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斷絕關係
姜暖暖愣住,低頭一看。
白皙的玉中間帶了點黑。
以爲是污漬,姜暖暖用手擦,誰知越擦越髒。
蔣穗歲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免得被她賴上。
前世姜暖暖嫁到宋家後,常向薑母抱怨宋母嚴厲。
有次她聽到姜暖暖說宋母不准她塗指甲,因爲塗指甲的汁會導致白玉轉黑。
正是知道白玉對塗汁有反應,蔣穗歲才引姜暖暖用塗了指甲的手摸白玉。
“我瞧瞧。”
宋母和薑母聞言,快步過來。
看過玉,宋母陷入沉思。
“它忽然變黑的,我甚麼都沒做。”
姜暖暖慌張地澄清,希望宋母不要怪到她頭上。
望着她失措的樣子,宋母意識到自己被當傻子騙了,臉色當即冷了幾分。
姜暖暖注意到宋母的臉色,偷扯薑母的衣袖。
薑母立即意會,笑道,“宋夫人,吉時已到,不如先把事辦了吧。”
宋母將玉捏在掌心裏,沉吟片刻,“姜夫人,我看下彩禮之事,得擇日再辦了。”
“啊,這,這怎麼行。”
薑母和姜暖暖臉色大變。
“都進行到一半了。”
“一塊玉而已,我找人處理就是。”
宋母不滿薑母的語氣,嚴肅道,“姜夫人,對你來說它是一塊玉,可對於我們宋家而言,它是有靈性之物。”
宋家態度強硬,姜家不敢多言。
人走後,姜暖暖眼淚如水似的落。
姜家人見不得她哭,全圍在她身邊,又是哄,又是罵宋家。
蔣穗歲坐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第一次從白開水裏嚐到了甜味。
她相信離了姜家,以後喝的每一杯水,都會是蜜。
薑母本就窩火,看到蔣穗歲喝水後,暴怒,“蔣穗歲,你冷血的啊。
沒看到你姐姐難過傷心麼,你怎麼喝得下去?”
蔣穗歲好似沒聽到一樣,喝完又倒了一杯。
姜暖暖苦於沒機會,見狀便哭慼慼,“娘,你別怪穗歲,沒有她,宋夫人也會看玉的。”
提到玉,薑母氣更旺,“不怪她怪誰,提甚麼不好,偏偏提玉。
蔣穗歲,我看你是成心的吧。”
每次姜暖暖把火引到蔣穗歲身上,薑母都站在姜暖暖那邊,責怪她。
蔣穗歲握緊茶杯,一飲而盡。
“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我們就不該把你找回來。”
“你回來後,家裏沒一件好事。”
砰的一下,茶杯重重摔在桌上。
“你後悔找我,我也後悔回來。”
蔣穗歲再壓不住情緒,站起來,“既然彼此都後悔,那就斷絕關係好了。
我今天離家,從此以後,我與你們姜家,再無瓜葛。”
姜家人愣住,沒料到向來溫順的蔣穗歲會發火。
薑母黑臉,“你這是鬧甚麼脾氣,我這做孃的,還不能說你了?”
蔣穗歲冷笑,“你也知道自己是做孃的,有做孃的把女兒當外人支走?”
別告訴我不是你命姜涵,在宋家過彩禮的今日,帶我出去的?”
被人識破,薑母臉上有些掛不住,心裏罵姜涵沒腦子,說漏了嘴。
她性格強硬,即使被說穿,也不覺得有甚麼不對。
“這事得怪你,誰叫你想搶暖暖的婚約?”
姜家上下好像失憶似的,都認定婚約屬於姜暖暖。
蔣穗歲氣笑了,“宋家爲甚麼定這婚約,需要我提醒你們?”
薑母嘴角抽了抽,繼續嘴硬,“暖暖是在幫你,你這麼上不了檯面,嫁去宋家也是受苦。”
自打回家以來,蔣穗歲從薑母嘴裏,聽得最多的話就是你上不了檯面。
換做前世,她會傷心,會盡力做好,以求薑母滿意。
此時,她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