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撿個保鏢
第三章 撿個保鏢
“小子你裝蒜?”匪首眼見自己丟出的飛刀被楚不修一下子就擋了下來當即勃然大怒一刀劈開午未省衝着楚不修來了。
在匪首看來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下自己剛剛那一把飛刀,甚至這午未省和他是一夥的,就是來想要打擊他們!
所以他的矛頭直指向了楚不修。
匪首襲來楚不修只能依靠本能上竄下跳躲着他,這讓匪首又產生了疑惑,楚不修一心逃跑,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不過身手的確也了得。
所謂守久必失,他一個不慎被匪首一腳給踢在路邊疼的直哼哼。
“小子!你跑?我看你跑得了麼!”匪首抬起自己手中長刀就要砍下去。
午未省黯然嘆氣,他是想要救下楚不修,可被這麼多土匪圍着,他一時間也衝不出去,只能怪楚不修命不好了。
長刀近身之際楚不修已經把手擋在眼前不敢去看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只哀嘆自己難道就要在這裏一命嗚呼了。
頓時一股凌冽的劍意從楚不修的右手手腕處爆發出來,匪首長刀接觸劍意的瞬間立刻斷成了兩截,劍意洶湧澎湃攻勢不減穿過匪首的身體!
匪首看着斷刀,只覺得的喉頭一甜鮮血從嘴角汨汨流下,他的五臟六腑全部被劍意攪了個粉碎!
他想張嘴說話,但一張嘴大量的鮮血直接流出來嗆的他甚麼也說不出來,然後便倒下了。
那些土匪眼見自己老大都死了,四散做鳥獸狀一鬨而散全部開始逃跑,午未省一個人難以攔截那麼多人,只殺了距離較近的二人。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楚不修甚至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甚麼,只是一地鮮血流淌着實讓他受驚不少。
楚不修站起來扶着一旁的樹幹一陣虛弱乾嘔,空氣中似乎都還殘留着絲絲血腥味,讓他很不適。
午未省走到楚不修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實力這麼強,怎麼膽子這麼小?這匪首我對付起來還很麻煩呢,你到底用了甚麼方法?怎麼他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
午未省好像想起來了甚麼跳着腳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一定是那些修真者吧!剛纔你用的肯定是法術!你能收我爲徒麼?”
午未省表現的非常狂熱,他對修真有着近乎偏執的執著。
楚不修哪是甚麼修真高手,剛纔那一切多虧了手腕的長劍花紋,自己現在啥都不會,怎麼收他爲徒?
楚不修考量了一下,剛走出五十多里地就遇到了劫匪,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上甚麼事情,這午未省也是個劍道高手,不如就先騙着他,讓他做自己的保鏢,一路護送自己去城裏在說,反正自己至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個修真者。
楚不修好歹也是當過兩年教書先生的人,身上自有一些不怒自威的氣質,他咳嗽了兩聲道:“我見你誠心,那就先跟着我吧,至於是否收你爲徒這就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謝謝!我一定好好表現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午未省滿臉的絡腮鬍子笑起來反而有些讓楚不修害怕,楚不修想了想自己怎麼說也是個文人,午未省也太不修邊幅了便說:“你把鬍子颳了,以後就叫我楚先生吧。”
二人向前走了一段聽見溪水聲,午未省立刻跑過去將自己的鬍子給颳了乾淨,楚不修也洗了把臉捧着清涼的溪水喝了幾口。
午未省的鬍子全部颳了之後看起來年紀卻是和楚不修差不了幾歲,他剛從下游過來時如果不是他身後的劍匣,楚不修甚至都認不出來這個人是剛剛那滿是絡腮鬍子的大漢。
楚不修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午未省道:“楚先生,我今年剛二十歲。”
“我去!比我年紀還小!”楚不修搖搖頭,看起來老成的午未省應該是很早就自己出來闖蕩江湖了,渾身髒兮兮的又不注意儀表這纔看起來年紀很大,但颳了鬍子之後他原本清秀的面貌就顯露了出來,甚至還有點帥。
“說起來你這個名字,那個字應該是念xing吧?”
楚不修與午未省二人在路上走着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午未省點了點頭。
“未省,沒有反省,從不反省,是讓你做事不要後悔麼?你家人的用意還真是挺奇怪的,我們說吾日三省吾身,爲人謀而不忠乎,你這未省倒是很有意思。”楚不修哈哈笑着。
午未省撓了撓頭道:“我沒有先生你有文化,你說的我都不太明白,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都不再了,我一個人討生活,當時在武館打雜,學了些武藝想要過大俠一般的日子就開始闖蕩江湖,正值此亂世空有行俠仗義的心,但實力卻是差了些……”
“楚先生你這是打算去哪?聽說你們都能飛天遁地,何苦在這道上慢悠悠的走着?”
楚不修牽着驢兒威嚴道:“我這不是爲了你麼?我一飛你怎麼還能追得上我?走路也是一種修行,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架着遁光飛行是快,可這一路的風景人文甚麼都看不見了。”
楚不修現在就欺負午未省沒怎麼讀過書,和他咬文嚼字,用之乎者也搪塞過去,但午未省他還真就喫這一套,楚不修把他蒙的一愣一愣的。
這一路上楚不修就拿出教學生的那一套來對付午未省,午未省不禁感嘆自己認了一個好師傅,又能教自己本事,還能讓自己明理。
二人一路相伴倒也不枯燥,走着走着眼看天就要黑了。
“我們今天就在在前面的驛站休息吧,別再走了,天黑了路難走,保不齊遇到些甚麼豺狼猛獸也是麻煩。”
午未省從楚不修的手上牽過毛驢,讓小二把驢兒看管好,此時楚不修已經點了幾個小菜,坐了下來。
除了他們二人驛站還有不少行人住宿,也是趕巧只剩下一間房子,二人只好晚上將就一下擠在一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