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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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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沐雪很委屈,準確地說,是很憋屈。

曾經的她也是天之嬌女,名校畢業,家庭富足,二十二歲之前,生活得無憂無慮。

可大學畢業那年,一場車禍奪走了母親的生命,過了沒半年,父親又查出癌症,她不得不接掌江氏集團。

本以爲憑着自己的能力,能把江氏集團做大做強,結果,遭遇行業大調整,集團運營變得步履維艱。

偏偏這時候,她引以爲傲的容貌,還成了她人生路上的最大絆腳石。

其實,江沐雪不怪葉鎮天,即便沒有葉鎮天,以李文浩的性格,也不可能放過她,放過江氏集團。

可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終究要釋放一下。

很不幸,葉鎮天成了她的釋放對象。

說到最後,一向以女強人形象示人的江沐雪,眼淚噼裏啪啦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看着未過門的媳婦,哭得梨花帶雨,葉鎮天一時手足無措。

打人,他很擅長。

可哄人,着實沒幹過。

不過,再沒幹過,這種時候,也得硬着頭皮上。

“你理解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首先是江叔這個病,用不着去國外,我就能治,其次,那個甚麼李氏集團,和勝堂,根本不足爲懼,我動動小手指就能解決。”

葉鎮天耐心解釋。

“哇哇哇......”

江沐雪哭得更厲害了。

因爲,葉鎮天說的這些話,她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看來說是不管用了,只能做了。”

葉鎮天把江沐雪扒拉到一邊,一把扯掉江啓智披着身上的睡衣。

“你幹甚麼?”

江沐雪嚇了一跳。

葉鎮天沒理江沐雪,僅是提醒了江啓智一句,“江叔,你忍着點。”而後,手指對這江啓智的前胸後背就是一頓戳。

所戳之處,留下一個個紅點,還有少許鮮血滲出。

當最後一指戳完,江啓智“噗”地噴出一口黑血。

“爸,你不要嚇我!”

“葉鎮天,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直到這時,江沐雪方纔反應過來,她忙不迭撲到牀前,查看父親的情況。

“先別碰我!”

江啓智按住江沐雪的手,“我感覺我的身體輕鬆了很多。”

“輕鬆了很多?”

江沐雪一怔。

在江沐雪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江啓智一個翻身下了牀,大步流星地在屋裏轉了好幾圈。

“這......這......”

江沐雪又驚又喜。

要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父親要藉助柺杖才能行動,而醫生給出的預期是,最多再有一個月,父親就會臥牀不起。

但驚喜過後,更多的還是害怕。

一個被現代醫學判了死刑的人,突然就活蹦亂跳了,怎麼想都不正常。

“你是不是給我爸打了興奮劑?”

江沐雪揪住葉鎮天的衣領問道。

“你聽說過能讓癌症晚期病人健步如飛的興奮劑嗎?”

葉鎮天白了江沐雪一眼,“我這是針法!”

“針法?我也沒看到針啊!”

江沐雪不理解。

“出門沒帶針,所以,以指代針。”

葉鎮天晃了晃手指。

他剛剛這套針法,是跟惡人谷的一個惡人學的,名爲回春針法,能固本培元,激發人體潛能。

但想根治癌症,還需輔以相應的藥物。

“以指代針,你那手指頭跟鋼筋似的,怎麼代替細小的針?我覺得你在忽悠我。”

江沐雪還是不放心,她決定帶父親,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五分鐘之後,黑色的奧迪A8駛離了西郊別墅區。

與此同時。

一輛勞斯勞斯幻影正疾馳在從省城回南屏的高速公路上,時速超過二百公里。

車上坐着的不是別人,正在李文浩的父親,李氏集團董事長李立彬。

李立彬本來要去省城談一個大項目,但車子還沒開到省城,就接到了兒子李文浩被打的消息。

老李家七代單傳,李立彬就李文浩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到大,他不敢讓李文浩受一點委屈。

如今卻大庭廣衆之下被打,而且是打掉了滿口的牙,看到兒子受傷的照片,李立彬的心都碎了,項目也不談了,立馬讓司機就近掉頭回南屏。

越想越氣,李立彬撥通了和勝堂堂主鄧和勝的電話。

“鄧堂主,我兒子讓人打了,你知道嗎?”

“讓人打了?不可能!我專門派韓虎保護他,韓虎盡得我的真傳,放眼南屏,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鄧和勝正在泡溫泉,一邊搓着胸前左青龍右白虎的紋身,一邊大咧咧地說道。

“要不要我把照片發給你?”

李立彬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一個八度。

“真被打了?”

鄧和勝“騰”地一聲從溫泉中站了起來,“李總,你放心,我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罷,鄧和勝扔下手機,披着一條浴巾,走出溫泉。

溫泉外,韓虎正直挺挺地跪在那裏。

他已經跪了半個多小時了,之所以不進去,是因爲堂主鄧和勝最煩別人在洗溫泉的時候打擾他。

按照鄧和勝自己的說法,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我洗完再說。

而鄧和勝對溫泉情有獨鍾的原因也很簡單——早年間,他曾被人丟進冰窟窿裏,凍了三天三夜。

“韓虎?”

韓虎鼻青臉腫,鄧和勝一開始都沒認出來。

“堂主,韓虎有負您的重託!”

韓虎立刻一個頭磕在地上,剛有止血跡象的傷口,再次迸裂開來。

“你確實有負我的重託,我讓你保護李文浩,你保護的甚麼?別以爲自殘裝可憐,我就能饒過你!”

鄧和勝陰沉着臉說道。

“自殘裝可憐?我沒自殘啊!”

韓虎一臉懵逼。

“沒自殘?那你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鄧和勝皺了皺眉。

“被人打的。”

韓虎實話實說道。

“誰能打得過你?”

鄧和勝還以爲韓虎擅離職守,李文浩纔有機會被打,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我不知道他是甚麼人,但他認識八步崩拳!面對他,我毫無還手之力。”

韓虎慚愧地說道。

“認識八步崩拳?難道是那個地方出來的?”

鄧和勝眉梢一挑,自言自語道:“就算是那個地方出來的,又能如何?出來了,就意味着被淘汰了,都是被淘汰的,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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