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衣服被除老婆之外的人碰了,好髒
“你們醫院瘋了嗎?”
“搞甚麼週年慶?”
“這是鼓舞大家都來看病,你們好賺錢是嗎?”
說話的是程紅霞。
她一臉便祕樣,眼底全是匪夷所思。
程煙卻從她貪婪的臉上看出另一種心思。
喫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
她明顯是怨懟爲甚麼她上回切闌尾沒有住這麼好的病房。
不過......
她確實也不理解,爲甚麼醫院要辦週年慶?
好像不太合適吧。
不過既然護士說院長都發話了,這活動真實有效,她也不再堅持要住回普通病房。
傅宴時掛了院長的電話,順帶着又給小李打了電話,得知他大哥二哥給他列單的東西都買完了,又交代小李去趟警察局。
剛從程煙口中得知,岳父好像因爲擔保出了問題,被人扣在警察局了。
雖然他不怎麼涉足海城的項目,但不代表他們傅氏在海城沒有項目。
只是他那兩個守家奴哥哥沒好好打理罷了!
既然程煙孃家在這裏,日後回海城的次數估計也多,拓展海城的項目確實可以考慮一下了。
剛轉過身,他便瞧見程煙淺顯的梨渦,模樣動人。
他把手機塞進兜裏,邁開腿,下秒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啊!姐夫!真對不起!”
嬌咩的女聲聽得他頭皮一麻。
程煙也察覺到了他這邊的動靜,徑直走過來。
“怎麼了?”
程煙注意到吳朵朵與傅宴時之間的距離,瞬間皺緊了眉。
吳朵朵果然閒不住。
就喜歡搶她的男人。
程煙是有些擔心。
一是害怕傅宴時真着了她的道,她剛剛開始的婚姻生活一定會被吳朵朵攪得一團亂,很麻煩。
二是她已經被吳朵朵和陳爭噁心過一回,不想再經歷第二次這麼噁心的事。
就算她還沒與眼前這個男人產生感情,但證已經領了,法律上他和她是合法的夫婦。
要是吳朵朵再插進來,那就真是實打實的知三當三了。
忒賤!
吳朵朵根本不在乎程煙的臉色難不難看,更不在乎程煙說甚麼。
她滿心滿眼全在傅宴時身上,恨不得當場把他看穿,牢牢套在自己身上。
見傅宴時對自己的道歉不予理會,吳朵朵假裝頭暈,刻意往他身邊傾倒,“姐夫,我好像有點低血糖了,幸好有你扶了我一下,不然我就直接摔地上了。”
“我沒扶你。”
傅宴時冷冷啓脣,無情揭露她的演技,“是你自己撞過來的。”
他眼神如冰,沒有任何波動。
正當程煙想上手把吳朵朵這個丟人現眼的傢伙拽到一邊教訓時,傅宴時突然開口,“還有你剛纔的,我不接受。”
他看向程煙,眼神一下子柔了下來,就連語氣,也變得平和,“老婆,我外套髒了,能辛苦你幫我擦一下嗎?”
說完,他當着吳朵朵的面遞給程煙,程煙接過他厚重的呢子外套,仔細看了幾眼。
哪髒了?
乾乾淨淨的。
連一點灰都沒有。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瞥見吳朵朵漲紅的臉。
她差點笑出聲。
還是傅先生有一套,把吳朵朵懟得夠夠的。
不過她念在海城的氣溫不高,掏出兜裏的紙巾假意在他衣服上擦了幾下,就還了過去讓他牀上。
傅宴時感覺到衣服上殘留的餘溫,突然生出一種有家真好的幻想。
不過,他的幻想並沒持續太久。
他丈母孃來了。
麻藥勁還沒過,人還在昏迷中。
護士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又領了幾個護工過來讓程煙隨眼緣挑。
程紅霞免不了又跳出來指手畫腳。
“誒,煙煙,我瞧這嬸子就挺好,身子壯,一看就是肯幹活的。”
程煙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真心想幹活的人還會做美甲嗎?”
她話音剛落,衆人順着看去,見那護工果真做了一手美甲,還貼了鑽,一看價格就不便宜。
做美甲的護工也覺得尷尬,連忙解釋,“這是貼的,能取下來。”
說完,她真想動手去掰,被程煙阻止了,“算了嬸子,我們家跟你沒有緣分,你走吧。”
護工不忿地離開。
程煙看向下一個,瘦瘦小小的,但是手上的老繭結很厚。
話也不多,幾乎是程煙問甚麼,她說甚麼。
“俺是農村的,家裏有三個娃娃需要養,沒辦法,必須出來幹活。”
程紅霞沒有共情心,理解不了她們爲甚麼要離開家那麼遠賺錢,剛想擺手讓她走,程煙突然攔了下來,“嬸子,你叫甚麼?”
“我姓石。”
“嬸子,就你了。”
聽見她定了自己,石嬸子也是滿臉驚訝。
“真的嗎?”
“真的。”
一旁的程紅霞嘟起嘴,“你就誠心跟我作對吧!”
程煙也沒讓她,“看不顧可以走,我從始至終也沒說要留你在這照顧。”
“走就走!”
實際上,程紅霞真的早就想離開了。
但是吳朵朵不肯。
要是她媽離開,她留在這裏孤立無援。
她媽在這,說不定還能分散程煙的注意力,能給她多製造點與傅宴時獨處的機會。
怎料,第一次機會失敗。
沒關係,一次不成還有兩次、三次,她就不信天下還有不偷腥的男人。
石嬸子立馬上工。
連忙拿起拖把將病房的地面都拖了一遍。
看見那裏髒就拿起抹布擦。
十分認真。
雖然她是農村的,但是程煙交代了她,只要她幹得好,除了醫院給她的錢,她也會自己再貼兩千塊錢。
不過這兩千塊錢不是白給她的,前提必須是她用心照顧她母親。
傅宴時並不知道這兩千塊錢的存在。
他這會兒正一心等着小李的私信呢!
很快,他收到短信。
“程先生已經接到,這就前往醫院。”
“OK。”
懸着的心終於放下。
傅宴時看向程煙,問了句:“想喫點甚麼嗎?我去買。”
程煙剛打算搖頭,說自己喫食堂就行,不行就點外賣。
吳朵朵聞聲,突然湊過來,“姐夫,你要去買飯嗎?不如咱倆一起吧,我剛好也餓了。”
一次兩次傅宴時能忍,三次四次他就覺得煩了。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傅宴時一屁股坐在程煙身邊,像個冰棍一樣杵着。
吳朵朵不死心,軟綿綿地說道:“姐夫,我不喫飯就容易低血糖,萬一我中途頭暈了,沒人扶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