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嫂子，你偷東西了？
這裏是南溪村，一條叫南溪的小河從村子中蜿蜒而過。
這鄉村風光不錯，依山傍水，村後的山上樹木森森，南溪中的魚蝦活躍，一方水土養這一方人。
村裏的磚屋前一排排的籬笆牆，磚屋的房前屋後小院子裏都種着各種瓜果辣椒，夏日裏插秧的農民們此時都不見蹤影，只有大姑娘小媳婦與嬸子嫂子在樹陰下聊着家常，做着家務事兒。
雖然南溪村風景很好，但卻是貧窮落後，家家戶戶都是矮舊的磚房，不少連窗戶還是老式的木格玻璃，村中雖然也有幾幢三四屋高的小洋樓，但那都是村裏有錢人住的地方。
南溪裏，俺正在河水裏追魚弄蝦，忽上忽下地在水中穿梭。
俺叫王大城，十六歲，俺腦子笨，俺家裏人上學都晚，俺又留了級，所以下半年纔讀初三。
不過，村裏人都喊俺王小驢子，這原因嘛，大家都懂的。
一邊小路上，一個漂亮的女人開着拖拉機過來，一根烏黑的麻花辮子在風裏飛着，穿着花色的襯衫，藍色的長褲，因爲這天氣太熱，她的袖子捲了起來，露在外面的皮膚帶着村裏女人特有的小麥色。
她是李翠花，男人出去打工了，平時俺都喊她嫂子。
李翠花一邊開着拖拉機，兩隻杏花般的眼睛一邊盯上了在游泳的俺，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哎，小驢子，玩水呢？”清亮的女人聲響了起來，李翠花停下了拖拉機，和俺說着話。
她一邊說，那眼睛一邊直往不該看的地方看，一個勁的嘖嘖嘖。
俺連忙鑽到水裏，只露出個腦袋，尷尬地說道：“李嫂……俺這是捉魚呢，想給俺家晚上加個菜，俺堂哥考上鄉里的高中了。”
“嘿嘿，你堂哥考上了，你考的上不？”李翠花低下身子，巧笑嫣然地對俺說道。
那一笑，農村女人如同野地裏的山花一般驚人的美麗，把俺都有點看傻了。
俺覺得臉上有點發燒，俺又想看她，又不敢看她。
俺吱吱唔唔地，儘量讓李翠花不要發現俺的眼神多了些甚麼，說道：“嫂子，俺努努力，應該可以考的上吧……”
“呵呵，你這傢伙笨的和驢一樣，肯定是比不上你堂哥啦……”李翠花笑得花枝招展，眼神直往俺那兒瞟，笑道：“就算你考不上，你去城裏，光憑你的本錢，也有無數女人倒貼你！”
“幹嘛要女人倒貼俺，俺一個男子漢，頂天立地！”
俺完全不知道李翠花在說甚麼，還以爲她嘲笑俺喫軟飯，要女人養，頓時便是氣呼呼地反駁着。
“喲喲喲，還男子漢咧，有本事，你站起來給嫂子我看看是不是男子漢啊！”李翠花笑得合不攏嘴了，只是挪揄着說道。
俺不服氣了，蹭地一下便是站了起來：“咋了，俺還不敢站？”
這一下，李翠花真是笑得前仰後合，笑罵道：“你小子，人這麼小，本錢還真是倒挺大啊！”
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鑽回水裏，委屈地說道：“嫂子你欺負我！”
“嫂子只是看看還欺負你啊？想當年俺可是看着你光屁股長大的！嫂子啥沒看過啊！”李翠花在拖拉機上笑得前仰後合的。
俺惱了，對着她潑水，這才讓她停了取笑俺，開着拖拉機走了。
突然之間，俺腳下好像踩着了甚麼東西，又冰又熱，好奇怪的感覺。
俺心中一動，一個猛子紮了進去，卻發現淤泥之中，有一個古古怪怪，大約一個指頭大小的黑色葫蘆。
葫蘆好像是玉做的，別的葫蘆俺是見得多了，但這麼小，而且還忽冷忽熱的小葫蘆，俺還真沒見過！
抓着它，爬上了岸，俺在岸邊拔了幾束草把兩尾鮮魚一穿，便想回家了。
那一邊，李翠花嫂子又回來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開拖拉機，而且一雙桃花眼，不停地朝着俺看，還不時地左看右看，彷彿怕別人看到她一般。
“嫂子，你是偷了人家東西麼，這麼鬼鬼祟祟的。”
“是啊，我是想偷東西，不過我想偷的東西，你猜不着！”李翠花看到左右無人，便是朝俺笑着，還故意解着衣服釦子，扇着風說道：“啊呀，怎麼這麼熱啊……”
俺的娘哎，嫂子這麼扇着風，衣服有條縫……把俺眼神都看直了！
“嫂子你熱，就回去唄……回家……回家就不熱了……”俺的目光幾乎都快鑽到李翠花那裏去了，看得是口水直流，情不自禁就是嚥了口唾沫，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跳，和打鼓一樣。
“小驢子，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紅了？”李翠花也不理會俺那赤果果的眼神，喫喫地笑着，她的眼神也是直往俺身上打轉，還故意指着俺的臉說道。
“啊……俺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俺是真的不知道，俺才十六，俺是真不知道爲甚麼看到漂亮的翠花姐，俺就會這樣。
“你今年多大了？”李翠花走到俺的面前，嫵媚的俏臉上有種俺看不透的表情，問道。
“十六了……怎麼了？”感受到李翠花眼神當中的奇怪神色，俺總感覺這李翠花今天和一頭大灰狼一般，那紅豔豔的丁香不停地添着嘴脣，總是吧唧着嘴。
嫂子這是幹甚麼？
“咯咯，沒想到，你竟然都十六了，都這麼大呀……”李翠花笑着說道，拉了拉俺的手，低聲說道：“小驢子，你長這麼大，知不知道女人是甚麼滋味啊？”
“這個……”聽到李翠花這話，俺嘴角抽了抽，甚麼叫知不知道女人是甚麼滋味？
女人難道可以喫麼？
“來，小驢子，我來試試你，就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男人了。”見到俺面紅耳赤地不開口，李翠花笑得花技招展，走了過來，拉着俺的手，就往邊上的高梁地裏走。
“啊喲……嫂子你幹嘛呀，你……你抓俺幹嘛呀……哎……哎！”
被李翠花這麼拉拉扯扯，俺頓時便是渾身一個機靈，這是要幹嘛呀，翠花嫂子幹嘛要拉俺進高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