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教訓潑婦
老城區沿河路,這裏的房子都是上世紀八十代左右留下來的。秦浩一下出租車就向大院快速走去。大院是鋼鐵廠的職工房,鋼鐵廠倒閉後,秦浩的父母就把分配的房子買下來。這大院中的住戶,幾乎都是當初鋼鐵廠的職工。
剛到大院門口,迎面走來一箇中年婦女,臉上帶着焦急之色。
“媽。”
秦浩的眼睛瞬間溼潤了,雙腳如生了根一樣,看着母親兩鬢斑白,滿是皺紋的臉,秦浩愧疚不已。
“小浩,你是我的小浩。”李翠花身體一顫,看着對面秦浩,雙眼淚珠掉落。
“媽,我是小浩,我回來了,媽!”
秦浩衝了過去,緊緊抱住母親。四年啊,自己整整四年沒有在父母面前盡過一天孝,與四年前相比,母親已經老了很多,臉上的皺紋也多了很多。
“小浩,我的兒子,這些年你跑哪去了,一個音訊都沒有,我們還以爲,以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兒行千里母擔憂,只有爲人父,爲人母纔會知道,孩子離開自己,自己是多麼的擔心,又是多麼的想念。可父母,怕影響孩子的工作,思念只能忍在心裏。
“媽,是兒子不孝,是兒子對不起你和爸!”
秦浩就如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眼淚不止。誰說男人就不能流淚?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們回家,媽給你做飯。”
李翠花擦了擦眼淚,拉着秦浩的手向家裏走去。回到家裏,秦浩看着不曾在他記憶中淡漠的家,不由得鼻子一酸。還和四年前一樣,只是傢俱更舊了,也冷清了很多。這幾年來,就是二老守着這套老房子。
“媽,我爸呢?”不見父親,秦浩急忙出聲。
“哎喲,遭了,剛剛醫院打電話來,你爸被車撞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你這一回來,媽都高興的忘了。快,小浩,跟媽去醫院。”李翠花臉色一急,急忙拿起剛放下的包。
“甚麼,爸怎麼會被車撞了?媽,我們快走。”
秦浩眼中瞬間爆發可怕的殺機,他沒有想到,一回到家就有這樣的惡耗,母子二人急匆匆的向醫院趕去。
一路上,秦浩憋着一口氣無處發,這是三年來凝聚的戾氣。雖然秦浩跟勳將說他沒有怨氣,但作爲行伍界的佼佼者,沒有在聯隊中繼續自己的使命還做了三年牢,雖與怨氣,但怎麼可能一點戾氣都沒有。
醫院骨科走廊中,秦天躺在病牀上,左小腿處流着鮮血,周圍的醫生在和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爭論着甚麼。
只聽一男醫生說道“病人必須儘快手術,但醫院有規定,必須交了費用後方可手術。你快去交費吧,這樣拖下去,對病人的病情非常不利。”
“我已經說了,我憑甚麼給他交費,他就一碰瓷的,我還要賠撞壞我車的錢,你看看他那樣子,一看就是窮鬼,我要是給他交了,事後他認賬我去找誰,找你們嗎?”
女人鄙夷的看着秦天,秦天的痛苦非但沒有得到她的同情,反而被她倒打一耙。
“女士,既然人是你撞的,你就先交了費用,讓我們好儘快手術,至於你們之間的事,完全可以經過法律途徑解決。”
男醫生耐心的解釋,但眼神已經不滿,身爲車主,先行墊付醫藥費這本就十分正常。事後一走保險,錢不就回來了,作爲女人,居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法律,法律解決又能怎麼樣,這樣窮鬼他能賠得起我的車嗎,別說沒有撞死他,就是把他撞死了,也是他活該。”
潑婦的言語越來越惡毒,剛趕到的秦浩瞬間暴怒。
“怎麼,你還想撞死他是不是,是不是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草芥人命。”秦浩一見秦天小腿上的鮮血,眼睛都紅了。
“小浩,你是小浩?”秦天顫抖着抬起手,李翠花急忙跑到病牀前哭成了淚人。
“爸,是我,對不起爸,我回來晚了。”
秦浩抓着父親的手,心裏的怒意已經快要壓過他的理智。父親的小腿,骨頭居然開放性錯位骨折,這對一個五十多人來說,即使完全恢復了,也會留下無法消除的後遺症。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秦天雙眼溼潤,四年沒有兒子的音訊,他還以爲再也見不到兒子,秦浩可是老秦家的獨苗啊。
“醫生,立即進行手術,我這就去交錢。”
秦浩放下父親的手,急忙跑一樓交錢去了。他卡里一共就只有十萬,全部交了進去。骨科接到繳費通知,和潑婦爭論的醫生立即安排手術。
“看到沒有,你們都看到了沒有,這錢人家就不需要我交,等會你們可要爲我作證啊。”
潑婦大喜,秦天的傷至少需要二十萬左右纔夠,她甚至在考慮着,等和保險溝通後,自己能不能從中撈一點。
“呵呵,人是你撞的是吧?你開着輛車就高人一等是吧?女人就可以侮辱一個忠厚老實的人是吧?”
秦浩剛交了費回來,他還來不及教訓的潑婦,居然還不知道收斂。
“你想幹甚麼,我告訴你,我老公可是金豪服裝廠的老闆,你敢動我,我老公弄死你。”
潑婦被秦浩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嚇到了,恐懼的往後退了幾步。
“幹甚麼,老子要教訓你這個潑婦。”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潑婦的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腫了起來。
啪!啪!啪!
連續三耳光,潑婦被閃的金星直冒,周圍的人,就連那些護士都解氣的看着。
“老子一向不打女人,可你這樣的潑婦,如果不教訓你,你只會喪心病狂,不知道該怎樣做人。”
秦浩又是一耳光,直接把潑婦打了摔到在地。
“你敢打我,小畜生,你給我等着,有種的你別跑。”劇烈的疼痛,並沒有讓潑婦吸取教訓,反而怨毒的看着秦浩。
“打電話叫人吧,有多少叫多少,我就在這裏等着。”秦浩留下一句藐視的話,轉身問了手術室在哪後,就無視了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