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衣公子
“快,趕緊將孩子放地上,周圍用香灰撒成一圈,希望有用。”聽着外面的怪叫聲,胡七爺的聲音透都會焦急。
胡婆婆趕緊照做,將小傢伙放在一個盆裏面,立刻拿來香爐,趕緊灑了一圈香灰。
做完這個,她立刻從神龕上拿起一個木製令牌和香蠟紙燭走出屋子,又將門從外面鎖上。
此時外面雖然依舊的黑,但是陰氣滾滾向着這邊而來,還能見到陰氣中有鬼影閃爍。
胡婆婆臉色一變,不敢耽擱趕緊將手上的紙錢點然,又將一對大燭點燃插在院門口。
這纔回來又將一把香點燃後迅速圍着院子插了一圈,做完這些她彷彿鬆了一口氣一般。
不過,這還沒完,她守在大門口手裏悄悄握着一枚黃符,凝視着遠處那快速而來的滾滾陰邪。
想動裏面的孩子,就得先過她這一關。
很快,恐怖陰氣已經將小院籠罩起來。
但是很奇怪,無論如何,這恐怖的陰氣都無法進入小院之中。
細細看之,則會發現,竟是這圍着小院插滿的香起了巨大作用。
香菸升騰,竟然形成一道屏蔽。
“呀呀呀呀……”這時,一道尖銳的呀呀怪叫傳來。
只見黑暗中陰氣一陣翻騰,一道巨大鬼影緩緩飄來。
來者一身肌肉隆起,看起來異常孔武有力。一柄鬼頭大刀扛在肩膀上威勢駭人,不過脖子上光禿禿卻沒有頭。
因爲他自己的頭正被左手提着,就掛在腰脫位置。
一雙鬼眼冒着幽藍色的火焰,模樣極其嚇人。
周圍鬼影一見來者,紛紛嚇得避退開去,不敢現形。
有那大膽的則驚呼出聲。
“天吶!是斷頭狂鬼。”
斷頭狂鬼,這一帶也是兇名赫赫的恐怖厲鬼,每每S人都必斬其首,就連小鬼碰上它也是一樣的下場。
很快,它飄到小院門口停下來,肩上大刀猛指向胡婆婆。
“胡婆婆,將那小孩交出來,我不爲難你。”腰間的鬼頭囂張叫道。
只是,一張嘴便有污血流出來,那滿嘴帶黑血的尖牙顯得異常恐怖。
胡婆婆雖心中有些打鼓,但也有自己的底氣。
“斷頭狂鬼,這裏可是胡七爺的道場,勸你趕緊離開,否則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桀桀桀!!!胡七爺想要喫獨食,問問我手上的大刀同不同意。”斷頭狂鬼一臉無懼,左手上的鬼頭嘴角都已經咧到了耳根子下面了。
呼……
此時,小院中一道狂風吹來,胡婆婆身體猛的一個寒顫。
下一秒,她眼睛變成了豎瞳,泛起一陣紅芒。
就連神情和氣息都變了,彷彿成了另外一個人。
斷頭狂鬼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往後飄退了十幾米才停下來。
“挨千刀的,你想找死我可以成全你。”胡婆婆瞪着對方,嘴裏傳出一道男人冰冷的威脅聲音。
“胡七爺,你你你是飽漢子不喫餓漢子飢,想要喫獨食,也得問問大傢伙同不同意吧。”斷頭狂鬼哪裏還有剛纔囂張霸道的氣焰,話語已經軟了下來。
他的話,瞬間便得到了所有陰邪的同意,紛紛出聲附和發出一陣陣怪聲叫囂。
“對,胡七爺不能喫獨食……”
“見者有份……”
“嘎嘎嘎,今天說甚麼也得分……”
一時間,滾滾陰氣之中那些藏着不出來的邪物紛紛都顯出自己的身影。
有斷頭斷手、有開腹露骨、有獸頭人身也有人首獸身,形形色色啥樣都有,彷彿全世界恐怖的事物都聚集於此一般。
“放肆!!”胡七爺一聲怒吼,一股恐怖氣息釋放,頓時無數道線針飛射而去,一陣慘叫十幾只陰邪瞬間就被打得灰飛煙滅,更多的也受傷退避,剩下遠處的陰邪也嚇得紛紛閉嘴。
“大夥別怕,好處見者有份,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不成……”斷頭狂鬼見狀頓時大喊,再次蠱惑起來。
這一扇動,頓時羣邪惡鬼們又再次叫囂不已。
“你……”胡七爺大怒,正準備直接將眼前斷頭狂鬼拿下。這傢伙叫囂得最兇,只要滅了它其他陰邪就不敢再叫喚了。
可是,就在這時,遠處一道笛聲傳來。
既不悠揚宛轉也不柔美動聽,細長和怪異的音調給人一種詭異而不安的感受。
只見遠處陰氣迅速向兩邊翻騰捲開,露出一條道路。
一扁孤舟緩緩飄來,此舟慘白,竟是宣紙所扎,舟頭上一個紙風車呼呼疾速旋轉。
其上站在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頭梳髮髻,身着一席紅如鮮血般的古代長衣,到真有幾分飄逸之感。
男子半邊臉被一張紅色面具罩着,不過光看那慘白半張臉便知道是位美男子。
他一路吹着笛子,所過之處百鬼避讓,瑟瑟發抖隱入滾滾陰氣之中。
“血衣公子來了!!”有鬼邪驚呼。
斷頭狂鬼一見來人頓時就面露驚懼,再也沒有剛纔的囂張,立刻扛着大刀迅速隱入陰氣之中,消失不見。
片刻間,百鬼再無蹤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胡七爺自然認得來人,頓時臉色也變得不好看起來。
這血衣公子正是瓊嶺山脈深處修行得道,據說還差一步就能成就鬼仙的存在。
此鬼亦正亦邪,S氣極大,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吞噬惡鬼,十分兇殘,可謂是惡名在外。
若是血衣公子前來搶人,胡七爺自認也是保不住的。
“血衣公子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桀桀桀!!”
“胡七爺這隻老狐狸要慘嘍,嘎嘎嘎!”
四周陰氣之中,不時傳來陰邪們的議論、幸災樂禍之聲。
“聒噪!”紙舟上的血衣公子冷哼一聲。
下一秒,只見他一道衣角猛的暴漲,化爲一片血芒向那些說話的陰邪席捲而去。
血芒去得快,來得更快,回來時已經卷着十幾只陰邪惡鬼。
“不……”
“公子饒命……”
淒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十幾只惡鬼盡數被血芒吞噬。
血芒消失之後,彷彿他身上的血衣越發的鮮紅,透着滲人的詭異光芒。
這下,再沒有誰敢再發出一叮點聲音,全都嚇得躲遠遠的觀望。
還真是個狠人,一言不和直接吞噬,果然是個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