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徐輕言回眸,果然就看見戰爺爺怒氣衝衝的衝了過來。
戰時寒瞪向徐輕言,“你敢通風報信?”
徐輕言想解釋。
一想到戰時寒對她的偏見,她說甚麼都沒用吧!
“你看言言幹甚麼!自己知道做的這事不光彩,所以不敢讓我知道嗎?”戰爺爺拄着柺杖,“言言是多好的妻子呀!你知不知道爲了你,這幾年她......”
徐輕言下意識拉了拉戰爺爺。
戰爺爺瞬間就不說話了。
戰時寒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她怎麼了?”戰時寒唏噓,“她在國外過得逍遙自在,如今我復明了,她就來搶蔓兒的功勞,準備來當我的妻子?”
“別一口一個蔓兒,我告訴你!那個徐詩蔓纔是真正的有心機!她這輩子都別想進我戰家的門!”戰爺爺怒道。
“我認定的女人只有蔓兒!”戰時寒語氣堅定,“我之前已經爲您傷害了她一次,如今,怎麼逼我都沒用!”
“爺爺,算了吧。”徐輕言輕聲,“我已經簽字了。這婚,是我願意離的。”
“還不是他逼你的!讓你傷心了,對吧?”戰爺爺聲音一瞬變軟了很多,“言言,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別這麼快放棄他,好不好?”
“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好?”戰時寒問,“她,愛慕虛榮、貪圖享樂、自私自利,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
“你......你你......你簡直......”戰爺爺指着戰時寒,手指都在發顫,“我不跟你廢話!總之!你今天如果敢和言言離婚,我就立刻停藥!反正你鬼迷心竅,有徐詩蔓就夠了!想娶她?除非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爺爺!”
“你們一個個的不聽話!當初,我怎麼勸你爸,他都不聽,非得離開你媽,後果是甚麼,你也知道!如今,你也不聽話!既然如此,我已經失去兒子了,反正日後也要失去孫子,我還不如早死早好!”
戰爺爺說着說着,呼吸忽然變得十分急促,臉色也變得青紫,氣頭一上來,就暈了過去。
一行人手忙腳亂,趕緊將戰老爺子送到醫院,經過一系列搶救,終於轉危爲安。
“老爺子的身體,戰少比我清楚,他已經受不得任何刺激了。”醫生嘆息着,“戰少,今天這種情況,每多一次,就相當於走一次鬼門關。”
戰時寒站在原地,望向病房裏。
徐輕言不知道跟爺爺說了甚麼,哄得爺爺哈哈大笑。
立了會兒,他才推開門走進去。
歡聲笑語立刻就止住了。
徐輕言更是起身告辭。
戰時寒冷看了眼這個女人。
爺爺那麼難搞定的人,怎麼偏偏對她和顏悅色?
“你這臭小子!混蛋成這樣,言言還替你說好話!”戰爺爺望着徐輕言的背影,“好!我可以不逼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戰時寒:“甚麼條件?”
“三個月。”戰爺爺說,“從今天開始,你和言言朝夕相處三個月,用你的心認真感受她是個甚麼樣的人,如果時間一到你還沒愛上她,我就不再阻撓你們離婚。”
戰時寒沉默着,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爺爺的緩兵之計。
看着爺爺身上插的管子,他揪緊拳頭,終於應道:“好!”
等戰時寒也離開之後,管家才問:“老爺子,爲甚麼不告訴少爺實情呢?這樣一來,少爺肯定會對少奶奶另眼相看!”
“那言言成甚麼了?”戰爺爺反問,“她不想用所謂的恩情捆綁他!她這樣的好女生,也值得被全心全意的愛上!如果阿戰那小子錯過了,就是他沒福氣!哼!”
徐輕言來到地下車庫,正準備將車裏的行李箱拿出來,就看見戰時寒走來了。
她行動不由加快。
“進去。”他的語氣依舊冰冷,而且簡短。
徐輕言一想,離婚進程被打斷了,也確實需要重新去民政局。
便乖乖地抱着自己的行李箱坐好。
卻發現他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她只得僵着脖子看窗外,卻發現車子不是往民政局的方向開。
“你開錯路了。”她好意提醒,“民政局在那邊。”
聽着她的話,他的掌心一陣刺癢,很想掐上某根細嫩的脖子!
“還在裝?”戰時寒戾聲,“徐輕言,我早知道你這個人不老實,但我低估了你的臉皮!”
“戰少。”徐輕言儘量心平氣和,“你眼睛剛好,對這個世界的人和事還沒有一個精準的認知,我不怪你。”
“我眼睛剛好,見不得醜東西。”展開胸膛,他瞬間就成了主宰一切的神,“如果執意要在我面前晃悠,下場是甚麼,還沒有活物見到!”
聽言,徐輕言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都說戰時寒就是閻王轉世,冷酷無情又果斷狠辣,她享受了他那麼長時間的溫柔,幾乎忘記了他骨子裏的薄涼。
“從現在開始住進郊區別墅。三個月,配合我在爺爺面前演戲,之後我會給你一個億,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他說話時,甚至連一眼都懶得看她。
這是他第二次拿錢打發她了。
“我爲甚麼要答應你?”她問。
她以爲他會嘲諷、會威脅、會嗤鼻。
卻見他眸子深處狠狠地傷了下,“爲了爺爺。”
徐輕言的心狠狠觸動。
戰時寒身世淒涼,從小是被爺爺帶大的,他心底最軟、最不允許觸碰的逆鱗,就是戰爺爺。
“好。”徐輕言應聲,“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說!”
“要加價。”
“嘎——”
車子忽然一個緊急剎車,徐輕言差點兒撞到腦袋。
這傢伙有毒吧?
跟他坐一輛車,腦子時刻準備倒大黴!
眼看戰時寒的臉色越來越黑沉,狹小的車內空間,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徐輕言的手慢慢向門鎖摸去。
準備逃之夭夭。
又是一聲落鎖的聲音,讓她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
她下意識看了眼他的手,很擔心他會這樣直接掐上來,讓她死得很慘。
而他,確實動手了。
卻是捏成了拳頭。
良久,才聽見一聲極慢又極悶的聲音響起:“好。”
“我先下車吧。”她面上強裝震驚,但聲音有顫音,“戰少日理萬機,肯定很忙。郊區別墅我知道在哪兒,我自己去。”
車門打開。
徐輕言的雙腳剛靠地,還沒來得及將行李箱拖出來。
戰時寒一腳踹過去。
行李箱太重,將徐輕言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