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偶得寶物
夕陽西下,天空掛着一片紅彤彤的晚霞。
田野中飄蕩着風吹麥浪的幽香,在一片綠油油的田地邊,有一條潺潺小河緩緩的流淌。
小河邊,陳哲穿着一條土灰色的粗布短褲,赤膊赤腳在小河裏抓着螃蟹。
忽然間,他覺得手指巨疼,忍不住從水中甩出手臂。
就見沾滿泥水的手掌上,赫然夾着一個大螃蟹,有小孩腦袋那麼大。
陳哲疼得只抽冷氣,用力的甩着手臂,想要甩開它。
大螃蟹似乎也覺得不妙,鬆開了蟹鉗掉回了水裏。
陳哲緊追進步,彎腰掐住了它的後背,罵道:“你奶奶的,敢咬我,一會就把你煮了。”
不多時,岸上的魚簍裏已經有了七八個大小不一的螃蟹,陳哲很高興。
不過,這幾個螃蟹還是不夠他們一家三口美美的喫上一頓。
所以陳哲繼續尋找着螃蟹洞,小心的摸着。
“咦,這是甚麼?”
他從一個洞口裏摸到一個十分細膩的器物,從手感上感覺器物上還有一些紋路,好像是一個瓷碗。
但是這個瓷碗被泥土濘住了,他扣了幾扣都沒有扣拔出來。
陳哲放手,又去摸別的洞。
摸了幾個螃蟹以後,突然有了好奇心,哪個東西到底是不是瓷碗?
要知道這條河很長,或許沿途有古墓。
真要是有古墓的話,那這個瓷碗也許是一個古董啊。
挖!
陳哲下了決定,四處張望着周邊,尋找着可以挖掘的工具。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妙曼的少婦順着河邊走來,肩膀上扛着一個犁地的鋤頭。
“小哲啊,摸螃蟹呢?”
少婦的聲音很甜,很膩,喊得陳哲心裏麻酥酥的。
“是啊。“陳哲直起腰,盯着少婦肩膀上的鋤頭,”玲姐,把你的鋤頭借我用一下。”
“你抓螃蟹用鋤頭幹甚麼?”
玲姐說着話,踢掉了腳上的膠鞋,走進了河裏。
“我刨點東西。”
“給你,你刨吧,我也抓幾個螃蟹。”
玲姐將鋤頭遞給了陳哲,彎腰在水裏摸着。
大T恤,圓開口,領口耷拉下來。
……那景色,全部落到陳哲的視網膜上。
“我去。”他不免有些眩暈。
這大熱的天,本來火氣就旺,再給添把火誰能受得了?
“小哲,女朋友處的怎麼樣了?”玲姐抬頭問道。
陳哲趕緊閃避着目光,含糊道:“分手了。”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玲姐以過來人的語氣說道,“戀愛就和遊戲一樣,睡過了就完了。”
這話沒法接,陳哲只好小心的摸着水裏的器物,用鋤頭在周圍颳着淤泥。
玲姐邁到他的身邊,帶着笑意低聲問道:“和姐說實話,你們在一起了嗎?”
“沒有,沒有。”陳哲敷衍。
“拉到吧,我纔不信,你真的沒有經驗嗎?”
陳哲大學才畢業,還沒有經過社會的捶打,相對臉皮比較薄,低頭不語。
玲姐嘻嘻的笑道:“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像你這麼大,早讓你姐夫給拿下了。”
“哦哦。”
陳哲有些緊張,聽出了話裏的挑逗。
“哎,說實話,姐的身材怎麼樣?”
玲姐挺胸,又故意夾了夾手臂。
陳哲不敢看。
你讓他偷看行,明目張膽的讓他看的時候,他反而害怕了。
玲姐嫵媚的掩嘴笑道:“小屁孩,是不是對姐沒有興趣啊?姐比你大不了幾歲,沒那麼老。”
“喔喔。”
玲姐長的不錯,散發着少婦特有的韻味。
老公常年在外面打工,晚上孤身一人。
她見陳哲不做聲,再次彎腰摸螃蟹。
突然間,她哎呦一聲假裝滑倒,撞到了陳哲的身上。
陳哲猝不及防,被她帶倒在水裏。
“譁……”
水面漫上了他的頭部,衣服都溼了。
陳哲手忙腳亂的想要起身,一把抓到了他不該抓到的地方。
好在河邊水不深,他站了起來。
“壞小子,你故意的吧?”玲姐眉目傳情。
“不不不。”陳哲不知道該說甚麼。
“晚上你有事嗎?”
“沒事,不,有事。”陳哲心慌意亂。
“這樣,你要是有心,晚上八點這裏見,我回家了。”
玲姐拋了一個媚眼,相當於把話說開了。
陳哲提醒道:“鋤頭……”
“你用吧。”
玲姐扭動着翹臀,風韻十足的走了。
“呼……”陳哲長舒了一口氣,心情複雜。
平靜了一會,陳哲拿着鋤頭順着器物的周邊如考古一樣,清理着周邊的淤泥。
漸漸的,器物鬆動了。
陳哲輕輕的將它扣了出來,原來是瓷杯而不是瓷碗,而且水杯口是橢圓的,看上去有點奇怪。
“不會真的古董吧?”
他的心臟激烈跳動,如同中了五百萬一樣的緊張和興奮。
趕緊將瓷杯放進水中,仔細的清洗着。
不大會,瓷杯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整體素白細密,如冰似玉,紋片如冰破裂,裂片層疊,十分有立體感。
只是品質很新,沒有古樸的韻味,很像一個近代工藝品。
陳哲大失所望,將揹簍搭在肩上,拎着杯子回了家。
家裏,陳母正在廚房忙碌着晚飯。
她見陳哲進來,問道:“抓了多少螃蟹啊?”
“十多隻吧。”
“趕緊洗洗蒸上。”
“哦。”
陳哲將揹簍扔到地上,將瓷瓶放到了飯桌上。
“這杯子哪來的?”陳母問道。
“河裏摸的。”
陳母看了一眼,不以爲許道:“這破玩意帶回來幹甚麼?”
“形狀很奇特,我留着喝水。”
很快,滿滿一盆的螃蟹上了桌,一家人慢慢的喫着。
趴在飯桌下面的大黃狗也跟着湊趣,喫着桌子上掉下去的螃蟹殼,咬得嘎巴嘎巴的響。
“別喫這個。”
陳哲狗嘴奪食。
這不是捨不得,是怕螃蟹殼的碎片劃了他的食道。
“嗚……嗚…嗚……”大黃狗悶叫着,表示不滿。
陳哲用饅頭沾點燉魚的湯汁,扔到了地上。
大黃狗搖着尾巴,叼着饅頭跑了。
陳母笑着對他說道:“這條狗的喫相就和你小時候一樣。”
陳哲笑笑,放下了筷子:“我喫完了。”
陳衛國抬頭斜了一眼:“就知道惦記遊戲,就不能好好喫頓飯嗎?”
“爸,我真喫飽了。”
“晚上早點睡,明天和我們去給果樹打農藥。”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