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見義勇爲
城市的霓虹燈,將馬路渲染成一片喧囂。
我表情麻木,走進了一家酒吧。
酒吧裏飄來紙醉金迷的氣息,這座浮華城市下的男男女女,會不會有人跟我同病相憐呢?
我喝了很多酒水,本想着大醉一場,心裏就會好受多了,這才發現酒精的麻痹,只不過是一場騙局。
凌晨一點,我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扶着牆走出酒吧。
被冷風一激,我整個人的意識就有點不清楚了,看甚麼東西都是重影,胃裏更是翻江倒海,趕緊走進了一條小巷子,扶着垃圾桶狂吐。
我搜肚連腸,恨不得把膽汁都嘔出來,抱着垃圾桶吐半天,感覺好受了一些,便把後背靠在牆上,望着城市上空的霓虹燈發愣。
不一會兒,我聽到一陣高跟鞋“踢踏踢踏”走路的聲音,麻木地轉過臉,發現一個身材妙曼、着裝很清涼的女人,正一搖一晃地走向巷子深處。
她應該跟我一樣,喝了不少酒,走路的樣子像在踩高蹺。
我腦子有點迷糊,沒往細了瞧,一看手機,已經凌晨一點半,趕緊把手撐在牆上,打算起身回家,可走不不遠,卻聽到巷子深處傳來一聲驚叫。
我回頭,看見這條僻靜的小巷裏,出現了兩個染着紅頭髮的小年輕,正一左一右地架着女人,動作很快地把她塞進了一輛麪包車。
看女人的樣子,顯然是不認識這兩個男的,手腳一直在亂揮,但因爲喝多了酒,意識很不清醒,掙扎幾下就沒動了。
兩個男人飛快地關上車門,賊眉鼠眼地在那兒嘀咕,“哈哈,今晚運氣不錯,是個大美女!”
另一個男人Y笑道,“嘿嘿,待會兒你先還是我先?”
聽到這話,我心裏的那股火,一下子又躥起來了。
我站了出來,打着酒嗝喊道,“住……住手!”
此時,兩個混混已經把女人塞進了麪包車,正準備揚長而去。
我這一吼,他們停下來了。
一個打着耳釘的傢伙,用兇巴巴的眼神瞪我,說你特麼誰呀,別管閒事。
我強撐着走過去,滿嘴酒氣地喊道,“把人放了!”
“酒吧附近到處都是這種喝得爛醉的女人,你特麼想撿屍去別的地方,信不信我揍你?”
這傢伙很囂張,邊說邊朝我揮揚拳頭,估計以爲我也是來“撿屍”的。
我頓時火大到不行,“去你M的,老子這叫路見不平,把人放下來,快點!”
“次奧,找死吧!”他一臉戾氣,迎上來,在我臉上來了一拳。
我沒躲,這傢伙拳頭輕飄飄的,讓我想發笑。
跟我來硬的?
哥們上大學那會,曾經是市搏擊運動的種子選手,差一點就拿了世青賽冠軍。
要不是因爲決賽前夜,我看見一個混混正在調戲夏夕,沒忍住廢了那傢伙的胳膊,哪至於被剝奪參賽資格,活成現在這幅鳥樣?
捱了這不痛不癢的一拳,我主動把另一張臉湊過去,對揍我的小子說,“不過癮,敢不敢再來一下?”
“真特麼的賤種,捱打還上癮是吧?”
他樂了,倒是沒跟我客氣,揮着拳,又在我另一邊臉上來了一拳。
捱了這兩拳,我總算找回了一點當年的感覺,揉着腮幫子傻笑,“再來!”
“我尼瑪……”
這小子有點傻眼,身邊另一個人趕緊攔住他,“哥,跟一個酒瘋子撒甚麼氣?算了,今晚這妞絕對正點,誰有空跟他瞎耽誤功夫,留着力氣這在妞身上使吧!”
“你說的沒錯,走吧,不跟這瓜皮一般見識!”
打耳釘的小混混頓時露出一臉浪笑,朝我臉上啐了一口,轉身要上車。
我把手搭在他肩上,不讓他離開,“打完了?該輪到我了吧……”
“你特麼的!”
他臉色一狠,回頭又是一拳。
這拳被我躲了。
趁這小子轉身的空檔,我擺臂揮拳,正中他鼻樑。
咔嚓!
這聲音很熟悉,是鼻樑塌掉的聲兒。
嘎嘣脆!
一個合格的搏擊運動者,就算喝醉了酒,也不會忘記揮拳的本能。
我這一拳下去,那孫子頓時就痿了,捂着冒血的鼻樑,死死地蹲了下去。
“你……”
另一個混混驚了一下,趕緊把手伸進車窗,準備抄傢伙。
我沒給他機會,一個勾拳砸向他下巴,這小子嘴裏糊着一灘白沫,直挺挺地倒下去,撅那兒不動了。
我酒氣還沒醒,蹲在第一個動手的混混身邊,用手拍拍他的後腦勺,打了兩個酒嗝說,“你看,這才叫打拳,你剛纔那兩下就特麼跟玩一下,見識到了沒有?”
這傢伙鼻樑塌成了平板電腦,估計是怕我了,把頭點的跟搗蒜一樣,捂着一鼻子血,含糊不清地說,“大哥……我錯了,那妞兒你帶走吧,以後這條街都是你的……”
我拍拍他的臉,說得,滾吧!
小混混拖着同伴爬起來,又指了指麪包車,哭喪着臉說,“哥,這車是我的……”
“你到底滾不滾?”我斜眼瞪他。
小混混嚇得一激靈,撒腿捂着鼻子跑,連那個被我一拳砸暈的傢伙都不管了。
我扶着車門站起來,感覺心中前所未有的痛快,心情終於不再那麼憋悶。
笑完,我用力拉開車門,對那個被塞進車廂裏的女人說,“美女,人被我打跑了,你回家吧……”
喊了兩聲,那女人沒動。
我自己也一腦門迷糊,心說她不會被下藥了吧?趕緊湊上去檢查。
猜猜我看見了誰?
草泥馬,又是鄭佳這個臭女人!
她喝得滿身酒氣,大咧咧地躺在麪包車後座上,平日的優雅和高傲全都不在,就好像一灘扶不起來的爛泥。
我伸手去推她的時候,聽到鄭佳嘴裏小聲地囈語這甚麼。
可動靜太小,我甚麼也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