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惹怒溫少
看她喫的不亦樂乎,溫祁炫就很不爽。
“我可警告你,要是超過一百斤,過年就該宰了。”男人用話點她,抱了她兩次,輕的跟貓一樣,還沒有蕊兒沉。
周玥螢的筷子頓住,好像在國內量是九十六斤,還有四斤的浮動呢,滿意地傻笑,繼續大口享用。
一陣涼意,女人捂住嘴巴打噴嚏,渾身瑟縮了一下,這麼熱的天氣,爲甚麼覺得好冷,溫大少,你有錢也不用把空調開這麼足吧。
“你畢業了嗎?”溫祁炫記得,蕊兒的捐贈器官總共救了四個人,醫生說有兩個是孩子。
周玥螢搖了搖頭:“還沒有,大四上學期心臟就開始不舒服,斷斷續續的,就休學了,本想着出院就重回校園,可是……”
溫祁炫幫她把話說完:“可是我又把你哥哥告了,你爸媽拿出所有的積蓄去請有名的大狀,可卻無人敢接你家的官司,對嗎?”
“是的,所以我現在纔會坐在這裏,而不是校園。”女人用力的咬着西藍花,好似在泄憤。
看她的模樣,溫祁炫冷笑:“你只是不能上學,蕊兒已經不能再這個世界上呼吸了,你該覺得慶幸。”
周玥螢站起身:“溫先生,有幸得到蕊兒小姐的心臟,我很感恩,也更加的珍惜重生的機會,可你的話,難道你的女人不能活在這個世上,我就要去陪葬嗎?”
“你以爲你在跟誰說話?”溫祁炫一把將她上半身壓在飯桌上,力道之重桌上的湯都晃了出來。
男人的手腕正好壓在女人的頸部,想推開他,卻撼動不了分毫。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自己要承擔的,那就別在我這抱怨,聽清楚,你能留在這,是因爲有蕊兒的心臟,否則根本沒資格。”
吳皓龍拉住少爺勸道:“溫少,您別動怒啊,蕊兒小姐說過,喫飯要和氣,周小姐沒有冒犯蕊兒的意思,只是她表達的不清楚。”
力道消失,周玥螢大口的喘息,他怎麼陰晴不定的,可也在這一刻,深深地明白他不是個絕情的人,不然絕不會動怒的。
蕊兒小姐過世半年了,他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突然很好奇,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可以讓雜誌上稱爲冷靜睿智的溫祁炫,頻頻失控。
頭好暈,周玥螢在餐桌上半天起不來,溫祁炫本想放過她,可她是怎樣,裝可憐嗎?
“這是飯桌,不是你的牀,馬上給我下去。”男人低吼,嚴重影響自己的食慾。
周玥螢喫力地下來:“我沒胃口,可以上樓嗎?”
“你想餓死,我沒意見。”
溫祁炫見她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大聲地道:“今晚誰也不許給她飯喫。”
回到房間,周玥螢直接爬上了牀,頭暈暈的,這傢伙的力度真大,自己如同動物一樣被他扣在桌子上。
喫過晚飯的溫祁炫上樓,本想去書房,卻見她的房門開着,難道又跑了?
“你,去看看她在不在屋裏?”隨手點了一個傭人,讓她查看一下。
很快,傭人驚慌失措地跑出來:“少爺不好了,周小姐她好像暈過去了。”
“我有那麼嚇人嗎?”溫祁炫難以置信的問身旁特助。
“溫少,那個,剛剛你是挺嚇人的。”吳皓龍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女孩在溫少身邊,簡直是凶多吉少嘛。
一進房間,溫祁炫就威脅道:“起來,別裝死。”
“哎呦,好燙啊,溫少她又開始發燒了。”
溫祁炫很是鬱悶,這女人的體格是有多差,還沒開始讓她好看,就體力不支:“愣着幹嘛,還不叫馬庫斯醫生來。”
半小時後。
靠在門上的溫祁炫一邊進行視頻會議,一邊看向馬庫斯醫生爲女人診治。
“總裁,您看新方案改的可以嗎?”項目經理把修改的地方,一絲不苟地講給男人聽。
溫祁炫突然吼道:“住手,你幹嘛?”
馬庫斯被這一聲嚇的收回手,對面的項目經理也是一驚,只見男人對電話道:“大體可以,完善一下,明早來找我簽字,掛了吧。”
“你脫她衣服幹嘛?”溫祁炫質問道。
馬庫斯醫生恍然大悟,他這麼大反應該不會認爲自己對他的女人圖謀不軌吧?
“溫少,她高燒不退,我用聽診器聽一下肺部,她蓋的這麼厚,還穿了兩層,我哪裏聽得到?”
溫祁炫對這個解釋很滿意:“她緊着說冷,我幫你脫好了。”
被子一掀開,馬庫斯算明白了男人爲何如何緊張,這個東方女人還挺有料的,綠色的絲質睡衣很襯她白皙的肌膚。
專心爲她聽診,還好,不嚴重:“今天麗莎告訴我,她的燒已經退了,怎麼又燒起來,你又給人家灌酒了?”
“沒有,我讓她試了一下冰桶挑戰。”溫祁炫坦蕩的回答,這女人純屬自找的,乖乖待著就不會又發燒。
馬庫斯醫生用手貼到男人的額頭上:“你不會發燒了吧?沒事折磨個生病的女人,有沒有同情心啊?況且,她有問題,是我來診治,你這來來回回折騰我三次了。”
“想看我是否妙手回春,醫術高超嗎?”
溫祁炫鄭重地點了點頭:“沒錯,溫氏古堡不養閒人,作爲私人醫生你一年來不了幾次。”
此話一出,作爲他哥們的馬庫斯很想撂挑子走人:“我不跟病人一般見識,我走了。”
“慢着,你沒給她打針就走?喫甚麼藥啊?”
馬庫斯雙手抱臂:“這病呢,我是看不了了,連吃了兩天強力退燒藥,打了三針,再喫下去,效果不大,再者,你強行讓她發燒下淋冰水的奇葩做法,還是你自己來診治吧。”
敢罷工?溫祁炫冷哼,摸了摸女人,還是滾燙:“說不出如何診治,你今晚就別走了。”
“我還要回家跟老婆滾牀單,兩大瓶醫用酒精送給你,免費的,不謝。”馬庫斯收拾藥箱打算走人,物理降溫這種方式,還是留給他吧。
掀個衣服診治,他都這麼大反應,要是代勞,非宰了自己不可。
搞甚麼?溫祁炫拉着他回來:“你確定這個可以?不是小孩兒才用這種方式嘛?”
“咱倆誰是醫科大畢業的教授,你敢質疑我?”馬庫斯不服了,自己沒他的生意頭腦認了,投機失利多虧他扭轉乾坤,可在醫術上,他就邊去吧。
諒他也不敢騙自己,擺了擺手:“可以走了,要是不好,你再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