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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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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晴,25攝氏度,北風三級,宜,出門、閒逛、遛狗、放風箏。

杜淮苓照常往四方樓上班打雜,挨批挨吼。老闆娘正當風華正茂的時候,當過戲班裏的老生,一口氣兒可以順道大西北。這個大周版的“包租婆”、“金鑲玉”、“佟湘玉”的三位一體,使得四方樓在洛鳳,那整個兒一條街!那是出了名兒的,臭……。

她進去當個端茶端菜的小丫頭,也是和着血淚虐來的。本來,即墨洵也沒虧待她,衣食住行一切妥妥的,但是倘若想要小資一下的話就……,不好辦了。爲了五天後晚上那場密謀的“盛會”,她不得不走上了這條幻滅的道路。

沒想到,在古代,她二十年的厄運,依舊在延續,而且在劫難逃。

“你給老孃滾出去!”哐啷!伴隨清脆的瓷器落地聲。怒吼聲撼天動地,方圓五十里如猛虎嘯過深林,

被炒魷魚了……。

揣着孤零零的幾個銅板,兩隻只被扔出門的喪家犬,杜淮苓與小嬋,相視,無語;默然,崩潰……,遭遇傳說中的失業。

秋風掃過,四方樓後門的小巷,蠟像風乾兩座,撥涼撥涼……。

洛鳳的寬闊大街上,每天是不輸於咱現代春節趕火車那樣的熱鬧。千萬雙腳,踏過城牆根兒,湧向四面八方,各奔目的地。

杜淮苓逆着人潮走,頭頂陰雲片片,傷心雨嘩啦啦地下。

“小嬋,你得了多少錢?”

“喏,就只有這些。”小嬋跟在她身邊,也着實開心不起來。

“那比我還多點”,杜淮苓撇撇嘴道,但還是遠遠不夠啊不夠!心裏有一排的兔斯基集體糾結地瘋狂搖頭、撞牆。

每天統共就只來十個客人了,小姐你還每天得罪一個。昨天更出彩,一連得罪了仨,有你在老闆娘賺着賺着就賺虧了,能不將咱們掃地出門都難吶!估計她現在也正躲在房裏抹眼淚,要懸樑自盡呢!

老闆娘貪便宜遇上小姐,倒是她的不幸了。唉,小嬋嘆氣,心裏老闆娘,希望你想開點,我家小姐年幼無知,佛祖也會原諒的。

“唉——”,杜淮苓看過一張張千奇百怪的衆生臉,長長嘆氣,她大學讀了一半不到,啥本事也沒學到手,如今莫名其妙跑到古代,又華華麗地失業,神,你還是直接劈死我吧,我活着也是污染大氣臭氧層。

“小姐,剛剛那個人他……。”小嬋手指指她腰側,終於忍不住提醒。

“哪個人?”杜淮苓低頭一望,“沒甚麼啊,你說誰?”

“那個,他剛剛經過你身邊的時候,手、手……。”小嬋呆木木地使勁指。

啊?到底是,轟!一顆原子彈在頭上引爆,蘑菇雲一圈一圈。杜淮苓摸着的腰側空空如也,錢袋沒了,也就是說,剛領的被七扣八扣的丁點兒薪水,被偷了。

杜淮苓迅速蹲下身,這次真的傷不起……。

“憑毛啊,憑毛?!拿走我的血汗錢,也提前不說一聲,你還是不是人啊,你你你,禽獸!%¥#@%43@……。”

小嬋眼看着杜淮苓在大街上,公然變身嚎啕咆哮姐,而且還是一八歲的破小孩?小嬋站在杜淮苓身邊,不着意地將腳偷偷移遠了點,裝作我也是一路過的,仰頭呈六十度角仰望藍天。將衆人紛紛停下腳步的回眸,一律無視之。老天,你還等甚麼?趕快收了這妖孽吧?

不是不哮,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嘯到山崩地裂、驚風泣雨、海枯石爛、地久天長……。午時三刻的洛鳳東城門大街,杜淮苓成了一道異樣的風景。

對街一處賣扇面的攤位前,墨色少年已然駐足觀望很久了,雖然隔得較遠,但她的側臉他一眼便瞧出了來。

她蹲在那裏,似乎馬上就要淚流滿面。

“公子,市面上頂新的美人扇,公子買一把吧?”賣扇人嘻嘻地笑,“買兩把多送扇套了啊,公子,公……。”

一個眼神丟了過來,買扇人立馬閉乖乖嘴。

杜淮苓那抹翡色的小身影令他迷惑不解,更不可遏止地想要去探尋。

杜淮苓乾嚎完了,頭頂依舊雪花飄飄,蹲地上沒出息地畫圈圈,忽然一隻秀手伸到眼前,靈脩長指間捏了一錠金子。

杜淮苓反應遲了一拍,抬頭看了看送金子的是哪路神仙,又細細瞅了金子幾眼,遲疑問:“真金子?”

墨衣小帥哥酷酷地,微垂了下頭,算是作答。

杜淮苓臉騰!倏然漲紅,紅到發紫。“你有病哇!”她猛站起身吼,眼睛裏、頭髮上,怒火熊熊。“嫌錢多不知道去綠化地球、淨化空氣啊,夠彪悍你來個裸捐啊!”嗚嗚……,我不是乞丐,要同情人也不興這樣傷人自尊的,我還沒到乞丐那悲劇的地步……,嗚嗚,雖然那是金子但誰曉得有沒有含銅甚麼的,絕對糊弄人,坑爹的!

杜淮苓怒火滔天,掩面跑開。

她是在罵我?少年愣,第一次被人連珠炮似的,給轟懵了。爲甚麼?她不是因爲銀子被偷了才哭的嗎?又是一連串他聽不明白的稀奇語言,她到底是何方人士。難不成是哪國的細作?

……,扯遠了。

“小姐……。”小嬋欲言又止地看着杜淮苓,小姐今日被刺激的有些精神失常。

杜淮苓像一隻垂垂老矣的流浪狗,黃昏裏拖着老腿,風乾了憂傷。錢沒了,即墨洵又不在,府裏昔日認識的姑娘們早一個個的,被父母逼着回家嫁人生孩子了。唉,杜淮苓大嘆,生不逢時,生不逢時啊……。

繞了一圈東門大街,仍然是一無所獲,暫時想不到啥子應急的補救措施,“怎麼辦,小嬋?我好想去打劫錢莊?”杜淮苓望着,錢莊門口掛的幾個大大的金元寶,小臉苦成了一團說。

“奴婢記得,小姐的畫功是不錯的。”小嬋道。

“二流子水平”,她有氣無力答,大周尚水墨畫,現代藝術根本是異類,而且短時間內,上哪找買家?她耷拉了腦袋,一下子七老八十。

“小姐你看”,小嬋指着不遠處的樹下,臉上泛起笑。

那棵上了年紀的大榕樹底下,幾個孩子圍了一隻風箏,正抓耳撓頭,不時又急切地望望藍天。

“好主意!”杜淮苓亦詭異地笑,商機無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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