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孟齊見此,忙不迭將揮出去的掌風收了回去。
他敢打賭,他今日若是傷了這風灼月一根毫毛,蕭夜淵要扒了他的皮只怕都是輕的!
他也不知道風灼月究竟有甚麼魅力和特殊,從來不近女色的蕭夜淵,一見到風灼月就對她窮追不捨,甚至,在他看來,到了有些病態的地步......
而他的主子身爲陵國最有權勢的人,又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若能得他的青睞,哪位女子不上趕着貼過來?
可這風灼月,偏偏拒絕蕭夜淵不說,還一次兩次招惹蕭夜淵的底線。
一如現在,風灼月又一次當着蕭夜淵的面,跟蕭澤好......
要他說,蕭澤那個花架子,哪有蕭夜淵萬分之一?
而本是溫暖的天色,孟齊此時卻感覺有寒風驟雨砸在了他的身上,他堂堂陵國第一S手,此刻竟是腳步發軟、不敢動彈。
只因爲蕭夜淵動怒了。
“月兒,到本王身邊來。”蕭夜淵對風灼月招了招手,聲音越壓制,就越讓人感覺到風雨欲來的狂暴。
在對上蕭夜淵眼眸的一瞬,風灼月沒來的腳底一軟,腦海中回想起了一些蕭夜淵逼她屈服時的手段,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恐懼。
但她腳下的步子並未移動。
這時,蕭澤見暴風雨短暫地停了,他眼軲轆一轉,小心翼翼地躲在風灼月的身後,道:“皇叔,灼月心中只有我,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他此言一出,傾天的狂風驟雨更濃烈了。
一旁腳發軟的孟齊只想罵人。
他閉上了眼睛,心想:不怕死的五皇子,今日只怕有血光之災了!
蕭澤卻只想着怎麼徹底讓蕭夜淵放棄風灼月,他接着道:“皇叔喜歡的女子定是賢德清白的,你或許還不知道,灼月今日已經跟別的男子......”
然不等他的話說完,風灼月一個反手,就將他打暈了。
接着,風灼月撲進了蕭夜淵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他,聲音哽咽地哭訴:“夜淵,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女子身子的暖意混合着一股清香衝入蕭夜淵的身體。
瞬間將蕭夜淵的暴怒撫平了。
就像是炸毛的野獸王,忽然就變得溫馴了一樣。
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溫暖了許多。
孟齊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地這一幕: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往日蕭夜淵碰了風灼月一下,風灼月都要跳起來,美其名說給蕭澤守節,現在,風灼月居然主動抱了蕭夜淵?
“怎麼了?”蕭夜淵的聲音還是冷冰冰,但怒火明顯已經消散了。
他將手搭上了懷中女子的纖腰,毫不顧忌地捏住。
風灼月的身子僵了僵,隨即道:“夜淵,五皇子和表姐設計害我!他們想在今日毀了我的清白,讓我跟五個男子**......”
“誰敢!”蕭夜淵的怒火仿若可以沖天。
懷中人兒更緊的擁抱才撫平了一些他的心緒,女子的聲音依舊泛着委屈:“他們想在毀了我的名聲之後,讓你放棄我,不再護着我......”
“......”
“可是夜淵,我心中喜歡你在我身邊,怎會讓他們如願?”
蕭夜淵身體裏的戾氣頓時完全消散了,脣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喜歡他在她身邊?
他看向懷中女子的視線深了幾分:“你想讓本王如何給你做主?”
“夜淵,我想讓你將蕭澤......”風灼月掂起腳尖,在蕭夜淵的耳畔耳語了幾句。
說着,抬手勾住了蕭夜淵的脖子,一雙動人的眸子盯着他:“夜淵,我從前只當蕭澤是正人君子,又因他是我的未婚夫,這才錯將自己的一生許給了他。可是如今,我發現我錯了,像他這樣虛僞卑鄙之人,根本不配任何的真心!他不僅設計害我,還一邊對我許諾,一邊竟早跟我表姐風依兒爬了牀!他們把我當傻子來哄,我再也不要承受他們的欺騙和侮辱!我也是在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之後,才知道誰是真的對我好......”
重活一世,風依兒和蕭澤的仇她一定要報。
而蕭夜淵,因爲前世一些跟他痛苦的記憶,她其實還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但她知道,蕭夜淵不是敵人,甚至是願意爲了她去死的人。
但憑蕭夜淵對她這近乎變態的佔有慾,她想逃離他只怕不可能。
如此還不如拉攏他、靠近他,至少不能讓蕭夜淵成爲她報仇的阻力,關鍵時候,能成爲助力或許也不一定。
她有太多的事要做......
而拉攏蕭夜淵的第一步,就是先在蕭夜淵的面前,徹底跟蕭澤撇清關係。
“恨蕭澤?想報仇?”蕭夜淵抬手,捏起風灼月輕巧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眸底的幽深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甚麼。
風灼月堅定地點頭:“恨!想!”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將渣男賤女千刀萬剮!
蕭夜淵捏住風灼月下巴的手重了重:“既然如此,怎麼方纔不顧自己的危險,想攔住孟齊攻擊蕭澤?你不想讓蕭澤死?嗯?”
危險的氣息再度瀰漫。
風灼月前番護了蕭澤,這會又說自己恨蕭澤,很明顯前後矛盾。
若風灼月不就此給蕭夜淵一個合理解釋,只怕她不會好過。
風灼月眼中的恨意只增不減:“死是甚麼?死是一瞬的痛苦之後一切煙消雲散!這樣的處罰對蕭澤來說太輕鬆!蕭澤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他嚐盡了千般苦痛之後再含恨死去!”
風灼月的雙目通紅,仿若蕭澤不是背叛了她,而是跟她有血海深仇。
見她如此,蕭夜淵的心口沒來的疼了疼,並且眼前似乎浮現出了一些模糊的記憶。
但不等他看清甚麼,這記憶就消失了。
風灼月眼中的恨意又散了些,視線的焦點落在了蕭夜淵的身上,眼中染了些柔意:“而且夜淵,我知道你不會讓孟齊傷我。”
蕭夜淵將大拇指從風灼月的下巴延升至了她的脣瓣,粗糲地婆娑:“這般確定?”
風灼月的身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