。
會議的最後，把公司線下銷售額提高了一倍之多，原本每年完成六億就好了，最後光一個總部要完成十二億。
這可是海城，五線的小縣城，小衆行業生意都是很難做的，加上SDS公司的東西賣的很貴，很難做生意。
這天晚上，顧言深一夜沒睡。
晨會後，陳柏青要求顧言深就昨天晚上的計劃，做詳細的分析報告，沈步清跟一個沒事的人一樣，就等着線上商城做起來，陳柏青給他分傭10%。
紀甄言是沈步清的助理，曾經是國際知名院士的科研助理，原本陳柏青打算讓紀甄言加入到線上運營銷售上來，結果，沈步清說，“這個女孩子在這裏沒用，厲害是厲害，但是不成事，業務沒有陳叔懂，技術沒有我懂，就是做做打雜的工作。”
顧言深眸光一沉，笑着說道，“名牌大學的畢業學生，總是不會差的。”
沈步清嗤之以鼻。
這是公司高層會議，所有人都聽聞了沈步清的言論，他把紀甄言的能力否定到了無人問津。
顧言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聽說你叫她管理陳叔的團隊，陳叔評價很高！據說算法很厲害，績效算的很出色！”
沈步清臉色難堪，怒斥道，“有甚麼厲害的，這麼簡單的算法，我動動手指就可以知道了！還有昨天說道線上商城的銷售計劃，這個紀甄言甚麼都不會，你們覺得一個甚麼都不會的女孩子，可以給公司帶來甚麼樣的利潤！”
陳叔笑了，說道，“你說紀甄言不會，那你不是也不會！紀甄言文案好，人脈多，做着做着就做起來了！”
沈步清怒道，“你放屁！你是她領導還是我是她領導，我用着不好，我就直接踢掉！你們管不着！”
沈步清和陳叔知道再說，他是真的會踢掉紀甄言，他們都不希望這個人才流失掉。
陳柏青在這場會議上看清了很多事情，但是他不能明說，沈步清的舅舅是高官，公司裏都要讓着點，雖說紀甄言的外公是局長，但畢竟退休多年了。
權衡了很多事兒，最終，陳柏青還是把票投給了沈步清。
沈步清對於公司管理的建議，也全都一一實施。
8
沈步清同意公司食堂兩個交費口可以排第三隊，方便夾菜的人取餐後直接付錢，他還要求在食堂路口放上幾個垃圾桶，這樣可以方便扔垃圾。
中午紀甄言去食堂喫飯，正衝着他的黴頭。
紀甄言取完食物，在第二隊等待結賬，第三隊插隊的人虎視眈眈的插隊過來，而她這隊並沒有幾個人，但卻有一個公司中層的關鍵人物人事陳紅，她當時跟紀甄言關係很好。
紀甄言付完錢後，發現第三隊插隊付錢，不給陳紅面子，陳紅正好排好紀甄言的後面，尷尬的恨死了紀甄言。
最令人無奈的是，紀甄言走路經過路口，沒注意，踢翻了一個垃圾桶，她去找食堂阿姨處理，結果被陳紅看到，以爲她故意不愛乾淨。
紀甄言在陳紅這裏的好人緣全都敗盡。
以至於沈步清真的對她下了S心，踢她走的時候，她還能夠添油加醋的辱沒她一番，說她像是垃圾一樣。
但在此時，紀甄言心情沉悶的吃了飯後，做完了一天的工作，而在這天晚上，紀甄言的商城設計得到了陳柏青的賞識，這讓沈步清非常的不爽，他強調，“紀甄言只是一個操作工，她會做設計，這個設計任務我們網絡部不接了，就讓開發商來做，紀甄言的績效我也不發給她了，看着她就煩，甚麼都不懂的老阿姨！”
陳柏青真的是無語了，人家商城設計真的做的很好，畢竟是大廠過來的優秀人才。
沈柏青很堅持自己的看法，並且要求陳柏青看下去，他說，“紀甄言就是一個棋子，不管是您看重她，還是顧言深看重她，都是最錯誤的決定，我們三個人只有牢牢的抱緊，纔可以完成三十億的銷售額，這個紀甄言真的非常的不好用！”
陳柏青真的被沈步清說煩了，讓他先回去了。
另一邊，顧言深對陳柏青說的三十億的銷售計劃真的上了心，當天晚上就一連開了六個銷售團隊例會，加上顧言深當時正在談一個億級線上大單，銷售部的所有人對顧言深仍舊信任有加。
這天晚上，紀甄言發了朋友圈，把公司管理的四條建議全都讓圈裏人知道，紀甄言的一位圈內好友找到了陳柏青，陳柏青發現沈步清在管理上真的是漏洞百出。
當天晚上，就把沈步清罵了個痛快。
但沈步清不痛快了，他暗暗發誓，要把這個跟他對着幹的女人紀甄言趕出公司。
陳柏青在跟顧言深談及此事時，兩人都很頭大，顧言深億級單子談下來了。
他也收到了紀甄言對他的鼓勵，他很傷感，這個公司目前問題很多，他很想紀甄言可以好好的留下來，這樣對公司好的員工，在公司裏多一點，這個公司就有更多的希望，除卻他對她的那份好感，他真的希望可以有更多的好員工，可以加入到爲公司獻言的隊伍中來。
他跟陳柏青談論了這個事情，並且堅持要求紀甄言留下來。
當天晚上這個事情又被沈步清知道了，他嘲諷的笑道，“一個連六千塊都不到的助理，可以做甚麼事情呢！反正我就是看不上他！既然線上商城已經談下來億級的單子，那麼我就要做老三，紀甄言我不要了！顧言深這麼喜歡，可以做老婆！”
陳柏青徹底暴怒了，他把顧言深、沈步清加入到了三人會議上來，就紀甄言和線上商城的事情開了一個緊急的會議，沈步清嗤笑說道，“想當老婆直接說，反正我就是看不慣你，現在線上商場已經簽約下了億級的單子，我還有甚麼好擔心的呢！這個紀甄言就是一個賤人！不好好工作勾引公司二把手！”
顧言深真的氣壞了，他說，“她很禮貌，每次見面都會笑一下！”
陳柏青也被沈步清的話氣怒了，說，“好，你說你可以做三把手，你把線上商城二十七億做起來，要是做不起來，你就給我滾蛋，要是紀甄言真的成爲了顧言深的老婆，我也祝福！”
沈步清得到了公司三把手的位置後，根本不再把部門其他人放在眼裏，顧言深他也看不上。
他讓紀甄言放權給幾位組長，將部門所有矛盾全都集中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紀甄言人緣本來很好，部門其他人都很喜歡她，尤其是陳叔和嬌嬌。
沈步清覺得不來點硬的根本不可以，他承諾陳叔和嬌嬌，只要商城做起來，就給他們兩個人分傭2%，並且告訴商城開發商，只要完成握手儀式，他們會得到SDS公司42萬的額外獎勵。
在他眼裏，紀甄言根本就不算個東西。
沈步清厲害是厲害，但是真的是一個懶貨。
紀甄言在幾天後，又在商城建設上立了大功，完善了商城建設的流程，顧言深誇獎的對陳柏青說，“商城要建成，我也覺得高興~”
陳柏青得知紀甄言做的很好，心裏是非常高興的，但是他深知沈步清不會放過。
他想要這個姑娘在這個公司做的長一點，再長一點。
不出所料，轉正當日，沈步清聯合了人事陳紅，不顧及每個星期評分第一的考評好成績把紀甄言給踢了。
從那一刻開始，陳柏青心硬了，顧言深不談感情，沈步清徹底瘋徵了，他要錢很多錢。
一個月後，紀甄言回來SDS公司，帶着技術和團隊。
陳柏青累了，他的商城黃了，但是他還想再堅持，他再次拒絕了紀甄言，他想要再整理一下。
這一次，顧言深非常平靜的說道，“我可以等，我再等等，等着好的技術和團隊來公司深耕~！”他的眼底的光漸漸暗淡，他還記得她明豔的笑容，對他意氣風發的說，“我要在這個公司深耕！”
在顧言深的心裏，紀甄言是一個策馬揚帆的女子，意氣風發，紅衣飄飛，在她的眼裏有着別人沒有的光，他想要看到那個光，自信、踏實、讓人想要靠近，他想要收集這樣的光，放到口袋裏。
五月，沈步清線上商城二十七億計劃徹底失敗，陳柏青頹廢了，顧言深不再開顏。
這一次，紀甄言帶着成熟的產品再次到訪SDS公司，這一次，她沒有找陳柏青也沒有找顧言深，再次找到了陳叔，這一次，她的眼裏仍舊帶着光，那是春日裏希望的光彩，她抬眸時，望見了清瘦的謫仙人物遠遠走來，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光，還是他喜歡的模樣，他笑了，她也笑了。
我踏遍千山萬水，只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