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考試
“叔，你見過仙人麼？”車子已經離村子很遠了，周通看着駕車的福叔問道。福叔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通。
一邊架車一邊緩緩說道：“叔我這輩子見過好幾個仙人了，飛天的，放火的，颳風的，可厲害着呢。”
福叔的話語隨着風聲傳進周通耳裏，他身體一震，“真的嗎？能飛天放火啊？”“可不是，前些年我親眼看到一個仙人施仙法輕鬆拖動兩人高的巨石。”福叔滿臉羨慕崇拜的說道。
“啊……真好啊……”周通呢喃着，思緒不知飄向何處，“仙人啊，我們這輩子是不可能攀上了，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事。”福叔自言自語着，這些話把周通拉回現實，他知道福叔也是說給自己聽，但他不甘平凡！
十天的趕路後，周通二人終於來到縣城，“此城常年下雨，故名雨城，爲鷹州四十八城之一。”福叔對看着壯觀的城池發呆的周通道，周通從小呆在李家村裏，哪也沒出去過，看到縣城不免震驚。“再過七八天便要開始考試了，這些天你先住在叔家裏好好複習。”“嗯……”二人說着朝城門走去。
城內車水馬龍，店鋪林立，福叔把馬車還回了租借處後便領着周通前往住處，倒也不遠，盞茶時間便到了一處平房區，七拐八拐後來到一處有些破舊的四合院，周通便在這裏呆了七八天，第九天，考試開始！
“哎，讀書雖有一點天賦，但總覺得有些不足，我還是想上天！”走出考場的周通心裏想到。
福叔迎面走來問道：“如何？可有把握？”
“還好，感覺也不太難，都是些理解賢者話義之題，我也不知我的理解對不對。”周通撓了撓頭。
“嗯，不管考的如何，我先帶你在城裏轉一轉，以後說不定你要經常來罷。”說着福叔便拉着周通來到一條大河旁。
“這是通仙河的一條支流，傳說順着河一直飄到主幹，便能見到仙人門派，但你叔我從來沒聽過誰真見到過，想必是些謠言，你還沒成年，想想以後做些甚麼罷，仙人，還是離我們太遙遠了。”福叔搖了搖頭說道。
周通沉默不語，“我聽說十天後成績便會出來，你再等上一等，出來了，心裏也好有個底，好回家。”“嗯……”周通看着通仙河，心不在焉的回道，轉了許久後二人便回家了。
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周通考了個秀才，心裏卻沒有太多的興奮，後天福叔便要送他回村了，周通心想通仙河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回想起在家的父母，周通握緊了拳頭，花了一夜時間寫了一封信。放在牀頭，天剛剛亮起時他悄悄溜了出去，來到通仙河旁，這是霧還未散去，周通四周有些朦朧，但在河岸邊有幾條小船。
通仙河名氣極大，絕大多數凡人總抱有成仙的幻想，所以通仙河常年有船停泊，只要交一些銀子，便能與船伕一同漂泊，尋求仙路，周通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些碎銀，這是母親送他時塞給他的。
周通快步朝岸邊走去，這裏的四五個船伕都是中年男子，只有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年，周通想了一會，朝少年的船走去。
“嘿，哥們，你也要去尋仙麼？一起怎麼樣？”那皮膚有些黝黑的少年見周通走來，有些高興的向他問道。
“嗯……是的。”周通低着頭，和陌生人說話時他便這般，背還有些駝，一副很不自信的樣子，“那你可找對人了，我今天剛好要去，說不定運氣好我倆能遇見仙人也不一定。”
“切，小毛孩子，還想找到仙人，毛還沒長齊吧，哈哈哈哈。”一旁的幾個男人嘲笑道，眼裏帶着不屑。
“哼，這麼老了還去湊甚麼熱鬧，沒聽說仙人收比他老的，哈哈。”“……”周通無語的看着反擊的少年，“你個……嘿……待會有你好受的。”幾個男子用陰險的目光盯着少年。
“我倆現在就走，還是你還等人，對了，我叫李好，你叫甚麼？”少年悄悄問道。周通靦腆一笑，他也有點心虛，畢竟是偷跑出來的，
“趕緊走吧，我沒等人，你要收多少錢？”
“我也是第一次去，收甚麼錢，搭個伴吧，哎，說不定運氣好剛好就碰到了，還要錢有甚麼用，嘿嘿。”李好回道。
說罷周通走上他的小船，李好收起綁在岸邊石頭的繩子，用竹竿把小船撐離岸邊，向中心劃去，雞鳴頻繁起來，天快亮了。
那剛纔出口的男子見周通二人已經動身，向其他兩人使了個眼色，也開始划起船來，在岸邊人多眼雜，待會出城了就好好收拾他倆，中年男子暗暗想到，“周通，我看起來比你年長兩歲，就叫你周老弟如何？”
“可以。”尋仙之旅不知前路，有個伴也不錯，周通心裏想着。“我去，那幾個老不死追上來了，我倆得快點，你也來搭把手。”說罷將一個竹竿遞給周通，周通雖然大部分時間在讀書，但也經常幫父親做些農活，力氣也不小。
雖然比李好還差了不少，但二人配合起來也勉強能和後面的船保持距離，但待會肯定會被追上，畢竟後面有三個人。
“前面便要出城了，出城後他們肯定全力追上來，到時候不死也脫層皮，這可咋辦啊周老弟？”使勁划船的李好愁眉苦臉向周通道。
“我能有甚麼辦法，我又不熟這地方。”周通氣喘不上來。
很快周通二人便出城了，那三名男子也緊隨其後，“小兔崽子，跑的到快，待會沒甚麼人了看你們怎麼死！瑪德！”周通聽着身後傳來的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又累又好笑。
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追殺，難免對身爲少年的他來說有些刺激，一旁的李好倒是充耳不聞，像是經常幹這種事。
“要多久才能到主幹河流？我快不行了……”周通氣喘吁吁的問道。“還早着呢，先擺脫後面的人再說吧，哎……對了，我知道條小河道，但是……船有些難行，通到哪裏我也不知道，我沒深入過，去不去？”
“沒法了，李哥，去吧，沒力了我。”
一炷香後，二人划船經過幾片叢林後，來到一個小山洞前，能容兩三條小船穿過，後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周通已經劃不動了，像癩皮狗一樣躺在船板上，
“這個哪裏是河道，能進麼！？”“額，沒法了，走吧。”李好划着船衝進了洞穴，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後面的三人看到這一幕，猶豫了一下，“這裏是甚麼地方，從來沒聽說過，說不定有甚麼機遇！”帶頭男子下定決心，也衝了進去。
時間過去兩天，周通二人船裏的燭火和實物都在一天前耗盡了，他們已經有些習慣這無盡的黑暗，偶爾從洞穴深處傳來的某種生物的嚎叫聲，更是讓他們精神的很。
“甚麼時候是個頭啊，早知道被那幾個人抓住毒打一頓也比在這好啊！”李好在一旁有氣無力道，水流一直在動，倒也不用費力，但是洞穴裏有很多岔口，一天前便甩掉後面的三人了。
“李大哥，應該快到出口了吧，我們省點力氣，已經彈盡糧絕了……”時間又過去一天，兩人已經餓暈過去，躺在船上不省人事的隨着船慢慢漂泊。
這時漂浮在周通丹田上的水晶忽然緩緩發光，不斷輸送一股股靈力到周通的身體中，周通慢慢甦醒過來，“咦，奇怪，怎麼一點也不餓了，難道是餓死了？”說罷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很痛！
這時，整個洞穴忽然震動起來，周通感覺眼前似乎有甚麼東西消失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物，過了一柱香後，周通喜極而泣，終於看到光了，他拿起竹竿使勁劃，整個世界充滿光明的那一刻……他的眼睛很難受。
“哈哈，靈陣子，你靈門的陣法也不怎麼樣啊，護山陣法這麼不堪一擊，本尊兩下便破了！”周通有些傻眼，眼前的高空上站着一個白眉老者，一頭紫發無風自動，就像，哦不，就是一個仙風道骨的仙人。
“河尊，這不過是我靈門第一陣的迷陣罷了，莫非你真要試試？”一道同樣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對面的山間傳來，周通眨了眨眼，卻看不見人。
周通忽然想起忘了甚麼，李好還暈着呢！周通搖了搖他，卻沒有任何反應，這時紫發老者和對面山頭又說了幾句，便要乘風而去了，“仙人留步，仙人留步啊！”周通急忙呼喊到。
“嗯？竟然有凡人在此，哈哈，你這迷陣真的辣雞。”紫發老者回頭看見周通二人，又大笑道。“懇請仙人救救我的朋友，他餓暈好久了，求求您了！”周通忙跪在地上，向老者磕頭道。
紫發老者笑罷眼珠一轉，“相遇即是有緣，救倒是可以救，不過我座下尚缺一名打雜弟子，你可願隨我去？”
“我……”周通正要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