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不管葉挽秋願不願意,蘇牧都住了下來。
但是,他要付房租。
按照母老虎的說法,管你是誰叫你來的,老孃的房子,沒有給你白住的道理。
蘇牧這個鬱悶啊。
白送的別墅沒有了,變成了合住還不算,最後變成了合租。
最氣人的,自己從房東,變成了租客!
上哪兒講理去?
算了,忍了。
被他救活的清涼美女叫寧顏,性格溫柔。
觀月別墅是高檔社區,閒人免進,安全自然沒有問題,別墅的玻璃都是特製的,外面根本看不進來,所以,她和葉挽秋在家中的時候,自然十分隨便。
誰能想到半路S出來蘇牧這麼一個貨?
這纔有了寧顏被看光光的一幕。
葉挽秋從一開始就對蘇牧沒半點好感,只有討厭。
但是爺爺在電話那頭說了,如果她把蘇牧趕出去,那麼,就必須接受他的安排,嫁去帝都豪門,從此以後,乖乖相夫教子。
所以她只能忍受她的家裏住進來一個可惡的男人。
別墅很大,別說三個人,就算再住十個都不顯擁擠。
蘇牧被黑着臉的美女房東安排到了第三層的傭人房。
對美女房東的態度,他認爲自己和葉正楚是兄弟,所以,兄弟的孫女,也相當於自己的半個孫女。
長輩何必和晚輩計較?
客廳裏,葉挽秋正在和寧顏說話。
“顏姐,你身體真的沒事嗎?”
寧顏臉色一黯,卻很快恢復正常,笑着說道:
“挽秋,真的沒事了,而且,感覺前所未有的好,真是奇怪呢。”
葉挽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全世界最頂級的醫生,都對寧顏的絕症束手無策,理論上,她能活到三十歲,都算是奇蹟。
只要有任何治好的可能,寧家都絕對不會放過。
葉挽秋眼珠子一轉,突然湊上去說道:
“顏姐,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混蛋,他摸了你的胸,你就好了,不如再讓他摸摸看?”
寧顏差點沒跳了起來,她又羞又怒的在葉挽秋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摸你個大頭鬼啊?你閉嘴!”
葉挽秋嘻嘻一笑,縮了縮脖子,目光在寧顏胸口瞄了一眼。哼道:
“那個混蛋似乎還真有點絕活,你不知道,剛纔不管我怎麼打他,他雙手死死抓住你......就是不鬆手,我以爲他在耍流氓,但是不一會兒,你渾身就開始冒出來一股白氣,然後直接就好了,他卻差點沒昏了過去。”
寧顏原本羞的要死,聽到這裏,卻又有些好奇和擔心:
“那他......沒事嗎?”
葉挽秋氣得翻了一個白眼,看着寧顏說道:
“你到底是擔心他,還是真被他摸舒服了?”
寧顏羞得無地自容,直接撲到了葉挽秋的身上:
“葉總,決鬥吧。”
鬧了一陣,葉挽秋才驚覺寧顏根本不能劇烈運動,甚至連情緒都不能太過起伏。
她連忙想要停下來,發現寧顏的力氣居然很大,連她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這一下她徹底驚着了:
“等等,顏姐,你難道真的是好了嗎?”
寧顏也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有些茫然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好像真的......沒問題了。”
葉挽秋立刻牽着寧顏就上了樓:
“蘇牧,你給老孃出來。”
來到蘇牧房間門口,葉挽秋傲嬌的喊了一聲。
房間裏響起蘇牧懶洋洋的聲音:
“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我可告訴你啊,別亂闖,我沒穿衣服。”
葉挽秋哼了一聲,探頭看了一眼,發現蘇牧在整理衣服,想要牽着寧顏進去,寧顏卻紅着臉掙脫了她,躲到了門口。
“蘇牧,我問你,顏姐的病,是你給治好的嗎?”
蘇牧嘿嘿一笑,對着她眨了幾下眼睛:
“不罵我臭流氓了?”
葉挽秋哼了一聲:
“我哪裏知道當時你在幹甚麼?”
蘇牧笑嘻嘻的扭頭看着她:
“葉挽秋女士,那你現在跑到我房間來,孤男寡女,你是不是想我也給你按摩一下?”
葉挽秋下意識的伸手捂着胸口,往後倒退了兩步,隨即反應過來,直接抓起牀上的破帆布包,對着蘇牧就砸了過去。
“你去死吧,臭流氓。”
蘇牧輕巧的伸手接過了包,看都不看她:
“你,出去。”
葉挽秋氣得臉色通紅,拳頭捏得指節發白,又不敢衝上去動手。
她生怕這個臭流氓佔真她便宜,看爺爺那個態度,自己後半生,恐怕就砸這混蛋手上了。
我呸。
寧顏走了進來,強忍着心頭的羞意,輕輕說道:
“那個......蘇牧,我還沒有謝謝你救了我,我能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蘇牧回身看了寧顏一樣,笑着說道:
“寧教授,舉手之勞不用謝,其實你心臟發育沒問題,只是心房血管壁太厚,現代醫學沒辦法做這個手術,正巧我會那麼一丟丟古武術,以後你就是想因爲心臟缺血休克都難了。”
寧顏不由得驚呆了。
她慢慢的雙手捂着臉,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喜極而泣。
誰能天天都活在死亡的陰影之中?
那是何等煎熬?
不過蘇牧下一句話,又差點沒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只是爲了保險起見,我認爲,應該鞏固一下。”
寧顏......!
葉挽秋氣得要死:
“鞏固你個大頭鬼啊!你就是想佔便宜,你是個臭流氓。”
蘇牧哈哈一笑,看着寧顏認真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去醫院找醫生。”
寧顏低着頭流着淚,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蘇牧瞬間就呆了。
梨花帶雨,美人如玉。
“蘇牧,你別叫我寧教授,就叫我名字吧,晚上我請你喫飯,順便也爲你接風洗塵。”
葉挽秋傻了。
寧顏居然開口請一個男人喫飯?
天啊。
蘇牧搖了搖頭:
“不用了寧教授,我不想讓有的人覺得我別有所圖。”
寧顏收起眼淚,眼中有些失望,卻笑着說道:
“不是那樣的,那......等你有時間再說吧,我隨時都可以。”
葉挽秋沒好氣的推着寧顏就往外走:
“走了走了,顏姐,何必給這個臭男人臉色,他就是個小心眼。”
蘇牧嘿嘿一笑,眼力閃過一抹戲謔,說道:
“葉挽秋女士,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寬廣的是甚麼?”
葉挽秋一撇嘴,下意識的問道:
“是甚麼?”
蘇牧磁性嗓音再次上線:
“是大海。”
“切!”
見到葉挽秋走到了門口,蘇牧接着問道:
“你知道比大海更寬廣的是甚麼嗎?”
“是甚麼?”
“就是我的胸懷。”
葉挽秋一臉噁心,寧顏卻捂着小嘴溫柔一笑。
看到兩個美女出了門口,蘇牧大聲喊道:
“那你們知道,比男人的胸懷更廣闊的是甚麼嗎?”
門外好半天沒有人回答。
蘇牧以爲人已經走了,無比遺憾的輕輕說道:
“那就是你們的......嬰兒伙食團啊,戲弄失敗,體驗爲零,差評!”
門口同時飛進來飛來雙拖鞋。
倆美女異口同聲: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