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國舅爺見狀眉頭一皺,雖然往日的廢物太子今日給自己帶來了不可預料的驚喜。
可希望爲甚麼稱之爲希望,那就是因爲它擁有獨一性!
一次可稱之爲碰巧,國舅爺可不相信這世上真有甚麼奇蹟!
更不相信平日裏的太子殿下,一日之間竟會成長至此。
“咳咳...”國舅爺輕咳了幾聲,上一秒還嘰嘰喳喳的衆人,下一秒瞬間噤聲,紛紛低頭不語,國舅爺見狀欣慰的點了點頭,旋即給陳長生一個回來的眼神,“太子回”
然而還未等國舅爺把話說完,太子卻搶先一步打斷道:“舅父,相信孤!”
“嗯?”聞言,國舅爺也不免詫異了起來。
難不成這小子還真能給自己帶來第二個奇蹟嗎?
這份胸懷成竹的樣子,在他身上出現,這可不常見呀!
就在國舅爺心中詫異之時,陳長生的內心則是一陣竊喜,他還以爲大興王朝的大儒很牛的,結果呢?
就這呀!
這副對聯精妙歸精妙,可你說巧不巧,這對聯他還真聽過。
對此,陳長生表示區區一副對聯,何須三炷香的時間,有手就行好吧!
“聽好了孤的下半聯是立志讀盡天下書!”陳長生平淡道。
此話一出,滿朝震驚,一個個皆目瞪口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對方,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這纔過去多久?
然而伴隨着下聯一出,那些真正的大儒,如今竟不分國籍,齊聲誇讚道:“秒!秒呀!立志讀盡天下書着實秒呀!”
上一秒還一臉灼灼逼人等着看陳長生笑話的寧心瑤,下一秒卻是美瞳一縮,若不是刻在骨子裏的高貴在這一刻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她都要忍不住想要替陳長生拍手叫好了!
大興使團的衆人們還不知道自家公主在陳長生的潛移默化下都快倒戈了,如今當聽到陳長生對出的下聯,他們的臉色可不同於大興那邊的嬉笑,一個個跟吃了奧裏給般似的,難看至極。
“怎麼可能?這纔多久,有一炷香嗎?”
“一炷香?哼!一分都沒有好吧!”
“不是說大乾的太子是個軟弱無能之輩,是外戚手中的待宰羔羊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
“...”
此時的大興使團已經炸開了鍋,三勝兩敗是他們提出來的,可結果呢?
二局皆敗還有鬥下去的意義了嗎?
再鬥下去就算是贏了又如何?
自欺欺人嗎?
這還算是往好的方面想了,若是敗了呢?
恐怕至今日起,十年內大興文學將在無出頭之日,這將成爲大興文學在六國之中的一個笑柄!
這次他們來到大乾進行文比,雖然大乾的文學不如大興,但大興自古就秉性着,獅子搏兔已用全力的道理,這每一副對聯都是他們精心設計所致,在他們看來,別說三幅了,就單單一副就足以讓他們在大乾傲視衆人了。
結果也正如他們所意,一切都在往他們計劃中的方向所發展,不出意外,燕雲十六州終將成爲他們的囊中之物。
然而就在大興使團衆人沉浸在大功降至的喜悅之中時,讓他們沒有想到的變故發生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向以武示人的大乾,竟會出瞭如此大的變故。
令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變故竟是謠言中那名廢物太子、那名被外戚壓制死死的大乾太子!
望着臉色難看的大興使團,陳長生意味深長道:“如何?第二聯了,三勝兩敗,你們不是還有第三聯嗎?還比嗎?”
“猖狂!”
“放肆!”
“放肆?”陳長生邪魅一笑,“竟說孤放肆?”
“舅父,蔑視天子,按國法當應如何?”陳長生戲虐的望着一旁看戲的國舅爺。
國舅爺聞言一愣,不過當了這麼久的國舅爺可不是白當的,轉瞬間就明白,這是這小子要給自己送禮呀!
你們不是很橫嗎?
很狂嗎?
姐姐命我好好招待你們,不讓我與你們起衝突。
可若是你們非要貼上來呢?
想到此,國舅爺愁苦的臉上不由得掛上了一絲笑容,“來人!”
國舅爺話音剛落,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天衛自陰影處走出。
“辱天子者...”國舅爺頓了下,旋即笑道:“斬立決!”
“鏘鏘...”
隨着一陣寒人的拔劍聲,天衛的喊S聲便已經響徹整座大殿,“S!S!S!”
上一秒還囂張跋扈的大興使團在見到那冰冷反光的銀劍時,嚇得魂都要跑出來了,忙龜縮在寧心瑤身後。
“本宮看你們誰敢!”寧心瑤見狀,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強提一口氣硬撐道,“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大乾如此,是不怕我大興的鐵馬踏碎你大興的皇門嗎?”
此話一出,那些一直靜默看戲的大乾百官坐不住了,一個個臉色瞬間都慘白起來,忙跑到國舅爺身前求情。
這若是真把大興惹急了,如今的大乾可經不住折騰呀!
望着四周密密麻麻跪拜求情的大乾官員,國舅爺眉頭一皺,他也不是傻子,好像若是斬了問題還真有些大...
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若不發?
豈不是讓那些小輩看清了他國舅爺?
可若斬了,這真若捅出來點甚麼,老姐還不罵死我...
就在國舅爺陷入進退兩難之時,都說侄子是舅舅的貼身小棉襖,陳長生作爲國舅爺的貼身小棉襖,雖然這棉襖有些漏風,但舅舅有難豈有不幫之禮?
“哼!”陳長生冷哼一聲,大步跨出,直奔寧心瑤而來,“大興的鐵馬?”
“笑話!真當我大乾無人?”陳長生輕蔑道:“今日你大興辱了孤,那就是辱了我大乾的臉,孤看在你一介女流的份上,不與你過多追究,但那人孤今日是非S不可!”
“你若敢攔,孤連你一起收拾了!”
“陳長生,你!...”寧心瑤氣急敗壞道。
然而還未等寧心瑤把話說完。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座大殿。
緊接着一個略顯威嚴的聲音迴盪在衆人的心頭。
“孤的名諱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