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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地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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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算命,富燒香,顛顛倒倒問陰陽。

送走了上一位客人,我的胃部突然反酸!憑這幾天的遭遇,我斷定自己氣虛乏力與那晚和鬼纏鬥了太久脫離不開關係!因着五臟六腑被邪氣入侵,晨起天矇矇亮就衝着自己嘴裏塞了一顆大蒜。

大蒜是個寶,常喫身體好!

坐在卦攤前的我坐在小板凳上微微弓腰,被放了兩週的乾癟獨苗蒜頭灼燒隱隱作痛的胃部令我頓感煩躁,直至我注意到卦攤前那熟悉的美女身影。

“你來了。”

草草一瞥,卦攤前站着的美女和那日一樣,就是今天來穿的有點兒多。

當然,那也難擋住她傲人的身姿。

吭吭,平視了0.03秒下半身波瀾起伏的黑色棉衣外套,我立馬低頭皺眉捂住了隱隱作痛的胃。

這次的生意與往常不同,沒等美女開口我先開了頭打了招呼。隨即坐在卦攤前胃部不適的我沒多想,主動幫她算了算氣運。

“不錯,婚事你媽幫你退了。”

“以後桃花滾滾來,兩個月內就有追求者主動來找你,不用擔心找不到男朋友。”

“走吧走吧,不收卦錢。”

我心血來潮免了卦錢,緣由是剛纔抬頭間匆匆一瞥的廉價黑色布料。

她走後,我覺得奇怪,腦海中總是時不時湧現出那黑色棉衣的褶皺。直到女孩兒離開的兩個小時後,身後小雜貨鋪的老闆提醒了我。

“東方先生,您剛纔說的那位追求者多的那……那位姑娘是誰?”

“哦,就前幾天來算卦的那個,她來過一回,我記得你還坐在後面聽來着。”

話音落地,我還沒有意識到今天上午有甚麼不對勁,直到老闆瞳孔急速收縮,脣齒略微顫抖告知我剛纔竟然坐在卦攤前自言自語了一個半小時!

反射弧奇慢的我,反應了兩秒鐘,冷汗唰地從指尖冒出,扔下了記賬的筆。

“我一個人說了一個半小時?!!”

“難不成,剛纔我的那些客人都是假的?”

雖然我是坐在板凳上反問的雜貨鋪老闆,可每每回想起老闆點頭間看我的眼神,我便能想象出那時的自己表現很可能和那日來找我救媳婦的中年男子一個樣……

震驚之餘,思維敏捷的我,迅速低頭伸手檢查了一下斜挎包裏收來的卦錢。

我滴個乖乖!!!

大白天又見鬼了!!

斜掛包內的夾層中,浮上的全是我細心用黑皮筋捆住的紙幣,懷着最後一絲希望,我撥開了其中的三分之一。

“不好!”

斜挎包夾層深處冥幣散發的隱隱白光,令我不由得頭皮發麻。

我捋了捋思緒,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失誤收了鬼客人。

更可怕的是,民間有一說法,人死後回魂見最後一面必然會留下遺言,如果因我看見她而吸引其他亡魂客人,那女孩兒十有八.九恐怕已經不在人世。

那麼,她今天過來或許是有話對我說。

我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唉呀!”

我猛地一拍大.腿面露苦色,將剛纔的一切盡收眼底的老闆步履沉重湊過來安慰我,可我哪有時間去紓解剛纔收冥幣的心裏陰影啊?

當下是找到那個女的問個明白啊!

顧不得下午的生意,悶到窒息的中午,我手腳並用,慌不擇路捲鋪蓋提前收了攤。

當晚,我將全部積蓄一股腦倒在租房的硬木牀板,不巧,紙幣正飄到湊過來的女鬼頭上,又是一個被鬼騷擾的不眠夜,無暇搭理他們,我算了算去三百公里外的門頭村的路費。

“啊!!!”

誰料,被我激怒的女鬼發出淒厲而怨恨的嚎叫!

而緊接着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在我舉着麒麟刀的威脅下戛然而止。

“哼,反正爺看開了,管你是人是鬼。”用雞血畫了道符,翻轉麒麟刀,我捻着刀刃用刀柄直直一插,符紙正中那女鬼的灰額頭。

下一刻,那女鬼紋絲不動被我定在了牀邊,僵硬的胳膊外拐着懸在半空。

這符是用煮的剛剛好的熟米粒作爲粘合劑,依我過往經驗來看,只要電飯煲裏飯煮得軟糯香甜,這張符一時半會掉不下來。

時間足夠我算完這筆賬的。

凌晨兩點,帶着路費的我二話不說來到熟悉的火車站,出發前本以爲這件事能在兩天內水落石出,卻沒想到,這一查竟然足足耗費了我半個月的時間。

再次出現的我,是在偏僻的鄉村小道上。

帶着黑色墨鏡,我抬眼瞧了瞧村口石匾,正如來時路上開便車的當地老鄉所說,也如我記錯那般,這地方其實叫:悶頭村。

悶頭,悶頭,咋聽着心裏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請問她的家在哪兒?”

“那兒。”

“謝謝。”

來到這裏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女孩兒的下落,過程一切順利,我很快聯繫上了她的家裏人,圍牆盡頭的那張大四方的門內,赫然擺着的兩張照片將我吸引了過去。

這兩張照片和前幾天找我的那名被許了M婚的女孩無關,取而代之的是兩位頭髮花白麪帶微笑的耄耋老人。

“你是來找小菊的吧,她在屋裏。”

“哦。”

看着眼前沒有絲毫鄉土氣息的中年婦女簡單指了路,我鬼使神差走進了裏屋,可後腳剛一踏進門框,身後的木門嘭地一聲關了起來,被鬼嚇大的我還是第一次被活人嚇了一跳!

“對不住嘍!爲了孩子我也是沒辦法啊!能理解我們吧?”

隔着釘死的木窗,我聽着剛纔愈發遠的中年婦女的聲音,腦子裏明明一串問題,卻着第一次被陌生人關在屋裏,嘴裏只蹦出幾個字:“啊?你,我理解,啥?”

等中年婦女走後,我才注意到關着自己的小屋內,牀.上還躺着一個人。

“喂!”

“喂!”

“姑娘!”

我站在牀頭搖了搖面如死灰的熟悉女孩兒,發汗的手指探了探她的呼吸。

出乎意料的,我探至她鼻下的手指腹感受到了她呼出的微弱氣流。

還有呼吸,人還沒死。

不對!竟然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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