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唯命是從
劉貴妃?
趙宣抓住重點。
劉思虎的幺女?
腦海中,浮現一個模糊身影。
他只承載了原主的部分記憶碎片,很多事情並不是記得特別清楚。
久久沒有等到鞭子落下的柳如玉,狐疑睜眼,“陛下,您累了……?那臣妾先告退。”
柳如玉暗自鬆氣,看來是累到打不動了,想着起身就要走。
“不準走!”趙宣回神,扣住她的手腕,一把拉進懷中。
軟香在懷,深深一嗅,不由口乾舌燥,聲音低啞:“愛妃,這裏就是你的寢殿,你要去哪?”
溫熱的氣息,撲打在柳如玉晶瑩剔透的耳垂,一下就紅到了脖子根。
“陛下,臣妾若再繼續和您獨處,貴妃娘娘要不高興了。”柳如玉輕輕掙扎,“貴妃娘娘不準您碰其他妃子,若被她知道會大發雷霆的。”
趙宣臉色鉅變,不悅道:“朕是天子,朕想碰哪個妃子,輪得她管?朕今夜就要你。”
柳如玉聞言心裏一喜,陛下是膩了劉貴妃?
這些年來,劉貴妃說一不二,陛下聽她的話聽的不得了,今夜陛下終於敢忤逆劉貴妃了?不可能吧?
不等她想明白,趙宣一把將她推倒在牀。
“啊……陛下……”
她一驚,想拒絕,卻發現宮袍大敞,頓時面紅耳赤。
再看趙宣,雙目赤紅,急的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不由又羞又燥。
她入宮兩年,從未被寵幸,未經人事,依舊是朵大黃花。
原本進宮那天,她滿懷希望,好好服侍天子,生個大胖小子,爲皇家延續子嗣。
但天子在朝堂上懦弱無能,下了朝堂就將火發泄在她身上,非打即罵。當然,這裏不乏有劉貴妃的慫恿。
可哪怕他對她再不好,她依舊滿心思希望給他開枝散葉,畢竟夫字天出頭的思想,已根深蒂固。
肚兜,不知何時不翼而飛。
絕美的玉體,佈滿新舊鞭痕,令趙宣心一疼,冷靜下來不少。
柳如玉目光黯然,下意識雙手交疊,想遮掩醜陋的傷疤,自卑道:“陛下,妾身太醜了,您還是去……”
“不。”趙宣搖頭打斷她,輕輕俯身親吻着她的傷痕,“都是朕的錯,朕不該打你。”
熱氣撲打在傷口,又疼又癢,柳如玉臉紅如滴血。
她的記憶裏,趙宣從沒對她這般溫柔過,更沒如此親密的觸碰。
今夜,卻如狼似虎。
陛下,陛下……真的轉性了!
天佑大嚴!天佑大嚴!
“陛下,望您能記得今夜的好,日後多聽忠言。”柳如玉緩緩鬆手,不再遮掩,羞澀的閉眼,“臣妾初次,請憐惜!”
嬌滴滴的話,欲拒還迎的神情,令趙宣血液倒流,不顧一切的吻上紅脣。
沒多久。
讓人臉紅的聲音就開始傳來,並且持續時間很長。
外頭守着的太監宮女,面面相覷。
奴婢白朮會意,悄悄離開坤和宮,前往劉貴妃處。
翌日清晨。
柳如玉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美眸,伸了個懶腰。
很快,她發現哪裏不對勁,立馬坐起來,整個人都緊繃了神經。
棉被滑下她的身子,她也沒管那麼多,猛然側頭,就見趙宣正呼呼大睡。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移動,由於動作略大,直接掉下牀去,發出聲響。
在門口等候的劉公公以爲發生了甚麼事,趕緊在外喊道:“陛下,怎麼了嗎?”
趙宣被驚醒,沒回話,睜眼就見一絲不掛的柳如玉跌坐在地上。
雙腳微張,不由咕嚕,吞嚥唾沫。
陛下,怎麼會在這?
記憶,一點點復甦,柳如玉這纔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原來不是做夢……
想來被欺壓的太久,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真的被寵幸了!
“陛下,臣妾沒有嚇到您吧?”說着,她支撐身子好幾下,愣是沒站起來,反而兩腳的距離變得越發大。
趙宣直勾勾看她,血流速加快,迅速爬起,乾脆利落的將她抱回到龍牀,欲行不軌之事。
然而,抱她的時候,他發現人很輕,懷疑是原身虐待她太久了,導致她身體不好,頓時又是一陣心疼,熄滅了內心的火。
“愛妃,多休息,朕昨夜沒把控住,累到你了,來,繼續休息!”他抱着柔弱無骨的嬌軀躺好。
“陛下,快到早朝的點了,您快起來吧,該去上早朝了,大嚴當前內憂外患,民不聊生,大涼常常來犯,戰事喫緊,更有突厥蠢蠢欲動,您一定要勤政啊,若再不上朝、不理國事,必成亡國之君。”
這番話,震耳發聵,讓趙宣猛然坐起。
他纔想起來,泱泱大嚴,看似強勢,實則外強中乾。
周邊國度虎視眈眈,把大嚴視爲嘴邊肥肉。
朝堂更是貪官污吏橫行,民不聊生。
劉家把持朝政,把大嚴這蒼天巨樹腐蝕到根都快爛了,隨時可能轟塌。
不行,自己纔剛穿越,剛坐擁後宮佳麗三千,又有柳如玉這般溫柔的愛人,不能當亡國之君,絕對不能。
朕要重振大嚴,要當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要誅權臣、匡社稷,做萬世之君。
趙宣的眼睛清明起來,“愛妃,幸好有你給朕敲響一記警鐘,謝了,朕立刻去上早朝。”
聞言,柳如玉大喜過望,忍疼起身,披上外套,給趙宣穿衣。
不一會兒,趙宣站在銅鏡前,看着身穿龍袍的自己,笑了,派頭還不錯!
就在他打算去上早朝時,宮女白朮端着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放着一隻白瓷藥碗。
“叩見陛下。”
之後,白朮將托盤放在桌上,拿起碗,朝柳如玉走去。
“娘娘,規矩!”
看到碗中的藥,柳如玉恍然想起,她初入宮時,就被嬤嬤交代過,不要有事沒事勾引天子,若天子喝醉酒不小心把別人誤認爲劉貴妃,事後,需喝避子湯。
這點,是經過天子首肯的。
當時她只當笑話,沒過多在意,不曾想,是真的!
柳如玉苦笑,端過藥碗,看着黑漆漆的藥,神情十分無助。
果然,陛下還是獨寵劉貴妃,唯她命是從。
也罷,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