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此仇,不共戴天!
蘇城林家,在蘇城這些家族眼裏,就是天!
“諸位,今日賊子唐朝,入我唐家行兇,此仇,不共戴天!”
林俊生望向周圍賓客,頓挫道:“今日,我林俊生,便要爲我林家報仇,讓我死去的兒子瞑目!”
“這次,唐朝估計跑不掉了!”
“林俊生帶了這麼多人,況且這裏是林家老巢,必有底蘊。”
“誰讓唐朝那小子如此囂張?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他來了林家,卻不知收斂,活該!”
……
衆家族,小聲議論,對唐朝,報以冷笑。
“林家主真是一幅巧舌,潑髒水的能耐,小女自愧不如!”
一道清亮女聲,驟然響起。
孟婉君臉色冰冷,巾幗氣質油然而生。
“孟小姐,說話可要慎重,這是甚麼場合你搞清楚,亂說,容易出事!”
林俊生眼神陰冷,看着信誓旦旦的孟婉君,心中有所顧忌。
林唐二家龍爭虎鬥,孟家這些年一直在韜光養晦,萬一孟家加入唐家,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有甚麼好想的?林家虎狼之心,把唐家逼得苟延殘喘,暗中與帝都大勢力溝通,打算將蘇城掌握在手中,是也不是?”
孟婉君氣度從容的看向林俊生,語氣篤定。
其中,很多都是她的猜測,今日說出,也有試探之意!
林俊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底卻暗讚一聲。
智女之名,名副其實!
林軒之死,對他來說可恨可怒,但相比家族的計劃……
能借用林軒的死,名正言順統一蘇城,他也心甘情願!
統一蘇城,是勢在必行的!
這是林家的計劃,也是林家攀上葉家的唯一條件。
只要蘇城三大家族成爲一家,其餘小家族自會明珠暗投,爭相投靠!
林俊生的所作所爲,僅僅是想師出有名,順理成章的解決一切。
爲此,一個兒子在他眼中,又算甚麼?
“我看你是和唐朝那小子有所勾結吧,今日不論你說甚麼,唐朝都要死!”
林俊生放生狂笑,眼中盡是厲色!
聞言,孟婉君俏臉一白,臉上掠過一抹驚慌。
她想通過言語恫嚇林俊生,哪怕多爭取一些時間,可此時,木已成舟,想要挽回何其困難?
自始至終,沒人多看過唐朝二人。
在他們看來,唐朝二人就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鐵心,送禮!”
靜默之中,唐朝突然出言,面色古井無波。
衆人無語!
這時候了,送禮有用?
林俊生會看在禮物的面子上饒你一死?
鐵心聽到命令,鋼鐵身軀前移幾米,來到林俊生面前,伸手入懷。
見狀,幾名保鏢迅速擋在林俊生身前,生怕鐵心掏出武器。
鐵心嘴角一咧,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手腕一甩,一團黃棕之物落於地上。
赫然,是一段麻繩!
隨後,鐵心頭也不回,徑直回到唐朝身邊。
“今日過壽,我賜你麻繩一根。”
唐朝負手而立,周身氣勢不凡,輕描淡寫道。
賜給林俊生一根麻繩!
衆賓客頓時明白過來,看向唐朝的目光,震驚無比!
事到如今,這傢伙依然狂的無法無天!
古時,有賜三丈白綾之說,乃是上位者賜予屬下的體面S法。
唐朝卻沒賜予林俊生白綾。
而是,麻繩!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給你兩分鐘,你死,林家活,否則,林家滅門!”
唐朝慢條斯理的取出一塊懷錶,看了一眼時間,淡然說道。
他的從容,彷彿與生俱來,不將任何事、任何人,留於眼中。
即使泰山崩於眼前,猶自安然如初!
林俊生怒極反笑,高聲道:“豎子狂妄!垂死之身還敢張狂,來人,給我上!”
說罷,他身後的保鏢傾巢而出,將唐朝二人圍了起來。
“還有一分四十秒,看來……你不想活。”
唐朝收起懷錶,眼中,S機綻放!
“也罷,便送你林家一程!”
話落,唐朝平靜如常,一柄暗紅色匕首出現手中。
血冷!
揚我戰威,鮮血微冷!
這,便是北州島流傳的一句篾言。
意爲拿出血冷的唐朝,戰王之輝,便開始照耀!
隨後,唐朝孤身踏出,身影如鬼魅難尋。
幾乎無跡可尋,下一瞬,唐朝便直接出現在林俊生面前。
落於後方的鐵心,瞳孔微縮!
戰王的實力,愈發恐怖了!
唐朝微微一笑,一刀劃下!
“這一刀,爲我父母。”
林俊生臉上,出現一道狹長血痕,鮮血迸濺而出!
唐朝氣定神閒的提起匕首,又是一刀。
“這一刀,爲我女友!”
林俊生胸口衣衫碎裂,傷口,幾乎從左肩蔓延到右腿!
唐朝露出死神般的冷意,匕首高舉。
“這一刀,是爲我!林家多次冒犯,當斬!”
最後一刀,斷了林俊生的喉嚨。
也斷了林家命脈!
林俊生雙目駭然,滿臉不敢置信。
到死,他也想不明白區區唐家,爲何會有一個如此可怕的人!
不僅是他,周遭賓客,親眼看着林俊生喪命,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
唐朝的身份,在他們心中成爲一個可怕的謎團。
他究竟是甚麼人,爲何會有如此君臨天下的氣勢?
S伐果決,視人命如草芥!
人羣之中,唯有孟婉君,眼眸微亮,臉上盡是喜意。
她隨意挑選,沒想到,竟挑出一條真龍!
龍躍於野,其勢驚天!
良久,鐵心將林家所有保鏢以及林家一些族人,盡數斬S!
一切處理完畢後,唐朝看向宴會廳衆人。
“從今日起,林家除名!”
淡淡的聲音,響徹整個宴會廳。
同樣,打進了蘇城大小家族心中。
這句話,讓原本垂涎林家財產的一些家族,頓時打消念頭。
唐家崛起之勢,已不可擋!
只要唐朝在一天,唐家便不可撼動!
回想起唐朝進來後,說過的所有話,卻有哪句是狂妄之言?
句句落實到了行動上!
直到唐朝二人離去好一會,宴會廳中,纔有人敢出言議論。
而此時,唐朝二人已然漫步到落寶山下。
鐵心恭敬的拉開車門,待唐朝上去後,回到駕駛室。
“戰王,我們去哪?”
唐朝臉上,出現罕見的溫情之色。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