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王階陣法。”
站在寶庫門口的楚笙,掃了圈屋內後淡淡勾脣。
旁邊暗戳戳等楚笙萬箭穿心的王廉聞言,眼底陰毒笑意瞬間凝固。
一個初境靈士,怎麼可能一眼就看出王階陣法!
而楚笙接下來的邪乎破陣靈術,更是讓王廉看得瞳孔地震。
皓腕上的金鐲祭出,屋內的天靈地寶就全都裝了進去。
楚笙心情愉悅地嘆了句,“用明遠宗的靈器薅明遠宗的東西,真爽。”
王廉,“......”
“我我可以帶你去宗主的密室,他那裏有不少帝級神器和神品靈丹。”
宗主密室有通感靈器,只要這賤奴隸踏入,宗主就會感應到立即回來。
“你這算盤打的不錯,不過不用了,我的靈器已經裝不下了,你走吧。”
狗宗主的東西固然要比寶庫裏的東西好,但靈皇者的器物大多都是認主的,去了也沒用。
“你,你真的要放我走?”
王廉狐疑地看着楚笙清秀的臉,根本看不出絲毫破綻來,若不是聲音,他都會懷疑自己是被同門弟子記恨,所以來這麼一出的。
“當然是......假的!”
話落那瞬,楚笙又一把匕首捅進王廉心口中,這次她直擊要害。
“像你這種噁心的王八,多喘口氣都嚴重污染靈域。”
王廉張了張口想罵人,鮮血卻從口中湧出,然後是眼睛,鼻子,耳朵!
楚笙嘖了聲,“不愧是你們明遠宗煉製的毒啊,真狠!”
王廉死不瞑目,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宗門的毒藥害死。
將王廉掛在宗門大殿門口後,楚笙拍拍手便溜之大吉。
片刻後,宗門大殿狂風忽卷,李明和李配兒狼狽出現。
“啊!爹,配兒的手好疼!”
李配兒癱倒在地上,臉色痛苦地捂着鮮血淋漓的左手,那手幾乎已經沒了肉!
而李明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身上多處野獸撕咬的痕跡,一雙眼睛佈滿駭人的血絲與滔天S意。
他堂堂宗主,竟然被一個奴隸給耍了。
傀儡,藥蠱,鎖靈陣,喚獸陣,一環緊扣一環,好,真是好的很,他李明翻遍了這靈域,也勢必要將那畜牲找到,碎屍萬段。
“啊!鬼啊!”
冷不丁看到掛在門上的王廉屍體,李配兒分貝陡然高了幾倍,本就劇痛不已的她被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李明看得目眥欲裂,還沒來得及發作,一位弟子連滾帶爬跑進殿內,“宗主宗主不好了,寶庫裏的東西沒了,全都沒了!”
“轟——”
靈皇強者的怒意如排山倒海般爆發,大殿中的東西皆被碾成粉碎,連那弟子都被轟了出去。
“區區奴隸,膽敢如此狂妄!下七宗令,務必給本宗主找到那畜牲!”
如洪鐘般的怒吼登時在整個宗門傳開,所有弟子都驚愕睜眼,有些不解。
一個奴隸而已,竟然要這麼大動干戈。
七宗令!
顧名思義,七大宗門的通靈令牌。
七大宗門之所以能屹立不倒,秉持的就是一宗有難七宗相助。
只要七個宗門都接了令牌,那麼這件事必須得有個結果。
而此時,楚笙已經騎着飛獸連夜跑出了明遠宗所在的明洲境地。
飛獸累了,她就給飛獸喂上品獸元丹。
這幕若是馭獸師們看到了,定會肉疼的驚呼:上品獸元丹啊,這瘋子竟然拿去喂一個低階的飛獸!
在靈域大陸,御獸血脈與馭獸師的區別在於,御獸血脈是先天的,而馭獸師是通過靈術、靈器壓制、或者是藥物等後天手段去駕馭。
靈術是最喫力最笨拙的方式,所以很多修士都會選後兩種方式。
狗宗主李明用的便是靈器壓制!
靈器壓制的獸會被打上契約烙印,從而徹底臣服。
可獸生來反骨,有些即便是被打上烙印,也會寧死不從。
越是等級高的獸,就越難馭。
所以能馭獸成功的修士千百個裏面,只能出五到十來個。
飛到煌洲境,楚笙才尋了個靈氣濃郁的地方落腳。
“辛苦你了,你可以走了。”楚笙揉了揉飛獸的腦袋。
“嘎嘎!”
飛獸低頭蹭了蹭楚笙,一副撒嬌的模樣。
它不想走!
楚笙挑了挑眉梢,“你要跟着我?”
“嘎嘎。”
飛獸點頭,“嘎嘎嘎嘎!”
御獸者,生來能與萬獸通靈,楚笙聽懂了它的話。
“獸尊不用與鴉鴉契約,鴉鴉只要能跟在獸尊身旁效犬馬之勞就好。”
說完,還拋了個媚眼!
楚笙,“......”
生怕她不答應,飛獸立即閃到樹上去,然後“咚咚”地鑿樹,很快就鑿出了一個大洞讓楚笙休息,隨後又乖乖站在樹洞外守夜。
翌日清晨,楚笙是被一陣爭吵聲吵醒的。
這大樹很高,視野極好,楚笙垂眸看去,見山谷中有羣修士正在大打出手,劍氣縱橫交錯。
從服飾上來看,貌似是兩個宗門的子弟,一隊穿着銀色宗服,一隊爲青色。
似乎是在搶沼澤中的那株紅色靈草。
“火魂草?”
出惡靈淵時,老嚶嚶怪告訴楚笙,讓嚶王孵化需要三種神級靈草。
第一種催草,她已經在明遠宗寶庫裏拿到,而第二種就是那火魂草。
楚笙心思剛一動,身着青衣的一名男子便採到了那株神級靈草。
他躍到巨石上,高聲道:“靈箐染,火魂草我已採到,你們劍聖宗就別再白費力氣了。”
被喚作靈箐染的女修法裙飄飄,聞言登時睨向男子冷笑,“看來,無心宗的弟子當真是羣假男人吶,一丁點君子風度都不見。”
“這火魂草明明是我們先看到的,你們竟這般無賴搶奪,也不臊得慌。”
“你......”
男子被靈箐染這話氣得語噎,面紅耳赤。
其他劍聖宗的弟子紛紛笑了起來,視線毫不掩飾地掃了眼無心宗衆男弟子的褲襠。
而就在男子惱羞時,靈箐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了他手裏的火魂草,閃到了一棵樹上。
“哈哈,我說了火魂草是我們的,這不,到我手上了。”靈箐染得意地炫了炫手中的火魂草。
瞧着她傲慢的樣子,男子面色一片鐵青,攥緊了手中的劍。
忽然,他眼眸閃過絲異樣,旋即緩緩笑了起來。
靈箐染疑惑,“你笑甚麼?”
下一秒,手中揚着的火魂草沒了!
“火魂草是我們明遠宗的。”
靈箐染慌忙抬頭,一張清秀的少年臉龐映入眼簾。
“明遠宗弟子!”
楚笙還易着容,穿的也是明遠宗弟子特製的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