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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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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胖子身材臃腫,身手還很靈活的。

他扶着桌子站起,一劍將身邊的娘娘捅了個對穿,衝冷豔女子喊道:“雪姐,這邊有個活人……”

被叫做雪姐的冷豔女子頭也不回:“這裏交給我,把他帶回義莊!”

說着,飛起一腳,將其中一人的腦袋給踢掉了。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蒙圈,感覺如在夢中。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疼得直抽涼氣,這特麼的根本不是夢好不好!

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見雪姐一腳踢飛了一顆人頭,動作行雲流水跟玩似的,而眼前的胖子,看上去人畜無害,竟然也要揚劍殺人?

就算人家悔婚,也不至如此吧!

這時候,那被捅腹的娘娘跌跌撞撞向我而來,我趕緊扶住她,關切地問道:“娘娘,你要不要緊,我送你去醫院吧……”

話音未落,我突然感覺手上一空,抬眼看時,娘娘的手臂被我抓在手裏,而她都身子卻已經滾倒在我的腳下,一臉愧疚地看向我道:“姑爺,對不起,我真是該死,我弄髒了你的衣服……”

肚子被捅穿,手臂被斬下,而娘娘關心的竟然是弄髒了我的衣服!

苗人待客之道,可見一斑!我感覺胸口有熱氣往上湧。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攔下衝殺上來的胖子,吼道“死胖子,你也太殘忍了吧,六十多歲的娘娘,你也下得了手?”

“喂!”胖子用木劍抵住我的胸口,指了指我抓在手裏的手臂道:“你看清楚了,我在救你!”

我與閣下無怨無仇,閣下爲何要拿我當傻子!

我這麼想時,忽然感覺手裏沾沾乎乎的,抬眼一看,被我握在手裏的斷手早已發黑腐爛,屍液連着白白胖胖的蛆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還有幾隻蛆蟲爬到了我的手背上。

好好的一隻手,怎麼突然就腐爛了?

“還不鬆手,等着拿回去做燒烤嗎?新郎官!”胖子衝我吼。

我下意識地鬆開手,斷手落在地上,附在其上的屍塊被震碎,散落一地。

我倒吸一口涼氣,再看滿室之中,哪裏還有剛纔的微笑與熱情?

他們人人表情僵硬,目如寒冰,機械地向盛裝女子和雪姐圍了上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我顫聲問。

“沒時間解釋了!”胖子一把抓住我的手道:“跟我走,我能帶你出去,明白嗎?”

我懵然點頭。

胖子的體型在這時候發揮了巨大的優勢,如同一輛坦克一樣,在混亂的人羣中撞出一條路來。

我跟在胖子身後,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雪姐已經被密不透風的人羣裹得死死的,而盛裝女子,就站在人羣之中,幽冷的目光似有深意地掃了我一眼。

“還愣着幹嘛啊?走吧!”胖子將我拖了出來。

“那……”我愣愣地問道:“雪姐怎麼辦啊?”

“放心吧!”胖子道:“能要雪姐性命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聽了這話,我才放心下來,和胖子一起衝出大堂。

剛一到此,我都傻眼了,赫然見到院子裏密密麻麻地都是人。

“不行了,這樣下去咱們誰也別想活!”胖子聲音低沉,將木劍塞到我手裏:“等一下你往左衝,我往右衝,見人就砍,絕對不能心軟,知道嗎?衝出去之後就一直往前跑,等到天亮,你就安全了!”

我茫然點頭,心說胖子還是挺照顧我的,右邊的人多,左邊的人少,可即使是這樣,我能衝出去嗎?

我看向胖子:“你把劍給了我,你用甚麼?”

胖子不知道從哪裏扯出一條墨線道:“我用這個!”

後來我才知道,胖子攆在手裏的墨線,是趕屍匠除了桃木劍之外,最重要的法器——墨斗線。

但是相比桃木劍來說,還是寒酸太多。

胖子見我沒動靜,縱身越入人羣之中,墨線纏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用力一勒,一顆頭顱就從肩膀上滾了下來。

與此同時,圍住胖子的男女,都張開了一口黑牙的大嘴!

“走啊!”胖子如一枚大鐵錘一般,一邊左右撞擊,一邊衝我吼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我緊咬牙關,心中一橫,揮舞着木劍就往前衝。

那一刻,我腦中一片空白,對眼前紛紛掉落的手臂與頭顱完全無感,只知道往前衝,甚麼也不要管!

我衝出人羣,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看到太陽從東邊升起,這才停下來。

長時間的劇烈運動讓我十分難受,蹲在地上嘔吐不止,可吐出來的,卻是黃綠色的膽汁。

我擦了擦嘴角,回憶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惡夢。

但是我知道,那絕不是夢,我身上的傷就是明證!

雖然僥倖逃了出來,可我總覺得事情還沒結束,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一時間也想不出來。

不管了,但願胖子和雪姐也能平安無事吧。

連我這樣的菜鳥都能逃出生天,他們肯定也能逃出來,我安慰自己,打算先回家休息。

一直走到中午,總算到了家。

老媽的面色不善:“左天你怎麼回事啊,我讓你走親戚,你就這麼來糊弄我,沒去也就罷了,還在外頭浪了一天一夜,這時候纔回來……”

見到狼狽不堪的我,老媽軟了下來:“怎麼回事啊,搞成這樣,還沒喫飯的吧?”

此時的我,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想要扶住門框,結果沒有扶住,一跤跌倒在地。

“左天你怎麼了?”老媽驚呼着抱住了我。

“我好睏,我要睡覺!”我有氣無力。

晚上的驚嚇,長久的奔波,我疲累到了極點,身體一沾到牀,就昏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食物的香味傳來,我都不用看,就能猜出老媽做了八寶鴨,糧醋排骨,肉釀丸子,煎水豆腐……

老媽早就做好了菜,沒敢叫我,都在鍋裏熱着呢,我一醒來,菜就被一樣一樣地端上了桌。

原本我餓得已經感覺不到餓了,這時候被食物的香味一激,就像是肚子裏生了手,要從我喉嚨裏伸出來抓東西喫一樣。

“慢點,慢點!”老媽心疼地看着我道:“沒人跟你搶,慢慢喫……”

“嗯嗯嗯”我一邊答應着,手口齊動,不一會兒,一碗飯就已經祭了五臟廟。

老媽見我的情況好了許多,這才問道:“左天,昨天發生了甚麼?這柄木劍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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