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聶狗是真渣
原因也簡單,在許佳苑回來之前,需要有人幫他應付家中長輩,而她深得他父母爺爺的喜歡,剛好合適。
有時候她都想問一句。
她看起來像傻逼嗎?
不然爲何聶狗會理所當然的以爲她會心甘心願幫着他跟長輩瞞着他出軌的事。
如今他突然提了,胸口還是有些悶。
即便做了半年的心理建設,即便知道他是個渣男,還是會有那麼一點情緒。
輕吐出一口濁氣,走到沙發上坐下拿出了手機。
點開微信,找到備註爲“小白鼠”的聯繫人,打開了這個兩年沒聯繫的對話框,輸了一條消息進去:【查一下聶氏集團最近有沒有困難,還有聶言深,是不是身患絕症了。】
對話發出後,對方几乎是秒回。
小白鼠:【!!!!!!】
小白鼠:【希姐,你詐屍了?】
小白鼠:【臥槽,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收到你的消息,你這兩年幹啥去了,咋銷聲匿跡這麼多年?】
小白鼠:【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快給你立碑了。】
顏希:“……”
她沒過多解釋,心情不爽的她只回了一個字:【查。】
小白鼠:【好嘞!】
顏希把手機放在那兒等着消息。
如果聶狗是怕拖累她才計劃跟她離婚,她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幫他,但如果是真的渣,她會毫不猶豫的將人踹了。
約莫過了半小時,手機重新來了消息。
小白鼠:【沒困難,沒絕症,沒生病。】
小白鼠:【希姐,你讓我查這個幹甚麼?】
小白鼠:【還別說,聶言深有顏有料還有錢,你倆還挺配,你不是喜歡長得好看的嗎,要不要試試。】
顏希無視他的問題,毫不客氣的懟了一句過去:【你跟狗也挺配。】
回完這話她就退出了微信。
既然沒有外界因素,那就只有一個原因:聶狗是真渣!
小白鼠被懟的莫名其妙。
希姐喫Z藥了?
這個問題,現在他是得不到答案的。
顏希掃了一眼桌上的離婚協議,頓了一會兒還是拿過一旁的簽字筆簽了字,簽完就扔在房間的櫃子裏,自己則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
發現手機上微信消息99+,未接電話32個。
顏希:“……”
不用猜都知道是白景將她聯繫他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
她一手拿着乾毛巾擦着溼漉漉的凌亂黑色長髮,一手拿過手機打算看上面的消息。
沒等她解鎖。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來電人:渣爹。
看着這個足足兩年沒聯繫的人,顏希說不出甚麼心情。
當初因爲媽媽的事她離開了帝都,她沒聯繫他,他也沒聯繫她,兩人都很默契。
猶豫再三,還是接了起來。
顏希的聲音很淡:“喂。”
話語落下。
電話裏安靜不已,一點聲音都沒有。
顏希對他沒有甚麼耐心,正打算掛掉時,對方說話了,嗓音裏帶着幾分沙啞:“阿酒。”
簡單的兩個字。
喚起了顏希最深的記憶。
她也沒反駁,只是很平淡的問了句:“有事?”
“我聽小白說你聯繫他了。”中年男人的聲音繼續傳了過來,隱隱能聽出裏面的愧疚,“他說你在查聶言深,有沒有甚麼需要爸爸幫忙的。”
“沒有。”顏希並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牽扯。
顏父頓了好一會兒,纔再次開口:“那你跟他甚麼關係?”
“即將離婚的夫妻關係。”顏希拋下一枚重磅Z彈。
顏父:“!!!”
離婚?
阿酒?
夫妻關係?
“你……”
“沒事掛了。”顏希不想跟他多說。
顏父快速開口:“等等。”
顏希沒開口。
氣氛就這麼僵持着。
對面隔了好一會兒纔開口:“你甚麼時候回來?”
“那個人沒住家裏。”顏父生怕她掛電話,急忙補充了一句,“你媽媽的東西也沒人動過。”
顏希眸子裏翻滾着情緒,只是冷淡的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說完就掛,沒有半點猶豫。
顏父拿着手機有些委屈。
他還沒問結婚的事情呢……
顏希並不在乎他怎麼想,掛了電話就把手機設置了飛行模式,吹乾頭髮倒在牀上睡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八點的時候顏希起了牀,洗簌喫飯換衣服。
今日她特意化了一個淡妝,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上妝後顯得很有氣色,脣瓣飽滿,近距離看也看不到脣紋,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桃花眼。
笑起來的時候能治癒一切。
聶言深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已經收拾好坐在沙發上,及肩的長髮被她別到耳後,劉海被梳了上去,頭上戴着一頂黑色的貝雷帽。
見他來了,她站起身,拿過一旁的外套搭在肩上。
妥妥的富家大小姐氣場。
“走吧。”顏希手裏還拎着包。
聶言深沒動,身上裁剪合體的西裝襯托的他身形修長:“今日不去。”
顏希:“?”
“我有其他事要處理。”聶言深低沉的嗓音有些冷漠,視線沒忍住在她身上多看了兩眼,“明日再陪你。”
“聶言深。”顏希叫了他的名字。
對於這個稱呼,聶言深並不喜歡。
“我今天化了妝。”顏希好心提醒,“如果你還想順利離婚的話,就把你那些事兒都推了,我不喜歡言而無信的人。”
聶言深眸光如刀。
權衡利弊後,他走出去打了一個電話,隱約間聽到他說佳苑,醫院還有複查甚麼的。
顏希拿着包包的手有了情緒,心裏罵了他兩句。
這種時候還心心念唸白月光。
聶言深沒發現她的情緒,只覺得今天的她過分漂亮,跟以往溫柔的模樣截然不同,就連氣質,也變了不少。
他掛了電話,問她想去哪裏逛,顏希報了江城最大的奢侈品商城。
與其說是逛街。
不如說是去進貨。
十點的時候,身後跟着四名保鏢手中已經拿滿了東西,手錶,珠寶,包包,衣服,顏希買了一個遍。
聶言深的扣款短信一條接一條的來。
看着又走進頂奢珠寶店的女人,他臉色黑如鍋底,甚麼逛街,甚麼陪她,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就是故意給他找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