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許願渾身一僵,她下意識的鬆開了江蘺的手,機械的轉身看着不知甚麼時候站在身後的顧謹司。
他今天穿着一套深藍色西裝,勾勒出他修長的身材,一雙黝黑如墨的眸子裏閃着一抹深邃,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看不出喜樂。
“你......怎麼來了?”
許願先開的口,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難聽,像是拉棉花。
顧謹司黑眸掃了她一眼,語氣淡淡:“江蘺你身體不好,別鬧。”
原來是爲了江蘺。
許願低下眼瞼,沒有說話。
江蘺見狀趁機開口:“謹司哥......你可要幫我做主......”
她語氣很急,臉色很是蒼白,看起來氣極了,以至於呼吸都顯得有點困難了。
江蘺身形一晃,眼看要摔倒。
顧謹司上前一步,把人穩穩的扶住,江蘺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裏,一臉柔弱。
許願眼神黝黑,沉下了眸,解釋:“我可甚麼都沒做,季白宣找我只是想讓我幫他多爭取幾首歌......”
江蘺聽後,更加激動。
“你?一個小職員,你有甚麼資格?你撒謊也找個好點的理由啊。”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就連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看上去很不正常。
許願還想說點甚麼,卻被顧謹司冷聲阻止:“夠了,許願。”
“謹司哥......我......我好難受......”
江蘺整個軟在顧謹司懷裏,顧謹司也沒廢話,直接把人打橫抱起。
“我先帶你去醫院。”
說完轉身就走,甚至沒看許願一眼。
許願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緊緊攥住了手心,眼神裏閃過了一抹鎏光。
“許願,我聽說有人找你......”
姍姍趕來的喬景州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許願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裏,緊咬下脣。
這是她難受時的表現。
喬景州擔心的詢問:“怎麼了,小願?”
“我沒事。”
許願依舊沉默。
見她不肯說,喬景州上前揉了揉許願的腦袋,語氣寵溺:“怎麼了?你好不容易纔找到了當年救你的那個人,還這麼愁眉苦臉做甚麼?來,給哥哥說說,哥哥幫你分析分析......”
“我沒事”許願衝着喬景州扯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謝謝你。”
面對她的笑臉,喬景州完全沒有抵抗力。
他泄了氣,捏了一下許願的鼻子:“你啊,自從回到許家後就太緊繃了,我知道你想盡快查出爺爺死亡的真相,但你也別太着急,把自己累出毛病來,那羣孩子可還等着你回去看望他們呢”
說到爺爺和那羣孩子,許願的眼神變的柔和了很多。
“我知道,當年那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許願說的認真,喬景州有點心疼。
爲了爺爺和那羣孩子,許願已經付出很多了。
喬景州想像小時候那樣揉揉許願的腦袋,但是剛抬手,下一秒,許願就被人從喬景州的懷裏拽了出來。
顧謹司一臉的陰鬱,抓住許願的手力氣不由的加重。
許願痛的皺起了眉頭:“你怎麼回來了?”
“你是誰!放開她!”喬景州怕他再刺激許願,緊張的上前。
顧謹司眸子裏閃着寒光,霸氣十足的一把將許願摟在懷裏:“我是她老公,你這算是職場性 騷 擾麼?”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凝固。
許願看向了喬景州,用眼神提示:“喬哥,我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知道許願的性子,喬景州只能無奈離開。
還沒等許願鬆一口氣,她就被人掐住下顎,來了一個深吻。
顧謹司吻的十分霸道,許願本就剛緩過來,差點沒再次發作。
快要結束的時候,顧謹司一口咬在了許願的脣上。
許願痛的嗚咽一聲,顧謹司才放過了她。
隨後挑起許願的下顎,深深的看她問道:“你和喬景州甚麼關係?”
這樣的質問,讓許願有些不爽,反問。
“那你和江蘺又是甚麼關係?你當着你妻子的面,抱走了另外一個女人。”
顧謹司一愣,似乎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小兔子會生氣。
看着她眼眶泛紅的模樣,顧謹司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似的,酥酥的。
他語氣也軟了下來:“江蘺有哮喘,我把她帶走只是擔心她發病,把她交給司機我就不就回來了?”
說着顧謹司俯身,貼近許願的臉,眯眯起眼睛問道:“那你爲甚麼讓喬景州揉你的腦袋?”
“他只是在幫我拿掉頭上的東西。”許願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顧謹司挑眉,明顯不信。
“沒回許家之前,他一直很照顧我,算是我的哥哥。”許願說的很認真,眼神也格外真誠。
顧謹司看得出她沒撒謊,眯了眯眼睛:“以後離他遠一點,你把他當哥哥,人家不一定把你當妹妹。”
“喬景州纔不會這樣,至少他比季白宣磊落的多。”許願反駁。
這還是許願第一次因爲別人和他對着幹,顧謹司心裏湧起一絲煩悶。
“你自己剛還說過,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怎麼到喬景州這裏就不一樣了?”
顧謹司反問。
許願難得喫癟,臉色難看:“就是不一樣。”
顧謹司氣笑了,直接一把將人扛起。
“你放開我,會被人看到。”
許願掙扎,但她那點力氣在顧謹司的手裏根本不夠看。
顧謹司直接把她塞進了車裏,大手順着她的裙襬就探了進去,許願嚇到了,趕緊想把人推開。
“你幹嘛!”
“讓你知道甚麼是真正的禽 獸。”
顧謹司在許願脖頸上咬了一口,呼吸略顯粗重:“平時看着挺乖,連那種鎖都知道,你從哪裏去學的這些東西?”
許願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本來就在鄉下長大,說話就是沒有江蘺那麼溫柔好聽有涵養。”
許願這話帶着一絲賭氣的意味。
顧謹司卻聽的笑了:“怎麼這麼酸?有人喫醋了?”
許願不搭理他,只是把他的手從自己衣服裏拿出來:“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