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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003章 奇怪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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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我認識到了大山中的危險,毒蛇成羣,蚊蟲漫天,與我單獨進山的情形天差地別。

  我師傅很輕易地解決這些危險,帶着我三繞兩繞,就到了一處巨石前,巨石下面有個石頭壘成的簡易小房子。

  “師傅,這是甚麼地方?”

  我看着還不到我膝蓋的小房子,不禁好奇出聲。

  “這是山神廟,別看不起眼,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風吹雨淋,絲毫沒有變過樣子。”

  我師傅說着,從背囊最面前的口袋中掏出一根紅繩,紅繩兩端各有一枚銅錢,取出一根筷子粗細的檀香,將紅繩纏繞在上,點燃後,插入土中。

  我知道這叫借路,向山神借路,告訴山神,我們進山是有目的而來,不是前來打獵,請山神約束山中的萬物,不要接近我們,若是香燒完,紅繩不斷,就代表山神同意,反之就是不同意。

  哪知不到半分鐘,紅繩就斷了,兩枚銅錢也斷爲兩半,檀香直接熄滅。

  “就知道是多餘的。”

  我師傅冷笑出聲,“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師傅將一張靈符摺疊九次,塞進了口袋,又將一根紅繩在山神廟的頂部磨斷,一截纏在左手中指,一截纏在大拇指上。

  “師傅,使不得啊~”

  我急忙大叫,這叫叩天路,就是向天借路,只需一張驚雷符,就能給山中大小生靈降下雷劫,五年一小劫,十年一大劫,而我師傅也會爲此損耗二十年陽壽。

  其實這是一種咒術,道門中很少用,沒想到我師傅鐵了心要殺我媽,讓我一陣心驚肉跳。

  就在我師傅欲要拿出驚雷符時,山神廟忽然晃了兩晃,下一刻,在巨石旁邊,赫然出現了一條山道,顯然,山神讓步了。

  “我們走。”

  我師傅扯下手指上的紅線,直接走上了山道,我緊隨其後,說來很奇怪,周圍的毒蛇和野獸並未消失,只是遠遠監視着我們,唯一的區別就是,那些擋路的荊棘沒有了。

  但找了一天,連我放藥箱的地方都找了,根本沒有我媽的影子,我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了看天色,道:“師傅,天黑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去後我怎麼交代?把你交出去嗎?”

  我師傅冷哼一聲,撿來乾柴升起篝火,我拿出麪包火腿腸和水遞給師傅,匆匆喫完。

  師傅從背囊中拿出一個小帳篷支好,“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快去睡覺。”

  我點點頭,鑽進了帳篷,也許是累了,不到三分鐘,我就沉沉睡去。

  睡夢中,昨天的夢境再現,只是我媽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溫柔,而是一片冰冷,我哭鬧不止,纔將我抱入懷中,在抱起我的時候,我赫然看到了我媽左臂上包紮着紗布,興許是我弄疼她纔不抱我的......

  我躺在我媽的懷中,聽到了幾聲槍響,但我媽的懷抱又溫暖又安全,我沒有被嚇着,反而看着我媽開心笑了.......

  過了一會,我媽將我放下,我不願意,哭鬧着伸手去抓我媽,卻抓到了一根尖刺,驀然一疼,就從睡夢中驚醒。

  此時眼光正好照在我臉上,讓我睜不開眼,適應了一會之後,才意識在哪裏,急忙爬起,卻發現師傅沒了蹤影,周圍一片打鬥的痕跡,還有着不少的血跡。

  我大驚失色,急忙在周圍尋找我師傅的身影,足足找出百米,纔看到我師傅躺在灌木叢中。

  我疾奔過去,看到師傅身上抓痕密佈,皮膚黑腫,像是中毒一般,一探呼吸,氣若游絲。

  我不敢停留,將師傅背起,背囊甚麼的也顧不上了,沿着山道向山下疾奔,我生怕師傅一口氣上不來,就會離我而去。

  “師傅都是爲了我才這麼做的,都是我害了他。”

  我心中自責着,從始至終,我一直站在我媽那邊,哪怕知道她殺了人,我還是極力偏袒,本以爲我媽會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和師傅起衝突,卻沒想到,我師傅竟然被她重傷,這是想置我師父於死地!

  我邊跑邊哭,根本沒有任何停留,一氣跑到鎮上,將師傅送進了鎮醫院,鎮醫院給我師傅包紮後,在徵得我同意後,將我師傅送到了十里外的縣醫院,因爲鎮子上的醫療條件不夠。

  好在有鎮醫院的人擔保,縣醫院收下了我師傅,我回店裏拿錢,翻箱倒櫃,只找到不到一萬塊錢,也不管夠不夠,再次趕到了縣醫院。

  交完住院費醫藥費檢查費,我手裏就剩下了不到一百塊錢,買了臉盆毛巾之後,只有六十。

  “病人家屬,到辦公室一趟。”

  護士看我忙完,才知會了一聲。

  我走進了醫生辦公室,醫生拿着我師傅的病歷,看了我一眼,說道:“病人的情況我們查不清楚,需要市裏的醫生前來,我們已經聯繫好了,就想問問你,需不需要?若是請他們來,費用不低,大概三千塊。”

  “請吧,我也想知道我師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咬了咬嘴脣,給了醫生答覆。

  “我看你還是個學生,你家裏沒甚麼人了嗎?”

  醫生又問了一句,看我搖頭,接着說道:“這樣吧,我們最保守的算了一下,你師傅一天的醫藥費加上住院費,最少也要二百二,若是請個護工的話,一天的費用至少是三百五,當然了,你可以自己照顧,只是......”

  “可以。”

  我立即點頭,看着醫生懇求道:“醫生,能不能寬限我兩天,兩天後,我一定把錢送來,我家就在孤山鎮,有自己的店鋪和房子,如果我籌不到錢,我就是把房子和店鋪賣了,也會還清醫藥費的,您看行嗎?”

  “可以,你們的情況警察同志都告訴我們了,我們相信你。”

  醫生點了點頭,讓我感動得熱淚盈眶,“王醫生,謝謝您。”

  “孩子,堅持住,男人不該哭。”

  王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勸道:“回去吧,看你兩個眼都是血絲,一定沒好好休息,這裏的事情我來安排,明天你在過來看你師傅。”

  “謝謝~”

  我從辦公室出來,給師傅擦洗了一遍身體,等醫院幫請的護工來到,囑咐幾句,就離開了醫院,回到了鎮上。

  我必須籌錢,一萬塊錢花出去,也只能維持三天,還要請市醫院的醫生,這還不算欠鎮醫院的治療費。

  突然,我想起我揹包裏還有一千多塊錢,回來後我就沒動過,是我勤工儉學賺的,卻都落在山裏了。

  想到這,我就坐不住了,正想連夜進山,卻被一人擋住了。

  抬頭一看,竟然是個不認識的女人。

  “我是鎮醫院的會計朱莉,你欠的費用甚麼時候給?”

  “明天下午,一共多少錢?”

  “九百二十多,算你九百好了。”

  朱莉走進了店中,坐在了一張椅子上,看着我說道:“你會算命嗎?”

  “懂一點。”

  “那你給我算一算,醫藥費我可以幫你拖幾天,如何?”

  “不好意思,我師傅定下的規矩,十二點才能算,我不能破規矩。”

  我聞言立即搖頭,看了看時間,已接近六點,一來一回,最少六七個小時。

  “難道你就不能破例一次?”

  朱莉皺了皺眉,從提包裏掏出一個信封,鼓囊囊的,放在了桌子上,道:“我真的有急事,卻不知道怎麼辦,你幫幫我,行嗎?”

  看到我猶豫,朱莉又加了一把火,“這是五千塊錢,我知道你師傅現在很需要錢,你師傅定的規矩,不是給你定的,對吧?”

  “好,我就破例一回。”

  我咬了咬嘴脣,找來紙筆,“我只能測字,你寫個字吧,不要考慮,想到甚麼就寫甚麼。”

  朱莉點點頭,隨手寫了一個心字。

  我看了一會,詫異看向了朱莉,道:“你不是這個鎮子的人......”

  “這都能算出來,厲害,還能看出甚麼啊?”

  “我不想給你算了,錢你拿走,我就當你沒來過。”

  我冷冷出聲,“你走吧,我有事還要出去一趟。”

  “不識好歹!”

  朱莉恨恨出聲,拿起信封就走,“明天中午交錢,交不上,就堵你這店鋪。”

  我眯眼看着朱莉的背影,不禁攥起了拳頭,“老子就算要飯,也不要你的臭錢!”

  朱莉剛走,我手機就響了,是縣醫院的王醫生打來的,“白羽,你師傅是重度昏迷,自我封閉了意識,怕是短時間內醒不了。”

  “植物人?”

  “不是,你師傅的特徵很奇怪,除了身上的傷口,其他一切正常,說他是自我封閉意識,也是我們集體診斷的推測,所以,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費用可能不低,因爲你師傅沒法自動進食,只能靠營養液維持,費用一天四百,護工費我也算進去了。”

  “謝謝你,王醫生,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將錢送過去的。”

  “好,我只能幫你拖一個星期,這幾天你有空就過來,沒空也沒甚麼,我都交代好了,護工在我們醫院做了五六年了。”

  掛斷電話,我陷入了沉思,王醫生幫了我大忙,至少能讓我喘口氣,只是師傅爲甚麼要封閉自己的意識呢?

  難道是爲了讓我免於處罰,是爲了給鎮子上的人一個交代而犧牲自己嗎?

  想到這些,我雙目又一次變得通紅,恨恨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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