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雙胞胎姐妹
六月十號的凌晨,我終於回到了闊別了八年的大海市。十八歲那年懦弱的我狼狽的逃離這裏,二十六歲在死亡中涅槃的我,又回到了這個生養我的地方。
走出寬敞明亮的火車站,高高的穹頂,明亮的燈光,也已不再是我記憶中的情景,雖然這裏在我的記憶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但在我的記憶深處,那一張張嘲諷與戲虐的面孔卻不曾改變,以及那些我無法放下的積怨。
因爲我是一個孤兒,可是原本很開朗的我,不曾覺得孤兒有甚麼不好,直到他們出現之後。
回想起往事,我搖搖頭,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卡宴就直奔着我撞了上來。
兩道刺眼的燈光晃得我睜不開眼,等我想要做出反應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左腿上傳來的疼痛讓我瞬間感覺自己騰空而起。
“臥槽!大海你這是克我啊!”
“撲通!”
騰空後天旋地轉的我不甘心的大吼了一聲,接着我聽到自己落地發出的一聲悶響後,便失去了知覺。等我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一張牀上。
軟綿綿的枕頭邊傳來淡淡的茉莉花香,正在我心中納悶我這是死了還是活着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兩個女人對話聲,其中一個聲音冰冷的說道。
“我讓你去接我,不想去可以不去,用得着去撞人發泄嗎。”
“怎麼,不爽下次別讓我接你啊!這傢伙怎麼辦?”
“不知道。”
“不知道?沈瑤華,你腦子進水了嗎?你可是大明星哎!”
“你不是已經把他帶回來了嗎,還問我做甚麼,我困了,晚安。”
“你大爺!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一個冷血的妹妹,你把他褲子脫了再走!”
“爲甚麼。”
“你沒看見你他腿上流了那麼多的血嗎?”
“看見了。”
“那你還問我爲甚麼,當然是給他止血了,難道你想明天上頭條說大明星撞死人嗎?”
“不要,男人好惡心。”
“不要?呵,行,那下次你拍難爲情的戲時別找我做替身!”
“嗯,那你與人談判怯場的時候也別找我代替你。”
“沈瑤華!你敢威脅我?”
“晚安。”
此時的我躺在牀上聽着牀邊兩女爭吵的聲音,我知道我還活着,可是聽着兩女爭吵的內容,我又知道我好像失血很多,要是不止血還是會死。
於是我試探的動了一下,發覺身體並未骨折的地方,隨後我睜開眼睛看向她們兩人說道:“行了,我自己脫,你倆誰把醫藥箱給我拿來行嗎?止血我自己也可以的。”
“啊!!!”
我突然的說話,嚇得兩女抱在一起看向我尖叫起來,這時我纔看清楚她們兩人的長相。
她們留着相同的黑色長髮,臉像用白玉精工雕塑而成的,白皙,光滑,玲瓏剔透,綻放着一種奪人的光華,彷彿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
並且最讓人驚歎的是這樣的漂亮的臉蛋兒居然還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若不是我先前聽到了她們姐妹的爭吵,此時我一定會覺得是我花了眼。
只是她們兩人一冷一熱,一個表情冷淡,一個表情豐富,倒是十分的好區分。
就在我爲她們姐妹的容顏喫驚的時候,回過神的她們當中表情豐富的那位,看向我緊張的說道:“劉,劉先生,我們不是故意的。”
劉先生?我聽到那個女人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脫口道:“誰是劉先生?既然你們不想送我去醫院,那就拜託你們把藥箱拿來好嗎?”
誰料我的話剛說完,兩女皆是一愣,彼此對視一眼。隨後兩人一起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一張身份證看了幾眼,又比對的看了我幾眼。
隨後表情冷淡口氣冰冷的女人一臉厭惡盯着我說道:“你把他腦子撞壞了。”
另外一個表情豐富的女人聞言瞪向說話的女人道:“閉嘴!誰,誰撞他了!”
說完,她對我友好的一笑,拿着手裏的身份證遞給我說道:“劉宇,你不記得我們姐妹了嗎?你是我們的助理啊!難道你忘了嗎?”
“我不要助理,更不要男助理。”表情冷淡的女人蹙眉頭冰冷的說道。
另外一個表情豐富女人聞言瞪向冷淡女說道:“閉嘴!你不是困了嗎?滾回去睡覺!”
“不要,我不要助理,更不要男人。”冷淡女這時候也不走了,好像男人就是她的天敵一樣。
此時的我已經反映了過來,因爲現在我的已經不是海龍了,而是有了新的身份名叫劉宇。現在聽到兩女故意的在欺騙我,我先是沒有說話,而是環視了一圈此時屋內的環境。
發現自己身在一間三十多平米的臥室內,屋內裝修擺設十分的豪華整潔,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環視了一圈後,我又回頭向眼前漂亮的雙胞胎姐妹花。
看着她們此時盯着我緊張的樣子,我心想,在我找到當年那些欺負我的人之前,先住在這裏也不錯,何況還有兩個養眼的大美女陪着,並且她們當中一個好像還是大明星。
心中有了決定,我盯着她們倆假裝的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因爲她們在欺騙我,所以心裏一定會發虛,而我則一直留意着她們的表情,在她們心虛到極點的時候。
我才心裏偷樂的說道:“啊,我好像是想起來了,我是你們的助理,和你們住在一起,這是我的房間對嗎?”
“不對。”
“對!”
“不對!”
“你閉嘴!”
急躁女很快把冷淡女給推了出去,見狀我瞥了一眼她們消失的門口,想到了與老班長臨別時的情景,老班長拿出一張銀行卡與身份證遞給我說道。
“海龍,這個你拿着,甚麼也不要說,這是你用命換來的,並且你的身份也已經做了更改。”
“你爲國家做出的貢獻,國家會永遠的記住,但你這一輩子也只能做一個無名的英雄,今天一別你我就是陌生人了,你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海龍,而是服刑八年釋放人員劉宇。”
老班長對我說這番話的時候,眼中含着淚光,我的鼻子莫名的一酸。沒有大紅花,沒有安置卡,有的只是一張工商銀行的銀行卡。
想到這,我扭頭在地上看見了我的雙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