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性命攸關
我紮好紙人開車來到黑水大廈。
這裏地處黃金地段,有三十層樓,那兩個人叫我送到第八層樓燒掉。
我剛進大廳就陰風陣陣,緊了緊領口,剛要做電梯就被保安攔住。
我抬了抬手裏的紙人,保安了然於胸的擺擺手,示意我上去。
上了八樓,更是陰風不斷,好好的樓道里就有風,太奇怪了。
我在八樓的過道里灑了些紙錢,小心翼翼的走一圈,“各位,多有叨擾,請見諒啊。”
灑完我就開始在八樓的電梯口處燒紙,這裏是坐西的方位,也是最陰之地。
燒紙人很快,也就用了十多分鐘,直到燒好也沒有出甚麼事。
我正要進電梯,發現電梯左邊長廊的盡頭有燈光,而且不斷搖曳。
人都有好奇心,我像着了魔被一種力量驅使着一探究竟。
這裏的窗戶很高檔,門是紅木大門,裏面亮着一盞白熾燈,燈光不穩定,顯得有點陰森恐怖。
“你在幹甚麼……”
身後毫無預兆的響起一道男音,聲音拖的老長,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看着我。
“哦,我是拖你們公司的兩個職員來給你們燒紙人,說是應承風水,可以財源廣進。”
男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皺眉,“買扎紙人?這個八樓就剩我一家公司了,我沒叫人買過啊?”
“一個叫陳震,一個叫李紅,是你的職員吧?”
我話剛落音,這個唐經理就變了臉色,滿臉驚慌失措,,“他們不是我的職員,可他們上半年就已死了。”
啊?
死了?
我有點腳步不穩,被唐經理一把拽住,“這幢大廈每半年就會死兩個人,這裏風水不好。”
聽他這麼一說我身體一抖,抬眼我徹底呆掉了。
我看到了甚麼?
這個唐經理的身後站着兩具紙人,這不是我先前燒掉的一男一女的紙人嗎?
爲了當時圖簡潔圖快速,我直接畫了動漫的臉紮成的紙人,兩隻烏黑誇張的大眼框裏是碩大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對着我笑,看起來很是可怖和詭異。
“唐、唐經理,你身後有鬼。”我指着他身後結巴起來。
這個中年男人顯然是被嚇到了,下一刻,我們就聽到身後兩個紙人的笑聲。
“桀桀桀……”
男人機械性轉身,兩隻紙人的聲音分明是陳震和李紅。
我轉身奔跑,身後傳來唐經理悽慘的叫聲,迴盪在整個八樓,震耳發聵。
我想進電梯,我急的啪啪不停的按電梯按鈕,但電梯一開一合就是下不去上不來。
唐經理倒下,睜着一雙驚恐的瞳孔死死的盯住我,一副死不瞑目。
那對紙人朝我走過來,漸漸接近我。
每半年死兩個人,這公司風水絕對有問題啊。黑水大廈名字就不好。
不對!
我忽然想到了甚麼:半年死兩個,這是下半年,唐經理死了,我再死了不是正好湊數兩個嗎?
我靠!
紙人越來越靠近,我心裏一急,想起去雞鳴寺的時候,那個算命的告訴過我,若遇到陰物,口唸波若波羅蜜,陰物就看不見自己了。
電梯是暫時下去不去了,我朝樓梯口看過去,離我站的地方有十幾米。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我開始口唸,“波若波羅密,波若波羅密……”
果不其然,那兩個紙人忽然像失去了目標,四下環顧,誇張的眼珠來回滴溜溜的轉。
我順着牆邊一直念着那句和他們居然擦肩而過!
太險了!
我一到樓梯口,立馬就朝樓下跑。
整個黑乎乎一片,看不清楚。
我因爲情急沒有一邊下樓一邊唸叨,我身後發出追趕的聲音,機械的下樓聲響徹黑暗的空間,迴盪聲像鑼鼓敲打在我心臟上。
等我順着欄杆下到一半時,發現身後的聲音沒了?
我拋的氣喘吁吁,側耳傾聽,確實沒有了。
有了可以暫休的機會,我大口喘氣。
一陣風背後撲來,我心生不好。
回頭,正好對上男紙人猙獰的笑聲,皮質般的手落在我肩上仿若千金重量,我差點被壓趴。
女紙人上來就掐上我脖子,我艱難開口,“李紅,陳震,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爲甚麼要S掉我?”
“桀桀桀……”
這兩人已經不是從前的職員了,而是鬼魅,上了紙人的身。
聽說每年都有死人爲了重生,或者走不出死亡地界,就找替身的事。我想我是遇上這種事了。
呼吸越來越困難,這次被他們逮着,口唸波若波羅密都不行了。
就在我越發窒息時,脖上的力道忽然消失,兩隻紙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還未回神,空氣中發出兩道刺眼的綠光,接着紙人就灰飛煙滅了。
抬眼,王少不知道甚麼時候站在我面前,嗪着抹笑意把我的窘態盡收眼底。
“是你?”我詫異。
男人笑笑,“你不是不需要我幫忙的嗎?剛纔要不是我,你小命可就玩完了。”
“我現在只是暫時保住命,後面誰又知道能不能被席氏宸整死?”我一針見血,指出關鍵。
男人也不腦,失笑搖頭,“放心,死不了。”
之後他牽起我的手下了剩餘的四樓,他的手好冷,冷到我發顫,但卻覺得莫名的安心。
席氏宸愛折騰我但我從他那裏也會莫名的有安全感,可能一人一鬼都過於強大。
我不知道王少是怎麼消滅那兩隻紙人的,他帶我着我趕到一樓,我衝着保安就嚷起來,“有鬼,快叫警察處理屍體。”
又是屍體有事鬼的,保安也給我搞懵了!
“你不信?”他看我的眼神像看精神病,“對了,我要調取監控。”
“去調。”王少手插口袋語氣輕,卻又絕不允許忤逆的命令口吻。
那保安一看到王少,嚇的直哆嗦,“好好,我去,我現在就去調,請跟我來。”
我納悶,這兩人都互相不認識才對,這小保安怎麼就怕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