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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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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桑惶惶如喪家之犬般開着皮卡在空曠的原野上亂衝亂撞。

掀起的塵土將跟在他後面的另一輛皮卡車掩蓋。

因爲車輛顛簸得要命,所以緊挨着我的伊薩貝爾不時將身體壓向我。

我能感覺到她在極力和我保持着距離。

在阿拉伯世界,這種和陌生男子的親近簡直令她害羞得快要死去。一雙眼睛不時緊張的瞟向我。但她也知道現在我們在逃命,顧忌不了那麼多。

不過,當那個細瘦的侍女因爲搖晃坐立不穩而將手臂壓到她大腿傷處的時候,她痛叫着憤怒的揮手打了她一巴掌。

“抱着她的腿,否則她的傷口會崩開!”我扳住伊薩貝爾的肩膀示意她將後背靠住我,讓那條受傷的腿可以擔在侍女的腿上。

伊薩貝爾雖然不情願,但那個侍女卻領會到我的意思,機靈的一把將她的傷腿摟到懷裏去了。

失去平衡的伊薩貝爾只好和我保持了一種親暱的姿勢。

我摟着她的腰,讓她靠在我的懷裏,然後用腮抵住她的頭,以免她因爲車身亂晃而滾落到座椅下去。

伊薩貝爾最初很是抗拒,但當車輪壓過一個土包,並高高墊起後,她不得不放鬆自己脖子上的肌肉,將上身的重量交付給我。

畢竟是未婚女性,我能感覺到她的臉紅得發燙,緊閉着眼睛不敢看我。由於距離太近,我可以看到她又長又密的睫毛沾了灰塵,挺直的鼻樑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兒。

不過這並不會像有些人想象中那麼浪漫刺激。

因爲常年食用牛羊肉和奶製品,即便是像伊薩貝爾這樣的富家小姐,她的體味也帶着一種難以掩蓋的腥羶,這讓我苦不堪言。而因爲既要控制住她的平衡,又要掌握尺度,我的手臂很快在她身體的重壓下變得麻木。

我不知道哈桑要把車子開到哪裏去,只盼着這一切能夠早點結束。

蕾莉亞在上車之後就一言不發,眼睛緊盯着前面的情況。

從後視鏡中我可以看見她的臉。

她的目光嚴肅,半露在紗巾外的臉沒有一絲表情。

和氣急敗壞,一臉沮喪的哈桑相比,她的出奇鎮定更能給人帶來一種安全的感覺。

就在我們車子沿着土道狂奔的時候,從距離道路側面不遠出的樹林裏,忽然響起了幾聲炒豆般的爆響。

哈桑臉色突變,猛的一轉方向盤,將車子橫了過去。

“有伏擊!”他驚恐的衝蕾莉亞喊道。

蕾莉亞似乎早已注意到了這一點。她立即拔出SQ探出身體向樹林處張望。顯然在判斷着形勢。

這時,緊跟着我們的另一輛皮卡車也猛的剎住車。車上兩個女侍衛和一個海盜叫罵着開始用手裏的步槍還擊。希望能夠讓藏在裏面的人知難而退。

誰知道這種行爲反而惹怒了對方。

當兩輛滿載着武裝分子的皮卡從樹林裏開出來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蕾莉亞的神情變得緊張。

她打開車門跳下車,並且將哈桑從駕駛位置上拉了下來。

然後親自開車急速向後退去。

另一輛車見狀,也調轉車頭跟着我們逃離。

後面追趕的車輛見我們的車撤退,愈發興奮起來。

子彈呼嘯着向我們打過來,打得土路塵煙四起。

我深知AK47的威力,被一顆子彈打中,恐怕半條命就沒了。緊張讓我儘量低伏着身體,半個身子壓在伊薩貝爾的胸前。

哈桑也在蕾莉亞的低吼下,把身體探出車窗用步槍還擊。

但他很快就把身體收了回來,眼神驚恐的喘着粗氣。

我在後視鏡裏看到,另一輛車歪斜着扎向路邊,並且側翻了過去。車上冒出的黑煙顯然已經被對方用火箭筒擊中。

“我們到海邊去!我的船就在那邊!”哈桑一邊說着,一邊不時回頭張望。

因爲那兩輛皮卡仍然對我們的車子緊追不捨。

這個時候,蕾莉亞似乎也下了決心。

她一踩油門,加快速度向前方衝去。皮卡在她手裏變成了越野車。而遭殃的是我們車上的人。劇烈的震盪讓我感覺就像坐在發狂的馬背上,我的頭撞上了車頂,肩膀也被醫箱的尖角撞得快要折斷。

伊薩貝爾和那個女侍控制不住尖聲叫了起來。

又被蕾莉亞呵斥了一句,害怕的閉上了嘴巴。只盡力抓住車子,以免被從車窗甩出去。

當車子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猛的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面前一片蔚藍的水線。

蕾莉亞和哈桑都跳下車子,想檢查這輛車能否繼續開上一段。

趁着這個機會,我從後窗向外看了一眼。

所幸後面的皮卡並沒有跟上幷包圍我們,那些人應該已經放棄了追擊。

讓我感到驚奇的是,那幾個坐在後車廂裏的妃子居然還都在。

她們沒有被甩下去真是奇蹟!

但從蕾莉亞和哈桑的表情上看,車子顯然已經不行了。

“都下來!”哈桑拉開車門懊喪的對我們三個嚷道。

這時,我才感覺到渾身關節痠痛,好像被打了一頓似的。

而伊薩貝爾的情況也差不多。

她的傷處的縫合線似乎崩裂了。血水洇溼了紗布,沾在她的裙襬上。疼痛和慌亂讓這個年輕的姑娘感到絕望。

她緊緊抓着那個細瘦女侍的肩膀,以便支撐着她的身體,茫然的眼睛流出大顆的淚滴。

“哦,真主,救救我吧!我真的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而坐在後廂裏的其他四個女人雖然茫然,但卻並沒有過激的表現。

我認出其中一個正是那個患有消化不良病症,又恰好被我治好的女人慕斯。

她見我正望着她,沒心沒肺般咧嘴衝我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接下來,她們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起話來,似乎對剛纔的事情司空見慣一樣。

頻繁的戰亂已經讓她們的神經麻痹,死亡似乎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也許對生活在痛苦中的人而言,倒像是一種慈悲和解脫。

“帶上東西,跟我走!”這時,蕾莉亞走過來對那些女人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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