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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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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頸椎這個地方有多重要,而傷到了頸椎又代表着甚麼。[超多好看小說]傅慎行抬眼去看何妍,瞧她面色難看得厲害。坐在那裏怔怔沉默。他看得心生惻然。抬手撫在她的肩上,輕聲喚她,“阿妍?”

   她有些遲鈍地回頭看他一眼,卻甚麼也沒說,只猛地站起身來往外走。傅慎行忙一把拉住了她,問“你做甚麼去?”

   “我得馬上趕過去。”何妍回答,眼圈泛紅,神色中帶着慌張,“我去拿護照,辦簽證。”

   “何妍,你冷靜些。”他沉聲勸她。

   “出事的是我爸媽。我冷靜不了!”她有些失控地喊起來,待喊完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儘量控制着情緒,解釋道:“傅慎行你不知道,是我趕我爸媽出去的,他們本來不想走,是我爲了躲清靜,趕他們出去過年的。”

   他瞧出她是慌了神,無論她怎麼用力掙脫都不肯放手,凝眉看她片刻,說道:“你別慌,我來安排。”

   事情本就特殊。再加上傅慎行的幫助,很快,何妍就踩到了美利堅的土地上,在走下飛機的那一刻,她甚至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夠順利到達這裏。傅慎行就陪在她的身側,見她愣怔,伸臂從後輕攬住她,問:“怎麼了?”

   何妍忙搖頭,“哦,沒事。”

   前來接機的除了傅氏的人,還有梁遠澤。何妍雖然這兩日一直和梁遠澤有電話聯繫,可一眼看到他,情緒還是差點失控,勉強忍住了,這纔沒有撲進他懷裏。她快走了幾步迎過去,有些急迫地問道:“爸爸那裏情況怎麼樣?”估邊冬弟。

   梁遠澤神色也頗爲疲憊,雙手都插在大衣口袋裏,先冷眼打量了一下跟在何妍身後的傅慎行,這才答她:“不是很好,從昨天晚上昏迷之後,人就一直沒有醒過來。(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不過,醫生已經初步排除脊髓的問題,正在做進一步的檢查。”

   這些情況傅慎行早在出國前就已瞭解,甚至,他知道的還要更詳細一些

   。

   事故是梁遠澤的車追尾前車造成的,梁遠澤和何母都只受了一些皮外傷,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何父卻受傷嚴重,自頸部以下喪失了全部知覺。初時醫生判斷是頸部遭受猛烈撞擊導致的脊髓損傷,但經檢查後發現其脊髓並無挫傷或者壓迫現象,身體各種反射也仍在,便就排除了脊髓受損的可能。可不知爲何,何父意識卻漸漸喪失,到昨天夜裏時,就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狀態。而對此,醫生也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此事透着古怪,傅慎行不免疑心又起,可他知何妍已爲自己派人監視她父母的事情不滿,不想再因猜疑與她產生任何誤會,便就只假作不知,不但幫助她安排行程,還親自陪着她過來了。他自信便是何妍與梁遠澤合謀設計了這場“事故”,可只要他在,何妍也無法從他掌中逃脫。

   待趕到醫院見到何母,傅慎行又覺得是自己多疑,老太太極爲憔悴,眼中的悲痛與擔憂不像是能裝出來的。何妍見到母親,立刻上前緊緊摟住了她,忍着淚說道:“媽,沒事的,你放心,爸爸不會有事的。”

   何母神色倒還算平靜,聞言重重點頭,嗓音嘶啞地說道:“沒錯,你爸那老東西答應過後面三十年都是他伺候我,他還沒兌現呢,不會叫自己有事的。你是不知道,這老東西有多倔。”

   何妍的眼淚再忍不住了,側過了頭去偷偷抹淚。

   梁遠澤從一旁走上前來,安慰地撫了撫何妍的後背,輕聲道:“你勸一勸媽媽,她一直在這裏不眠不休地盯着,身體哪裏受得住。[棉花糖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醫生已經交代了要她回去休息,可她就是不肯聽。”

   何妍點點頭,勸母親隨梁遠澤回去休息,又道:“媽,你聽我的話,叫遠澤送你回去睡一覺。在這個時候,你更該保重自己,千萬不能再出任何事情。否則我會承受不住的,媽,你千萬不要再倒下去。”她說着說着,不由又哽咽,抱住了母親。

   何母抬手輕拍女兒的後背,啞聲應道:“好,我回去,妍妍,你放心,媽結實着呢,媽沒事,你爸爸也不會有事。”

   梁遠澤上前扶了老太太,送她回酒店去休息,何妍送走了他們,再一次進了病房,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怔怔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父親,默默流淚

   。傅慎行一直沉默無言,哪怕是在剛纔梁遠澤輕撫着何妍後背柔聲安慰她的時候,他也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看着,沒有上前打擾。

   他有一種置身事外無法融入的感覺,很無力,也很無奈。他與何妍父母並無交往,更談不上有甚麼感情,所以,無法對他們的這種悲傷感同身受。甚至,他一直對何父的昏迷不醒心存懷疑,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觀察甄別上。

   從他的觀察來看,何父的昏迷應該是真的,因爲人的身體很誠實,是真昏還是假昏很好分辨。而何母的悲痛也是無需置疑的,那種憔悴與焦慮是假裝不出來的,便是最好的演員也做不到。唯獨何妍這裏,他有些看不透,他知道,她不論是心理素質還是做戲本領,都是頂級的,她已經成功地騙過了他幾次,所以這一次,他拿捏不準。

   他的大腦很清醒,可內心卻是矛盾無比。這感覺叫人很矛盾,他一方面唾棄着自己的多疑,認爲這種猜疑是對她的侮辱。可另一方面,卻又害怕着,怕她之前的種種表現都欺騙,害怕他已經愛上了她,而她卻無動於衷,甚至,她還一如既往地恨着他,恨不能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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