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的道歉
第二天一早,江梨落如常的去電視臺上班。
已經年底了,爲了提高收視率,獲得年度好評,電視臺卯足勁了的進行節目創新,這讓他們做主持的也感覺壓力山大,不僅僅要配合節目改變自己的主持風格,在內容銜接各個方面也需要改進。
這不,一大早上,江梨落就趕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上,她打算在節目錄制前,再熟悉一下臺詞和流程,爭取一次過。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到辦公室不久,就聽到有人在找她。
“江梨落小姐是哪位?麻煩收下貨!”
“我是江梨落,甚麼東西?”
“您好,江小姐,我們是愛馬仕賓城旗艦一店的,這是沈先生親自爲您訂的,請問放在哪裏?”
來人一身標準的職業裝,連微笑都恰到好處,完美的無可挑剔。
江梨落看着,心中有些疑惑,並沒有回答她們。
見江梨落沒有甚麼反應,來人直接把東西放在她的面前便離開了。
江梨落有些無語,隨意的彎腰看了一眼購物袋裏面的東西,果真是愛馬仕,而且是限量版的,包包,衣服,鞋子以及飾品應有盡有。這纔想起來人說的沈先生,江梨落在腦海中篩選了一遍,覺得最有可能的人便是沈流冰。
同時,口袋裏面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江梨落看了看,最後還是選擇了接聽。
“您好,我是江梨落。”
“禮物都收到了吧,喜歡嗎?”
電話中,沈流冰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錯,連聲音帶有着笑意。
“沈流冰?你是甚麼意思?”
相比沈流冰的好心情,江梨落卻只有怒意,不但不回答,還直接質問。
“給你道歉,昨天是我喝醉了,唐突了你,這些東西,就當是你的勞動所得吧。”
說是道歉,字裏行間,江梨落沒有聽出任何的歉意,一句勞動所得讓她更加生氣。
“沈流冰,帶着你的東西,麻溜的滾出我的視線。”
“看起來你是不喜歡,好吧,我知道了。”
相比江梨落的憤怒,沈流冰顯得冷靜了很多,輕輕的應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看着已經掛掉的手機,江梨落簡直要氣死了,要不是自己眼瞎的愛着他,又怎麼會被他這樣的糟蹋。
沈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祁宇鋒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宇鋒,現在起,放下你手上所有的事情,去處理兩件事情。訂柔柔喜歡的那家酒店,然後買下今天賓城市所有花店的紅玫瑰,親自送到電視臺。”
“少爺,這……”
祁宇鋒有些遲疑,他還以爲都是爲他女友做的,卻原來……。
“按我說的去做。”
沒有給祁宇鋒任何的遲疑,沈流冰命令着,直到他離開,臉上纔出現冷冷的笑意。
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竟然跟他玩欲擒故縱,他倒是想要看看。
……
下午三點,江梨落剛下節目回到辦公室,打算先休息一會兒再去忙別的,又聽前臺有人找。
此時的她剛錄了兩個小時節目,渾身都有些累,一邊錘着脖子一邊走了出去。
眼前是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她覺得有幾分眼熟,卻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你找我?”
“江小姐您好,我是祁宇鋒,是沈總的助理。”
“甚麼事?”
一聽又是沈流冰的人,江梨落顯得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連基本的稱呼都省了。
“我來是幫少爺來道歉的,他說昨天是他做錯了,請您原諒。”
說着,祁宇鋒適打了一個響指。
突然之間,電視門前像是換了一道風景,所有的廣告標識全部被遮擋,取而代之的是紅玫瑰,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具體有多少江梨落也不知道,只知道剎那間她便處身花海之中。
“少爺說,你不喜歡愛馬仕那樣的奢侈品,所以改用了鮮花,希望你會喜歡並接受他的道歉。”
祁宇鋒再次補充道。
這一次,江梨落已經不是憤怒了,她有些無語,更多的卻是疑惑。
看着這滿世界的紅玫瑰,想着早上的那大堆的愛馬仕,她已經不知道沈流冰究竟想要幹嘛,然而,不管是甚麼,她都不接受。
“祁助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沈總在想些甚麼,但是我請你轉告他:我不喜歡玫瑰花,我也不需要愛馬仕,讓他不要白費力氣。至於道歉,等他有誠意了再說,現在請帶着這些花離開吧。”
江梨落沒有再多想,只是很直接的下了逐客令,爾後快退幾步,轉身進了辦公室。
許是場面太大,也許是電視臺的位置太好,更或者是時間太好了,總之一瞬間,電視臺面前聚集了好多好多的人,把整個地方圍得水泄不通。
回到辦公室的江梨落囧得再不敢多回頭看一眼,剩下當事人的祁宇鋒只好跟沈流冰彙報了情況,然後利索的讓人處理着滿場的玫瑰花。
沈氏集團總裁辦公室中
沈流冰接完祁宇鋒的電話,冷冷的笑了一下,叫了公關部的負責人沈洛寒。
“吩咐下去,今晚7點到8點時間段,撤下沈氏集團旗下所有的廣告,把所有的廣告位空出來,我有他用。”
“流冰,你確定要這麼做?”
“對,所有的後果由我個人承擔。”
沈流冰只是吩咐着,淡棕色的瞳眸中,多了一份璀璨的光芒,而那光忙的中心,似乎叫做算計。
晚上七點,江梨落應約正在一個露天的舞臺上主持着一場晚會。
已經是寒冬臘月了,氣溫很低,她穿着一身大紅色的露肩禮服,凍的皮膚都是紅的,也是因爲這樣,讓她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
臺下的觀衆似乎一點都沒有受氣溫的影響,早就在臺下整齊的站着。
主持完自己的環節,江梨落悄悄的退到舞臺一角,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少了舞臺燈光的映照,寒意變得更加不饒人,她只好無奈的搓了搓手臂,藉以度過這短暫的空閒時光。
突然,一件溫暖的大衣披在她的肩上,大衣似乎剛從人身上脫下來,還帶着他人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