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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兒雙瞳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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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早,美美地睡着懶覺,正待翻過身繼續睡去,就聽到張媽在門外請話說司馬鏡傳我去大堂,才發現已經日頭高升。

  隨意換上一件青色衣裙,不由晴兒梳那些難弄的發頡,就在頭頂綰了個最簡單的花式,一支玉色釵子斜扎髮際,淡淡地撲些花粉,鏡中的人倒是讓我驚豔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特別是一雙如水的眼睛,盈盈一笑,幾乎讓人失神。

  “小姐,小姐可真是美呀!”張媽不由感嘆,我纔回過神來,拿起梳子把濃濃的劉海給弄下來,然後又撲了重重的粉裝,看着幾乎沒甚麼清秀的感覺才提起裙罷示意晴兒隨我出門。

  “小姐你。”對於我的醜化自我,晴兒十分不解。

  我側臉笑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言罷,不多說甚麼就進了司馬府大堂,司馬鏡正同幾個夫人喝着茶,一羣婢女恭敬地站在後面。

  司馬鏡見我含笑行禮,也一改平時的冷淡,竟然親自上前扶起我的胳膊,笑道:“吾兒不必多禮,近日天氣轉涼,身子可還好?”

  我心裏一陣抽搐,這變臉還真是快,但是臉上還是趕緊堆着笑,道:“多謝父親,雪兒甚好,不知父親傳女兒何事?”

  司馬鏡笑道:“今日皇后已經從宮中傳出話,將你賜婚給小王爺。”

  我一聽,心裏嗵的一聲,趕緊道:“我。我還年幼。”

  “這個不急,待到你滿了十六再行婚禮,算算時日還有半年,只要是賜了婚,秦陵王府就不能有何託詞了。”司馬鏡說的甚是得意。

  我才一下子明白過來,那薛皇后是大皇子親媽,既然我嫁給奉陵王府是有利大皇子,管我是大家閨秀國色天香還是醜女一個,重點都不是這個,傳我進宮赴宴其實也只是個程序問題。

  “父。父親。”我努力的想要再週轉,但是司馬鏡卻不願意聽,只道:“你現在不記得以前的事,連琴棋之藝也都忘記,要好生在府中練習,半年之後嫁入王府可是萬不能出差子的。”

  知道多說無益,再看那些夫人們的讒媚笑臉,裝作順從的行完禮就退了出大堂,一路小跑着回茗院,我就把自己關進了屋裏。

  對於司馬府裏不受寵的生活,每天除了有些無聊之外,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對於別人要一手決定將來的生活,我是不能接受的,而且司馬鏡還一心要將自己嫁給一個花花太歲,生在社會主義的我,更是萬萬不能接受的,經過慎重考慮決定要自己打算。

  

  決定要自謀路子,自然不能慢,經過詢問打聽之後,我就找到一個規律,司馬鏡每天清晨就要出府上朝,然後再去府衙辦公務,一般回府都在日頭偏西時分。而府裏那些夫人,都不太來茗園,自從司馬鏡宣佈我的親事之後,也有幾個厚着臉皮過來的,不過都被我一一擋了回去,所性她們不來了,這也正合我意。

  經過查看,我弄清這茗園在府裏的最左側,依着院牆而建,茗院後面就是一間閒置的花苑,苑裏並未種甚麼花草,都是平日裏放置些下人打掃園子用的器具,因爲年前司馬蓉出嫁時府中大修,工匠們圖方便就請話在那花苑裏開了道小門方便運送泥沙,後來府園修完,後廚的管事圖個出府方便,就把門給留了下來,平日都是後廚的僕婦們出入。這二小姐不受寵弄了個這麼靠邊的地方住,倒是給了我個大好機會。

  第二天清早,我起的特別早,打開盒子看着昨天薛皇后賞的東西,心裏就出了主意,吩咐了晴兒和張媽幫我弄了套男裝換裝上。

  藉着沒人留意,我就迅速輕聲從小門出去,繞過一條小巷,到了花都的正街,寬闊平坦,人來人往,酒廝商販,茶樓畫坊分排街頭,看來這宛陵國還是個富裕之國。

  先找了個當鋪把薛皇后賞的東西給當成銀兩。首先就是要想想做甚麼營生,負手在街上轉了幾大圈,就又鬱悶起來了,還真想不到能做甚麼營生。

  “喲。這是哪家的公子?好生俊俏。”正當低頭想着的時候,猛地身邊一陣香粉味傳來,一個軟軟的胳膊一下子撲了上來繞上我的脖子。

  “誰?”我本能的一擋手,一記反扣,那個撲向我的女子就爬在了地上,我纔看清我是走到一家青樓外面,門口一大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拉客。

  “哎喲。”地上那女子被摔的實在,一個勁地呻吟起來,吟喘嬌媚,引來大羣的路人看戲。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踢場子的?”屋裏走出來一羣手執棍棒的龜奴,中間叉腰站着一個滿頭珠翠的胖婦,估計是老鴇。

  “哪裏來的,敢到老孃的百花樓來踢場子,不打聽打聽。”那老鴇扭着腰走到我面前,一頭的珠翠叮叮噹噹的。

  “媽媽,他。”地上的女子看到有人出面,一臉的可憐,眼淚在眼中溜溜地轉着,那老鴇立馬一臉怒火更盛。

  看到自己身處囹圇,我知道這下不好脫身,所性隨機一變,道:“我可不是來踢場子的,小爺我不喜歡她罷了,太醜了!”

  言罷,我隨手掏出一塊銀子豪氣萬丈地丟給老鴇,高抬着頭就朝屋裏走,“去給小爺開間好房。”

  對於青樓,我可是從來都很好奇,這次事到頭上,就當花錢探個好奇。

  那老鴇一見錢,立馬樂得睜開了眼,滿臉堆笑跟上來,揮手讓那些龜奴散去,“小爺,可沒相好的姑娘呢?還要媽媽我幫你挑?”

  進門打量一眼大廳,雖是白日,卻也是一片酒色生香,幾桌三三兩兩坐着些腦滿肥脹的傢伙正上下其手的對些姑娘動手腳,顯然這個百花樓的生意是甚好的。我撇了撇嘴,隨口道:“你這最漂亮的姑娘是哪個?”

  “哦,我們百花樓的當家姑娘可是碧珠,只不過。”那老鴇說着就猶豫了,臉上卻是帶着得意。

  我扭頭看她,道:“只不過甚麼?”

  老鴇堆起笑臉,三分自豪的道:“碧珠姑娘可是小王爺包下的。”

  我道:“小王爺?哪個小王爺?”

  老鴇笑道:“就是奉陵王府的小王爺,那可是百花樓的常客。”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早聽聞那個小王爺風流的很,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上,對這個花花太歲本來沒甚麼心思理會,不過既然遇上了,我倒是好奇的很,隨即一轉眼珠,道:“在小王爺旁邊的旁邊給我安排間屋子,再找個姑娘來。”

  老鴇立馬笑的眯起眼,引着我上樓引我進一間屋,又招呼着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進了屋,道:“小公子,可滿意?”

  我打量了一下那個姑娘,身高比我差不多,就笑着示意老鴇出去,:“好好好,很滿意,你去吧。”

  老鴇眯笑着出了門,那女子也立馬朝我撲了過來,我趕緊閃開一點,笑道:“美人兒,你這兒沒有沒胭脂水粉之類的?”

  那女子媚笑,道:“公子要這些做甚麼?”

  我丟出一些銀兩給她,道:“尋個樂子,你快去取來。”

  那女子一見有利,更是高興了起來,趕緊點頭轉身去取,我靠在門後面,聽着外面的腳步聲,門一推開就狠狠地在她脖子上一砍。

  扶住那倒下的女子倒牀邊,換上她的衣服,然後草草的洗了臉,再用胭脂水粉細細地打扮一番,一拂袖一轉身,看到鏡裏的風華美人,我不由感嘆一聲,這還真是個大美人,眼下也纔是十五歲,再過兩年,還不知道要多傾國傾城呢。

  發了一下花癡,扯出隨身紗帕系在臉上,然後輕輕地打開一點門縫,看到沒甚麼人留意,就溜到旁邊的門外,可是聽了一陣,卻沒有聲音,“難道沒人?”

  我推門進去,掃視一眼屋裏,果然是小王爺的包廂,華麗不在話下,流蘇華紗,香瑞獸鼎,淡淡地煙脂味兒夾帶些龍涎檀香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一屋的曖昧風情,讓人浮想聯翩,卻又沒有聽到鶯鶯燕燕的聲音,也沒聽到有動靜,就大搖大擺的在屋裏到處看了起來。

   “看甚麼看,人都走了。”一個慵懶玩味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我一驚。

  我未經思索的順口就是一句,:“關你屁事!”

  隨即,我呶嘴抬着下巴回頭,就看到了那個在我以後的生命裏會一再糾葛的男子,多年後當我們都已不再年少,相對坐在繁花盛開的花樹下談及初見時,都爲那時的年少輕狂而露出笑意,只是那時的笑意包含了太多的滄桑沙瀝。

  手執酒壺,十九歲的他就那麼隨意地半躺在榻上,華服玉帶,腰繫一片白玉,神情慵懶中露着一種富貴閒適之氣,雙眼漆黑深邃不見底,挺直的鼻樑,薄而有型的脣,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噙着數不盡道不明的笑意,幾分曖昧,幾分玩味。兩個字“風流”!不折不扣的風流!

  “你這個樣子,太應該在青樓裏左擁右抱。”這並不出言諷刺,我是說的心裏話。看到這個人,我立馬想到了青樓裏左擁右抱的公子哥,那叫一個風流,那叫一個倜儻,這樣的美色,估計不少姑娘不收錢都願意陪!

  “你倒是瞭解我,看你眼生的很,新來的?”那人不氣,反倒是支起胳膊打量我。

  “你就是小王爺趙禎!”我迎着他的目光也打量起他。

  他倒是對我喫驚不少,不過馬上又恢復神態,伸手來挑我的下巴,道:“正是,說說你叫甚麼?”

  我順手把他挑向我下巴的手腕一扣,朝後一扭。他不料到我一個小姑娘會突然發難,胳膊就被我折到後面去了,我心裏暗笑一聲,然後抬掌狠狠在他脖子上一砍,本以爲他怎麼的也要昏過去吧,哪裏知道現在的這個身體已經不是21歲的莫滄清,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所以藉着我抬手的一瞬,趙禎已經成功地反扭住我的手腕將我反扣在了身前。

  “小丫頭,還會這手,當小爺是白混的?”趙禎得意地笑着,我心裏一緊,也顧不得其他狠狠地就在他的手背一咬,乘他喫痛,迅速撒腳就跑。

  “嘿。是個烈性子?”趙禎一翻身一躍,就擋在了我面前,抬手就來扯我的面紗,我驚慌地狠狠一抬膝,使完那個陰招之後,只聽他一聲低哼,我撒腳就跑出門,然後一頭扎進了隔壁的屋裏。

  迅速抓起牀上的衣服朝身上套,一摸臉上才發現自己的帕子丟了,但是也顧不得這些,趕緊換了衣服再用油彩將臉畫黑,再伸手把牀上弄亂。

  “嗯。”那女子緩緩睜開眼睛,我露出一個曖昧的笑,支手躺在牀邊,道:“小美人,我問你一事。”

  那女子嫵媚的支起胳膊,笑道:“公子請問?”

  我道:“你們的衣服在哪裏做的?”

  那女子蹙眉,道:“我們都是在城中各家衣坊做的,也有是自己閒時做些,公子問這些做甚麼?”

  我一聽立馬高興了起來,起身對她投以一笑,道:“好了,我走了。”

  言罷,我高興地轉身出門。我終於知道要做甚麼生意了,做服裝!

  

  出了百花樓,我就沿街看了起來,一路將所有衣坊看了個遍,我終於確定下來,最後在最熱鬧的街上用六百兩盤下一家轉手衣坊,一個正對着街面的門面,後面兩間內堂,留了間大的內堂當是臨時紡裁車間,又把第二間內堂隔開,一半做倉庫,另一半則精心地裝修了一下作爲會客間。

  來回溜出了幾趟,張媽同晴兒也都按我的吩咐掩飾着。接下來的十天裏,就開始了我的大計,先是尋了一個老實的帳房先生對外兼稱掌櫃,然後尋了兩個會裁衣的中年女媼,還有一個叫老王老僕人,晚上我趕着畫些圖樣出來,然後第二日再將圖樣拿到店中讓她們做出來,不到半個月,我的‘瑞麗’衣坊就開張了。

  我把兩件自己設計的衣服包好,又放上一張自己做的名貼,“老王,你將這兩件衣服送到百花樓的媽媽手裏。”

  “公。公子,這衣服。”老王有些遲疑。

  我知道他是想甚麼,我設計的都是些很奇特的花式,而這兩件正是我根據那些T臺秀上面做出來的抹胸晚禮服,在古代那可是大尺度呀,不過青樓的裏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笑道:“老王,你聽我的沒錯。”

  老王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出了門,我滿意的拍了拍手,掃看一眼這衣坊,看時間還早就上街去轉轉,卻不料一出門就看到了街中間一個坐在馬背上的人正打量着我的店面,竟是那日在宮宴上遇到的男子。陽光之下,他的側臉讓我心生恍惚,只覺得隱隱的一股悶痛之氣溢上心頭,卻又不知爲何。

   “這店子是你開的?”他低頭打量着我,聲音冷淡的很。

  我瞧他數眼,半響才愣聲道: “是呀。”

  那人下馬,負手而立打量着我的衣坊,眼中帶着些驚異,但更多的還是冷漠蕭索。我看着他,胸悶痛之氣更甚,一個恍然竟有昏倒之意,腳下趔趄着就倒下。

  “小心!”那人及時伸手扶我。

  我抬頭看他微擰的眉頭,覺得胸口更是一陣難受,但只能強笑道:“多謝。”

  “送你進去罷。”言罷,那男子就徑直領着他進門,然後繞到後堂扶我坐下。

  微坐一下,感覺頭腦沒了那般昏意,出於禮貌,我倒過一杯茶水遞到他面前,“敢問公子如何相稱?”

  但他卻還是一臉的冷冷清清的看着我,看了半晌,他才道:“我姓趙,字晉之”

  我含笑着坐下,道:“趙公子,方纔多謝。”

  那人在聽到我稱其爲公子之時眼中閃過些不明的憤意,卻又只是在在椅上坐下,看着我道:“你爲何要開店謀業?以你的家勢,不必如此。”

  我上次遇到他是在皇宮裏,想來他也是朝中之人,肯定也認識司馬鏡,不禁擔心起來,急道:“趙公子,我求你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好嗎?”

  晉之看着我滿臉乞求,臉色有些陰鬱的東西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冷清,道:“好,我不講。”

  我立馬笑開,道:“多謝。”高笑過之後又覺得方纔露了本性,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會越描越黑。

  晉之雖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說,起身道:“今日我還有事,就不便多留,告辭。”

  我行禮送晉之出門,看他馳馬而去,最終背影消失在街頭,胸口那股脹痛之意才漸行消退,收了心神就趕緊回了司馬府。

  翌日清晨,我起的甚早,吩咐好張媽和晴兒,又悄悄的出了門,四處轉了轉正打算進衣坊,老王就趕緊迎了出來,道: “公子,百花樓的錢媽媽大清早就來了,等你許久了。”

  我一聽立馬就心裏暗自一高興,掀簾進到內堂,就看到百花樓的錢老鴇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着茶,見我進門立馬笑開了。

  我笑着在旁邊的椅上坐下,道:“錢媽媽來店裏,想必是收了我送去的衣服,如何?”

  錢老鴇一聽立馬樂的從椅上站了起來,笑的眯起眼,道:“公子那衣服送去,起初我還不太敢讓姑娘們穿,但昨個晚上讓個人一試,哎呀。那下面可是全瘋了,今個兒一大早姑娘們都爭着向我要呢。”

  我心裏暗喜,看來我這招還是管用了,臉上依舊淡笑,道:“那錢媽媽是有何打算呢?”

  錢鴇也是錢場上混的,聽我一問自然也知道我不想多繞圈子,隨坐下,道:“我呢是想同公子合作一回,公子就專門給咱們百花樓供應衣服,如何?”

  我道:“專門供應?那要看媽媽開甚麼價了。”

  錢老鴇隨手一伸五指,道:“五兩一件!”

  我臉色故意一沉,抬腳起身欲走,錢老鴇立馬伸手拉住我,“好吧好吧,公子開個價!”

  “若是老樣,十兩一件,若是新樣五十兩一件!”我扭頭說的肯定無比。

  錢老鴇明顯臉色一沉,鬆開拉着我的手,道:“公子這是打劫吧。”

  我繼續轉身欲走,道:“那我去尋其他樓的媽媽們商議。”

  聽我這樣說,錢老鴇只好一咬牙,伸手又拉上我,道:“好,就這麼定了。”

  這生意是談成了,心裏高興,但也還只是淡淡地一笑,道:“那麼錢媽媽稍等片刻,我去讓人取些新樣給你。”

  吩咐店裏的人把所有裁好的禮服遞給錢老鴇,錢老鴇雖然有些心痛,不過看着那些衣服還是爽快的付了錢出門。

  我接過一看竟然有五百兩,隨就抽出二百兩遞給掌櫃的,道:“這些錢你去換散,然後再去招兩個會裁衣的人安置到後堂,剩下的就平分給大家。”

  掌櫃的一聽立馬高興起來,一邊道着謝一邊去辦,店裏的帳房先生和兩個裁衣婦媼拿到錢也都跑來向我謝恩。

  我端正的坐在椅上,笑道:“我時常不在店中,這衣坊的活都是衆位親手做出來,這些日子大家辛苦,這是給大家的一點心意,日後只要大家對我一心,賞賜自然不會少。”

  衆人忙應,道:“我等一定好生爲衣坊孝力,公子放心。”

  這也算是有些收買人心吧,畢竟自己不是天天都在衣坊裏,只有先讓這些人償到甜,對自己報有孝忠的態度,才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番打點之後,又給老王一些錢讓他將店裏再裝飾精緻點,最後手中沒剩多少,正待出門就迎面就看到了立在門外的晉之,見他神閒氣定的模樣,估計是來了有一會兒。

  “趙公子!”我略略意外的叫出。

  晉之眉頭微動,閃中些過些驚異,道:“真看不出,你還有這些生意能耐!”

  我曬笑一下,收了收手中的銀票,道:“略知皮毛而已。”

  晉之負手轉身,淡笑着看我,道:“你不必自謙,小小年紀敢有這般動作,天下也怕是沒有幾人的。”

  我聽不出他這話裏的意味,隨意曬笑一下,也算是帶過此話。

  “初見盈利,只可惜所剩不多,否則也要向晉之兄行些地主之宜的。”

  晉之淡看我一眼,眼眸微垂一刻,即而露出個清淡的笑意,道:“我一男兒,又年長於你,怎好讓你請客?不如我請你。”

  我一驚詫,道:“當真?”

  晉之看我滿臉欣喜地睜大眼睛看,不多講,輕輕一點頭就轉身出門。

  沒有騎馬,隨着晉之在街上走着,起初我還端着樣子目不斜視的走着,可是越到後來,越是露了本性,看身邊熱熱鬧鬧的人來來往往,我東跑跑西看看,拿起那個又看向這個。

  “晉之,我們要去哪一家?”

  晉之看我的滿臉笑意,片刻停滯之後,指着旁邊一棟裝飾精緻大氣的酒樓,道:“就是這家,這是花都最好的酒樓。”

  “鳳朝樓!”我抑頭讀出。

  晉之依舊不多解釋,領我進去徑直的就上了二樓,剛一進門眼尖的小二就彎腰堆笑的跟了上來,“公子,要點甚麼呢?”

   “就把你們樓裏拿手的菜上幾個。”

  “酒呢?”小二追問。

  “美人紅!”晉之掃過我的臉,悠的一下又感覺到某悶痛之意在胸口散開,熟悉而又陌生,酸澀中夾着痛意。我有些彆扭的伸手倒出一杯茶水正待喝下,卻被晉之伸手擋下。

  “茶涼了!”晉之坦然自若地擋住我端茶的手,一貫淡漠的語氣,卻又有着一份從容的關懷之意,我心裏微微一驚,這樣的神情,似是相識。

  “呃。涼茶好喝,提神!”我有些局伺的一口喝下,十一月的天氣,一口冰冷的茶水下去,立馬在咽喉裏劃了道冰冷,我只能嚥了咽口水。

  待到上齊茶,我肚子也感覺分外的餓了,懶得客氣就直接吃了起來,直到滿腹飽意才停下筷子,一看外面天色不早,就趕緊請辭匆匆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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