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眼看端王就要上門求親了,大小姐就這麼死了,真是個沒福氣的。”
“閉上你的臭嘴吧,快埋完趕回府裏去!這大晚上真瘮得慌。”
“誰讓我們是低等奴才......”
說是埋人其實不過是拋屍,樹影婆娑下兩人把陸箏往山丘後一拋,趕緊帶着雞皮疙瘩走了。
黑雲陣陣,壓得人心喘不過氣來。
就差來一道破空閃電。
突然,本該涼透的屍體動了動,慢慢坐了起來,迷茫的看向四周。
她被拋屍了?
“陸箏…十五已及茾…有個妹妹叫陸錦,端王......這一切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作爲三十一世紀的鬼門傳承人,陸箏自然接受自己死在和喪屍廝S的戰鬥中並穿越的事,開始捋起目前情況。
越捋越覺得不對勁。
這這這......這不是喪屍爆發前她看了一半的小說嗎??!
男女主是端王和她的妹妹,她就是個沒腦子的惡毒女二,只是她死得沒這麼早纔對。
劇本拿錯了?
陸箏正疑惑,忽然有幾道倉皇步伐逃向此處,夾雜着一股濃濃血腥味,她左右看不到遮擋物,索性往地上一躺,摒氣當起屍體。
夜黑風高,攜卷血氣,必定是麻煩。
事實證明有時候麻煩不是她想躲就能躲掉的。
“砰!”
一具冰涼人體被塞到陸箏身上。
一屁股坐到她臉上。
陸箏:“......”
靠。
“玄奇,我們一人一邊引開他們,誰能脫身就回來接主子,如果不行也勢必要爲王爺爭取到半個時辰!”低啞的聲音裏帶着憤怒和決絕。
“可是......”
“沒有可是!半個時辰主子的冰毒自散,封閉的感官也會回來,我們一起行動目標太大!有人來了,速走!”
如果能抗過這一次,他們絕對要把那個叛徒抓出來剝皮抽筋。
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渾然沒發現閉氣的陸箏。
確定兩人完全離開後,陸箏一把推開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砰!”男人的頭撞上山石,身子歪斜。
真是晦氣!
陸箏罵罵咧咧的起身準備遠離這個危險地方,剛站起來腿一軟跌回男人身上,體內熱血開始強烈翻湧起來,不過片刻就讓她臉色駝紅,口乾舌燥。
止不住想靠近男人。
不,不對勁!
這具身體被下了猛藥......原主應該就是被這麼送走的,她穿過來時血涼了纔沒反應,現在則......
放在她面前的就兩個選擇,一是爆體而亡,二是睡了這個半死的男人。
“左右你也不喫虧,死道友不死貧道!”陸箏獰笑去扒男人的衣服,手在碰上裸露胸膛時便覺得無比涼爽,用力把男人往地上一推。
......
男人無意睜開了眼,見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非禮自己,不論夢境還是現實,攝政王殿下何時受到過這等冒犯。
大膽!
反手一掌便過去!
陸箏在感受到那股鋪天蓋地的寒冷時便覺得不妙,抬首對上一雙看似虛弱卻血紅強勢的雙眼,心裏一咯噔。迅速後退卻還是被內力傷到,嘴角溢出血跡。
她想要逃離。
快跑!
卻來不及了,手腕被死死扣住,一股強力把她往回拖拉,陸箏驚呼之下迅速做出決策,主動回身狠狠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嗯~”男人喫痛的悶哼聲響起。
陸箏本以爲能掙脫他,誰曾想男人見留不住她索性如法炮製,報復性的在她玉臂上咬上一口!鮮血瞬間流淌出來。
不用看也知道傷口極深。
嘶,疼得她五官當場扭曲。
“你媽的!”陸箏一腳踹向男人胸口,趁機撿起地上的衣裳狼狽離去。
澹臺冥晃悠兩下方纔穩住身形,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陸箏逃跑的方向。
好,很好!
黑夜裏數道身影往這邊奔來,齊齊跪在空地前面,爲首的玄奇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這這這......
主子這是被誰......糟蹋了?
“屬下們來遲,請主子恕罪!”
澹臺冥抬手擦拭掉嘴角血跡,冷怒的看向圍過來的衆人,尤其是玄奇呆滯的眼神,周身冷氣和S意瀰漫得更甚更濃!
“這麼喜歡看孤的好戲?!”
玄奇一顫剛要說不敢,一樣令牌飛到他手上,伴隨着前方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找!那個女人手上有傷,發動所有勢力和暗衛出去,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孤找出來!”
玄奇腦子一抽:“然後呢?”
對上自家主人猩紅的眼睛,玄奇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被如此冒犯無異於老虎頭上拔毛,怎麼能指望主子念及魚水恩情,找到人當然是五馬分屍!
這一夜上京異常精彩。
先是傳出攝政王閉關之時被圍攻重傷,再是麾下親衛傾巢而出,整個京城都提心吊膽,生怕被牽連。
陸箏從東逃到西,從城郊逃到小鎮,逃了整整三四個月,甚至窘迫時裝過乞丐,結果怎麼都甩不掉這羣人。
蹲個坑都得處處小心防範。
奇恥大辱!
陸箏怒了,這四處逃竄的鳥日子她過不下去了,大不了真刀實槍的打一場!
結果就在這時追S的人慢慢撤了,陸箏狂喜,顧不上問候攝政王八輩祖宗找準時機迅速溜人,一點痕跡都沒留。
她這一溜。
攝政王府有人遭了殃。
“主子,人,人跟丟了。”玄奇嚥了口口水。
那女子路子詭譎,尤擅躲藏與逃跑,他們這麼長時間連對方長甚麼樣子都沒摸清。
還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們的追S令下活着離開。
澹臺冥坐在書桌前低頭翻閱公文,毛筆沾墨的動作頓了頓:“回來的路在腦子裏沒丟?”
“去領罰,五十棍!”
“至於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賞金給孤漲到十萬兩黃金!”帶着一股濃濃的咬牙切齒味。
玄奇苦不堪言的去領罰了。
他前腳離開,剛批好的公文便如同煙塵般湮灰在澹臺冥手裏,似乎這就是某個女人的下場!
......
“啊切!”
“孃親,你不舒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