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剛被推出門外，楊永年就已經神智不清，嘴裏叨叨着‘熱’一雙手也開始撕扯身上的的確涼襯衫，幾顆紐扣隨着他的撕扯崩開，露出裏面的跨欄背心。
“爸，不能脫。”楊志偉趕緊抓着楊永年的手，都快急哭了。
這可是單身宿舍，二三層都是單身的女同志，楊永年要是在這脫光了，再幹出點甚麼事來......
楊志偉簡直不敢往下想！
可他也感覺出藥效在體內發作的力道，一股股燥熱直往頭頂衝，他知道自已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拉起楊永年就往樓下跑。
但這藥性似乎越運動發作的越快，父子倆剛跑到三樓，楊志偉的眼睛就開始發花，身體裏一股強過一股的燥熱直往頭頂衝。
他再一回頭，楊永年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把襯衫和跨欄背心都脫了，褲腰帶也解開了露出裏面的大花褲衩，簡直不堪入目。
臨近上班的時間，職工都得去公用的水房洗漱，走廊裏的人也越來越多。
楊志偉越急腦子就越迷糊，到最後直接倒在地上像個蛆一樣鼓湧着撕扯本就不太結實的漢衫。
已經脫的一絲不掛的楊永年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嘴角掛着不可描述的笑，直接衝着一個剛從水房出來的女青年撲了過去......
啊......
一聲女人的尖叫從宿舍樓三樓傳出來，緊接着整個三樓尖叫聲此起彼伏亂作一團。
被陸華才拽着走到樓下的陸向晚迴轉頭望向宿舍樓，便見不少男職工從四樓五樓往樓下跑。
不用想也知道是楊志偉父子倆自食其果了，她是不想看那些辣眼睛的髒東西的。
剛要回轉頭陸向晚就看到四樓一個窗戶前顧建勳正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覺得顧建勳又衝她眨了下眼睛。
“看甚麼熱鬧，還嫌不夠丟人！”陸華才低喝一聲，拽緊陸向晚的手腕加快了腳步。
陸向晚不但不覺得生氣，反倒心情大好，抿脣一笑迴轉身跟着陸華才往家走。
顧建勳有這樣的頭腦，要是把結婚的事放在心上，搞定陸華才應該不是甚麼難事。
楊家父子這下應該是名聲掃地了，工作恐怕也難保，想想楊志偉也將嚐到身敗名裂沒臉見人的滋味陸向晚就覺得特別解氣，這可比直接把他送進派出所還要叫人痛快。
回到家，陸向晚剛洗了把臉就被陸華才連罵帶吼的趕去上班。
陸向晚在職工幼兒園工作，主要工作就是照看孩子，一個班兩個保育員看十來個孩子。
這工作是陸華才把大女兒陸向雨嫁給機關主任張萬生的傻兒子換來的。
本來陸華纔是想給自已換個機關辦事處的閒職，但張萬生估計是怕陸華才這個莽夫去了機關給他惹麻煩，便想出個折中的辦法，給陸家姐妹倆都安排了工作，陸華才雖不高興，但一個人的工作換成倆人的倒也划算。
陸向晚趕到幼兒園的時候，跟她一個班的牛姐正在打掃衛生。
牛姐個頭不高是個家屬，來廠裏之前一直在鄉下務勞，體格粗壯長得也不算好看，但貴在她自已生養了四個孩子算是非常有帶娃的經驗。
陸向晚跟牛姐打了聲招呼，就拿起抹布擦起桌子來，趕在娃娃們送來之前用來蘇水把班裏的衛生打掃一遍，是每天例行的工作。
牛姐瞅了陸向晚兩眼，一臉神祕地湊上來，“小晚，你上班路上聽說甚麼大事沒有？”
巴掌大的廠子，放個屁不到中午全廠都能知道你吃了啥，陸向晚自然知道牛姐說的是楊志偉父子的事。
不過牛姐是個碎嘴子最喜歡扯些東家長李家短的閒話，她和楊志偉的閒話有多一半就是牛姐添油加醋傳出去的，這會跑來跟她說楊志偉父子倆的閒話，總覺得沒憋甚麼好屁。
陸向晚下意識就想治治她傳閒話的臭毛病，冷冷回道，“沒聽說。”
牛姐四下裏看看，用肩膀輕撞了她一下，“真沒聽說？早上廠裏可出大事了。有倆男的在五廠單身宿舍耍流氓，還把一個女青年嚇的差點跳樓。”
“你猜這倆男的是誰？”牛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猜不着。”陸向晚不鹹不淡的應付。
牛姐抖着兩條眉毛，一雙眼睛恨不能從陸向晚臉上盯出朵花來，“給你點提示，你認識的，跟你關係還不錯呢。”
廠裏誰不知道楊志天天跟在陸向晚屁股後頭獻殷勤的，楊家出了這麼大的事，陸向晚的反應自然倍受關注。
更有不怕事大的家屬大膽猜測楊志偉都敢去單身宿舍耍流氓，會不會早跟陸向晚耍過甚麼。
陸向晚把牛姐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挑脣冷笑，“我都不知道誰跟我關係不錯，你倒知道的比我清楚！”
“瞧你這話說的。”牛姐扯扯脣角，“那不是這倆人跟你爸是一個車間的，跟你們家也挺熟。”
“跟我爸一個車間的人多了。”陸向晚擦完桌子直起身，“誰知道你說的是誰。”
“就是那誰嘛！”牛姐見陸向晚根本不順着她引的道走，索性不帶歇氣的講起來，“我就跟你說了吧，耍流氓的是楊志偉和他爸！爺倆在單身宿舍把衣服都脫了，鬧的總廠和派出所的人都去了。”
陸向晚面無表情地盯了牛姐半晌，“楊志偉？還有楊永年？”
牛姐連連點頭，期待着陸向晚接下來的反應。
陸向晚臉色一沉，異常嚴肅地反問，“牛姐，他們爺倆我跟哪個關係不錯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牛姐被問的一愣，卻明顯不服氣，楊志偉可是隔三岔五就來幼兒園門口找陸向晚的，她可是親眼看見的，怎麼能是亂說！
陸向晚一把扯上牛姐，“楊志偉是來找過我幾次，可每次你都在場的，我可從來沒正眼瞧過他。”
打量了牛姐幾眼，陸向晚恍然大悟，“不怪得總有人在我背後嘀嘀咕咕，該不會是你跟別人說甚麼了吧？”
這事哪能承認，牛姐神色慌張連連擺手，“瞧你說的，我是那樣人嘛，我哪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