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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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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哪個江城陳家?

陳登科又是誰?

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啊。

當陳登科自報家門後,在場之中卻是沒有一人能認出他來。

紛紛視他如嘍囉。

唯獨蘇玉然表現得有點心虛,用一副複雜的表情打量着陳登科。

她和其他人不一樣,陳登科這個名字與她息息相關,她想忘記也忘不掉。

曾經,爲了巴結陳家,她曾對這位少爺,極盡討好之色。

但是,五年前陳家覆滅,唯一存活的陳登科也啷噹入獄,讓她多年的心血付之一旦。

好在後來又無縫銜接了個李家二少爺,才保證了她的身價和地位。

只不過,婚約在身的她,每晚和李二少親熱的時候,都有種偷情的負罪感。

她曾多次,想去監獄找陳登科解除婚約。

但大家卻說,陳登科不過是個喪家之犬,跟他有甚麼好解釋的。

而且,李二少爺也說,他就喜歡她和陳登科保留這層關係,那樣親熱的時候才刺激。

還說,若是有機會的話,甚至想當着陳登科的面表演。

讓陳登科放大眼睛看看,他是如何玩弄,這個曾經屬於他的女人,哈哈哈!

因此,蘇玉然便慢慢接受了現狀,綠了陳登科整整五年。

本以爲,一切都已經慢慢趨向自然發展了。

卻沒想到,陳登科在這個時候......

回來了!

她暗吞了口口水,不敢正視陳登科,彷彿有種被抓姦的心情。

然後,她俯身朝身邊的老太君低語,胸口的V領,形成一道美妙的風景線。

老太君聞言,當即很是驚詫地脫口而出:“嘶,你說甚麼?他是那個小瘋子?!他不是坐牢去了嗎?”

陳登科聞言淡然一笑,大大方方地說道:“老太君,我的刑期已經滿了,今天剛剛出獄。”

“沒想到這麼巧,居然碰上了您的壽誕,登科在此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嘶~

陳家,陳登科,刑滿出獄?

衆人將這些關鍵詞,在腦海中重新組織了一遍之後,終於慢慢猜到了陳登科的身份。

“他莫非就是陳家的那個獨苗?”

“我還以爲他早就死了呢。”

“聽說他和蘇玉然曾經有過婚約,這次出獄,不會是來喫軟飯的吧?”

“哼,想喫蘇家的軟飯,恐怕沒那麼容易!陳登科如今一無所有,就算留在蘇家當狗也不會受歡迎。”

“話雖如此,但他手裏有婚約,如果非要拿這事糾纏的話,恐怕蘇家也不好應對。”

所有人都在揣測陳登科來蘇家的意圖,並一致認爲他想在蘇家喫軟飯。

這些話,被一旁的李家家主聽了去,眉頭頓時皺起,十分不爽。

蘇玉然是他們李家選中的兒媳婦,怎麼能跟這種喪家犬牽扯不清,豈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一想至此,

李家主當即冷哼一聲,朝着陳登科挖苦道:“小子,賀壽不是光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你的賀禮呢?”

此話一出,立馬引來了衆人的嗤笑。

所有人都知道,李家主這是有意讓陳登科難堪。

陳登科家破人亡,入獄五年,早就成了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就連在場僕人的衣服,都穿得比陳登科高檔,

他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拿得出像樣的賀禮來呢?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都落魄成這樣了,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嘛。

衆人一臉譏諷。

但陳登科卻是不慌不忙,

宴會送禮,理所當然。

只見他打開了自己那破舊的帆布包,在裏面摸索了一番後,拿出了一小團報紙。

報紙裏面包着的,是一顆彈珠大小,顏色烏黑的藥丸子。

那藥丸氣味有些刺鼻,打開的瞬間,衆人全都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老太君,我來得倉促,沒準備甚麼賀禮,恰好手裏還剩下一顆養生丹,就獻給老太君當壽禮吧,這丹藥的成色雖然不太好,但爲老太君延壽個一兩年卻是不成問題。”

陳登科剛剛出獄,的確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動輒拿出價值幾十、上百萬的賀禮來。

但是,陳登科如今身懷絕世本領,每一樣都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就比如他煉製的這枚養生丹,不僅能夠洗筋伐髓,強身健體,還能排除人體雜質,使人煥然新生,延年益壽。

是普通人花再多錢也買不到的絕世珍品。

可惜的是,在場之中,竟沒有一個識貨之人。

衆人見到陳登科拿着這麼一枚臭烘烘的藥丸來賀壽,紛紛皺起了眉頭,表達出不滿。

“這小子,在胡謅些甚麼呢?”

“延年益壽?要真有這功能,那還叫甚麼養生丹,直接叫仙丹就好了!”

“連個包裝都沒有,就算想學江湖騙子騙人,起碼也得講究一點吧?”

“我甚至懷疑那是不是用狗屎搓成的,太噁心了。”

聽着衆人的議論,老太君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本來在大壽之日,遇上陳登科這個剛出獄的人,就已經覺着晦氣了。

現在陳登科,又拿着這麼一枚垃圾藥丸來給她賀壽,簡直是令她大爲作嘔。

只不過,顧及到自身修養以及陳登科的特殊身份,老太君最終還是沒有直接發作。

只是冷冰冰地說道:“既然來了,就找個位置坐下,喫個飯吧。”

語氣如同在打發一個乞丐。

陳登科見老太君態度的冷漠,本想解釋的話,也從嘴邊吞了回去,

淡淡將丹藥放在一旁,就隨便找了一桌宴席,坐了下去。

其餘賓客則是對着陳登科指指點點,全都嫌他晦氣,沒有一人願意和他同席。

陳登科也沒當回事,一個人坐一桌,他還能多喫點呢。

說真的,在監獄裏呆了五年,看着滿桌子的美味佳餚,陳登科還真有些流口水了。

反正這桌宴席也沒有別人,陳登科拿起筷子就自行大快朵頤了起來。

蘇家人看在眼裏,全都一臉的嫌棄。

“咦,這喫相,簡直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真不明白,老太君爲甚麼不直接把他趕走。”

“玉然姐,那勞改犯不會真要拿着婚約綁架你吧?”

“想都別想,我家玉然是絕對不可能嫁給那個廢物的。”

“可是,如果悔婚的話,人家會說我們蘇家背信棄義,玉然姐的名聲肯定也會受到影響。”

蘇玉然聽着這些話,柳眉微微一蹙,

沉吟了片刻後,她鼓起勇氣,便踩着高傲的步伐,朝陳登科走了過去。

“你開個價吧。”

蘇玉然悄無聲息地站到陳登科的背後,漠然開口。

綠了他又如何?一個廢物而已!

而且,婚約這種東西,又不受法律保護,她有甚麼好怕的。

她本來就有權利,追求更好的生活!

蘇玉然心中這麼想着。

正享受着美食的陳登科聞言一愣,不解地看向蘇玉然。

“婚約,你要多少錢才肯毀掉,說個數吧。”蘇玉然甚至不願意正眼瞧陳登科一眼,只是自顧自的說着。

陳登科眨了眨眼,隨後恍然說道:“哦,你是說婚約啊?其實......”

“其實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我也能理解,但你想把我當成長期飯票,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夠把握好分寸,不然到最後,你甚麼都得不到。”

“爽快點,一千萬怎麼樣?”

蘇玉然搶着說道,語氣決絕,神態高冷。

把陳登科看作是一團黴運一樣,巴不得快點遠離。

陳登科眉頭一皺,頓時有些無語起來。

說實話,從小到大,陳登科就對蘇玉然沒甚麼好感,

她太自以爲是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視衆生的表情。

這份婚約,是陳家和蘇家的爺爺輩們定下的。

陳登科從來沒有當真過。

而且,就算蘇家不提退婚的事,陳登科本來也已經做好了打算。

此番出獄,爲報家仇,前途兇險,生死難料,陳登科不想拖累別人。

今天來蘇家,除了打聽消息,就是爲了解除婚約。

“蘇玉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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