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但風灼月一揚手就錯開了她。
風灼月冷冷地睨着地上的風依兒:“這是承認了?風依兒,你與蕭澤男奸女便也罷了,不過一個朝三暮四的賤男人,我也不稀罕!就當成全了你們這對狗男女!但你設計害我清白,其心可誅!不如我現在就將你和證據交入大理寺,讓大理寺來審理此案!”
“不可以!”阮氏和風依兒同時驚喚出了聲。
“灼月,依兒是你的姐姐!她不過是一時沒想開跟你開了個玩笑,你根本沒事,怎要對她如此狠心?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若是去大理寺走一遭,在京中還有甚麼臉面活下去?你要害死她嗎?爲娘從小便教你要與人爲善,你將爲孃的話聽到了哪裏?”
阮氏厲聲來到了風灼月的面前。
不說風依兒是否被定罪,這件事一旦鬧開,風依兒今日失身下人的事,還能瞞下去嗎?
“阮夫人真是好口才,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今日若非我提前逃脫,身敗名裂、萬劫不復的就是我!阮夫人把這稱爲風依兒的玩笑?”
風灼月冷笑着看着阮氏,“阮夫人這麼偏心,莫非風依兒纔是阮夫人的親生女兒?”
風灼月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
有那麼一瞬,阮氏覺得自己心底藏了十幾年的祕密仿若被風灼月看穿。
她的心中閃過一絲慌亂,身軀震了震。
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她故作震驚又痛心地道:“灼月,你怎可說出這樣的話?自小你要星星爲娘便不給你月亮,對依兒爲娘纔是諸多責厲,你怎可……”
“正是如此,纔可以捧S我、培養好風依兒麼。”風灼月毫不留情又漫不經心地打斷了阮氏的話。
一旁的風父聽此也向阮氏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他皺着眉頭,似乎在思索些甚麼。
風依兒哭着撲到了風灼月的腳下:“月妹妹,都是我的錯!我一個孤女,若非風府收養,早便已經露宿街頭!可即便風府給了我一個遮風擋雨的住所,這裏終究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安全感!我每日在風府小心謹慎,唯有拼命努力,才能讓姨父姨母和月妹妹不厭棄我……直到見了五皇子後,那是我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體會到了依靠,是我下賤,可我控制不住……月妹妹,我傷害你也並非有意,我後來也想回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月妹妹,求你,求你給我一條活路吧……”
風依兒哭得撕心裂肺,模樣悽楚,惹人同情。
阮氏抱住了風依兒,落淚:“依兒,我可憐的依兒!”
又是楚楚可憐地望向風父:“老爺,你知曉,我從前也是父母至親不在身邊,受盡了苦楚,依兒縱使有錯,可她一個孤女寄人籬下,無人替她籌謀人生,她除了自己追尋,又有甚麼別的辦法呢?人孰無過?依兒年紀尚小,經此一過,她日後必定不會再犯了啊!”
風父望着阮氏,似是想起了從前,眼中閃過一抹憐惜。他抬手扶起了阮氏:“夫人起身!地上涼!”
阮氏就勢撲到了風父的懷中:“老爺,事已至此,依兒已是五皇子的人,便也只有風府做主,將依兒嫁與五皇子了……”
風父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阮氏接着道:“嫁妝的事,便由風府……”
“風依兒可以嫁給蕭澤,渣男賤女,正是天生一對麼!”不等阮氏說完,風灼月冷冷打斷了她的話,“不過風府自始至終只有我風灼月一個女兒,風依兒她原姓‘阮’,不姓‘風’!她嫁給誰,嫁妝幾何,都跟風府沒有關係!”
“月兒,你怎可以這麼狠心?”阮氏不可置信地瞪着風灼月,“依兒的父母皆故,她……”
風灼月冷笑:“風依兒與蕭澤如何我不管,但她設計謀害我,如此蛇蠍心腸,風府斷不相容!”
如今風依兒有阮氏護着,風父又還不知阮氏的真面目,心中對她情深意切,她要想在此完全扳倒風依兒不太可能。
但她已讓風父對阮氏和風依兒留了個心眼,這暫時已經足夠了!
“月妹妹……”風依兒的臉色刷白,沒有風府大小姐的身份,她就算嫁給蕭澤,也頂多是個妾!她不願!
“好了!這件事到此爲止!”風父沉聲,看向風灼月的目色多了心疼,他的女兒,何時變得這般決絕?
而風依兒差點害了風灼月,不將她送官,已是對她最大的容忍。
阮氏也不好再多說甚麼,她拉着風依兒,二人對風灼月恨得牙咬咬:沒想到竟被風灼月擺了這麼一道!風依兒一定會成爲五皇子妃!她們也一定會讓風灼月付出代價!
風灼月感覺到了二人的恨意目光,心中冷笑:她們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風灼月回到自己院中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她剛準備踏入院門,腰腹便是一緊,一股王者霸氣縈繞她的周身,她的呼吸都因此滯了滯。
一轉眸,果然瞥到了那一道驚絕的身影。
玄色衣袍,墨髮飛揚,一雙幽深的眸子彷彿帶着火。
只一瞬,蕭夜淵就抱着風灼月進入了她的閨房。
蕭夜淵寬大的身軀一傾,又將風灼月壓在了軟香的牀榻上。
“月兒,半日不見,甚是思戀,你可想我?”蕭夜淵的手指輕劃在風灼月的面頰,每帶過一寸肌膚,都讓風灼月身子微微一顫。
“嗯。”風灼月的身子被一團火包圍着,根本不好動彈,輕輕點頭。
“如此,良辰美景,便不好辜負了。”蕭夜淵眸色微眯,握住了風灼月的纖手,將其帶至了他滾燙的胸膛,“月兒,爲我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