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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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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劉義州嚇了一跳,低頭一看,這不是劉老三的媳婦柳氏嗎?

方箬是見過劉義州的,當即暗中欣喜,面上卻是嚎啕大哭,並不斷地給劉義州磕頭。

在生死麪前,磕頭算個屁!

“村長救救我吧,我要死了,劉老三要把我打死了,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嗚嗚嗚......”

劉老三拿着菜刀出來,見到這一幕更是怒不可遏,“你這臭婊子還挺會裝,我今天不剁了你我就不姓劉!”

“劉老三你瘋了,S人是要償命的!你們趕緊把他攔下!”劉義州也是心頭一驚,村裏要是出了人命案,他這村長也到頭了。

幾個年輕人正是熱血上頭的時候,面對劉老三絲毫不慫,就跟逗狗一樣,拿着鋤頭不斷試探。

劉老三氣瘋了,加上酒精作祟,此刻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他要S了柳丫這個賤貨!

“小心!”劉義州大喊。

有個年輕人躲的不及時,被劉老三砍到了胳膊,頓時鮮血直流。

村民們見狀,瞬間義憤填膺,“他就是個酒瘋子,還跟他客氣甚麼,打啊!”

方箬眼底劃過狡黠,旋即恐懼的躲到了劉義州身後,哆哆嗦嗦說:“房、房間裏有麻繩。”

有村民聽了這話,立刻衝進屋裏,有了繩子幾個人合力,很快就將劉老三給捆了起來。

“你們在幹甚麼啊,綁我兒子幹甚麼,鬆手,你們都鬆手!”王氏急的乾嚎起來,揮着扁擔就打那些捆綁着劉老三的村民。

劉義州額頭青筋直跳,“福合媳婦,你們把王氏給我看好了,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幾個婦人上前,生拉硬拽的將王氏給制住了,其中有個婦人正是那年輕人的老孃,這會兒可勁的揪着王氏身上的嫩肉,掐的王氏疼的跳腳大罵。

她罵的越狠,那婦人下手越重,旁邊的人見了,也只當沒看見。

活該!

方箬嘴角勾起冷笑,好戲纔開場呢!

劉義州指着王氏質問:“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你滿村子嚷嚷說家裏有鬼嗎?鬼呢?我看你家老三比誰都像鬼,惡鬼!”

方箬死死地抓着衣服,“撲通”跪在地上,哽咽說:“村長,娘說的鬼恐怕是我。”

村民們紛紛看向方箬,臉上都露出一副複雜的神色,確實像鬼。

方箬泣不成聲的說:“相公今天喝了酒回來就扔給我一張紙,我不識字也不知道是啥,就多問了一嘴。沒想到相公突然就大發雷霆,對我拳打腳踢,我實在是疼得受不了就昏死了過去。等我醒來卻發現,發現......”

“發現甚麼?”劉義州追問。

“發現自己竟然在被扔到了村口的河裏,幸虧我命大抓着河邊的雜草爬了起來,等我好不容易爬回家,卻被婆婆誤以爲是鬼,相公更是說,一次打不死我,就再打一次,嗚嗚嗚.....”

“你是說劉老三以爲你死了,把你扔到了大河裏?”有村民難以置信的驚呼問。

劉義州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打死了人還偷偷拋屍,這種事情他想都不敢想,可現在竟然發生在了村裏!

這要是傳出去,他們西河村以後就成了“S人村”了!

“劉老三,你好大的膽子,你真是喝酒喝壞腦子了,S人的勾當你也敢做?”劉義州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村民們也指指點點,罵罵咧咧。

“還好柳氏沒死,不然以後誰還敢來我們西河村啊。”

“真是害人精啊,我兒子明天就要說親,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誰家姑娘敢嫁進來啊。”

“他平日鬧事也就算了,沒想到竟如此歹毒,今天敢S柳氏,明天保不準S誰呢。”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從古至今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大家就總能同仇敵愾!

方箬跪累了,索性裝作哭癱在地,繼續道:“我自認嫁到王家之後沒做一件惡事,我孝順婆婆,伺候相公,任勞任怨,比村裏的老黃牛還能喫苦耐勞,就連相公他不能——”

方箬忙止住話頭,“我也不介意,可是沒想到婆婆和相公還是容不下我,嗚嗚嗚......”

方箬前頭那話雖沒說完,但是懂得都懂。

劉老三自認打死柳丫不假,但是說他不行立刻就惱羞成怒,“你他孃的胡說甚麼,信不信老子撕爛你的臭嘴!”

方箬恐懼的往後縮了縮,像是突然想起甚麼,忙從懷裏拿出那封和離書遞給劉義州。

“對了,這就是相公給我那張紙,我也看不懂,實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幹甚麼啊。”

藉着一旁的火把光亮,劉義州喫力的看了半天。

他雖然識字不多,但是“和離書”三個大字卻是認得的,當即生氣說:“你既然都想好了要跟柳氏合離,爲何還要把人差點打死?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甚麼和離書,我不知道!”劉老三立刻矢口否認。

“還狡辯,上面都按了你的手印,還能有假?”劉義州怒問。

劉老三煩躁說:“手印?我沒按手印,一定是那臭娘們兒趁我睡覺抓着我的手自己按得,不作數!”

“相公!”方箬哭的聲音都啞了,“這世上哪有女人給自己寫休書的?我巴不得跟你一輩子在一起!再說了,如果是我趁你睡覺動的手腳,你手指上該有印記纔對啊。”

聽了方箬的話,押着劉老三的村民立刻抓起劉老三的手掌,咧嘴道:“乾乾淨淨,劉老三你嘴裏真是沒有一句真話啊!”

方箬死死的咬着脣,像是突然明白了甚麼,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了!我說相公你怎麼如此心狠,原來是外面有了別人,那人容不下我,你也知道我死活都不會離開劉家,所以纔會對我痛下S手的是嗎?”

劉老三本來就不大聰明,根本聽不進去,只顧着大罵:“你放甚麼狗屁,老子不知道你在說甚麼,放開!你們把我放開!”

信息量太大,王氏也跟着聽得雲裏霧裏,一會兒是兒子不行,一會兒又是和離書,現在又冒出一個別人,這到底怎麼回事?

母子倆身在局中聽不懂,旁人站在局外卻是恍然大悟。

爲了外面的女人,竟然要謀S自己的髮妻,劉老三簡直是喪心病狂,沒有人性!

“劉老三啊劉老三,平日我還真是小看你啊,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我們西河村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老祖宗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劉義州搖頭,簡直是不敢相信。

方箬攥緊手掌,忽的站了起來,聲嘶力竭的喊:“我柳丫命苦啊,既然相公有了別人,劉家也容不下我,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話說完,方箬突然朝着庭院裏的那棵枇杷樹一頭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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