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停停走走過了一個月,陳龍玄發現自己的修爲終於有了突破的徵兆,只不過還需要一個契機。
而這一個月來,他也發現雷鎮嶽在自己體內的聖力有一個極大的好處!
哪怕是實力比自己強大的武者,都察覺不到他的修爲狀況,只當做一個普通人。
簡單地吃了幾個包子做午餐,天空中便忽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緊接着潑天的大雨便傾盆而下,幸好陳龍玄發現了一處破廟,便馬上躲進去生火。
這一個多月以來,陳龍玄除了趕路之外,也在探聽着關於京城和西北龍玄軍的消息。
而到眼下爲止,無論是西北龍玄軍還是京城,都沒有任何異動傳出來。
就好像北瑜國死的不是一尊半聖,而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北瑜無雙,你果然很厲害。”
陳龍玄的眼眸中不由又燃起了熊熊怒火,旋即又化作幽幽冷意。
此刻,外頭的雨聲變得越來越大。
忽然間陳龍玄在漫天的雨聲之中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有火光,這破廟裏居然已經有人了。”
“小姐,我們先進去躲雨吧,那人應該追不上我們了。”
渾厚粗豪的聲音傳入耳中無比的清晰,陳龍玄知道說話之人心思頗爲精細,是故意這麼大聲想要試探自己。
他沒有開口說話,身體無情地蜷縮着,就好像熟睡過去一般。
外頭的人猶豫了十息,終於還是走了進來。
“原來是個乞丐。”那粗豪的聲音小聲嘀咕了一聲,然後幾人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他們在暴雨中衣裳已經淋得溼透,需要馬上更衣。
“我們動靜小一些,免得打擾了此地主人的休息。”這時候一個女子溫柔的說道。
“來的是四人,三男一女,都是很普通的玄階武者。”陳龍玄此時心中明瞭。
擁有魔魄之後,他的靈識變得無比清晰,可以直接感應到對方的實力境界。
這四人的實力都比他強上一些,而通過他們的對話,陳龍玄判斷他們都不是甚麼窮兇極惡之人。
不過經歷過變故,他也不會輕易去相信任何人,一切都遵從本心。
幾人開始烤肉做飯,很快濃郁的香味便傳入陳龍玄鼻子裏。
“完了!”陳龍玄心中暗感不妙。
這些人應該是一路逃亡,所以腹中飢餓,完全忽略了他們還被追S的境地。
雖然是暴雨天,但食物的氣味還是會傳出去。
普通人可能聞不到,但武者的鼻子比狗還靈,若是對方就在附近不遠處,隨時就會被引來。
若換了是他,此刻隨便喫些生冷的餅子充飢就好。
更何況,篝火被燒得那麼旺,這簡直就是找死。
“江湖經驗真是不夠啊。”
陳龍玄繼續嘆息了一口,他總感覺自己會被牽連,不過離開已經沒有機會了。
剩下的,唯有靜觀其變了。
過了一會,潑天的暴雨忽然停下,篝火旁的幾人都不由面露喜色。
“我們馬上離開此地,留一些肉食給此人吧!”南宮嫣然起身說道。
她今年十六歲,身材挺拔,姿容絕世。
肌膚白皙如玉,美眸一汪秋水,正是最動人的時候。
只是此刻美眸中隱隱有憂色,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出行會被人盯上,身邊的護衛爲了掩護她逃走接連折損,如今只剩下三人。
“想不到嫣然小姐還如此心善,自顧不暇還對乞丐含有慈悲之心。”
帶着邪意的聲音忽然出現在破廟之中,令南宮嫣然等人都如臨大敵。
“地階下品!不過此人似乎有傷在身!”陳龍玄此時雙眼一睜。
地階武者在小地方上可以算是強者了,身份地位都不一樣。
只是此時出現在這荒山破廟,定有所謀。
尤其是對方有傷在身,應該是一路追S這個嫣然小姐的。
南宮嫣然身邊的三個護衛此時緩緩地抽出了兵刃,眼睛緊盯着閒庭信步踏入破廟之人。
此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手中拿着一把鐵骨折扇,看起來文雅但身上卻散發着驚人的S氣和血腥。
陳龍玄能感覺到這個人的真氣在自己身上轉了一下便離去了,想來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
“小姐,我們拖住他,你快走!”這時候一名護衛急聲說道。
“我不走!今日我們和厲毒不死不休!”南宮嫣然緩緩的搖頭,周身散發出驚人的戰意。
“玄階巔峯!此女的實力還不錯啊。”陳龍玄心中暗歎。
看來這三人若是死戰到底,這最後的勝負也難以預料。
這南宮嫣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明白若是連三個護衛都被S死。
自己孤身一人,就算是跑掉也是會被追上的。
“呵呵,我又怎麼捨得你死呢!”
“你可是我療傷的大補藥。”
厲毒看着南宮嫣然,只覺得小腹一片火熱。
“你該死!”南宮嫣然長劍一揮,滾滾真元洶湧而來。
三個護衛此時也爆喝一聲,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再也沒有半分保留。
他們世代深受南宮家族大恩,如今正是回報的時候。
五人開始激戰,陳龍玄此時卻悄然轉身。
那厲毒不愧是地階武者,在四人的圍攻之下依然遊刃有餘。
“去死吧!”厲毒很快地尋到四人聯手中的破綻。
鐵骨折扇一張一合,剎那間劃破了三人的咽喉。
或許這就是玄階和地階之間的天大差距。
“該死!”南宮嫣然美眸含着恨意,手中長劍速度更快了一分。
不過厲毒卻是直接預料到了一樣閃開了。
厲害!陳龍玄此時看得也頗有感觸,這厲毒的戰鬥經驗果然豐富無比。
看來只有等南宮嫣然拼到沒有鬥志,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陳龍玄此時就想着要離開,他沒必要爲不認識的女人冒險。
因爲厲毒制服了南宮嫣然,保不準也會對他S人滅口。
“你快走吧。我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南宮嫣然突然朝着陳龍玄叫了一句。
也正因爲這句話,陳龍玄突然收住了要走的腳步。
他本來就是那種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斗的性子。
既然這個女人在生死麪前還催他逃命,他也斷然沒有直接離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