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斬殺老嫗
“你！”邁入靈堂內的那一刻，老嫗驚恐：“你竟然沒有死？”
“很失望嗎？”李樸面容冷漠，一步步走過去。
老嫗臉色陰沉不定，目光很冷，雖然不知道李樸爲甚麼還活着，但直覺告訴他，這小子很詭異，可似乎她也沒有回頭的路，雙方已經結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到這裏她冷幽幽的盯住李樸，暗中準備出手。
“村長大人，你是不是也很失望？”李樸望向他，神色有些自嘲，心中對李家村的最後一絲好感消散在風中。
“這些年，若非李家村收留你，你早已死在外面了。”李陽一道冷漠的說道：“現在不過是讓你報恩而已，你應該知足。”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們？”李樸厲聲喝道。
“阿樸！說實在的，我們沒必要走到這一步。”李陽一不動聲色，朝着老嫗使了一個眼色：“葉兒早年通慧，天資不錯，的確需要這個名額。”
“可我也需要。”李樸憤懣：“但不久前我已經讓出名額，你爲何還要殺我？”他步步逼近，殺意凜然。
“葉兒終究是頂替，你要理解。”李陽一正色道，語氣中雖然沒有一絲愧疚，有得只是冷意。寒人心神。
“想殺我，都說的那麼理直氣壯，是不是人老了，連臉皮也厚了。”李樸大步上前，最終盯着老嫗，冷聲說道：“老妖婆，你再動一下試試？”
老嫗面容冰冷，殺意瀰漫，她爲守靈人，身份地位高高在上，受人敬畏，平日裏誰敢這般稱呼她？
但李樸很肆無忌憚，語氣如此難聽，讓她憤怒不已。到了現在她發現這小子愈發讓人討厭了。
老嫗看了看李陽一，見他沒有表示，心底一股怒意爆發出來，趁着李樸看向李陽一的時候，她出手了。
老嫗的身手不錯，顯然年輕的時候練過一些，但李樸已經今非昔比，開闢氣海後，不僅提升了他的攻擊力量，連五感六識都變得敏銳了許多。
咻的一聲，匕首橫空而來，卻被李樸閃開了，李樸快速抬起腳狠狠的踹了過去。
噗嗤一聲響起，老嫗的身子撞在牆上，大口咳血，心中有一種恐懼。
“老妖婆，年幼時你屢屢欺我，今日更是想要殺我，其心歹毒，天誅地滅，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斬了你。”李樸大怒，殺氣迸發。
幼小時，李朴父母失蹤，留下了不少錢財與那座石碑，其中大部分都被這老妖婆給霸佔了，這些年來李樸生活過的很艱難，全都拜她所賜。想到這裏李樸愈發的暴怒，森然殺意瀰漫心間。
“你，要殺我？你不能這樣，我是守靈人。”老嫗又驚又怒，聲音喊得很大，希望借籍引起人們的注意。
因爲她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年輕時她曾經離開過村莊，外出闖蕩過，故此見識過真正的‘修行者’。
此時面對李樸的時候，她竟然也有那種感覺，好像自己面對一座巍峨大山，又好似是一頭兇獸般，令人恐懼。
李陽一臉色蒼白，看的心驚肉跳，李樸在李家村民的眼裏，一直都很溫和，平靜，甚麼時候這般殘暴，嗜血了？這一刻他心生退意，全然不顧老嫗的死活轉身就跑了。
“殺你如屠豬狗。”李樸露出瘋狂之意，全然忘記了一切，他心中殺意迸發，無可阻擋。
這是李樸壓抑多年的爆發，老妖婆一直很惡毒，很多次越過了李樸的底線，但那個時候他沒有實力，只能選擇沉默。
如今，他已經開闢氣海，成爲一名真正的‘修行者’，自然不會任由這些人欺凌了。
到了現在老嫗真的恐懼了，她四處尋覓卻發現李陽一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這裏，她不斷的驚呼與尖叫，試圖引起人們的注意。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李樸步步走來，面容冰冷殺意迸發，宛若一尊神魔般，像是沒有甚麼可以阻擋他的步伐。
最終，李樸撿起匕首狠狠的刺入老嫗的胸口，殷虹的血液汩汩流淌，在最後死亡的一刻，她才注意到靈堂內那座石碑消失了，心中愈發的恐懼與窒息。
“你！”老嫗艱難的抬頭，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力，胸口窒息。
在這最後一刻，她很想知道的是，石碑爲甚麼消失了？李樸胸口上的傷呢？蛇毒爲甚麼不起作用？
顯然她想起了甚麼，但已經沒用，如果邁入靈堂內的第一步發現，或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我殺人了？”李樸語氣低沉，心中波瀾盪漾，下一刻他抬起頭，目光堅定：“殺該殺的人，我沒有錯。”
靈堂內又一次安靜下來，不同的是，這一次李樸的心情有些複雜，誰能想到短短的一天時間，他從天堂走到了地獄，還殺了人。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良久，當從身後傳來腳步聲後，李樸被驚醒了。
“啊！”
“李樸大哥，你殺人了？”
“怎麼會這樣？”一羣少年蜂擁而至。
緊接着那羣村中精壯男兒也來了，李陽一走在最前方，看到這一切他故作深沉，臉色難堪。
“好大膽子，李樸你竟然目無王法，在村裏殺人，當自己是誰了？”有人呵斥。
“年紀輕輕，好殺成性，長大了以後還得了？”那人目光閃爍寒芒。
“靈堂內殺人，目無祖宗王法，無視村中規矩，應當處死。”
“不錯，此子不能留，留着必然爲禍李家村。”陸陸續續有人附和，語氣惡毒到極點。
“李樸！”李陽一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和守靈人有些恩怨，但這些都是過去了，同爲村人你爲何要殺她？”
“呵呵！”李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有戲謔，嘲笑。他雖然知道李陽一不要臉，但卻沒有想到李陽一會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很顯然李陽一放不開自己好人的面子，縱然雙方已經撕破臉皮，他依舊沉得住氣，真如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在審判李樸。
但他沒有想到，李樸以這種眼神看他，那是赤裸裸的諷刺，嘲笑，他縱然臉皮再厚，此時也難免有些發燙，心中一股怨恨噴湧。
“年紀輕輕嗜血成性，還不知悔改，留着當爲魔。”
“不錯，還不趕緊跪下來認錯，留你全屍。”村民們議論紛紛，正氣凜然，一副高高在上決定李樸生死的模樣。
“李樸，你還有甚麼話可說？”有人冷聲呵斥。
“無話可說。”李樸慢慢的抬起頭，一一掃視，目光有些冷，有些自嘲，下一刻他厲聲喝道：“那老妖婆該死，她死有餘辜，但凡欺壓我者統統，斬！”
最後一個字，鏗鏘有力，伴隨着一股強大的氣勢爆發出來，令人窒息，甚至村民們有種錯覺，像是在面對一頭兇猛的野獸。
但村民們沒有後退，暗中皆受到了李陽一的蠱惑與利益收買，此時他們嘴角揚起冷意，大步上前要齊齊出手，不給李樸一絲反抗的機會。
但誰也沒有預料到，李樸不退反進，主動出手攻擊。他雖然剛剛開闢出氣海，卻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媲美的，邁入‘修行’的第一步，寸許氣海磅礴驚人，渾身力道強大，雙臂一揮足有百斤。這也是李樸留在這裏最大的底氣。
僅僅是片刻間，他出手橫掃這裏，七八道身影全都倒在地面，呲牙咧嘴，疼痛不已，心中有一種恐懼。
一羣少年早就看傻了，目瞪口呆。
李陽一凜然，慢慢的才注意到靈堂內的石碑不見了，那石碑如此厚重，足足有數百斤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隨即他想到了年輕時聽過的一些傳說，據說強大的‘修行者’用的武器已經溫養出靈，爲通靈武器，那些通靈的武器則可以與人體融合，具有強大不可思議的力量。
想到這裏，他臉色慘白，很果斷的逃離這裏。
可惜李樸早已盯上了他，今日此局拜他所賜，李樸又怎能讓他輕易離去？當即大步追過去，身後一羣少年回神，倒吸涼氣。
“你走的了嗎？”李樸怒喝，速度愈發的快了起來。追上去後一隻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壓在這裏，讓李陽一內心恐懼，發毛到極點。
“你不能殺我。”李陽一顫聲，到了現在他真的恐懼了。
咔擦一聲，李樸將其幾條骨頭折斷了，他悽慘大叫，臉色蒼白到極點。
“我不殺你，我只要回我的名額。”李樸道。他不是嗜血成性的人，已經斬了老嫗心中的恨意也少不許多，但對於李陽一這樣的人，也不能手軟。
“這！葉兒帶着信筏已經上路了。”李陽一顫聲，充滿恐懼。
“那留你何用？”李樸大怒，又是一巴掌壓下去，幾乎活活將他壓死了。
“可是他真的上路了。”李陽一渾身發抖，最後他像是想起了甚麼，顫聲說道：“我還有一個關於你父母的祕密，作爲條件，我告訴你，但你不能殺我。”
他語氣很慌亂，神色蒼白如雪，心中恐懼不已，因爲李樸那隻手太可怕了，壓在這裏，真如一座小山似得，壓得他幾乎窒息。
縱然已經年邁，但誰沒有害怕死亡的時候？連他也不例外。
“帶我去。”李樸冷哼一聲。