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被綁在椅子上的盛御奮力掙扎着,嘴裏塞着抹布,眼淚順着眼角落下,他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壞哥哥要做甚麼,但肯定是要傷害自己的母親。
這一刻,小小的男孩心裏滿是悔恨,都是他,要不是他跟媽媽說這幾個哥哥很好,要不是他被騙着打開了陽臺的門,媽媽就不會......
“求你們,不要在這裏,不要在小御面前......”盛曼柔絕望道。
“誒~這你就不知道了,就是因爲他還小,才更要教一教啊,讓他看看,他的媽媽是怎麼被幾個哥哥玩的,是不是?”
“可不是,聽說盛御弟弟沒有爸爸呢,我們正好當一次他爸爸,讓他知道你是怎麼有了他的,哈哈哈......”
“畜生!”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被綁在椅子上的盛御臉上赫然出現了五指印。
“哎喲,不好意思,我這心情不好就想動動手,所以你講話還是注意點吧,不然你兒子怕是要喫點苦頭了......”
“就是,你乖一點,等我們哥幾個玩完,說不準就放過你們了,你呢,當做甚麼都沒發生,我們呢,拿完錢就出去打工了,多好?”
“但你要是鬧出太大動靜,引來了旁邊的人,那以後你們倆母子的生活可就......”
“你也別想着報警,實話告訴你,我們幾個可還沒成年呢,就是警察來了也不過是去少管所蹲幾年牢罷了,還管喫管住。”
兩個混混別的不會,對人心的揣摩卻是十分的準,果不其然,聽完這話的女人動作一頓,二人趁此將她制住,而後上下其手。
刺啦——
春日單薄的襯衣被撕開。
年僅八歲的盛御奮力掙扎,被綁住的雙手手腕已經磨出血。
被摁在地上的盛曼柔已然絕望地閉上了眼。
而幾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們以爲的已經離開的唐宜,此刻已經身手利落地從側邊的小窗翻進了雜物間,正順着他們給同夥準備的通道快速往主廳靠近,落地時傳來一陣動靜。
“甚麼聲音?”倆人一頓。
“雜物間傳來的?”
“那估計是他們回來了,你先來,我去瞅瞅。”說着,他便走向拐角處的房間,“老三老四,是你們嗎?”
而裏頭聽到腳步聲的唐宜此刻背靠着牆,待染着黃毛的混混一踏進門,直接就是一腳撩陰腿再接一記擀麪杖。
“嗷!!”
嘭——
這動靜,直接讓客廳的混混一驚,也就是這時,已經放棄掙扎的盛曼柔猛地睜開了眼。
電光火石間,她抓起方纔掉落在毯子上的花瓶,朝混混頭上敲去。
啪——
花瓶應聲破裂,而唐宜也正好利落地從拐角處出現,三步並做兩步上前,衝着被花瓶砸到還未回過神的小混混就是一腳。
可憐混混先是被花瓶敲得兩眼冒金光,再是唐宜的一腿,暈暈乎乎之時,一把椅子再次從天而降。
嘭——
不過短短數秒,場面已經歸爲平靜,盛曼柔捂緊自己的衣領,手不住的顫抖,想要起身卻發現腿也已經軟了。
唐宜丟掉手裏的椅子,隨手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丟給她,轉頭就開始給盛御解開繩子,也不等她開口便直接道:
“外頭有倆人鬼鬼祟祟地,應該是他們的同夥,我看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進來,你先抱着盛御從陽臺先去我家躲躲。”
說完便將孩子往剛穿好外衣的女人懷裏一塞。
“那你呢?你不走嗎?”盛曼柔顫抖着拉住唐宜的手,兩家的陽臺離得很近,這個時候走完全來得及。
“我?”唐宜撥開她的手,而後拿起椅子,“我這暴脾氣,不揍得那倆人滿地找牙我就不姓唐,放心,再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來幫忙,你趕緊去我家給你兒子上藥。”
聞言,盛曼柔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兒子一眼,乖巧的男娃靜靜依偎在母親懷裏,手腕上是因爲掙扎而被繩子磨出血跡的傷口。
“行了,趕緊走,別在這礙手礙腳。”唐宜故作不耐地擺擺手。
盛曼柔咬了咬牙,而後頭也不回地抱着他跑向陽臺,唐宜已經轉身便去拖雜物間的黃毛。
“媽媽。”越過陽臺時,盛御抱着母親的脖子,一臉無助。
“小御,別怕。”盛曼柔親了親他的頭,便連滾帶爬抱着他越過陽臺的阻隔,用力敲着唐宜家的落地窗。
軟萌的小姑娘見到隔壁的盛阿姨和哥哥,立馬搬着板凳,費勁地撥開保險。
吧嗒。
再快速推開陽臺的玻璃門,滿臉驚奇。
“盛阿姨——”
還沒等小姑娘說完話,盛曼柔便將懷裏的兒子往裏一放,“唐糖,幫阿姨給小御找幾個創可貼。”而後伸手一拉陽臺的玻璃門。
嘭——
吧嗒。
保險再次落下。
糖丫頭:??
盛御嚇到不行,衝上前奮力推着門:“媽媽!!”
而陽臺外的盛曼柔卻是頭也不回地轉身,再次翻回了自己家的陽臺。
一臉懵逼的糖丫頭撓了撓頭上的小揪揪,不禁想到方纔唐宜翻陽臺的畫面,有些自豪地得出一個結論:盛阿姨翻得沒有媽媽好看!
“糖糖,快開門!”盛御眼眶泛紅,小小的人兒今天已經哭到聲音都沙啞了,伸手想要掰開鎖釦,卻發現沒有半點力氣,細細的手腕上是方纔掙扎時留下的一條條血痕。
“啊?”唐糖一愣,眨了眨大眼睛,而後上前幾步,輕輕將只落了一半鎖的陽臺再次往下一掰——
只聽“吧嗒”一聲,陽臺門已成功被鎖死。
“不可以哦!”唐糖一臉淡定,“媽媽說了,除了你們,誰都不可以開。”
完全沒有力氣開去開鎖的盛·小哭包·御一愣,而後“哇”的一下,哭得更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