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誰殺了偷獵者
劉銘職業性的喊出“偷獵”兩字,同時腳踏制動踏板,車停後兩人迅速的從後排車座取來望遠鏡並下車向槍響的方向瞭望,但山高林密,沒有明確的方位,又如何能看到人影呢?
劉銘放下望遠鏡緊皺雙眉對陸塵說:“小陸,一定是有人在偷獵,絕不能讓人跑了,你立刻向所裏彙報並在這裏等着接應,我過去查看一下,我們手機聯繫。”說完鑽進車裏取橡膠警棍和手銬。
劉銘的身體素質在陸塵看來也不咋滴,估計他是追不上偷獵者,而劉銘主動將危險擔下的做法也讓前世冷血的他很是觸動,所以不想他去涉險,於是趁劉銘不備,從其手中搶過警棍和手銬,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竄上了一條小山道。
“小陸,你給我回來。”反應過來的劉銘怒吼道。
但陸塵沒有回應,而且身影很快就隱入樹林不見了,劉銘沒撤,只得立刻掏出手機向所裏報告,並特別強調了陸塵隻身涉險之事,催促同志們快點趕來,不然非出人命不可,然後焦急的在車旁等候接應援兵,並不時的用望遠鏡觀察山中的動靜,山區地形複雜,爲防止增援的同志做錯路,他必須等着。
十餘日的藥物浸泡使得陸塵的身體素質拔高了很多,一些不用內力爲依託的武功也可以使用了,只不過在人前他儘可能的保持低調,現在獨自在密林中便可無所顧忌了。
憑藉靈敏的鼻子嗅着彌散的火藥和血腥味,陸塵一路披荊斬棘走直線,僅二十來分鐘便抵達了案發現場,但現場並非預料中的偷獵現場,而是一個命案現場,兩個人陳屍血泊之中,屍體的旁邊分別躺着一支獵槍,槍口處還隱隱飄出火藥的味道,與空氣中彌散的一模一樣,想來剛纔那兩聲槍響便是獵槍發出的了。
可奇怪的是兩人均不是中槍斃命,而是被銳器割喉的,死狀很慘很恐怖,死者的眼睛兀自瞪着,流露出驚懼和不可思議之色,顯然死前看到了甚麼詭異的東西,讓陸塵心生警覺,立刻閃身隱藏並凝神觀察四周動靜。
但現場周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大型活物,半分鐘後陸塵再次走進屍體細看,忽然覺得兩死者眼熟,細細一想,這不正是被系統內通緝的兩名臭名昭著的偷獵者嗎?
這兩個偷獵者膽子忒熊,非國家一級保護野生動物不獵,而且數量很大,系統內早就將他倆記錄在案並通緝,但他倆的反偵察能力也很強,幹警們曾經數度對他倆進行圍捕均被其逃脫,今天咋就一起死在這裏了呢?
從兩名偷獵者喉嚨處的傷口來看絕對不是野獸造成的,應該是被人用匕首之類的冷兵器一次性幹掉的,兩偷獵者手中有槍呢,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瞬間幹掉他倆並迅速逃離了現場呢?
事態嚴重,陸塵連忙取出手機向劉銘彙報情況,劉銘大驚,讓陸塵趕快撤回來,說案子已經升級,而且很嚴重,大大超出了他們森林派出所管轄的範圍,此事必須由縣局派出所來處理了,另外殺人者手中可能也有槍,情況異常危險。
陸塵應了聲是後合上手機,卻沒有聽劉銘的話撤回,而是在勘察了一會現場後向大山深處追去,因爲他發現了兩名兇犯留下的腳印。
他之所以這麼確定腳印是兇犯留下的,那是因爲循着腳印延伸方向的空氣還殘留着非兩名偷獵者的新鮮人類氣息,若是等到縣局派出所的人趕來,兇犯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陸塵藝高人膽大,另外也有想立功、早點出人頭地的私心和受前身的一個執念影響。
私心是他這兩天惡補現代常識,結合前世身處險惡的錦衣衛集團中總結的經驗,爲今後要走的路子規劃出來的第一步,在他認爲,不管甚麼時代,只有出人頭地,讓人敬畏方能成爲人上人,才能活的有尊嚴和逍遙自在,而這次撞見的命案顯然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執念便是“要做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並在警界有所建樹”,是今世父親陸九鼎多年教育的結果,陸九鼎原來也是一名警察並有強烈的要成爲一名優秀人民警察的崇高理想,可在從警幾年後突然轉入政壇,而且一路乾的不錯,剛四十歲便成了副縣級領導。
可後來卻因爲一些變故陸九鼎先後接受市、省兩級紀委的停職調查,時間持續了一年之久,雖最終無事,但仕途卻因此受到嚴重影響,原來的職位被人佔去,最後上級只給其安排了一個縣政協排名最後的副主席虛職至今,可以說是早早養老去了。
二十幾年的政壇生涯讓陸九鼎深刻的體味到了官場的險惡而逐漸心生厭倦,也一直對未能實現年輕時的理想而耿耿於懷,所以不僅不想兒子重走自己的路子,而且還將自己未能實現的理想寄託在陸塵身上,不時給他灌輸了“要做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並在警界有所建樹”思想。
陸塵的前身高中畢業報考警校以及警校畢業後考入公安系統就是受父親長期教導的影響,只不過因爲一些客觀的原因,被分派到森林分局工作。
因爲無端佔據了人家的身體、吞噬了人家的靈魂,陸塵甚感愧疚,也因爲前身的執念很強,影響力很大,靈魂強如重生的陸塵也不例外,所以他決定繼承前身的遺志,實現“父親”的理想,這一次便是爲理想奮鬥之始。
循着腳印和空氣中彌散的氣息一路潛行追蹤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陸塵終於發現了那兩名兇犯,雖然山路難行很讓人容易疲憊,但從那兩人的步伐來看依然精力旺盛,而且兩人還各揹着一隻鼓囊囊的揹包呢,陸塵不由得對他倆的實力重新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