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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三章 往事隨風,殘酷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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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壓下躁動的情緒後,張明遠再次問道,“燕京張家怎麼了?”

  女人沉默了片刻,說道,“張宇峯、張青山在神農架失蹤,張青山的妻女也下落不明,張家的天塌了,唉。”

  女人之言,讓張明遠的雙目瞬間變得赤紅,但他卻又很快控制住了情緒,緩緩道,“我從無猥褻之意,脫掉你的衣服,是救治手法的需要,事實如此,信不信由你,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慢。”女人喊住了張明遠。

  “你還有甚麼事?”

  女人撕下了襯衣的一角,遞給了張明遠,“我叫宋青藤,日後若有無法解決之事,可憑這塊衣服碎片來燕京騰雲集團總部找我,我替你解決三次麻煩。”

  宋青藤,宋家最傑出的直系後人,掌握着宋家六成以上的資源,若非因爲身爲女子,假以時日,她絕對會成爲宋家新生代掌舵人。

  燕京宋家,燕京最強、最老牌的豪門之一,與燕京孔家並稱爲燕京兩大不能惹的恐怖存在。

  這個女人的承諾,白癡纔不要。

  接過襯衣碎片,辭別宋青藤後,走進叢林的張明遠終於再也控制不住了,雙拳緊握,虎目赤紅,散發出了讓人膽寒的冰寒氣息。

  往事如風,殘酷永恆。

  七年前,燕京紈絝大少圈中發生了一件轟動一時的大事。

  那個故事的主角之一,正是張明遠,但七年前,他還不叫張明遠,而叫張志遠。

  七年前,因爲一場陰謀,燕京張家第三代直系後人張明遠,居然打爆了燕京王家第三代直系後人王致和的蛋蛋,讓王家第三代最受寵的男丁變成了新鮮出爐的九千歲。

  國都很繁華,但在這繁華的背後,卻隱藏黑暗和血腥,無聲的爭鬥從未停歇。

  燕京有無數的圈子,可頂層的圈子卻只有一個,而在這個圈子中,最強大的勢力,莫過於被人戲稱的兩大“不能惹”和五大“惹不起”。

  燕京張家和王家,都是那個圈子裏讓人談虎色變的“惹不起”之列,是燕京的頂級世家。

  雖然這場衝突是個陰謀,但被人抓住了把柄的張家,卻不得不爲此付出大半個家族的利益,只是爲了保住他們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張志遠。

  自此,張家一落千丈,跌出了頂級世家之列,淪落成了中流家族,可縱使如此,那個毀了張家的紈絝大少張志遠,卻終究沒能逃過一劫,因爲車墜懸崖,死的悽慘無比。

  七年過去了,這件鬧得沸沸揚揚的往事,早已被人淡忘,正如那個死於車禍的張家紈絝大少一樣。

  往事已隨風而逝,可殘酷卻沒就此結束。

  一代豪強的張家,終究沒能熬過寒冬,於七年後,被人給徹底摧毀了。

  ……

  思緒翻飛,畫面定格在了張志遠的離京路上。

  當張家的越野車駛過一處峭壁時,一顆子彈擊穿了車窗玻璃,張家駕駛員當場死亡,高速飛馳的越野車翻下了懸崖,張家大少當場死亡,被焚燒得面目前非。

  而與爸爸一起,半路下了越野,鑽進了一輛出租車的張志遠,又一次親眼目睹了光鮮亮麗背後的黑暗,聽着從懸崖下傳來的爆炸聲,張明遠幡然悔悟,並當場發誓,絕不再做混喫等死的紈絝大少,一定要憑自己的本事,重振張家。

  望着表情堅決如刀的愛子,爸爸張青山欣慰不已,抓着兒子的肩膀,放聲大笑。

  “一場陰謀,換來我兒成熟,這筆買賣不虧;大半個家族,換來我兒平安,這筆買賣更是大賺特賺,哈哈哈。”

  半晌後,爸爸又緊盯着兒子的雙目,一字一句道,“遠兒,你記住了,人可糊塗一時,卻不能糊塗一世,唯有明白,方能長久,從今以後,你就改名叫張明遠好了,遠兒,莫要辜負了這個名字,一定要活得明明白白,長長久久。”

  說話間,爸爸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金黃色的勳章,無比鄭重的遞給了愛子,無比嚴肅的交代道,“這是炎黃勳章,憑此勳章,張家本可輕鬆躲過此劫,但經我和你爺爺仔細商議,最後還是決定,將它留給你,遠兒,去吧,拿着這枚勳章去西北找龍王,從此以後,這世間再無張志遠,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張家也會不復存在,但只要我兒能平平安安,我和你爺爺便可再無遺憾了。”

  將炎黃勳章遞給兒子後,爸爸便走出了出租車,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路旁的山林。

  背影挺拔如刀,卻略顯蕭瑟。

  ……

  憑藉着炎黃勳章,張明遠順利成了龍組的編外人員。

  自此,燕京再無紈絝大少張志遠,但西北苦寒地中,卻多出了一個比任何人都要拼命的張明遠。

  龍組是華國最神祕的機構之一,也是華國最強悍的組織之一。

  因此,龍組成員,幾乎都是各大特種部隊中萬里挑一的精英,可在此之前,張明遠卻只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大少張志遠。

  生存艱難,留下更艱難。

  龍組不要廢物,若無法通過考覈,縱使手中有着炎黃勳章,也終究還是會被無情淘汰。

  訓練之苦,讓張明遠無數次當場昏迷,但爸爸那蕭瑟的背影卻如刀刻般清晰,爸爸之言,也猶在耳際,讓張明遠不敢輕言放棄。

  因爲這個編外人員的名額,是爸爸和爺爺用大半個張家換來的,父子之情,爺孫之情,萬死難償。

  縱死,也不能辜負了爸爸和爺爺的期望。

  新兵一年,是張明遠活得最明白的一年,因爲他知道他要甚麼。

  唯有明白,方能長遠。

  因爲清楚自己必須得留下來,所以,在付出了遠超常人百倍的艱辛努力後,張明遠終於長長久久的留在了龍組。

  可時到今日,張明遠方纔幡然悔悟,原來他活的還不夠明白,因爲他忽略爸爸的最後一句話。

  “只要我兒能平平安安,我和你爺爺便可再無遺憾!”

  原來,爸爸和爺爺早就料到了他們會有今日,也早已猜到,他們逃不過這一劫,可縱使如此,他們卻仍舊將能保張家平安的炎黃勳章給了自己,用它給自己換取到了加入龍組的機會。

  這份恩,深似海;這份情,重如山。

  父愛如天,包容一切;祖愛似海,容納所有。

  思緒翻飛,早已忘記了怎麼哭的張明遠,卻在不知不覺中,潸然淚下。

  山風起,松濤陣陣,終於喚醒了張明遠。

  “爸爸,爺爺,你們放心好了,我一定會重振張家。”

  隨着一句無聲的呢喃,張明遠猛然緊握了雙拳,指節發白,冰寒如刀的光芒,自他的雙眼中射出,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陷入了凝固。

  此事,王家的嫌隙最大,但卻也不能排除其他家族的落井下石的嫌疑。

  一時間,張明遠陷入了沉思,細細梳理起了張家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和燕京犬牙交錯的勢力。

  良久後,張明遠緩緩抬起頭來,遙望光芒四射的驕陽,發出了一聲斬釘截鐵的呢喃,“張家已經沒了,約定又有何意義?既如此,老子就鬧他個天翻地覆,又能如何?”

  呢喃中,張明遠輕輕轉動了幾下左手上的普通銀戒指,片刻後,一縷光芒瞬間自戒指上冒出,在他的身前凝聚出了一副清晰的畫面投影,一個肩扛將星的老者出現在了光幕上。

  “政委,我要退役。”張明遠深深的看了眼老者,無比艱難道。

  政委愣了一下,方纔緩緩道,“給老子一個理由。”

  “家人有難,燕京風雲再起,我心緒不寧,絕無任何完成任務的可能,去了也是送死。”頓了頓,張明遠方纔滿臉歉意道,“政委,抱歉,我也是人,實在做不到眼中只有國,沒有家。”

  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政委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實正如張明遠之言,他心已亂,去了,也只是送死,事已至此,也只能讓小王“龍牙”立即放棄手中的任務,代替大王‘龍血’了。

  心念轉動中,政委猛一揮手,豪氣沖天道,“去吧,只要你小子不叛國,就算把天給捅漏了,老子也能給你擔着。”

  超級護犢子的主!

  政委之言,讓張明遠不由得心頭一熱,但他還是倔強的搖了搖頭道,“龍組是國之利器,不該捲入內鬥,政委,你的好意我領了,你放心,就算有天大的委屈,我也不會叛國。”

  “不愧是老子帶出來的兵,有骨氣。”政委讚許的點了點頭道,“老子準了,等着吧,跟那幾個兔崽子告個別。”

  片刻後,一支七人小隊出現在了畫面中。

  “龍血,你他孃的不夠意思呀。”一名魁梧大漢滿臉不悅道,“說好等你的慶功酒,你怎麼就中途開溜了呢?你他娘不會是怕死了吧?”

  “火炮,你小子又皮癢了,不是?”

  “切,有本事你回來呀,若是不能一炮轟死你,我就是狗孃養的。”

  兄弟之情,張明遠比誰都懂,說好了要同生共死,可他卻要中途退出。

  嬉笑怒罵中的挽留,讓人着實難捨。

  兄弟,對不住了,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待家事處理完畢,你我兄弟,再並肩戰鬥,生死與共。

  無聲呢喃中,張明遠緩緩揚起了右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七人也無聲抬起了右手,氣氛凝重得近乎壓抑。

  足足十秒後,張明遠方纔放下了右手,衝着光幕放聲狼嚎道,“老子終於能過上日日笙歌,夜夜御美的逍遙生活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羨慕嫉妒恨去吧,哈哈哈。”

  放聲狂笑中,張明遠轉動了銀戒指,關掉了光幕,但眼中卻閃動着濃濃的不捨,而遠在沙漠地下的訓練基地內,七人則全都低聲呢喃道,“隊長,保重。”

  半晌後,七人放下了右手,火炮則也如張明遠一般,放聲狼嚎起來,“狗日的龍血,泡妞居然敢不帶老子,老子決定了,立刻殺去燕京,一炮轟平皇城,看那狗日的能上哪泡妞去?”

  “草,就你那點斤兩,還是省省吧。”另一名男子滿臉不屑的打擊道。

  火炮不忿的反擊道,“沒有老子,上次能炸平島國的忍者訓練基地?”

  “老子還炸塌了科迪勒拉山中的M國地下基地呢。”

  又一人強行插入了兩人的爭議,滿臉傲然道,“你那算個毛線,老子還幹掉了米國第一特工零零九呢。”

  “雞毛,隊長都把人打成殘廢了,你就是個撿漏王,還有幹掉越國“戰神”的那次,不也是隊長先打斷了那孫子的雙腳嗎?撿漏王……”

  男子拉長音調的嘲諷,讓撿漏王很惱火,忍不住反脣相譏道,“撿漏也得有真功夫,總比你好,隊長都潛入M國基地,埋好了炸藥,你就點了個火而已,點火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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