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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我就要個身份,讓自己變得有資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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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杯子還給許嬌韻,安瑤直接撞開人,找了個位子坐,重新拿了新杯子,灌了一杯。

  可能安瑤的動靜有些大,包廂裏的人都看着她,安靜了一瞬,跟着又恢復了之前的喧鬧。

  一杯一杯的雞尾酒,被安瑤喝的像涼白開,但越喝,安瑤就越覺得。

  正喝着,一個看着面生的男的在安瑤邊上坐下,在安瑤喝完一杯的時候,他替她拿了一杯遞過來,安瑤伸手去接,他卻把手縮了回去。

  “一個人喝有甚麼意思,哥哥陪你啊。”

  安瑤沒睬他,直接饒過他,自己拿了一杯,正想喝,他卻又抓住了安瑤的杯子,用熾熱的眼神看着安瑤。

  “嗯?”

  安瑤有些火了,一胳膊撞開他的手。“我沒心情,起開!”

  男的臉變得有些臭,鬆了手,對着安瑤冷嘲熱諷。“給臉不要臉,當自己是誰啊?”

  本來就在氣頭上,被這話一激,安瑤騰得一下子站起來。“誰給臉不要臉,我跟你很熟嗎?你當我是誰,場子裏陪酒的小姐嗎?”

  在俞城,只有一個安氏,十年前是這裏的龍頭企業,只不過後來被紀擎淵的家族企業趕超了,但說到底,還是前十的,平日裏大家出來玩,從沒人敢得罪安瑤。

  哥哥,哥哥!

  “安家大小姐,我呸,你還以爲自己還是……”男的火大地衝安瑤吼着,但後面講的話安瑤沒聽清,因爲他被跟安瑤玩的還不錯的幾個人拉走了。

  “雲少,彆氣彆氣,安瑤就這脾氣。”

  ……

  邢昭在安瑤邊上坐下,隔開了安瑤的視線,對着她安撫道:“沒事吧?”

  安瑤以爲他問的是剛剛姓雲的那事,搖了搖頭,講了聲沒事。

  但邢昭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繼續對着安瑤勸道:“安瑤,你心情不好的話,就早點回去吧,今天這場子可能不太適合你。”

  安瑤聽完,往包廂裏瞧了一圈,的確有幾個生面孔,就隨口講道:“那些不認識我的,再招惹我,你給他們科普科普不就好了嗎?又不是甚麼大事,我今天心情不好。”

  邢昭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卻甚麼也沒說。

  安瑤繼續在沙發上喝了一會兒,直到屏幕上放出《死了都要愛》這首歌的預告,許嬌韻興奮地站起來去搶話筒。

  “我的,我的!”

  見狀,安瑤也跟着站起來去搶。

  許嬌韻最愛嗲,唱個歌也嗲聲嗲氣的,每次聽她唱歌,都能要人半條命。

  往日裏許嬌韻裝一裝,安瑤就忍了,但碰上她今天心情不好,安瑤就是不想看她再噁心自己。

  但安瑤去搶話筒的時候,許嬌韻也和她搶,在旁人看不到的視角里,用指甲狠狠地掐了安瑤的手背,還把她撞到了一邊。

  “安瑤你甚麼東西啊,以前你狗眼看人低我忍了,但現在安氏破產了,你憑甚麼還欺負我?”

  安氏?

  破產?

  許嬌韻嬌嬌嗲嗲的話迴盪在包廂裏,原本喧鬧的包廂忽然間靜了下來,只剩下帶着擦擦聲的電子音質。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安瑤身上,有憐憫、同情,也有奚落和嘲諷。

  邢昭沉了沉目光,去拉許嬌韻。“安氏破產了,她心情不好,我們理解一下,大家都是一塊玩的朋友,別這樣對安瑤。”

  這話一講,許嬌韻更過分了,甩開了邢昭的手,嗓音越發的尖銳。“朋友?她安瑤拿我當過朋友嗎?”

  “她以爲她現在是誰,堂堂安家大小姐?”許嬌韻翹着紅脣,指着那個被人稱作“安少”的男人,“知道安少爲甚麼敢調戲你嗎?因爲現在的你,連場子裏陪酒的小姐都不如!”

  許嬌韻講話的時候,安瑤的手機震動了下,安瑤掏出手機來看。

  ——安小姐,您留在我們店裏的信用卡被限額了,麻煩您有時間來店裏付下衣服的錢。

  看着屏幕上清楚的文字,安瑤的大腦一陣陣發麻,但她還是把手機收起來,異常高冷地對許嬌韻講:“你說的對,我的確沒拿你當過朋友,但不喜歡你,跟我是甚麼身份無關,我就是單純的不喜歡你,哪怕我安瑤是個乞丐,也不喜歡你。”

  講完話,安瑤從包廂瀟灑離開。

  一出包廂,安瑤急忙掏出手機給父親安國遠打電話,但打了幾個,得到的回覆都是對方手機已關機,安瑤正想給他的助理打電話,母親的電話打了進來。

  掛了電話,安瑤臉都白了。

  ……

  安瑤急忙趕回家中,一開門,就看到客廳中,一身清冷矜貴地坐在沙發上的紀擎淵。

  看到他,安瑤忽然來了火氣。

  “你在我家做甚麼?”

  “你怎麼說話呢?我平時就這麼教你的!”安國遠虎着臉瞪着安瑤。

  紀擎淵沒有動怒,反而紳士地起身道:“安伯父,安伯母,我們商量的事情,你們跟安瑤講吧,小侄就不做打擾了。”

  “商量,你們在商量甚麼事?”

  紀擎淵的薄脣邊勾起一抹玩味兒的笑,並沒有解釋,而是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安母連忙催促安瑤,“瑤瑤,去送送擎淵。”

  “不去,我跟他又不熟!”

  “胡鬧!”安國遠用眼睛瞪着安瑤。

  左右躲不過,安瑤不情願地跟着紀擎淵出了門。

  “送出門了,你趕緊滾。”安瑤扔下一句話,轉身打算回去。

  紀擎淵聽着她不耐的口吻,眉尖微微蹙了蹙,叫住了她。

  “安瑤。”

  “我現在很煩,不想看到你!”

  “是因爲那個姓景的,還是因爲安氏破產的事兒?”

  薄涼的話帶着秋夜的寒氣幽幽傳來,安瑤猛地轉身,只覺得心情更堵了。

  是不是安氏破產的事兒全世界都知道了,就只有自己跟個傻子一樣,甚麼都不知道?

  “紀擎淵,別在我面前提景皓,你沒資格,至於我們安氏企業,那也是安氏自己的事兒,你也沒資格摻和!”憤懣地咬着脣,再過分的話,安瑤講不出來。

  頓了頓,她又鬱悶地開口:“紀擎淵你知道嗎?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你的人生不幸,所以你就心理扭曲,見不得別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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