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砸,麻利兒的,給老孃砸,今天老孃就要給這羣外地來的鄉巴佬一點兒教訓。沒錢還敢來租房,收拾不死他我。”
門口,房東李姐依然在不聽罵罵咧咧的叫囂着,身後還站着兩個身上紋龍畫風的小流氓。
還有不少領居都紛紛跑出來看。
別看是地下室,但是房子堪比半個衚衕。
不過這些領居沒有譏諷,只有同情。
大家都是外地來的,這樣的經歷他們也都遇到過,所以誰也別笑話誰。
不過房東帶人來,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紛紛小聲議論着“沈一鳴和高微微兩口子今天怕是要完了。”
兩個小年輕,拿着斧子正要砸門,這時沈一鳴已經是把門打開了,破舊的木門,發出了嘎吱的一聲響。
面色極其不好的出現在了李姐的面前。
身上的氣勢更是給人不由自主的壓迫感,把兩個小年輕直接嚇了一跳。
“哎呦喂,原來你這個縮頭烏龜還敢出來,老孃還以爲你這輩子都龜縮在裏面不敢出來了。怎麼,你那個賤人老婆今天不在啊?以前不都是她出來的嗎?”
“不過,不管你們誰出來,今天都得給老孃把房租交齊了,然後麻利兒的給老孃滾出這套房子了。看到你們,老孃就覺得噁心。”
滿是厭惡的白了沈一鳴一眼,“德行。”
“李梅,你剛剛說甚麼?”
沈一鳴聲音冰冷。
“我說讓你們交房租,讓後麻利兒的給老孃從這間房子滾出去。”
沈一鳴這個窩囊廢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裏,所以面對沈一鳴那冰冷的眼神,和冷酷的話語,她也視而不見。
“不對,上一句。”
“上一句?”李梅愣住了,因爲她也不記得自己上一句說了甚麼。
她是個典型的北津大妞,說話不過腦子,說了下一句忘了上一句。
“我姐剛剛問你你那個賤人老婆在不在?”
其中一個有些S馬特的小青年吊兒郎當的問道,語氣中還帶着一抹譏笑與陶侃。
剛剛他們之所以被沈一鳴嚇到,那是因爲他猝不及防出來了,所以纔會被嚇了一跳,至於現在,他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窩囊廢。
“啪”一個耳光,小青年的話纔剛落,沈一鳴就直接抽了李梅一個大耳光。
“房租我會給你們,這一巴掌是教你這麼做人,別以爲你是本地人就可以鼻孔朝天,隨意侮辱別人。”
沈一鳴這一巴掌,把李梅打懵了,更是把周圍的領居驚呆了。
“天吶,這個沈一鳴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打房東。人家在本地人,能是我們這種人惹得起的嗎?更何況人家還帶了人過來。”
“完了完了,這下沈一鳴徹底完了。”
“不過奇怪的是他平時不是挺窩囊的嗎,只敢打自己老婆,在別人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今天他怎麼這麼的硬氣?”
“也許是受了甚麼刺激了吧。”
“你竟然敢打我姐。”
說着那個小年輕直接用斧子朝着沈一鳴砸了過來。
被沈一鳴一把給抓住,一腳踢飛了出去。
上一世他可練了二十年的截拳道,即便這具新的身體還讓他略微有些不適應,也不是幾個小流氓可以欺負的。
另外一名小混混也同樣如此,被沈一鳴給打飛了出去。
震驚!全場震驚!
平時看起來唯唯諾諾的沈一鳴,他們打死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的厲害。
“你,你,你......”
李梅指着沈一鳴說不出來話。
這時兩個小年輕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肚子,看着沈一鳴滿目兄光,“媽的,一起上,弄死他。”
但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啪”的一聲,碎玻璃的聲音,沈一鳴把拿起放在門口的一個空酒瓶,敲碎。
指着他們,“來啊,不怕死的儘管來。”
雖然還在蠢蠢欲動,但是卻不敢再上前。
沈一鳴看向李梅。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千萬不要吧老實人給逼急了,逼急了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此時此刻的李梅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他覺得沈一鳴今天就是瘋了!
“要想要錢,三天以後再來拿,要想找不痛快,老子奉陪到底。還愣着幹甚麼?還不快滾。”
“姐怎麼辦?”
李梅皺了皺眉頭,“還能怎麼辦,就給他三天時間。我們走。”
臨走的時候,回頭,罵了沈一鳴一句“瘋子”。
這一巴掌,她給他記下了,一個從鄉下來的鄉巴佬也敢打她,不想活了!
李梅姐弟走了之後,領居們一個個都用一種震驚的眼光看着沈一鳴。
雖然覺得他一定是受了甚麼刺激纔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也不由自主的對沈一鳴有些刮目相看。
居然敢打自己的房東,牛!真牛!反正打死他們都不敢這麼做。
房間裏,高微微都快急死了,外面亂糟糟的,都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也不敢出去,主要是怕朵朵受到傷害,想打電話報警,可是哪來的電話。
她心裏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
房間的門被推開,沈一鳴走了進來,高微微立馬跑了過來。
上下打量着他,生怕他受到甚麼傷害,“你沒受傷吧?要不要去醫院。”
其實高微微還是挺關心沈一鳴的。
沈一鳴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事,事情已經解決了。李姐已經走了!”
“走,走了?”高微微十分的震驚,李梅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沒拿到錢。她是不可能輕易離開的。
“她怎麼......你和她說甚麼了?”
沈一鳴並沒有回答高微微,“微微,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我們能不能晚一個月離開,請你再相信我一次,一個月之內,我要是不能讓你們母女過上好日子,我立馬會帶你們母女回家,以後凡事都聽你的。”
高微微從沈一鳴的眼神中看出了堅定以及自信。
不知道爲何她突然發現今天的沈一鳴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莫名的讓人信任......
“也罷,即便我們要離開,也得把人家房租結清了再走。”
晚上睡覺,沈一鳴主動把大牀讓了出來,自己去睡那種又矮又小的摺疊牀。
沈一鳴的忽然改變,讓高微微十分的不安,“沈一鳴你怎麼了?有甚麼事你可以說出來,我能承受的住,你這樣,我反而......”
沈一鳴笑了笑,“我沒事,就是忽然想通了,你和朵朵都是我帶出來的,我必須對你們負責。身爲一個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不能這麼惶惶度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