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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只爲一人的莊生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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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傾城猛然醒來。

  身上壓着一個重物,有一種菸草和酒精的混合在一起的難聞的味道。

  渾身無力,四肢像被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她這是怎麼了?

  明明晚上心煩,於是在酒吧裏喝了一杯,之後好像就甚麼都不知道了,爲甚麼會在這裏?

  “你,你是甚麼人?”

  裴傾城只能從嗓子眼裏拼命擠出一句話。

  “小美人兒,別害怕,我會好好對你的!”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經把持不住了,髒手伸向了裴傾城的衣襟。

  她沒辦法掙扎,眼睜睜地瞪着男人撅着油膩膩的嘴向她的臉伸過來。

  難道她的第一次,就要這樣失去了嗎?

  不,她寧願死,也不要被這個猥瑣男給侮辱了。

  “滾開,滾開!”

  裴傾城用力扭動着腦袋,躲避着男人的嘴。

  那種墮入絕望深淵的感覺又回來了,裴傾城在心裏發誓,她真的寧死不屈

  忽然,門被人大力地踹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一腳踢開。

  然後她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抱了起來。

  男人暗啞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傾傾,我們回家。”

  好熟悉的眼睛,仿若兩潭幽靜的潭水,剛纔渾身的燥鬱頓時被這幽深的眼神給化解了。

  尹晗,是尹晗麼?

  裴傾城的嘴角浮現出一朵最美麗的微笑,然後倒在男人的懷裏昏迷過去。

  懷裏的女孩,輕的彷彿一片鴻毛,她皮膚上的涼度,彷彿一把冰刀,直接刺進了他的心臟。

  燁倦抱着女孩,小心翼翼的,彷彿抱着一個易碎的瓷娃娃,步履輕緩地走到門口。

  門外的保鏢魚貫而入,不敢瞧燁倦面罩寒霜的俊顏:“爺,這個男人該怎麼處置?”

  “殺。”只不過一個字,讓剛纔還得意非凡的猥瑣男人一下子癱倒在地上,腿軟的站不起來。

  燁倦身上幽冷而強大的氣場,足以讓對方不寒而慄。

  燁倦抱着裴傾城,走出了門口,鑽進了停在門口的賓利裏。

  丁寒站在車門外,手在微微地發抖,要哭出來了。

  “爺,是我們疏忽了,沒有看好太太。”

  說罷,立刻低下頭去,不敢迎着燁倦的目光。

  他只知道,他們闖了大禍了。

  誰出事都行,但是唯獨太太出事了,不行。

  燁倦微暇着眼睛,低頭凝視着懷裏的女孩,修長的手指輕輕柔柔地撩開搭在女孩前額上的碎髮,語氣淡淡的沒有溫度:“開車。”

  司機立刻開車,頭也不敢回。

  前面兩輛路虎開道,道路暢通無阻。

  賓利載着男人和懷裏的女人向莊生曉夢開去。

  莊生曉夢,墨城的第一大園子。

  園內奇花異草,宛若世外桃源。

  裏面的花草樹木,一瓦一檐,都是爲一個人所建。

  哪怕是石階上的花紋,長廊盡頭的亭子,都是那個人的喜好。

  此刻的莊生曉夢裏,已經亂成一鍋粥。

  “丁特助剛纔打電話來,說太太要回來了!”

  “要不要燉太太最喜歡的烏魚蛋湯?”

  “丁特助說,先給太太放洗澡水!”

  “太太的木槿花精油放在了哪裏?”

  衆女傭們在偌大的宅子裏奔走。

  她們知道,要在先生帶太太回來之前,把太太最喜歡的所有的東西都要準備好。

  車開進莊生曉夢幻夢一般美好的園子,在大宅門口停下來。

  燁倦抱着裴傾城從車裏下來,丁寒先行一步回來,和管家一左一右推開大宅厚重的白色雕花大門。

  女傭們穿着素淨的工作服,整齊的分兩邊站立,雙手交疊放在腹前,彎腰行禮:“先生回來了,太太回來了。”

  燁倦抱裴傾城人大步流星踏進大宅,走進了電梯。

  丁寒走樓梯,壓低聲音問管家:“都準備好了麼?”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都是太太最喜歡的。”

  丁寒點點頭,飛快地上樓,站在樓梯口的一側,看着燁倦抱着裴傾城走進了他的房間,掩上了房門,才鬆了口氣。

  寬大的房間內,散發着木槿花精油優柔的香味,燁倦臂彎裏的女孩,被他輕輕放入溫暖的浴缸裏。

  裴傾城閉着眼睛躺在水裏,熱水很快讓她本來蒼白的臉變得有紅暈起來。

  裴傾城柔軟的髮絲漂浮在水面上,面孔如玉,宛若一個水中精靈。

  她在沉睡,臉躺在男人的手心裏,爲了防止她的腦袋滑下去,燁倦的手就這樣一直這麼託着。

  好久沒這樣看她了,也好久沒有這樣安靜地和她相處。

  仿若隔世那麼久遠。

  燁倦修長的手指,在女孩凝脂一般的臉頰上摩挲。

  每一次的觸感,都彷彿觸及靈魂。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所有的生靈,都不存在了。

  這世界上只有他們倆個人,不會再多一個。

  燁倦知道,也只有她睡着的時候,才能這樣靜若一隻安睡的小貓。

  其實,只需要這樣看她,足矣。

  此生,也足矣。

  臥房外,吉姐焦急地在管家和丁寒的身邊走來走去:“我甚麼時候可以進去給太太洗澡?”

  “先生在裏面。”管家小聲道:“太太的睡衣備好了麼?”

  “在裏面。”

  “那就行,稍安勿躁吧!”管家拉了拉吉姐:“丁特助在這裏,我們先下去了。”

  吉姐躡手躡腳地下去,花姐立刻上來問:“太太的烏魚蛋湯燉好了,要不要送上去?”

  “先不要了,如果太太能在這裏過夜,那你的烏魚蛋湯,太太總歸會喫的。”

  倆人笑的眯縫了眼。

  只要太太肯留在莊生曉夢,這裏就不會是一潭死水。

  沐浴過後的女孩,安然躺在本來就屬於她的大牀上。

  結婚兩年來,她是第一次躺在上面。

  穿着她喜歡的月牙白睡袍,彷彿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

  醫生得到許可進來,給裴傾城檢查過後,彎着腰低着頭跟坐在牀邊貴婦榻上的燁倦彙報。

  “爺,太太目前在深度睡眠,看情況安眠藥量不會超過血液濃度的百分之二,我給太太打個吊針,稀釋她血液裏的藥劑,明早就會醒來。”

  醫生手裏拿着針頭,正要向裴傾城的手背扎過去,男人制止了他。

  “我來。”

  爺甚麼時候學會扎針了?

  醫生儘管心存疑慮,但是還是把手裏的針頭遞給了男人。

  酒精消毒,碘酒再次消毒,熟練的一系列操作之後,尖銳的針頭準確無誤地插進了裴傾城的手背皮膚,女孩依然沉睡着,一無所知。

  醫生看燁倦的手法,心裏清楚,一定是爺爲了太太,特意學了扎針,知道太太身體弱,經常進醫院,又怕其他人的粗手粗腳弄疼了太太。

  “爺,我先退了。”醫生收了藥箱,退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他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丁寒立刻過來詢問:“太太怎樣?”

  “無大礙。”

  “那就好。”丁寒也如釋重負,他擔心了半天,如果裴傾城今天有三長兩短,恐怕墨城將會地震。

  醫生留在樓下房間隨時等候呼喚,丁寒也直接睡在隔壁房間,聽候差遣。

  夜,那麼靜。

  第一次覺得,夜很短。

  裴傾城睡的很安穩,眉眼順和,看來沒有做夢。

  男人一直坐在她身邊的貴妃榻上,一整夜都沒有變換姿勢。

  裴傾城的手,在他的掌心裏,裴傾城的臉,在他的眼睛裏。

  女孩稍微皺一皺眉頭,男人便立刻俯下身去,溫柔地在她耳邊低吟:“傾傾,別怕,我在,我在。”

  裴傾城漸漸安穩下來,睡的很香。

  她做了一個真實而又美妙的夢。

  她在夢裏看到了她摯愛的尹晗!

  裴傾城猛的從牀上坐起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牀邊上的男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總之他半閉着眼睛,陽光溜着他的肩膀,灑在他修長的手指上,就連太陽也懼怕他,躲過了他的眼睛,沒有將他吵醒。

  是燁倦!

  裴傾城完全清醒過來了!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她暈過去之前,見到的是尹晗的眼睛。

  可是爲甚麼是燁倦?

  對啊,怎麼可能是尹晗?

  她的尹晗,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裴傾城的心,鈍鈍地痛起來,每次當她見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的時候,都會讓她埋在心底的仇恨再一次地跳出來。

  是他,是他,是他殺死了她的尹晗!

  她咬着牙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從牀上跳下去,然後赤着腳衝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男人的眼睛睜開了,目光深切而痛楚地看着女孩的背影,彷彿想把女孩的身影刻在他的心裏。

  裴傾城奔出了房間,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動靜,所有人都跑上樓來,看到了從主臥室裏跑出來的裴傾城。

  管家驚喜地喊道:“太太,您醒了!”

  花姐驚呼道:“太太,您怎麼光着腳?”她驚慌失措地喊:“吉姐,吉姐,趕緊給太太拿拖鞋!”

  一雙柔軟的拖鞋放在裴傾城的面前,她看也不看一眼:“把我的衣服給我。”語氣冷淡不耐。

  花姐小聲勸慰道:“太太,您剛醒過來,還是多休息。”

  “我的衣服呢?拿給我!”裴傾城提高了聲音。

  衆人面面相覷,丁寒出現在裴傾城的身後,小聲說:“去拿衣服給太太。”

  丁特助發話了,衆人不敢多說甚麼,花姐拿了一套新的衣服遞給裴傾城,丁寒打開一間房間門:“太太在這裏換衣服。”

  裴傾城抱着衣服走了進去,立刻關上了房門。

  丁寒佇立在門口片刻,走進了燁倦的房間跟他彙報。

  “爺,那個男人已經被痛打了一頓,現在如何處置。”

  燁倦靠在沙發裏,陽光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隔絕了整個世界。

  “他見過傾傾的眼睛,挖掉,摸過傾傾的手,砍掉。”淡淡的一句話,卻飽含殺意。

  丁寒知道,燁倦沒要了他的命,已經是他的造化了。

  “是。”丁寒應着:“昨晚十點,太太從醫院裏出來,可能是心煩意亂便去星辰喝了一杯,有人在裏面下了藥,所以太太便被帶去了酒店,那男人不過是個無賴,他後面必定有人指使。”

  丁寒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他看見燁倦的手指已經緊緊捏成了一個拳頭。

  “給你二十四小時查。”

  “是。”該彙報的,丁寒已經彙報的差不多了,他走到門口,又舔舔嘴脣爲難地說道。

  “太太,看樣子還是要離開。”

  燁倦的臉,慢慢轉向落地窗外,今日,陽光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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