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0003章【集體懷胎】
天近晌午，日頭正毒，雖然路上沒幾個人，但是剛進村口，兩人還是很自然的保持着一段距離，早就商量好了，薛芳先回家，陸小川隨後跟着，以免讓人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寡婦門前是非多，薛芳家也不例外。
“哎，美蘭嫂子，你得抓緊定奪！可不是我嚇唬你，再耽擱下去，嘿嘿，雲山哥可饒不了你！”
說話的是村裏的赤腳醫生劉二，這貨本來不過是個獸醫，可是仗着跟前任、現任村長拐彎抹角有那麼一點裙帶關係，在衛校培訓幾天以後，完成由獸醫到鄉村醫生的華麗蛻變。
“劉二，可不許胡說，你肯定看錯了，我明天再去鎮上看看！”
本來聽劉二說自己竟然懷孕了，宋美蘭就嚇得要死，畢竟自家男人陸雲山都半年沒回家了，可是大姨媽只是這個月沒來，再說了，她一向安分守己，怎麼可能就懷孕了？一出門看到薛芳跟陸小川前後腳經過衛生所的門口，宋美蘭就更慌了。
“薛芳，你這是咋搞的？受傷了？”
小臉微紅，先是看看薛芳腿上的傷口，又看看赤着上半身的陸小川，宋美蘭滿腹狐疑，這倆人好像剛剛從利比亞戰場上回來的傷兵似的，而且還前後走在一塊，心裏暗自嘀咕究竟發生了甚麼。
“哎，美蘭姐，別提了，上山採藥差點摔死，多虧小川救了我，你呢？咋回事？生病了？不行直接去鎮上，劉二這個半吊子哪懂得看病？”
從兩人的對話中，薛芳似乎明白幾分，就在昨天，她也曾經因爲肚子不舒服找劉二看過病，這混蛋一上來就..不說，竟然一口咬定她懷孕了，....老孃的男人已經死了好幾年，怎麼可能就懷上了？美蘭姐來診所難道也是肚子不舒服？她很好奇。
“姓薛的，你說誰半吊子呢？還是趕緊想想你肚子裏的虐種怎麼儘快處理掉吧！”
對薛芳的一番話很不滿，劉二瘸子歪着頭直接懟過去。
“你……，劉二，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抽死你！老孃守寡好幾年，怎麼可能懷上了？”
蹣跚着向前幾步，薛芳又氣又急，抬手就要打人。
“嘿嘿，這年頭怪事多着呢，對了，你跟陸小川大晌午的幹啥去了？哦，我知道了，肚子裏的..是陸小川這小子的！”
壓根就沒把陸小川放在眼裏，劉二仗着自己“皇親國戚”的身份態度、語氣囂張、狂妄的很。
“啪啪啪。”
二話沒說，陸小川出手如電，耳刮子狠狠抽在劉二的腮幫子上，你劉二幹嘛都行，就是不能誣賴好人，在農村，對一個寡婦來說名聲纔是最重要的，當然了，他陸小川的名聲也相當的重要。
“劉二，這不過是小小的警告，把嘴巴給老子放乾淨點！”
陸小川說完，用手拽着怒髮衝冠的薛芳跟宋美蘭離開衛生所，身後傳來劉二瘸子發瘋一般的叫罵聲：“陸小川，你敢打老子，你給我等着！”
“哈哈，劉二，有甚麼本事，儘管放馬過來，文的武的老子全接着！”
丟下一句狠話，陸小川頭也不回、大步流星跟在小聲嘀咕的兩個女人身後直奔薛芳家而去。
“小川，幫嫂子把藥拿到柴房，美蘭姐，你過來幫我抹點藥。”
抹藥不過是個幌子，其實薛芳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宋美蘭商量，大姨媽沒準時來的可不止宋美蘭一個，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哎呀，咋傷成這樣？千萬別去採藥了，多危險啊，幸虧遇到小川。”
跟薛芳關係不錯，見薛芳腿上鮮血淋漓，宋美蘭嘆息一聲，身邊沒個男人真的很難，再加上還要照顧生病的婆婆日子就更難了，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不去採藥，又沒有收入來源，別說吃藥了，喫飯都成問題。
“美蘭姐，我那個遲到半個月了，劉二說我有了，我對天發誓......”
一進屋，薛芳就打開話匣子，她跟宋美蘭是閨蜜，說話乾脆、直接。
“我的也是，都快二十天了，薛芳，你看看這條信息。”
戰戰兢兢，宋美蘭從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其中收藏的一條信息：一個...男子在游泳池.......結果好幾個女人...……
“這，嫂子......你是說……。”
看了信息的薛芳有些摸不着頭腦，美蘭姐到底想說啥？難道她們幾個女人洗澡的時候劉二這混蛋在上游......？
“嗨，那個也不一定，興許是我看錯了。”
看看門外忙碌的陸小川，宋美蘭欲言又止，這種事可不是隨便說的，儘管有一次在洗澡的時候她確實看見過陸小川這小子在上游......忙活半天，可是畢竟別人管不着！
“嫂子，到底是誰？你倒是說啊！”
用力抓住宋美蘭的胳膊，薛芳急得俏臉通紅。
“呃，就是前段時間，咱們在河裏洗澡的時候，我看見小川在上游……。”
說到這裏，宋美蘭那張絕美的臉蛋紅到脖子，這件事要不是發生的蹊蹺，這輩子她都不會把陸小川供出來的，當然了，就算做最壞的打算，她沒想把陸小川怎麼樣，只要這小子陪她們去把孩子做掉就算完事。
“是陸小川！看我怎麼收拾他！嫂子，看來李麗也是懷了陸小川的種，明兒一早讓這小子陪咱幾個去鎮衛生院把孩子做掉！”
病急亂投醫，薛芳也是被劉二那番話給嚇壞了，好像真的懷上陸小川的種，巴不得揪住這貨的耳朵狠狠抽他幾個嘴巴子。
“噹啷！”
倆人這番對話，恰好被走到門口的陸小川聽到，嚇得把手裏的臉盆摔在地上，...憑啥啊？老子連根頭髮絲都沒摸着，就算你們肚子裏有十個孩子跟老子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老子還是..好不好？陪你們一幫已婚小娘們打/胎，這要是傳到小師姐林詩音耳朵裏，陸小川不敢想下去，奪路而逃！
“秦所長，這是一點小意思，只要抽樣質檢合格，保證還有您的好處！”
慌里慌張的走出薛芳家沒多遠，陸小川就聽到新任村長陸天明的老婆潘鳳鳳的聲音，這娘們平日在村裏眼睛長在腦門上，趾高氣昂、耀武揚威的，爲毛在這個姓秦的啥所長面前點頭哈腰，比孫子還孫子？所長有啥了不起的？跟廁所的所長是不是一個級別的？在好奇心驅使下，陸小川跟了上去，正好看見潘鳳鳳手裏提着兩大包土特產跟一個穿制服的男子拉拉扯扯。
“大妹子，不是哥哥我不幫忙，而是你家化工廠的污水壓根就沒一點處理措施，這樣下去，你家倒是賺大發了，村裏其他人可就要遭殃了！污水中的重金屬排放嚴重超標，人一旦喫下去，對肝臟損害極大，能引起很多併發症！男的不育，女的..失調，這還是輕的，最嚴重的能致癌！”
聽這個姓秦的所長這麼一說，陸小川心裏咯噔一下，怪不得最近河裏的死魚死蝦越來越多，等一下，美蘭跟薛芳嫂子的..不正常跟這個有沒有關係？爲了洗清自己，陸小川決定一探究竟！
“哎，秦所長，您放心，我保證按照您的要求儘快做好污水處理問題，秦所長，這點土特產是我家老陸特意爲您準備的，剛纔人多眼雜，您回去一定好好嚐嚐……。”
天色漸暗，陸小川沒看清潘鳳鳳一個勁在給秦所長使眼色，但是領悟到這娘們話裏深意的秦所長卻不再堅持，接過土特產，一邊走一邊小聲在跟潘鳳鳳交代甚麼，兩人一塊貌似很親熱的向村口走去。
“秦所長，慢走啊！下次過來的時候提前打個招呼，我給你燉只山雞，大補！”
秦所長已經上車，潘鳳鳳那個騷娘們還跟風中楊柳似的在那搔首弄姿，幸虧陸村長不在，否則鐵定吐血三升！
“好嘞，大妹子，放心回去吧，你們家的事就是我秦明的事！”
衝潘鳳鳳揮揮手，秦所長的麪包車一溜煙向村外駛去。
不知道潘鳳鳳用啥手段竟然把那個姓秦的給拿下了，不過眼下當務之急得儘快查清楚薛芳跟宋美蘭的病因，不敢怠慢，陸小川硬着頭皮來到薛芳家。
“嫂子，事情是這樣的……。”
上氣不接下氣，陸小川把事情跟兩個說一遍。
“這……。”
聽陸小川這麼一說，兩個女人半信半疑，不錯，一直用河水澆灌自家的菜地不說，最近還喫過不少從河邊挖來的野菜，但陸小川這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不排除這小子爲了推卸責任信口開河的可能，兩個人心裏開始犯嘀咕。
“嫂子，明天一早我帶野菜和河水的樣本進城找人化驗一下，到時候一定會搞清楚的。”
實在受不了兩個女人看他的那種眼神，陸小川說完拔腿就走。
第二天一早，陸小川騎自行車，帶着標本悄然離開陸家莊，不過他還不知道薛芳、宋美蘭那幫女人早在村口的小樹林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