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騙了她
白惜寒的身體顫抖着,不知道是冷,還是因爲害怕。
“你不想救你父親了?他可真可憐,有你這樣的女兒。”
聽到慕容臨的諷刺,白惜寒如夢初醒,她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此刻的模樣記住。
隨即,她開了身上的衣服,同時,按照慕容臨的要求,略顯僵硬地扭動着身子。
在場之人,都是驚訝不已,但卻還是好奇地盯着她看。
白惜寒,說起來還是蓉城的第一美人,這樣的美人,誰不想看看她的身子究竟是甚麼樣。
很快,白惜寒身上的大衣被她脫了下來,手,艱難地停在了襯衫的領口上。
直到這一刻,她還在等慕容臨喊停。
可終究,她甚麼也沒等到。
慕容臨始終沉默。
白惜寒心涼了,狠下心將釦子解開,白皙的頸子慢慢暴露,有人咽口水的聲音響起,分外刺耳。
她裝作沒聽見,繼續解着釦子,眼看着就要露出裏面的肚兜時,慕容臨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衣領。
“白惜寒,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下-賤的女人!”
慕容臨真沒想到她竟然敢脫,甚至脫給那麼多男人看也不在乎。
暴怒着一把把她拎進了房間,白惜寒面無表情,“這不是你的要求嗎?”
她那一副平靜的模樣,讓慕容臨更加惱火,大手用力地撕碎了她身上溼透的衣物,男人橫衝直撞闖入了她的身體。
撕裂般的劇痛襲來,白惜寒的眼前一陣陣發着黑。
“怎麼不扭了,剛剛在外面對着人不是挺騷的嗎?還是說沒人看着你就放不開了?”
慕容臨嘴上羞辱着他,身下的動作也沒有絲毫溫柔可言,單純是在發泄他心頭的怒火。
白惜寒死死地咬着嘴脣,眼淚無聲地落下,卻還是強撐着沒有發出聲音。
疼,好疼。
酷刑一般的折磨中,白惜寒似乎產生了幻覺,她眼前閃過多年前她在冰天雪地中救起的那個少年,只有十六歲的慕容臨是那麼溫柔,他對她說,這輩子只要她一個,他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他的話都是騙人的……
白惜寒逐漸在回憶中失了神,慕容臨卻被她那空洞的眼神激怒,拉着白惜寒的頭髮強迫她看着他,“你又在想誰?在我身下還在想別的男人,他是有多好,讓你這麼難以忘懷?”
好嗎?
白惜寒看着面前男人因憤怒扭曲的一張臉,他和她,怎麼也說不上好,可她已經沒有力氣解釋,一張口,想要說甚麼,卻只能發出被撞碎的泣音。
慕容臨心裏憋着一股氣,愣是折磨了她許久,直到看着白惜寒身上泛起一陣不正常的高溫時,他才總算停了動作。
他脫下身上的衣服,蓋住了白惜寒裸露在外的身體,這時,幾近昏迷的女人伸出手,拉住慕容臨的衣角,“記得,把藥給我父親。”
慕容臨看着神志不清的白惜寒,眸光一冷。
……
白惜寒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大冷天的淋雨着涼,加上被慕容臨那般瘋狂地折磨了許久,讓她發起了高燒,足足睡了快一天一夜才清醒過來。
昏迷前的記憶排山倒海般湧現,她難堪的坐起,身下傳來陣陣痛楚,讓她差點又倒回牀上去。
慕容臨的怒氣應該在她身上發泄夠了,那麼,父親的手術,成功了嗎?
白惜寒艱難地換上了衣服去了父親所在的軍區醫院。
見到她來,一臉沉痛,“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甚麼?”一瞬間,白惜寒只覺得支撐身體的力氣被盡數抽空。
只有一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旋着,慕容臨騙了她!
白惜寒面無血色地衝進了病房,顫抖着雙手掀開了那張白布,父親安靜的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她知道,他永遠也不會醒了!
白惜寒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無力地癱軟在地上,旁邊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字,但此刻,她已經甚麼都聽不到。
……
傍晚,白惜寒再一次回了少帥府。
結婚三年,她極少回來,慕容臨對她充滿仇恨,她寧可在醫院裏沒日沒夜的忙着來麻痹自己。
走到書房門口,有衛兵過來攔她,白惜寒冰冷地看他一眼,隨即,一腳踹開了門。
慕容臨正看着眼前的地圖,有人闖進,不悅地抬眸。
見是白惜寒,本就沉冷的眸子更添陰鬱,“誰允許你闖進來?滾出去。”
白惜寒看着他那張俊逸絕倫,曾讓她也爲之沉淪的面孔,心中只有無限的悽楚,“爲甚麼?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爲甚麼不把藥……”
白惜寒的話戛然而止,在看到眼前的那人後,她已經不需要問爲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